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協議在9月22日簽訂之後,美、日、英、法、西德五國就開始聯合干涉外匯市場,在世界範圍內開始大量拋售美元,形成美元的大幅度貶值。
在此後短短三個月之內,也就是到1985年12月的時候,美元迅速從1美元兌380日元左右,下跌到1美元兌200日元左右,跌幅超過百分之五十。
自然,由於早就有所準備,在日本的陳彼得早在9月21日的時候,就通過手頭的資產大量貸款,反過來投入外匯市場,全部賣空美元,然後繼續玩疊加單,利用在日本的本土優勢,幾乎是在跟各國財團同步,甚至還搶先半步大肆掠奪日本財富。
面對這種裸的掠奪,日本政府毫無政策。經過這一段時期的研究,唐歡也算弄明白了,其實日本政府並非真的對此沒有辦法,也不像後來所說,日本沒有經濟人才,真正的原因是,日本根本無法對自己的經濟政策做主。
其實要通過經濟手段掠奪財富,最大的殺器,就是浮動匯率,這玩意表面看起來對活躍經濟很有好處,能夠規避一定的匯率風險,但其實就是給金融高手跟強勢經濟體玩掠奪用的。
日本政府的金融匯率政策,1949年到1971年的時候,原本是固定匯率,然而到了迫改變這種政策,變成浮動匯率。
其實當時的美國政府跟國際炒家團,原本是想在70年代,特別是石油危機時期就搶日本一把的,只是沒想到日本人消費熱情不高,反而對賺外匯情有獨鍾。生產的產品競爭力也世界第一,因此這個企圖並沒有得逞。
不過,當時的企圖沒有得逞,並不是放棄了掠奪日本,而是在醞釀更大的掠奪計劃,甚至唐歡在經過一系列調查以及跟陳彼得交流的過程中還驚異的發現,原來整個七十年代日本貨在全世界範圍內的銷售狂潮,還是美國的那些海外財團放水的結果。
剛開始,這讓唐歡還有些不理解,畢竟在他記憶中。貌似自從1980年日本汽車坐穩第一把交椅之後,美國政府曾經對此進行過多次交涉,進行了一系列聞名的汽車貿易戰,按說這應該是美國政府痛恨纔對,怎麼會故意放水呢。
經過陳彼得的一番電話解說。唐歡這才明白,原來日本賣車賣的越多,外匯賺的就越多,儘管也同樣傷害了美國汽車製造商,但就總體來說,卻對美國的金融家們有利。
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國那些金融炒家們的傑作,而美國政府之所以在汽車貿易戰中並沒有佔優勢,並非是美國政府跟日本還講點什麼道理,純粹的金融財團幕後推動阻撓的結
換句話說。美國政府跟那些金融財團,既有利益聯繫,也有利益衝突,按照陳彼得的話說,那些大鱷們,根本不在乎哪個國家哪個國籍,他們只在乎這個國家能不能爲他們提供更方便的賺錢機會。
也就是通過陳彼得,唐歡終於瞭解了一點後世所謂國際銀行家的冰山一角,也終於明白了,世界上那龐大金融遊資的主要來源。更明白了所謂美元政策的真正含義。
根據陳彼得的描述,這些背後的金融炒家。他們百分之九十以上集中在美國,也就等於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玩家都在美國。
從某方面來說,或許這些炒家團是這個世界最公平的一個團體。他們沒有任何的人種歧視,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主義。加入他們這個圈子從頭到尾要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賺錢。
只要你會賺錢,只要你能賺錢,那麼不論你是種族主義者中的黑鬼還是黃皮猴子,都會成爲他們的夥伴,當然,要是你在這個過程中露出破綻了,也會立刻被他們羣起瓜分。
