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我比較善於換位思考
“我會爲你們申請畢業。”
當李牧的這句話說出來後，三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申請……畢業？
他們還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的他們，能夠在剛剛入學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可以聽到畢業的消息。
往往，這樣的待遇一般都只會發生在那些學術界的前輩大佬們身上。
比如曾經的牛頓，再比如馮·諾依曼，像他們教授的教授，安德魯·懷爾斯也是如此，本科畢業後僅僅三年，就拿到了博士學位。
當然，他們也完全沒有忘記，眼前這位就是一個十分顯眼的例子。
李牧在本科畢業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拿到了博士學位，這件事情雖然在學術界並不被太多人們關心，但是當人們查到李牧的資料時，也仍然會爲這畢業速度而感到驚歎。
這樣聞名世界的大佬們，在畢業的速度上都是這樣遠勝常人。
而如今，或許也要輪到他們了？
雖然他們現在畢業的話，也僅僅只是碩士畢業而已，還需要再讀一個博士。
三個人都有些驚訝。
“這……教授，真的嗎？”
而李牧看着他們的吃驚的樣子，不由失笑起來，反問道：“難道，你們還覺得這件事情很難想象？”
“你們以爲，阿廷猜想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這倒是沒有。”
“怎麼可能！”
三個人連連搖頭。
開玩笑，能夠在數學界有點名氣的猜想，都不是什麼好解決的問題。
因爲有名氣，就意味着這個猜想已經存在了不少的時間了，而存在的時間長，也就意味着這個猜想在經歷過很多數學家的研究後，依然堅挺的存活了下來。
而阿廷猜想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根據相關的記載，這個猜想於1927年提出，到今年也有95年的歷史，曾經試圖研究這個問題的人，肯定是相當多的。
這也更說明這個問題的難度。
李牧笑了笑，隨後說道：“這不就對了。”
“如果伱們真的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不就說明你們在實際能力上，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
“所以也就不要感到驚訝了。”
聽到李牧的話，三個人面面相覷片刻，隨後也都點了點頭。
“教授，我們知道了。”
“嗯。”
李牧微微頷首，隨後說道：“那就這樣決定了，如果遇到了存在困難的地方，我會稍稍地爲你們提供一些幫助，但儘量不會太多，我希望，你們能夠儘量靠着自己的能力完成這個問題。”
“是，教授。”
“當然，雖然咱們定下了這樣的一個計劃，但是也一定要有一個planB，畢竟，萬一你們最後放棄了呢？”
“所以回去之後，你們也要重新想想，給自己定一下另外一個目標。”
“是，教授。”
幾人再度點頭。
確實如此，他們現在決定研究阿廷猜想，也算是有一點的年輕人特有的衝動在裡面，萬一到最後因爲實在太難了而選擇放棄，浪費的也只是他們的時間。
“行，那你們之後，就可以開始準備了。”李牧說着，然後又點了點旁邊的那三篇論文：“當然，也別忘記把你們的這幾篇論文都給發出去。”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三篇一區嘛。”
幾個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艾利克斯還笑着調侃了李牧一句：“原來教授也還是很看重我們這種一區論文的嘛。”
不過，對於這句話，李牧就擺了擺手，說道：“這倒不是，我只是比較能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而已。”
“呃……”
三個還在笑的人沉默了。
所以李牧這句話的意思是說……
他確實不在意這三篇一區的論文，他只是站在他們的角度思考，說這些論文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好吧……
還是他們年輕了。
