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豔麗被踹得頭昏眼花,疼得嗷嗷直叫!
她抱着腦袋,想掙脫蘇畢華的控制,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她的長指甲上次讓蘇畢華給掰斷了,如今她想撓他都做不到!
“蘇畢華——你這個畜牲!我c你八輩祖宗!”錢豔麗平時就是個潑婦,打架罵人從來沒遇過對手。
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纔在電話裡還說得好好的,這怎麼一見面,就把自己往死裡打?
今天,突然又被蘇畢華暴打,她真是氣得恨不得拿把刀捅死他!
“讓你嘴賤!讓你犯賤!”蘇畢華用膝蓋狠狠地頂錢豔麗的臉。
錢豔麗的鼻子最先遭殃,鼻子裡的血哧哧地往外噴!
她氣得要殺人,但是,蘇畢華的膝蓋跟大鐵棍一樣,一下一下的悶敲在她的腦袋上。
沒一會兒,她就被踢得頭昏眼花,連罵人都罵不出來。
蘇畢華鬆開她。錢豔麗蜷縮在地直打哆嗦,她抱着腦袋眼睛直流,疼得根本就直不起腰,連動都動不了。
“讓你犯賤!踢死你!”蘇畢華專往錢豔麗的肚子上踢,下腳要多狠就有多狠!
“老蘇——趕緊過來幫忙,別鬧了!”楊勝天聽見動靜從倉庫裡跑出來,就見到錢豔麗披頭散髮,鼻子和嘴角都掛着血,臉色青得跟個死人差不多。
“來了!”蘇畢華語氣不好,肚子裡的火氣根本就沒消。正要擡腳走,突然感覺小腿一痛,“啊——你敢咬老子!”
錢豔麗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任蘇畢華怎麼甩,怎麼踹,怎麼捶,她就是不鬆口!
“老子踹死你!”蘇畢華一條腿被她死死抱着,另一條腿根本用不上力,他就蹲下來,死死地拔錢豔麗的頭髮,“鬆開——你給我鬆開——啊!!!!”
錢豔麗疼得快要死過去,心裡就憑着一口惡氣,死死地咬着不鬆口。
直到生生地咬下一大塊肉,她纔像鬼一樣大笑起來。
“蘇畢華——你簡直不是人!老孃跟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他m的,說打就打,說踹就踹!當老孃是牲口嗎?”
錢豔麗也不知道從哪撿來一根鐵條,使勁往蘇畢華大腿上扎,“老孃跟你拼了!”
蘇畢華的大腿小腿血肉模糊,嘩嘩地淌血,小腿被她咬的,都見了骨頭。
他氣得恨不得立刻將她弄死!
“臭表子!老子今天就弄死你!”蘇畢華目眥欲裂!拖着一條腿,將錢豔麗硬拖到牆邊,拽着她的頭髮,使勁往牆上撞!
錢豔麗肉做的腦袋到底抵不過石頭做的牆面,沒幾下就額頭淌血,昏死過去。
蘇畢華不解氣,拖着一條血淋淋的腿,跑回倉庫抓了一把毒粉,又猙獰地跑回錢豔麗旁邊,咧開她的嘴巴,將一把幹毒粉全塞在了她的嘴裡!
左右找了找,從地上撿起一個尿壺,捏着她的嘴巴就往裡灌。
“臭娘們兒!我讓你犯賤!我讓你給老子戴綠帽子!等老子發了大財,想換一百個女人就換一百個女人,老子再也不受你的氣!媽地——”
他把尿壺一摔,照着昏死的錢豔麗又補了幾腳,這才朝楊勝天看了過去。
他抹了一把凌亂的頭髮,喘着粗氣問:“楊總,你去幫我問問登坤,把這臭表子賣了,值幾個錢?”
在旁邊一直站着,被震傻了的楊勝天這才緩過味來,“啊?啊——”
登坤來的時候,就見蘇畢華捂着冒血的大腿,正擡腳往死裡踹一個女人。
“做什麼?”他的眼神冰冷,顯得極沒有耐心。
蘇畢華一鬆勁兒,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他表情難看得比黑炭還黑,朝地上淬了一口吐沫,才跪着爬了幾步,把攝像機給撿了起來。
“這女人,犯賤!你手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登坤眯了眼睛,擡了擡下巴,站在他身後的人立刻上前把攝像機接了過來,恭敬地遞到了他的手裡。
登坤按住開關,裡頭的視頻便從頭開始播放……
“武強?”他盯着那畫面,面色冷如冰,“把他的手剁了!”不管蘇畢華身份如何,他都不允許他的手下做出這種齷齪的勾當!何況,蘇畢華現在還在爲他賣命!像他這樣願意帶毒過境的亡命之徒可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臨走時,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閩,剛,你們兩個,把這女人拉走,老沙那裡不是缺人嗎?這女人白白淨淨的,肯定好賣!”