之所他們中最多的是銀行家,那是因爲銀行表面看起來只是一個金融服務行業,表面利潤並不高,但是銀行卻是一個資金運轉的通道,所有大額要通過銀行,而在這個流轉的過程中,上下其手的方法就多了去。而且如果是銀行自己直接進行投資的話,不但可以用一塊錢當成十塊錢這樣花,在抄外匯的過程中,還可以直接就使用更高倍數的槓桿效應。其實所有的外匯保證金交易,都是通過銀行,而銀行往往爲了規避風險,有時候也會自己做,而槓桿效應要比普通在外匯市場上放出去的還要高。
銀行自己做外匯交易,這當然是違規,不過類似的違規已經多不勝數,只要投資不失敗,那就沒有問題,所有出問題的銀行違規操作,都是投資失敗而被發現。
儘管也有管理銀行的所謂金融監管,但這東西對他們這些銀行家來說,不過是換個稍微有挑戰意義的玩法,所有的法律他們都可以找出N多漏洞,並針對這些漏洞做出新的規避方法。
在唐歡所知道的世界裡銀行家在表面上並沒多少財富,比如那些銀行總起來的規模,甚至還不如那些零售企業。之所以造成這樣,是因爲那些零售業軟件業之類,是實實在在的經營,利潤雖然不如金融業那麼大,但風險小,而金融投資的風險很大,不可能一直如唐歡這個變態這樣只成功,不失敗,很多銀行都是成功與失敗並存。
比如微軟跟沃爾瑪,他們他突然倒閉破產,但銀行業來說,可能一個投資不好,一個龐然巨物就會轟然倒塌。唐歡前生08年那場金融危機裡,美國五大投資銀行只剩下兩家,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表面看起來是這樣,但實際上並非如此,因爲銀行可以倒閉。但那些銀行的頭頭們,或者說是那些銀行家是不會有損失的,因爲破產就意味着他們不用爲自己的失誤負責,他們依然是隱藏的鉅富,可以把錢轉移到其他的方,比如瑞士銀行等離岸公司,然後再換個身份繼續玩。
後世美國之所以要求瑞士銀行公開名單,表面看起來是要譴責這種不規矩的金融制度,要求公平,其實是要拿那些掠奪了美國財富的銀行家開刀。要不是美國在那次危機中受創太深,他們纔不會管別人死活呢。只是很可惜,這種做法很難很難,至少在美國曆史上,貌似二戰以來。特別是在肯尼迪被殺之後,美國政府拿這些銀行家還從來沒有辦法過,。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而政治,則是金融的延伸,當然這之間也是互相聯繫互相影響的。往往一場戰爭之後,可能新的政治格局就此改變,然後新的金融規則也會發生變化。
在二戰結束以後,新的金融寡頭開始崛起。而舊的金聯合那些新的金融寡頭一起,開始以美國爲中心,利用更爲發達的通訊交通技術,通過美元這種金融產品,在世界範圍內,特別是發達國家之內,建立了一個比較完善的銀行結算系統,同時依據分佈在世界各的的銀行爲中心,又同時開始組合出一套嚴密的金融產業鏈條。從而產生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完美計劃。
不過,陳彼得也承認。世界上從來沒有完美的計劃,而這些人雖然牛,但也也不可能真的主導整個世界的金融變化。因爲金融的變化的確就是一種量子反應,一點微小的差異。都會產生不可估量的鉅變,而這些人並不是神,不可能真的把世界上所有的點所有的金融變化都囊括在手。
換句話說,他們不過是一羣戰略高手,但有的時候戰術也可以改變既有戰略,甚至他們的戰略在當前來說可能是成功的,而在總體方面來說,或許就是失敗的。
