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魏剛看完卡林卡民族舞蹈團的又一場表演之後，對這種毛子風情欣賞不來，但他跟一個年輕毛子聊得挺好，還聽說了不少事情，比如說羅斯國的總統幹掉了“登基”以來的第一個部長。
動力部部長被瓦洛佳祭天，說是因爲沒有解決好濱海邊疆區去年零下四十多度普通居民只能“貓冬”的能源供應問題。
這讓禿頭老漢十分震驚，他記憶中的紅色毛子，在能源供應上絕對不會胡亂短缺。
新世紀了啊，能源供應不足？
羅斯國不是能源大國嗎？
魏剛光光的腦袋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很快，他推導出了一個結果，毛子在邊疆區的基礎建設應該是沒有任何系統性的維護，大概率是擺爛。
同時根據張浩南的投資路徑，他大膽猜測，張浩南看好跟羅斯國的大宗商品貿易，但是，並不看好羅斯國國內的口岸貿易。
禿頭老漢得出一個結論，搞不好羅斯國的邊疆地區將會徹底衰敗。
這裡頭推導出來的關鍵要素其實就兩個，一是財力，二是人力。
跟魏剛聊得不錯的年輕毛子，悄悄地透露了不少數據，甚至可以說是國家機密，禿頭老漢也是本着來的都是客，就給了對方一千美刀。
交個朋友。
別問禿頭老漢爲什麼會隨身揣着美刀，主要是人家不要軟妹幣，拿美刀可以買更多需要的東西。
多麼真誠的待客之道啊。
“張浩南，按照你之前的說法，‘姑蘇產業園’在東北做口岸貿易，那基本上只會是我們要豐富繁榮得多啊。”
“廢話，對面沒人怎麼豐富？”
“那這種長期生意怎麼做？一直只進不出，它國內要出問題啊。”
“在我們卵上？莫茲格排隊等着出賣國家機密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虧的是國家，又不是他們杜馬議員，也不是濱海邊疆區的行政長官。而且東北旁邊就是猶太人自治州，中央只要說想要，我連潛艇都可以買過來。”
“……”
禿頭老漢直接驚呆了，他不是不知道羅斯國國內現在思想陣地全面失守，政局也相當動盪，但混亂到這種地步，有點驚人啊。
這還是大國強國嗎？
張浩南懶得跟魏剛解釋，未來二十年，就是斯拉夫舔狗先被綠茶婊釣着然後遛狗，之後再打腫臉充胖子最後漏氣的過程……
期間當然也會搞點什麼“霸氣”“大帝”等等牛逼詞彙夠整上，就是沒人提色厲內荏這四個字是怎麼寫的。
其實魏剛並不知道跟動力部長一起下臺的還有濱海邊疆區行政長官納茲德拉堅科，但是這個行政長官的下臺，只是“罰酒三杯”。
瓦洛佳根本沒辦法對納茲德拉堅科家族有任何實質意義上的干涉，這比搞定車臣的難度還要高一些。
實際上第二次攻入格羅尼茲，纔是瓦洛佳“榮登大寶”的重要標誌。
武德充沛嘛。
可在遠東地區，瓦洛佳無能爲力，他既怕遠東太窮太衰弱，又怕遠東太好太繁榮；既怕遠東人多，又怕遠東人少；既怕遠東貿易發達，又怕遠東貿易不發達……
這不是精神分裂，只是單純的政客屁股決定腦袋。
所以張浩南也在電話中，稍微跟魏剛分析了一下羅斯國的核心利益問題，作爲老牌能吏，魏剛也迅速抓住了重點，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完全可以通過東北口岸來玩傾銷。
不怕羅斯國提升關稅或者反傾銷，只需要在莫茲格反應過來之前，跟遠東地區的羅斯國地頭蛇家族做一筆交易。
賄賂……不好聽。
交個朋友，很合理。
其實納茲德拉堅科家族全都是唯利是圖的人渣。
涉及到的問題可不僅僅是黃賭毒外加走私，亞洲地區有幾個器官“銀行”，除開熱帶的東南亞，高緯地區的就在毛子的邊境地帶。
每年被販賣的斯拉夫婦女多不勝數，被黃賭毒幹挺的底層斯拉夫毛子就是移動的器官庫。
匹配成功就是鮮活現殺，跟東南亞是一個級別的。
這種事情放在中國絕對是離大譜的事情，但在動盪區域，那只是日常。
張浩南重生前接觸過的黑色交易，也就是碳化鎢等等機加工領域的刀頭材料運去鴨綠江，就這個檔次，撐死再整點高速銑刀，也就賺個幾萬塊錢，意思意思的。
但期間跟東北同學也算是見識到了黑色交易的品種之繁複……活的死的半死不活的，應有就有。
階級，這個概念在交易中，從未如此強化過。
羅斯國內部的上層和底層，無限朝着不同物種在演化。
魏剛度過了困難期、發展期，也開始觸摸到了時代紅利，所以對曾經美好想象過的超級大國崩壞，多少有些無法適應。
不是無法接受，而是無法適應。