“是!”被點到名字的兩個人,立刻拖着錢豔麗的兩條腿,退了下去。
蘇畢華就這麼看着她被人拉走,此時的錢豔麗衣衫襤褸,披頭散髮,滿臉是血,根本看不清模樣。
其實在恨的同時,心裡還有一絲憐憫,他剛要出口喊住那兩人,突然又聽到錄像機傳來那令人噁心的淫叫聲!
他頓時氣得兩眼發黑,“臭娘們!你這是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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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豔麗醒的時候,就見到周圍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
這裡好像是個黑暗的小屋,她身下躺着的木板也是溼乎乎的。
鼻子裡充斥着惡臭的氣味兒。她噁心得直想吐!
這是什麼鬼地方?
錢豔麗心裡大驚!
她想擡手捂鼻子,卻發現手腳都是軟的,根本使不上力氣。
她身上疼得骨頭像是要裂開了似的,她咬着牙,掙扎着爬起來,要往外跑,卻突然腿一軟,“撲通”摔在了地上。
外頭的人聽見了動靜,便惡毒地咒罵了一聲。那人說的話,她聽不懂!
沒敢與人對罵,連忙咬着牙往門外爬,她所在的小屋子,根本就沒有門,就是用一塊髒兮兮的布簾子擋了一下。
外頭有一些光亮,她纔看清周圍的環境。原來,她所在的地方,就是用一些廢舊的木頭板子訂的小木屋。這些木頭板子參差不齊,到處漏風。
她的臉色慘白,心裡極度地恐懼起來!
這……是那種地方嗎?她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是誰把她弄到這來的?
之前,她就聽武強說過,要把蘇韻賣來這裡,那時候,她的心裡簡直爽得要上了天!每每想到蘇韻那小賤蹄子被那些噁心的男人糟蹋的時候,她就忍不住要拍手!要叫好!要放鞭炮,恨不得廣播給全天下的人知道!
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被賣到這裡的,爲什麼不是蘇韻?而是自己——
正咬着牙,努力地往外爬。這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極其淫惡的浪笑聲。
錢豔麗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自己的兩隻腳被一個人死死地鉗住,緊接着她的整個身體被提了起來,她大頭朝下的倒掛在那人肩上。
錢豔麗大腦衝血,難受極了!
“撲通——”她被砸到木屋裡的地上。
痛!
“滾開——不要碰我——”
“啪——”一個大巴掌落了下來!
“啊——放開我——”她使勁蹬,使勁踹!
那男人吐嚕嘟嚕罵了一大串的話,連打帶扇,連踢帶踹。錢豔麗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氣,錢豔麗正發狠,想要躥起來咬死他。突然,腳邊一涼……這涼意驚得她渾身冒起雞皮疙瘩!她低頭一看,是一條蛇,正往她的兩腿之間爬去……
國際危情組織的指揮大廳內,作戰指揮官李硯正在佈置作戰任務,就聽有人報告。
“報告!登坤提前前往藏毒地點!”
他們的行動提前了?
“報告!登坤與毒販提前交易!”
提前交易?
正在這時,李硯突然聽到耳麥裡傳來威爾遜的聲音:“做好準備,實施抓捕!”
李硯霍地站起,冰山一般的壓力指向總指揮威爾遜,“我不同意抓捕!劍刃還在敵人手中,現在行動會對她的安全造成威脅!我要求對目標進行控制、三個小時之後再進行抓捕!”
勞拉突然拉住他,“李sir!現在不行動?錯過這麼好的時機,我們還得再等多久?三個小時後?他們早就交易完安全撤離了!”
李硯轉頭,冰冷地看着她:“他們的倉庫我們已經找到!它不會跑,永遠都在這裡!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們的行動規律,隨時都可以部署抓捕,如果現在行動,不僅會對劍刃的生命安生造成威脅,還會打草驚蛇!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侯爺,不是登坤這種小人物!”
“這裡我作主!”一頭金髮的威爾遜兇狠地注視他:“打擊罪犯是我們的職責!你就爲了一個人,而阻止我們整個行動?李隊長,你是不是腦子不清醒了?”
李硯突然眯起眼睛,“我們的職責是什麼?是打擊罪犯嗎?是!但是,我們打擊罪犯爲的是什麼?
是爲了保護公民的生命與財產安全!
人的生命纔是最重要的!
你現在爲了打擊罪犯,而犧牲人民的生命,是你的腦子不清醒,還是我的腦子不清醒!威爾遜先生!”
威爾遜目光兇狠!卻一個字都反駁不出。
他說得沒錯!打擊罪犯就是爲了保護公民的生命安全!人的生命確實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依然沒有下令停止抓捕。
李硯同樣兇狠地瞪視他:“如果不是我的人彙報座標,就憑你們,下輩子也別想找到藏毒地點!”
“合作伙伴!你很好!”威爾遜指着李硯,咬牙切齒!
要不是李硯所在的特殊部門給予支持,他的人還得繼續蹲守。之前整整三個月,他都沒能找到登坤的藏毒地點。
一時間,威爾遜頭痛欲裂!但是……“我等這一刻已經快不耐煩了!現在,我們的合作中止了!”
他按住話筒:“行動!”
李硯怒火焚心,一拳轟在威爾遜的高鼻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