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溫暖和葉雨薇、顧雪婷前往了醫院。
沐晚秋原本也想跟着過去，可她爸直接用2000萬的事情威脅，讓她趕緊回來和姜朝陽吃飯。
沐晚秋實在沒得辦法，只能和樑薇一起，灰溜溜的跑回去聽從老爹安排。
當沐晚秋回到自己家裡時，已經看到沐奎正在熱情的招呼姜朝陽。
按照昨天的安排，沐晚秋本來是要去接姜朝陽的，可她卻跑路去找季風溫暖他們玩，把姜朝陽放了鴿子。
這在沐奎看來，實在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雖然沐晚秋本人並沒有答應，但在他們這樣的家庭裡，這種事情屬於基本的禮數。
沐晚秋的行爲算是不懂事的那種了。
所以沐奎也是狠狠的說了她幾句才作罷。
“晚秋，你朝陽哥來了，他還沒吃飯，你們要不要去喝個早茶什麼的？”
“不用了，我早上吃了豆漿油條。”
沐晚秋直接拒絕，雖然表情上沒有什麼不耐煩的神色，可這種豪門世交的關係裡，這樣的表現已經很沒禮貌了。
“沐晚秋你怎麼回事？怎麼說話呢？”
見沐奎發火，姜朝陽倒是沒有生氣，他很溫和的擺了擺手：
“奎叔不用麻煩了，我也不怎麼餓。”
沐奎掃了眼自己的女兒，嘆了口氣：
“哎，那行，伱們聊，我去公司了。”
沐奎終究還是走了，他的行爲也很明顯，把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讓兩個年輕人之間好好聊一聊，促進促進感情。
只是沐晚秋雖然是個小太陽。
但在情感問題上，還是非常敏感的。
現在她根本沒辦法和姜朝陽談下去，倒不是姜朝陽不夠優秀，只是她現在就沒有喜歡其他人的想法。
沐晚秋雙手環抱的靠在沙發上。
教養讓她不至於直接上樓關門。
只是眼下這個樣子，她很顯然也沒有和姜朝陽繼續說話的打算。
姜朝陽搖晃起手中的茶杯，見沐晚秋一直不願意說話，他也有些無奈。
在他眼裡，沐晚秋這種就屬於小孩子脾氣。
只是比起一般男人來說，姜朝陽的級別實在高出了太多。
“你看起來在生氣？”
“朝陽哥，這和你沒關係吧？”
“原來真的是在生氣，看你這副樣子，難道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然後被我打擾了？”
“關你什麼事？”
原本沐晚秋的態度還能講的過去，可說到這裡，她頓時就有些繃不住了。
姜朝陽繼續喝着茶，停頓了一會，平復了一下說話的節奏。
“如果是因爲我打斷了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約會，那我爲此表示抱歉，但如果只是因爲你爸爸把你叫回來就對我發脾氣。
那就要輪到我不接受了，畢竟，不是我讓你爸爸叫你回來的，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思。
而且，沐晚秋，這個世界上優秀的女孩子有很多，我們之間也不是非要在一起不可。”
沐晚秋盯着姜朝陽：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家裡也有催過我和你們家談談聯姻的事情，你爸爸很明顯是有這個想法的，你媽媽的意願就更強烈了。
但你本人如果沒有想法，那我也不會強求。”
“光談我們？那你自己呢？”
“晚秋你很漂亮，喜歡漂亮的女孩是天性，如果你同意的話，那我肯定不介意發展一下感情。
可若是你不願意，我也沒必要舔着臉做什麼，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切，說的你好像能拿捏我們家一樣。”
“那倒不至於，沐老爺子在魔都闖下屬於自己的一片天，還是很有實力的，只是年紀大了些。”
姜朝陽這話說的，略微有些狂。
因爲他只提到了沐晚秋的爺爺，其他人並未提及。
雖然沒明說“沐家其他人我根本沒放在眼裡”這種話，但隱藏的意思，卻是一樣。
至少沐晚秋是這樣理解的，所以她有些生氣：
“沒想到朝陽哥也是個自大狂。”
“呵，晚秋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你們家這兩年生意確實有些緊張。