畢竟曾經也是“女神”。
現在“女神”玩一玩只要一千美刀，實在是太便宜了。
跟年輕毛子交換來的情報，每個都是價值百萬以上，但對方說得如此輕鬆毫無壓力，真是讓魏剛感慨萬千。
兩相比較起來……張浩南還真是不錯。
人就怕對比嘛。
“那我看京城這裡還是有蠻多人想要去羅斯國投資？”
“呵，京城這幫廢物不虧算我輸。”
“……”
早年風光過的京城“倒爺”，明後年賺多少都得吐出去，當然也有極個別沉沒成本高的，最後下不了車，然後在莫茲格吃幾年牢飯，會不會去西伯利亞挖土豆……那就不好說了。
中羅兩國從未存在過“蜜月期”，只有買賣不成仁義在。
當然仁義本身也是買賣，視國際環境而定。
“不要想着直接投資羅斯國，老先生你有這個念頭直接打消。像我一樣，扶持兩個代理人，收割一下利潤或者資產就行了。這就不用怕對面賴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童叟無欺。”
張浩南從來不相信阿列克謝的信用，畢竟這小子只是帕夫洛夫家族的一員。
但是，就算帕夫洛夫家族整點兒新花樣出來，能把張浩南如何？
查封莫茲格的資產？
幫幫忙，辦事處你隨便查封，加起來值二十萬軟妹幣算他輸。
至於說跟帕夫洛夫家族合夥在可薩斯坦種大豆，大豆他要，但還是那句話，照合同辦事。
大豆管伱用火車拉到東北還是大卡車拉到西域的口岸，不送入劉援朝幫忙修建的倉庫，就不作數。
阿列克謝爲什麼一直在尋找美女送給張浩南？
就是因爲想拿到“dear·張”的進一步信任。
當然了，“大老爹”張浩南的鈔票扇自己的臉特別爽，那是主要的快感來源。
至於說帕夫洛夫家族無視了納扎爾巴耶夫的利益，還是說跟那“政治強人”談妥了什麼，不是張浩南關心的。
畢竟，全國每六個人就有一個是ngo成員的國家，出啥奇葩情況都是正常的。
張浩南能賺這個錢，不代表別人也能賺這個錢，這一點，張浩南會提醒一下禿頭老漢，畢竟京城很多級別特別高的老同志，多的是想要賺快錢的兒子女兒甚至是老婆。
昧着良心的事情，禿頭老漢也不是沒幹過，無非是形勢比人強，爲了達成目的，該委曲求全還是得幹。
“看來你也猜到了，的確是有人眼熱你在羅斯國賺外匯。”
“老子賺的又不是盧布，那幫傻鳥完全沒搞清楚情況。”
張浩南更是直截了當，“羅斯國現在國內是非常混亂的，但是他們也好面子，你要是當面拆穿了他們出賣國家利益，錢會拿，臉也會翻。不是所有毛子都是阿列克謝·帕夫洛夫那種傻卵，可遇而不可求的。”
“……”
“反正別的事情先別管，我賺了鈔票，不會忘了上供的，你指望別人，說不定直接就偷稅漏稅了。老魏頭，我可是大大滴忠誠啊。”
“……”
魏剛沒有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孽畜放黑屁聽多了反胃。
不過禿頭老漢確實是聽進去了，他對西歐的“去工業化”非常瞭解，但對獨聯體國家知之甚少，現在也算是重新學習了一下。
進入新世紀，國際主流就是“去工業化”，只有中國是在進行全面工業化以及工業化升級。
而中國工業化的全面同位替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中國的工業化人口總量，剛好跟發達國家持平。
那麼在現有工業化體系中，如果中國完成了全面工業化，基本上可以這麼說，剩下的國家，只能被動地進入現代化，但無法完成工業化。
羅斯國想要再逆天改命，除非導師加鋼鐵同志雙雙復活，然後再來一次國際秩序重新劃分的大戰，然後還得處於勝利的那一方。
這種夢做起來其實挺爽的。
不過大概率是兩位同志復活的時候，瓦洛佳帶頭用工兵鏟把老同志敲死。
當然他實際上也是這麼做的，“忘記XX沒良心，想要XX沒腦子”，寡頭政客的嘴比東艹完技工的口活兒還好。
提醒完禿頭老漢別摻和太多有的沒的之後，張浩南就淡定多了，只要老頭兒在京城拉完交情吹完風，剩下的，就是兩江省省府大院新年裡加班勤快點。
過年不能太怠惰，要振作啊。
不然怎麼爲人民服務？
至於說省府大院的年輕人過年沒回家，一直在加班做材料……
張老闆很感動，讓建康的助理秘書送了點火腿腸去慰問一下。
沒有困難的工作，只有勇敢的豬豬。
“大橋”火腿腸，您最好的加班伴侶！
至於張老闆本人，元宵節一過，那肯定也是要夜以繼日樊素素，畢竟開學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