仔細想想的話，其實倒也挺正常的。
他們的導師可是《數學年刊》常年有，《自然》《科學》沒少上的那種。
當然，相比較他們這邊的沉默來說，辦公室中還存在着的第五人，坐在另外一個桌子上的那個人，此時的眼神有些幽怨。
還是那句話，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袁思平只覺得吵鬧。
他應該在房底，不應該在房裡。
他們的論文都已經寫出來了，甚至都要發一區了，而現在只有他，還在看論文。
天啊，這篇論文怎麼這麼難啊！
袁思平抓狂般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李牧的聲音傳了過來：“老袁。”
袁思平頓時擡起頭，看了過來，這時候才發現，另外三個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走了，辦公室中只剩下他和李牧了。
“哎，教授，咋了？”
李牧翻了個白眼：“現在就咱倆了，你還擱這裝錘子呢。”
袁思平嘿嘿一笑，“這不已經養成習慣了。”
“不跟你廢話。”李牧懶得多說，隨後瞅了他一眼，說道：“看見圖志臻他們都已經完成論文了，是不是開始着急了？覺得我給你的任務有點太難了？”
“這我哪敢吶！”袁思平連連否認，只不過見到李牧盯着他的目光，最後還是摸了摸鼻子，承認道：“好吧，也是有那麼一點的。”
“你的那篇論文我也看了很久了，到現在也都沒有看懂多少，雖然確實可能會對我的課題有點幫助，不過吧……”
袁思平愁眉苦臉了起來，“那真的太難了。”
李牧笑了起來：“行吧，我也知道很難，那你之後，就看這個吧。”
說着他又從旁邊取來了一本論文。
“這個你看起來應該會比較容易理解一些。”
袁思平一愣，疑惑地接了過來，問道：“這是啥？”
“《維度力對電磁相互作用力的共軛模型》，但是特供版。”
李牧說道：“回國這段時間，我把這篇論文的內容整體進行了一些改變，應該是達到了博士生閱讀起來比較容易的程度。”
“所以，如果說是特供版的話，讓他稱之爲教材版，應該要更加合適一些。”
“這個你拿着先看吧，過幾天我也會上傳到我的個人網站上，你算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看到的人了。” “真假的啊。”
袁思平一臉的驚訝，就等於說李牧專門爲他把整篇論文給優化了一下？
他翻開論文，開始從第1頁看了起來。
然後他果然發現內容十分的熟悉，就是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看的那篇論文，只不過在步驟上，更加容易理解了，包括推導的過程也都用上了更加明瞭的式子。
單從理解上來說的話，難度噌噌的就下降了好幾個檔次。
當然，這篇論文也還是需要博士的學術水平才能夠達到比較輕鬆的程度，而他的能力雖然也差不多，不過還需要往後面再看一看。
就這樣，簡單看幾頁後，袁思平眼中的激動已然溢流於表。
“我靠，李哥，李爺，我就知道您還是愛我的。”
“我踏馬也愛死您嘞，我對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衝上來就要抱住李牧。
“行了行了，這話你當初都跟我說過不知道多少遍，夠了夠了，滾回去自己研究去吧。”
李牧一巴掌把他給呼走。
“好嘞，小的這就走。”
說罷，袁思平便激動地離開了。
看着他那樣子，李牧好笑地搖搖頭。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腦海中的系統響起了聲音。
“算力升級任務頒佈——”
【知識的傳承】
【任務介紹：教育的目的，是知識的傳承，而傳承的目的，來源於物種生命的有限性，所以需要靠着傳承來達到知識的無限性，只有知識不斷地傳承下去，文明才能變得越發的文明。】
【任務目的：教導四名學生完成他們的成果，並且最終畢業。】
聽到這個任務，李牧的眉頭一挑。
“這個任務麼……”
讓自己的四名學生完成畢業。
這樣的話，最終的任務獎勵，大概也是要根據他們四個人完成的情況如何了。
“看來接下來也要好好輔導一下他們了。”
只不過要如何做到儘量不去直接幫助他們，而是僅僅做好引導的工作，讓他們自行完成，這就比較有難度了。
當然，這個難度也主要在於，自己這4個學生的悟性。
“哎。”
李牧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袁思平忽地又推門進來，跑到了他的面前。