你大伯那已經連續出了幾個岔子，你爸爸正爲這事着急。
你媽媽也一直在魔都奔走，想要弄點資金，就是這個原因。
所以你也別怪沐叔叔和沈阿姨，他們也是沒了辦法，纔有了聯姻的念頭。
幾家都是老朋友了，我們這些商場上的朋友會客氣，但銀行可不會。
這事，我覺得你應該提前知道。”
沐晚秋聞言蹙了蹙眉。
家裡的生意情況，她以前一直都沒有了解過。
只知道，爺爺一共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大伯沐江，爸爸沐奎，小姑沐婷
和大部分富豪家族一樣，公司生意都是由長子來繼承的，老一輩很少會允許家族內鬥。
也不會出現電視劇裡那樣的腦殘情節。
長子成長期最早，培養的也最爲穩定。
一般會走中規中矩的平衡路線，降低家族風險。
次子，也就是沐奎，會更爲放養一些，沐老爺子不會給他公司權力，但會給他更多的資產和投資機會。
在一個大型家族中，次子就是用來製造風險的。
因爲風險越大，回報就越大。
但是風險不能大過頭，所以主要公司的權力要放在長子，也就是大伯手中。
長子降低風險，次子製造風險，這纔是一個富豪家庭的發展之道。
也是大部分富豪家庭都在執行的路線。
那種什麼家族內鬥，你死我活，甚至兒子把老爺子都鯊了的戲碼。
基本不可能出現。
因爲沐老爺子怎麼說都是創一代。
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創一代幾乎擁有無限制的家族權力，這一點，哪怕到了後世很多年都不會有所改變。
沐奎這樣的二代，想要抗衡爺爺那樣的一代，幾乎是不可能的。
根本沒有內鬥的機會，也沒必要去內鬥，因爲兩人的方向不同。
至於小姑沐婷。
沐晚秋對其的評價是……和自己一樣的吉祥物。
按道理來說，沐奎這個二少爺，投機分子是不應該急的。
眼下沐晚秋的爸媽都急了，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家裡的生意確實出現了困難。
情況不容樂觀。
甚至於到了需要家族聯姻，來籌集資金的地步。
思來想去，沐晚秋的表情也糾結起來：
“那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的生意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種事情就不該由我告訴你了，晚秋，如果你有心瞭解的話，不妨和你爸爸好好談談。”
沐晚秋掀了掀眼皮，盯着姜朝陽，目光也變得糾結起來。
良久，她才嘆了口氣：
“剛纔是我太沒禮貌，謝謝你，朝陽哥。”
“別那麼客氣，畢竟你小時候也是個跟着我玩的小蘿蔔頭。”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姜朝陽見沐晚秋似乎不願意提及過去的那些關係，也就失笑作罷。
“好吧好吧，不提就不提，看來，那個人在你心裡的分量很重。”
沐晚秋擡眸看了姜朝陽一眼，姜朝陽也與之對視。
小富婆能看到這個鄰家兄長眼中的自信。
這股自信也是他的經歷所至。
他本就擁有優渥的家庭，極高的學業成績，卓越的個人成就，更不要說外表也是幾乎滿分。
姜朝陽這種人如果不自信，那纔是有問題。
“嗯，是很重，但其實也還好。”
姜朝陽一愣，沒聽懂沐晚秋這模棱兩可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會這麼說？”
“確實很喜歡，但也不至於沒了他就要死要活，只是覺得他是不一樣的人。”
“每個人提起自己喜歡的人，都會說他是一個不一樣的人，畢竟喜歡這件事本身，就會爲對方添加上濾鏡。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話嗎？那時候的你，還說自己喜歡張金明那個娘娘腔。”
沐晚秋擺擺手，很不認可姜朝陽的說法：
“小時候說的喜歡，是喜歡在一起玩，和現在的喜歡當然不一樣，而且那個人，確實和其他人不同。”
沐晚秋也有自己的小驕傲，這點從她去帝都聚會就能看出來。
眼下對一個人評價這麼高，倒是讓姜朝陽產生了些興趣：