他們的行爲準則,就是建立在掠奪這個基礎上,儘管世界財富會不斷增長,但他們的吞噬速度要更加的快,所以從廣義上來說,他們這種掠奪的最終途徑,必然是爆發世界性的經濟危機,進而重新洗牌,世界上的多次慘烈戰爭,實際上歸根到底都是這種金融方面引起的,可能源頭並不是一兩個人,但一定是因爲那一小羣從這上面來說,其實馬克思他老人家,一早就對這些資本家的本質看明白了,而唐歡也想到,或許自己小時候,不,應該是這個時候的社會主義思想教育,某些理論方面還是有點道理的,只不過具體實施就差了太多而已。
其實這些道理,早都在馬克思大師的那一系列論著裡,只不過東西方兩大陣營學的道路卻偏了,我們非要去揪住裡面的主義問題,非要證明什麼社會主義正確性,而西方人則更客觀的審視這裡面的金融規律,忽視主義與否,而是從裡面抓本質,找金融的本質及具體操作。
其實馬克思的《資本論》,都是華爾街金融家們必讀的科目,只不過人家從中學到了如何利用資本去更好的運轉世界,我們卻只是學到了如何蔑視他人。
“不過,你的出現讓我吃驚。”就在唐歡還在陷入思考的時候,電話那頭繼續傳來陳彼得的聲音,“知道麼,我感覺你對金融的東西瞭解很少很少,連皮毛都沒有,但你卻對具體的金融走勢把握的相當準確,甚至準確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的步。知道麼,就算那些人,也只能規定個大概時間表,這時間通常是五年以上,而你卻可以在一兩年之內找到這些漏洞並迅速利用他們,在這一點上,他們都不如你。是我的功勞,但我知道不是,其實我很清楚,如果沒有你的大局觀跟提前預測,我是不可能這麼短時間找到這些準確的漏洞的。”
“是麼?”唐歡在轉椅上轉來轉去,對着桌子上打開免提的電話笑了笑道,“那麼也包括這次狙擊日元?”
“當然不包括。”陳彼得繼續傳過話,“由於我也插手了,所以我知道,他們爲了這次日元行動。已經足足計劃了十年之久,從七十年代就開始了,準確的說,從71年1月迫使日本實行浮動利率制度的時候,在日本經濟開始因爲浮動利率飛速起飛的時候,陰謀就已經在開始運作了。現在的行動,不過是在收割果實,但你卻並沒有參與這個計劃當中,你卻能夠提前獲知,這就讓我。特別是讓他們驚吧。”唐歡只能苦笑了下,他能說什麼,難道告訴他,自己是個後來者。是個特殊的存在?
“不是運氣,這恐怕,只能歸咎於你的天才,或者說是你對金融有一種特有的敏感吧。”陳彼得那邊也笑了笑,“本來我也對此感到不可思議,因爲你並不是金融出身,可後來我又想了想,發覺歷史上還真有個跟你類似的存在。”
“哦?跟我類似的存在?”唐歡奇怪道,“是誰德家族歷史上最傳奇的人物。梅耶羅斯柴爾德的兒子,內森羅斯柴爾德。”
“哈?內森是誰?”聽到這裡,唐歡先是愣了愣,接着又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剛纔說什麼?羅斯柴爾德?”
“對啊。”電話那邊的陳彼得似乎嘆了口氣,“我想來想去,歷史上成功的商人有很多,但能像你這樣具有敏銳目光跟大膽舉措,並且還總是成功的人,貌似只有那個奇才內森了。好像他也總是能夠抓住別人發現不了的金融漏洞。並且具體的時間還非常準確,準確到讓人發寒。比如當年的拿破崙在滑鐵盧之戰。事前誰都沒有想到結果究竟會如何,但他卻似乎都能夠預料到一樣,藉此大賺一筆。此後內森的決策也總是正覺。以致於人們都紛紛傳說他有一套比國家還要嚴密迅速的情報網,但真要說起這個。又是迷霧重重,總之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內森就是憑藉着過人的眼光跟大膽舉措,成爲當時最著名的銀行家。當時有句話,當內森發怒時,英格蘭銀行都在顫抖,說的就是他。而你麼,我看跟他十分相似了,都是眼光敏銳,魄力十足。”
“等等,我不是說那個內立刻對着電話大聲道,“那個羅斯柴爾德家族現在還有麼?是不是他們控制着你說的那些金融財團?”