“幹嘛？”
李牧一臉疑惑。
袁思平嘿嘿一笑，然後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個……你剛纔不是和他們三個人說，他們真的證明了阿廷猜想之後，就爲他們申請畢業，那如果我的這個論文也完成的話，是不是也……”
李牧反應過來，隨後失笑地擺擺手：“沒問題，你放心吧，你要是真的解決了，我肯定也給你申請畢業。”
“開玩笑，你這個成果最後都可以發物理評論快報了，這要是還不畢業，我也不好意思留着你啊。”
“那就好那就好。”
袁思平又是嘿嘿一笑，隨後，又是一溜煙地跑了。
李牧失笑，隨後也不再多說。
接下來的工作，就比較明確了。
第一，常溫超導體，第二輔導四個學生，第三——
那就是等到12月10日，諾獎典禮的那一天了。
哦，不能忘了，還要把那個特供版論文，上傳上去呢。
好人做到底，他到時候就做三個語言版本的，中英法三語。
……
時間很快過去，接下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了。
唯一要說的大事情，大概也就是關於國家佘山科學研究院的消息公佈出去之後，在華國國內引起了比較大的反響。
一個不受教育部、科技部、中科院管轄的新研究院，而且從地位上還完全等同於中科院，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還要高上一點。
這件事情，立馬就在國內的學術界引起了一番巨大的討論，當然，也少不了反對的聲音，而且，反對的聲音還特別大。
中科院院士，華國物理學會榮譽會長趙少成就公開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們不能單純因爲過去的成果，就授予一個人過於巨大的榮譽和權力，體系的改變，最終影響的是全局的效應，更何況，讓一個年輕人掌握這樣的東西，真的好嗎？”
而上京大學校長寧致遠也公開表示：“權利對應義務，同樣也對應貢獻，李牧真的做出過這種貢獻了嗎？”
當然，除了這兩人之外，還有不少在華國學術界擁有很高地位的人，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不過，李牧自己這邊的人脈，當然也不是蓋的，很快也站出來了不少人，比如吳孟源，而陳善平也站出來，對他們的校長進行了反駁。
當然，以陳善平的院士身份，自然也不怕誰是校長。
之後，滬市這邊的高校也普遍表示了支持，畢竟未來這個研究院就建在滬市，對滬市的高校來說，也算是到時候可以借用的資源。
總而言之，對於華國學術界來說，這件事情也稱得上是一件吸引了所有目光的大事情。
不過，反對的聲音，也基本上都主要集中在那些地位高的人，在學術界有着相當資源的學者，或者說，自成學閥的那些人。
在他們看來，這個新的研究院，將會產生一個比他們更大的學閥，搶佔資源，他們當然要表示反對。
但是，對於國內的那些青年學者，還在上升期的後繼者們，卻有不少對李牧的這個研究院產生了嚮往。
畢竟，這可是能和李牧共事的機會！
而且這個新的研究院投入這麼大，這期不是意味着他們也有機會了？
一時間，這些青年學者們，心思也開始浮動了起來。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帶來了巨大的效應。
不過，對於李牧來說，他就完全不受影響了。
倒是也沒有誰敢跑過來打他電話罵他，那些人也就公開喊一喊，私下裡開罵這種事情，罵他這第一個拿到諾貝爾物理學獎的華國人，消息一旦傳出去的話，大概只會吸引更多鋪天蓋地的罵聲。
國內網友的戰鬥力，李牧還是比較認可的。
相比較起這件事情，他的特供版《維度力對電磁相互作用力的共軛模型》，反倒更讓他關心。
這篇論文一發出去，就在物理學界引起了另外的關注，對於那些想要研究維度力理論的學者來說，這特供版，簡直就是造福大衆。
畢竟，原版論文，哪怕對於一些教授來說都有一些閱讀難度，而現在有了這篇論文後，簡直就是幫了他們大忙。
一時間，物理學界上下都充斥着一片“謝謝李教授”的聲音。
就連國內物理學界，也因爲他的特供中文版而一片驚喜，以至於一些物理學者們都沒有再關注罵架，轉而去研究這篇論文了。
這件事情，讓那些還在公開反對的學者們都感到很沒面子。
咱們是在指名道姓的罵你，結果你理都沒理，還在那裡做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