“哦，評價這麼高嗎？那我倒是很感興趣了，能說說麼？”
“他能接住我說的話。”
“怎麼個接住法？”
“最美的夕陽，他卻轉身就走，即使晚霞留戀，他也會等黑夜的到來。
最美的晚霞，也挽留不了那個人，那就是他，獨一無二。”
姜朝陽：？
他有些不理解沐晚秋說這話的意思。
但他能感覺到話裡的傷感。
“想不到你這樣陽光的女孩子，也會露出這樣深情的時刻。”
沐晚秋看向初升的太陽，咧嘴傻笑了一下。
這一笑，幾乎看呆了姜朝陽。
那個曾經的小不點，真的長大了，長成了一個美麗動人的姑娘。
可沐晚秋卻毫不在意自己表現出的癡傻，她的目光從睿智變爲深情：
“我本來就很深情，只是以前一直都沒有遇到能讓我深情的人。”
“那這個人就能？就因爲你說些文藝話他能對應上？沒感覺這人有什麼特別的，還有其他的優點沒？”
直到現在，姜朝陽依然覺得沐晚秋對那人的情感。
不過是年少時的荷爾蒙爆發。
是情竇初開的驚鴻一瞥。
當年十八，有此感覺很正常。
可他讓沐晚秋再說出季風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時……
沐晚秋沒有提及季風有多麼優秀，有多麼聰明。
也沒提他白手起家創立指尖公司，手底下已經有了幾十名員工。
更沒提，從最開始的刻意接近，就是她一直在追逐，而季風一直在迴避。
從沒有曖昧，從沒有模棱兩可，也從沒有吊着她過。
季風是個能做到即使不喜歡，也會尊重別人的人。
沐晚秋想了一會，想了很多，過去，現在，以後。
良久才重新開口：
“這樣說吧，如果我們未來若干年沒有再見面，卻有人在季風的面前提及我……
我想，他還是會說出我的名字，提起我穿着的碎花裙子，記起我們一起聊過的話。
季風的不一樣，就在於即使多年不見，他也絕對不會說……
哦，沐晚秋啊，以前的一個同學。”
原本心裡有很多說辭的姜朝陽被這一句話說愣住了。
“哦，XXX啊，以前的一個同學。”
這句話，他曾經說過，而且說過不止一次。
尤其是他和其他同學社會地位，經濟實力拉開差距之後，這種話也會變得普遍。
沐晚秋所描述的不一樣……
似乎有些特殊。
不是有錢，也不是長得帥，學習好。
好像只是簡單的文字描述，他卻已經能感覺到那人蘊藏的力量。
那種可以穿透時間和空間的力量。
能讓沐晚秋沉浸於此的人，或許真的很優秀吧。
“你的這個形容，倒是讓我有些驚歎了。”
“他本就讓人驚歎，我覺得，你們未來一定會聽到他的名字，知道他的事蹟。”
“好吧，被你說的，我居然也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朋友期待起來了。
哦對了，他叫什麼名字來着？上次我聽過，但是忘了。”
“季風，他叫季風。”“季風，還真是期待與他的見面啊……”
……
在沐晚秋糾纏於自己的家事時，溫暖三人一起去了魔都第四醫院。
上次摔斷腿就是在這裡治療的，現在拆石膏自然也要回到這裡。
經歷一系列的檢查之後，醫生對着溫暖點了點頭：
“恢復的很好，已經沒有問題了。”
“謝謝醫生。”
一切事情都很順利，只是拆石膏的時候，溫暖蹙了蹙眉。
唔，味道有些大。
見她皺眉，醫生笑了起來：
“小姑娘你不要皺眉頭啦，你這個味道不算大的啦，有的人那一拆石膏，簡直跟生化武器一樣，這屋子都沒法待人啦。”
溫暖稍微安慰了一些，但還是很介意。
畢竟她的腳……
咳咳，只能說作用不一樣。
“謝謝醫生。”
拆完石膏，溫暖常識性的活動了一下腿，確實有些不太靈活。
醫生也說了，這種僵硬感是正常的。
通常來說，會再1-5天內逐漸消除。
但萎縮的肌肉就沒辦法了，需要自己復健和訓練，才能長回來。
站在醫院門口，溫暖沉默着不說話。
眼下是有點不開心的，原因也很簡單。
腳有味！
她不說話，葉雨薇和顧雪婷也沒說話，就這麼默默等着，一直到溫暖重新開口：
“去洗腳。”
葉雨薇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顧雪婷也很詫異：
“現在才上午9點多，我們昨天不是才洗過腳嗎？”
“你們洗了，我沒洗，一起吧。”
“啊，哦。”
有了溫暖的要求，三人又重新回到了中醫堂洗腳。
昨天沒洗成，今天溫暖給自己的項目拉滿了。
中醫藥浴，藥物清潔，洗腳，修腳，增香，幾乎是一條龍的服務。
