大家當然知道曲三寧故意這樣說,權當笑話聽聽,熟知柳大柱卻無比感嘆道:“颯颯這是在賞我們飯吃呢,若不是自家親妹妹,你就是拿着五萬塊錢也沒地方щщш..lā”
柳大柱心裡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嘴上才這樣說。誠然,無論是誰,對待自家生意總比給別人打工上心。所以,他早在內心發過誓,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來個鹹魚大翻身,到時候風風光光的把二順娶回家,一輩子決不讓她委屈受累。
柳大柱說的這樣好聽,曲二順不由自主多看了他兩眼,雖然他們幾個纔來東洲短短一月,可是柳大柱的進步卻非常大,用小妹的話來說,經常在外面跑的人成長特別快。
之前她還不信,而今再看看柳大柱的談吐,哪裡還有當初剛來東洲時小心翼翼,畏手畏腳的樣子。
今兒晚一下子掏出五千塊錢,他一點也沒含糊。
這些錢是他帶到東洲的全部家當,是李嬸子特意囑咐讓他好好租個房子,好好和她一起生活的憑證。
可是,他毫不猶豫的全拿了出來。
收到曲二順的眼神兒,柳大柱特別振奮,話也越說越多,笑道:“說起來,我們這些錢和颯颯比起來真的是九牛一毛,若沒有她那五萬,咱們開工廠的計劃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實現。”
是啊!提起這個,三個姐姐立馬來勁,她們正要問呢,小妹當初註冊公司已經掏了兩萬,怎麼手裡還有那麼多錢?
難不成是韓旭給的?
還沒結婚就給那麼多錢,韓旭他,可真疼小妹!
“我婆婆給的贊助,她知道我目前在創業,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所以私下給了我五萬塊讓我當創業基金的,我原本想着結婚時帶過去,沒想到這會子竟用上了。”
那五萬塊竟然是陶懷慈給的!
她們都以爲是韓旭的小金庫,現在倆人訂婚了所以交給小妹保管。
“老天!韓家送彩禮給了五萬,陶大夫又給你五萬!”曲三寧驚的嘴巴張能放下個雞蛋,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小妹能碰上這樣好的婆家,老天爺該有多厚愛!
曲二順很是動容,拉着曲颯的手語重心長的道:“她這是把你當女兒疼愛呢,等你進了門一定要把她當做親媽來疼,如此,方不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
曲颯聽話的點點頭。
……
有了啓動資金,有了細緻的章程,飾品廠這個大工程很快被啓動,接下來,天時人和所有人員都忙碌起來,選址,裝修,購買設備,出資讓別的工廠批量生產磨具、工具,招聘……與此同時,設計工作不能停,店鋪營業更不能停。
當飾品加工廠開始運作時,時間不知不覺走到初冬時節。
如今,工作室多了十多個新同事,專門負責設計、文案以及內務工作。飾品店也新招了五個銷售員,與曲二順等人一起搞起了兩班倒的工作制度。而飾品加工廠除了總經理吳寶玉,副總經理劉濤,生產主任柳大柱外,還有三十多號工人。
三個工作地點略略算一算,曲颯旗下已經有五十多號人了,稱得上一個名副其實的小民企。
這一天是十一月十一號,任東的生日。
這個傢伙自打上次觀看完飾品店開張盛況,神秘“失蹤”三個多月,而今突現,卻叫嚷着讓韓旭幫他慶賀二十四歲生日。
曲颯聽了嘴歪眼斜,“若不是他生日,指不定要藏到什麼時候呢。”
韓旭笑笑,未語,曲颯換上黑色風衣,掂着幾條圍巾問韓旭哪條最好看,韓旭指着白色針織那條點點頭,曲颯便把其他的圍巾扔牀上。
韓旭接過圍巾,親手幫她戴上,末了手法嫺熟的打了一個複雜的花型結,曲颯問道:“他說在哪兒見面呢?”
“就在東大學城附近,具體地址……呀,她們已經準備好了,走吧。”韓旭囑咐曲颯別忘掂東西,而後急着去開門,曲二順、曲三寧笑眯眯站在門外,每人穿了件大紅風衣。
“四姐呢?”韓旭朝上擡擡頭。
曲三寧無語道:“在屋裡打扮呢,說自己個兒低撐不起風衣,要換一件,衣服太多,不知道換哪件,發愁呢。”
“誰說她個兒低?”曲颯挎着玫紅色的小皮包從屋裡走出,很是不悅。..
姐妹五人就屬她個頭最低,四姐這般說,她身上的黑色風衣究竟穿還是不穿?
“就是說,也不知怎麼了,最近我發現四妹老是牛心古怪的,不知道一天到晚琢磨什麼,看書的時候也總愛走神,學習熱情比從前減退不少,不過,依舊狂熱各種言情小說。”
曲三寧說話間,樓上有了動靜。
曲二順趁機道:“我總說不要看那麼多言情小說,太虛幻,沒甚意思,特別是那種隻手遮天的大男主和小家碧玉的小女人類的小說,全坑人的。可是她,不僅不聽,還笑我不懂。”
曲四靜還是穿了那件黑色風衣,這四件風衣還是入冬時她們四人一起在商場買的,暴脾氣的二姐、三姐選擇大紅色,她和四姐選了黑色,款式相同,四人穿上之後無論走到哪兒總能引來路人探尋的目光。
“你不是不穿嗎?”曲二順笑着問道。
“你們都穿了,我若穿別的,倒顯得不倫不類的。”曲四靜低低道。
“你就放心大膽的穿吧我的四姐,風衣最顯氣質、風度,成熟、穩重……”
說話間,韓旭掂着蛋糕出來,把門鎖上。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東大學城附近的一家酒吧停下。
“半生?”這名字起的……曲颯笑笑,“東哥準備在這裡慶生啊?”
嗯!韓旭點頭,催促四姐妹進去。
剛到酒吧門口便能聽見裡面各種喧鬧,進去之後更是燈紅酒綠,魚龍混雜。
酒吧面積很大,足有一百五十平米,最中央是個大舞池,燈光效果做的非常好,看的曲二順等人目瞪口呆,她們生平第一次進這種地方。
不過須臾,讓她們更加瞠目結舌的時,任東正坐在舞臺上彈吉他。
但見他一身牛仔服,腳蹬黑色長筒馬丁靴,頭上還戴着一頂棕色圓邊帽,這副打扮若不仔細看,真瞧不出是他。
任東早就發現幾人身影,只等她們發現時才放下吉他,笑着走來。
“歡迎你們,我最尊貴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