“嗯?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我是問,現在那個羅斯柴爾德家族還有麼?”
“當然有,這是一個歷史很悠久的家族。”
“那他們在金融上的能量還大麼?”
“這也是自然的,他們在金融方面的能量現在也很大。”
“如果是這樣,那麼你們那些美國的財團,是不是都是這個羅斯柴爾德家族控制的啊?”唐歡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畢竟前世他看過一本書《貨幣戰爭》,裡面貌似就是說是這個羅斯柴爾德控制了美國金融業,甚至是美聯儲。
“嗯,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羅斯柴爾德家族是我們背後那些銀行家的頭兒?”陳彼得不確定的問。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唐歡點了下頭,“是不是依然是羅斯柴爾德控制了美聯儲啊?”
“呃,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你別管了,是不是吧?”唐歡興奮起來,因爲他忽然發現,可能自己就要知道一個前生不知道的真相了。
“哈哈哈……”陳彼得突然在電話裡笑了起來,“你的想象力真夠豐富,居然說是那個羅斯柴爾德控制了美聯儲,過也不怪你,可能你是被他們的歷史嚇住了。”
“難道不是麼?”唐歡疑惑道。
“當然不是。”陳彼得在電話裡繼續道,“我早說過了,金融業的變化,是一個很複雜的變化,而就長期來說,也是一個優勝劣汰的模式,而且新技術總會帶來新的變革,這種變革往往會產生一些新的財閥。因此不可能有長久不衰的金融家族。羅斯柴爾德,只不過是歷史長河裡保存比較好的家族,如果說十八世紀我不敢說,但現在麼,他們只是一個二流的金融家罷
“對,二流。”陳彼得繼續道,“其實你也不要把那些金融炒家想太高深了,他們不過是站在這個世界的金融頂尖,掌握了頂端優勢罷了,而作爲國際上的金融炒家。並不光有錢就行,最重要的是影響力。也就是說,跟國家政權要緊密結合起來,否則光有錢,沒有政治影響力。那一切都是白搭。反過來說,你的政治影響力涉及的面越廣,你的經濟影響力也就越簡單點說麼?”唐歡輕聲問。
“這個麼,簡單說,就是你這個金融家所在國家的實力強弱。”陳彼得在那頭頓了頓,接着道,“什麼是政治?跟經濟必須有個實體做依靠,那就是國家。如果政治是一個國家的大腦。那麼經濟就是這個國家的心臟。而這個國家的力量越強,你的經濟啊什麼的,影響力也自然越遠,當然反過來也會刺激你的國家實力繼續增長。
在過去,英國是世界的中心,誰掌握了英國政治,誰就是世界明面上的王,而誰在當時掌握了英國的金融,誰就變相等於是世界無冕之王。當時的羅斯柴爾德,的確做到了這點。所以他在過去要成爲一個這樣的存在不是不可能,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世界中心是美國。而二戰後經過了一系列的洗牌,類似的金融寡頭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以前我在美國華爾街的時候,聽到過句流行話。說民主黨是摩根家族的,而共和黨則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呵呵。這句話真僞雖然從來沒有人驗證過,但大體上還算正確點,或者這麼說,民主黨是以摩根家族爲代表的一羣金融家,而共和黨則是以洛克菲勒家族爲代表的工業家,當然,兩者到了現在,其實已經互相滲透,很難分清到底誰是工業家,誰是金融家了。總之,我加入的那羣炒家團裡,他們就有摩根與洛克菲勒家族的代表。”
“哦,原來是這樣。”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那倒也不必。”陳彼得回話道,“其實過去我也很少知道,但加入這個圈子之後,很多資料就知道了,如果你來這裡,你也能知道這些,這些其實不算秘密。”
“唉……”
“對了,阿歡,現在我們在日本的金融界已經得手,成果斐然。到底有多少錢麼,老實說我現在還算不出來,但總之破千億是肯定的。呵呵,你開不開心啊?”