可溫暖在浴池裡看着自己兩隻不一樣顏色的腳時，還是不免咬了咬嘴脣。
“哎……”
葉雨薇嘴角抽了抽，這是溫總今天的第八次嘆氣了，這拆石膏還能這樣唉聲嘆氣的？
沒道理，完全沒道理。
“溫總，你還好吧？”
“我沒事，雨薇你去忙吧，我自己待一會。”溫暖搖搖頭。
“好的。”
其實葉雨薇也沒什麼可忙的。
她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該怎麼去安慰溫暖，或許只有季風在這裡才行吧，那傢伙是會哄女孩子的。
她走到窗邊，顧雪婷正巧站在這裡發呆。
這傢伙最近總是這樣，整個人魂不守舍的，好像有着說不盡心事一樣。
葉雨薇沒有和顧雪婷主動搭話，只是靠在窗口的另一側。
她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境遇，不免覺得人生起起伏伏，突然就變得比以前有意思了。
下意識的套了掏口袋，想抽根菸。
直到拿出煙盒時，葉雨薇才怔了怔。
她沒有打火機。
不是沒帶，也不是沒買，是沒有。
原來自己戒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帶着煙，也是因爲作爲溫暖助理的需要。
想想之前種種，戒菸這事情，其實還挺難熬的……
“呵……”
在葉雨薇感慨而笑的時候，顧雪婷側目看向她，目光最終落在了葉雨薇手中的煙盒上。
想到自己以前在葉雨薇面前，表現出過自己不喜歡別人抽菸的樣子後，葉雨薇每次都會跑的遠遠的。
現在回憶起來，還真是不禮貌的舉動：
“想抽菸的話隨時都可以，我不介意的，以前真是不好意思。”
聽到她說這話，葉雨薇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表情。
“沒，其實我已經戒菸了。”
“戒菸了？”
顧雪婷有些詫異，她對葉雨薇的抽菸習慣印象很深。
一個煙癮比季風還要大上很多，乃至很多倍的女生。
她們之前就在一起住過一晚，葉雨薇可以說是煙不離手。
一個女生煙癮這麼大，還是魔都大學這樣的地方，已經不能算少見了。
罕見，絕無僅有。
可能多少年都不會出她這樣一個人。
這樣的人說是煙鬼也不爲過。
能戒菸，確實挺抽象的。
葉雨薇當然也看出了顧雪婷的詫異，她眯起眼，滿不在乎的點點頭：
“是啊，戒菸了，你也想不到我這種人都能把煙給戒掉吧？”
她是一個很豁達的人，而且豁達之處不止於此。
過去雖然痛苦，但她一直在掙扎。
從掙扎着掉進泥坑，繼續掙扎，繼續掉進泥坑。
她只是不太懂得反抗，卻從來不會放棄。
“確實有些意外。”
兩人站在窗口，沉默許久。
葉雨薇沒有說話的意思，她以爲顧雪婷只是想在這吹吹風。
而她也一樣，想要在這裡感受一下微風。
直到顧雪婷又一次不經意間的開口：
“我聽過一些你的事情，你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哦，那些當成故事聽就行。”
“故事？不太好吧？”
“其實沒什麼的，當成故事聽，也算我對過去生命的總結。
既然出來了，就不要回去，所以那些故事……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我都可以告訴你，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就行。”
葉雨薇不覺得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有什麼，她也沒覺得那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可這番話在顧雪婷聽起來，卻充滿了無奈和悲傷。
“這種經歷，怎麼能被讓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葉雨薇笑了笑，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能？
呵呵，爲什麼不能？有什麼不能？
“那我讓人不要討論我的那些事，不要討論那些過去，他們就真的不會去討論了麼？
