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應下白薇的賭約,秦菲覺得最近清淨多了,她漸漸覺得自己開始習慣何以琛的存在了。
考試前一天的早晨,何以琛有急事提前出門了,秦菲今天得自己開車去學校。這令秦菲有些不太高興,何以琛車庫裡的車多到數不清,秦菲看着眼前數不清的豪車頓時覺得現在所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充斥着滿滿的金錢的腐臭味。
她問過何以琛車庫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車,但是何以琛卻從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不過是笑着看着她不言語。
秦菲撇了撇嘴,隨手拿了一把車鑰匙,把玩了一番。
一輛紅色的拉法直挺挺的開出了莊園。秦菲坐在駕駛位,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一隻手隨意地轉着方向盤,車子靈活地超過一輛又一輛的車。
秦菲的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學校附近,這裡有些偏僻,幾乎沒有人願意走這條路。
秦菲等着紅綠燈,轉綠燈時,秦菲剛鬆開剎車。 一輛大貨車橫衝直撞的朝着秦菲衝來。秦菲瞳孔放大,車速太快,她根本沒時間離開。
秦菲猛打方向,儘量避開大貨車,車子撞向了其他等綠燈的轎車。
“砰!”
伴隨着一聲巨響,大貨車的車頭撞碎了幾盞路燈,車身的油箱開始向外漏油,碎玻璃崩了一地。
秦菲下車,腿上被擠得有些淤青,與雪白的肌膚相比,顯得格外突兀。
秦菲看了眼大貨車的駕駛位,已經沒了人。秦菲壓下眉頭,嘖,看來是有人要對她下死手了。
秦菲轉過頭,看着被自己撞壞車的車主低頭說了句對不起,並聲明自己會賠償。
但貌似那人並不想就這麼私了。
“不是,你tm瞎啊!”
“我艹,你直接撞我車上你什麼意思吧!”司機朝着秦菲罵罵咧咧,從車座下面抽出了一根鐵棍,秦菲眼裡閃過一道白光。
“您別激動,車的修理費用我全部賠償,我們現在可以讓交警處理。”秦菲掏出手機,作勢要報警。
“報警?怎麼可能!除了賠錢,你也得付出點其他的吧。”那人狠狠地嘬了句。
拎着棍子就朝着秦菲走了過去。鐵棍摩擦地面的聲音有些刺耳,劃破了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秦菲後退了一步,察覺到了後面有人的氣息,應該是剛纔那個司機,這兩人是一夥的!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一起朝着秦菲撲了過來,秦菲側身躲開兩人包夾,擡腿掄在了剛剛大貨司機的太陽穴上,那人捂着太陽穴蒙了一陣子。
秦菲雙手成拳,一副格鬥狀。就在拿棍子的那人靠近時,秦菲兩手變掌,輕鬆的把棍子上的力卸掉,然後左手手肘猛的頂上那人胸骨,左腳穿過那人兩腳處,反方向一扭,左手手掌藉着手肘的力氣猛的拍下去。
那人頓時從口中噴出一股鮮血,棍子從手中滑落。
“說!誰派你們來的!”秦菲掐着那人脖子,眼裡一片猩紅,一身戾氣哪有半分乖巧。
“噗!咳……我,我說……是,是個女學生,家裡應該…挺有錢的,她,她讓我們…廢了你的右胳膊。”那個人沒見過秦菲這陣仗,被這麼一嚇,就把他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秦菲聽的有些迷茫,女學生?貌似她惹的都是些什麼商業巨鱷,黑道大佬,學生……確實不太記得。
秦菲鬆開手,站了起來。此時,身後一個黑影突然衝向秦菲。
“嗯哼!”秦菲悶哼了一聲,秦菲看着自己右胳膊小臂上被刀子割破的肌膚,剛恢復平靜的眼睛瞬間染成血紅,秦菲看着拿着刀子的大貨車司機,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大貨車司機嚇得連刀都丟在了地上,直接跪倒在地,“姐,姐,我我,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秦菲的嘴角彷彿綻開了一朵妖豔的彼岸花,曼殊沙華。秦菲撿起刀子,左手把玩着,這麼長時間沒碰刀子,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個醫生呢。
“別急着道歉啊~道歉那就不好玩了,對吧?”秦菲用刀背,輕輕敲打着那人的臉,笑的滲人。
後來秦菲被許易送去了醫院,包紮傷口,短時間內她這右手是別想用了。
許易把這事告訴了秦慕凡,秦菲被秦慕凡好一頓批,秦慕凡差點就訂機票飛回來了。
她住院這事何以琛也知道了,何以琛派人去處理車禍現場那兩人也都被送到醫院搶救,傅宸,顧羽辰和沈逸林三個人擔心了秦菲一整天。
放學就去了醫院,三個人知道了秦菲的英雄事蹟簡直是刷新了三觀。
正好電視播報早上的事情,只聽見主持人一口播音腔道:“今早我市帝都大學校園附近發生一起重大車禍,因雙方司機處理不當,導致一人重傷,一人被捅數刀搶救無效不幸離世。”
“嘶——”
三個人聽了新聞都倒吸了口涼氣,齊刷刷地看向秦菲,秦菲一臉單純無害,“怎麼了麼?”
顧羽辰豎起了大拇指,發自肺腑的感嘆了句:“惹誰,都不能惹菲姐。”
秦菲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又嚴肅地開口問道:“聽他們說,讓他們來的是個女學生,家裡挺有錢。”
三個人想了一會,傅宸默默地說了句:“有沒有可能,是白薇?”
話音剛落,其他人的目光就聚集到了傅宸身上,秦菲看着傅宸眼裡流轉着別人看不透的光芒。
傅宸嚥了咽口水,又是這種眼神,可怖!
秦菲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放心明天考試我一定會去,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三個人紛紛離開,偌大的病房此時只剩下了秦菲一人,何以琛回家去給秦菲拿飯去了。
秦菲看着窗外的樹枝,隨着風不由自主的開始飄蕩,低頭輕輕一笑:“呵呵,希望你能撐得時間長一點,這樣……纔好玩啊。”
秦菲擡頭,眼睛變成了血紅,盯着那皎潔的月光,笑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