“開心?我開心個毛啊。”唐歡聳了聳肩,又坐回座椅,“就算是上千億了,我也不能公開啊,否則按照你的邏輯,我早完蛋了。哼哼,我可不是美國公民,也沒有多少政治勢力,如果大家知道我這麼有錢,肯定拿我當肥羊,”
“你知道就好。”陳彼得那邊笑了笑,“所以這次我們得學學摩根財團跟洛克菲勒那些人,再分散投資,並且多開公司,呵呵,你知道麼,光一個摩根,現在在全世界方位內就有超過一百家公司,而且很多都是世界有名的。”
“嗯,說的也是。”唐歡點頭,“你去做好了,反正當初咱不是說了麼,具體怎麼做是你的事情,我有了靈感,要做大的方向,是我的事,我是船長,你是舵手麼,嘿笑罵了一句,“我自然知道我該怎麼做,不過我這麼說,是想提醒你。”
“提醒我?提醒我什麼?”唐歡疑惑道,“我有什麼可提醒的?”
“呵呵,你在香港,我是說你明面上的產業,太過於突出了。”陳彼得沉聲道,“而且,你過於追求絕對控股,這很容易給人造成一種壓力,而有了壓力,別人就會更多的注意你。你在香港的產業,目前已經是很可觀的了,這樣不好。”
“那怎麼辦?”唐歡撅了撅嘴,“難道讓我把錢送出去?”
“那倒也不必。這樣一來恐怕更讓人懷疑。”
“那你說,我要怎麼做?”
“維持現狀,然後,多花錢,多敗家。”
“多花錢?多敗家?”唐歡皺了皺眉,“難道找個直升飛機,飛到香港天空往下扔錢?”
“那當然不行,你不能盲目的敗家。”
“要求還真多。”唐歡撇撇嘴,“那你說咋辦?”
“這還用我教你?”陳彼得那邊笑了笑,“你不是人小鬼大麼。不是一向很有女人緣麼。對了,你還搞娛樂界啊,這樣,你可以多搞點花邊新聞啊,比如整天換女人了。比如多送女人名車豪宅跟珠寶了,這樣。”
“靠,你這什麼主意?”你這不是讓我敗家,你是在敗壞我的名譽,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哎呀,漂亮女人
“得了,我又不是種馬,偶爾衝動下無所謂,讓我整天這樣。我可受不了。”
“咳咳,好吧,跟你說實話吧。”陳彼得那邊咳嗽了兩下,“其實美國這邊,你基本不用擔心了,因爲他們並不擔心你。也就是說,你應該擔心的,反而是你的祖國大陸跟英國政府?”
“爲什麼這麼說?”
“你的錢太多了,日本這次之後,你已經可以富可敵國。”陳彼得繼續沉聲道。“你現在的資金數額,已經可以規劃一次中小規模的產業鏈。而且你現在的資金總額,在那羣炒家團當中,也可以算的上是名列前茅的。至少就金錢數額來說,前五名是沒問題的。而他們那些人。還只是能調動,大多數錢並不是他們所擁有,而你卻是名副其實的屬於你自己。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但就個人擁有的財富來說,你已經是世界首富了,先恭喜你一下什麼?”
“唉,好吧,我們繼續。”陳彼得嘆了口氣,“回到上面的話題,你現在這麼有錢,而且是屬於你所有,如果控制了你這個人,會怎麼彼得繼續道,“你以爲那些財團的主腦人有那麼悠久的歷史了,爲啥現在居然把首富的位子讓給你?這是因爲他們早就看明白了,首富這個稱號,不但不是個好東西,還是一個羈絆,這早在洛克菲勒時代就證明了,對了,你應該知道第一代洛克菲勒先生的故事吧?”