不可能的，不會有任何改變，他們還是會打聽八卦，說我過去的事情。
比如，給公交車上鎖之類的……”
“你就一點都不在意麼？”
“嗯，不在意。”
“爲什麼？”
葉雨薇瞥了一眼顧雪婷，目光突然帶上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
“每個人在每個時間段裡，在乎的事情都是不一樣的。
顧雪婷，總有一天，你也會笑着說出曾經讓你痛苦的事。”
顧雪婷怔了怔。
笑着說出曾經讓自己痛苦的事？
也？
比起那場痛苦的夢境，更讓她感覺痛苦的事。
大概是季風的離開吧……
“我好像被你這幾句話給框住了，感覺還沒有你豁達。”
“都是同齡人，我只是經歷的多一些罷了，你以後也會。”
同齡人麼，好像也不是這樣。
顧雪婷搖了搖頭：
“還是不一樣，我那時候太年輕，醒悟的也太晚，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碼。”
葉雨薇有些遲疑，不太清楚顧雪婷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也覺得顧雪婷變化很大。
總體來說是好的變化，沒那麼嬌滴滴了。
“我去看看溫總，走了。”
她擺擺手，就要回溫暖那邊。
顧雪婷這時候卻突然叫住了她：
“對了，葉雨薇，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
“我覺得你的身材很好，高挑，人也漂亮，所以想請你幫忙拍個MV。”
葉雨薇：？？？
葉雨薇愣在原地好一會，反覆確認自己剛纔有沒有聽錯，不確定，再問問：
“不是，你要拍什麼？”
“我想錄一首歌，所以想請你拍個MV。”
“啊？你還會拍MV？”
“不是爲了拍MV，是我想唱歌，感覺那歌應該有一段劇情，所以想拍個MV試試水，我認識的人不多，就想請你幫忙。”
葉雨薇嘴角抽搐了幾下：
“佔用時間多麼？”
“不多，而且我也不急，反正還在上學，我們慢慢做就是了。”
“那你怎麼沒有請溫總和沐同學幫忙？”
“額，我好像請不動他們兩個。”顧雪婷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無奈。
葉雨薇思索了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好。”
其實在兩人聊天的時候，溫暖一直豎着耳朵。
她們說話沒回避，這應該不算偷聽吧？
在聽到顧雪婷想錄歌，想拍MV的時候，溫暖也是微微驚訝了一下。
不過想到顧雪婷在火車上時那驚豔的表現，她又覺得理所當然。
“如果顧雪婷發展的好，公司也可以跟她合作。”
溫暖這樣想着，隨後便伸出了自己泡在水中的腳丫。
泡了那麼久的藥浴，此時她藕芽一般的腳指頭，都散發着一股藥香味。
應該不難聞了吧？
溫暖抱起自己的腳，聞了聞。
沒味了，還挺香的。
沾着水，準確性可能不太高，於是她又把腳擦乾。
再次聞了聞。
香噴噴！~
“嗯，應該是沒問題了。”
“溫總要走了麼?”
或許是剛剛纔拆掉石膏的緣故，溫暖的平衡感不是很好。
身後突然出現葉雨薇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整個人差點栽進池子裡。
葉雨薇見溫暖一個趔趄，連忙上前了幾步，扶住了她：
“溫總，沒事吧？”
溫暖拉住葉雨薇的手，沉默了一會。
雨薇應該沒有看到她聞腳的那一幕吧？
溫暖感覺有點社死。
過了好一會，才重新坐直身體，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咳咳，我沒事。”
“沒事就好。”
溫暖低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玉白青蔥的腳趾時而擺動，時而攥緊，逐漸靈活。
她擺弄着自己的足弓，怔怔出神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出聲：
“時間不早了，準備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