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不是兵土匪嗎?”楊二蛋破口大罵,“欺負我們年紀小是吧?你們等着,等我回去後給你們宣揚宣揚。”
“好啊!我看他們打你打的不夠重!就你這樣的渣滓敗類就應該好好的教訓!”安好也顧不上腳疼,一瘸一拐的走到楊二蛋身邊,騎住他掄起鞋底就照他的臉上扇去,“我讓你欺負人!讓你毀我容!說,誰讓你乾的!你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今天就把你打成豬頭!他們有紀律,我可沒有!”安好發怒了,每一鞋底都結結實實的落下來,砸在楊二蛋臉上身上,疼的他嗷嗷亂叫:“別打了,別打了!這是李旺福和你家白豔嬌讓我這麼幹的!”
他實在是招架不住了,一口氣把他們全給供了出來。
李旺福!白豔嬌!!!
安好氣的眼圈都紅了,她真是寒心寒到了家!
家裡就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滾吧!滾!”安好把鞋底一扔,腿腳一軟坐在了石頭上。
田牛看了秦儉一眼,見他點頭示意,他上前把那兩個小混混的手解開了:“滾蛋!以後再不幹好事,老子給你整到拘留所待上幾天!自己掂量着辦!”
大光和小兵還要呲牙,被田牛一瞪,嚇的頓時沒脾氣了。
他們也不過是外強中乾,強撐的氣勢罷了,真的要是給扭送到派出所裡,他們誰不怕。
田牛把他們放跑了,回過頭來去看安好。
剛纔那一幕可真是把他給驚着:“嫂子,原來以爲你是個溫柔的女人,沒想到你還是個小辣椒啊?”
“我也想要溫柔。”安好望着地面滿心難受的說道,“可是偏偏有人逼着我變的潑辣!”
看着安好難受的樣子,秦儉的心裡也跟着發悶:“他們口中的李旺福和白豔嬌是怎麼回事?”
“白豔嬌是我的繼妹。李旺福是生產隊隊長。”安好攥了賺拳頭,擡頭看着秦儉,“這都是我家裡的事情亂的很……”
“有什麼我能幫到的地方嗎?”秦儉垂眸望着她,眼底浮動淡淡的心疼。
“沒有。你也幫不了。”何況他又是個外人,總是不便插手她家的事情。
她跟他又什麼都不是,又怎麼好意思把別人捲入其中。
秦儉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脣角微微的抿了抿:“好吧。那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來走吧。”安好掙扎着要自己站起來,卻被秦儉制止住了。
“你的腳傷不適合長時間行走。”他說了一句,一彎腰將她給抱了起來。
“哎……”又被他抱了,這一次似乎路很長啊。
“營長,好樣的!”田牛豎起了大拇指,營長就是牛,追女人也絲毫不拖泥帶水,該出手時就出手,抱着就往家裡走。
秦儉抱着安好在前面大踏步的走着,田牛揹着安好的揹簍在後面慢悠悠的跟着,始終跟他們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
雖然他是個粗人,但是這麼點眼力價還是有的。
安好被秦儉抱着,頭輕輕的貼着他的胸口,透過他薄薄的軍裝,他能夠感受他胸口的灼熱溫度以及如雷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