“這個,略有所聞。”
“對啊,洛克菲勒當時還不懂,明目張膽的追求財富,後來成爲了美國首富,結果備受政府的攻擊。他當時儘管不斷的分化財富,但他花錢的速度怎麼也比不過賺錢的速度,因此被政府控制的媒體描繪成爲邪惡的惡魔,讓全美國人民唾棄他,故意忽略他爲美國做了多少善事。後來,就因爲有這些前車之鑑,大家都開始默默的賺錢,拒絕張揚。”
“嗯,這是應該的。”唐歡同意道。
“所以啊,時至今日,爲啥那些財團都不見了?因爲他們分化了,表面化整爲零,財富看起來不再集中於一兩個人的手中,而且各自幹各自的,甚至很多都不相統屬,但是這些公司的財富通過銀行,可以迅速的把資金集中起來。控制了銀行,也就等於變相的可以控制了這些財富,跟擁有也就沒兩樣,所以說……”行家,表面看起來資產並不多,但他們可以通過銀行控制那些分散的企業,轉而迅速彙集起龐大資金,從而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對,看來你終於明白了。”陳彼得笑了笑,“我早說過,你是個天才。”
“這還用天才,你都說這麼明白了,我再不理解,我就是傻子了。”唐歡說到這裡嘆了口氣,“看來,我前期的確犯了錯誤,總想着撈錢——唉,小農思想害死人啊!”
“現在你明白也不晚。”陳彼得繼續笑着道,“從現在開始,你的那些明面上的東西就別管了,讓他們自己發展,咱以後具體玩的下操作。至於表面上的你呢,繼續扮演你玩世不恭的頑皮少年形象好了。比如唱唱歌,打打架,玩玩女人拍個電影,總之你得讓別人繼續認爲你的成功是運氣使然,不是你自己有本事,明白?要知道自毀名譽,在古今中外可都是隱藏實力的好方法啊。”
“這個,我倒不在乎那點名譽,可現在中國政府跟英國都注意到我了……”
“這沒關係,你讓他們往我身上引麼。”陳彼得那邊自嘲了下,“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十惡不赦了,再有什麼也無所謂,反正我是美國人,這筆財富的真正所有人又不是我,他們拿我沒轍,嘿嘿。”歡一陣無語。
“對了,”陳彼得突然又道,“這個事情你最好跟阿玉詳細說一說,不然……”
“我知道,這個你不用跟我說,我知道該怎麼辦。”唐歡淡然的道,“反倒是你啊老陳,你總是三番兩次的跟我說起阿玉……這個,貌似不太好吧?你已經結婚了,別讓我引起誤會啊。”
“呵呵,抱歉抱歉,是我的錯……”陳彼得說到這裡,突然沉默了一下,接着他又輕聲道,“好了,總之今天的例行討論就到這裡吧,主要就是要跟你說一下,我們在日本狙擊日元的行動很成功,接下來會按照你的計劃,繼續投資日本股票跟房的產,大量收購公司,然後以日本的這些產業爲基的,像世界輻射,進行大批量的併購。”
“……唉,時間過得真快,眼看又要到聖誕節了,聽說你們的電影公司拍了幾個電影很不錯啊,票房很好了笑,“不過是幾個商業片,元旦跟春節檔播放,怎麼你想看?”
“呵呵,那當然,你到時候給我錄影帶就可以了。”
“那怎麼成,到時候我直接讓人給你送去片子,讓你在美國包下一個電影院,直接看電影就是,這有什麼難的。”“一言爲定。”
唐歡說到這裡的時候,電話突然咔嚓的一聲,表明陳彼得那邊已經掛掉電話了,而唐歡跟陳彼得的這一次例行總結,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就在唐歡長舒了口氣,把椅子放低,閉上眼睛想要躺一躺的時候,電話突然滴的一聲,接着傳來黃秘書的聲音:“總裁,文雋先生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說有重要事情見您,但是因爲您剛纔吩咐,所以……”
“文雋?”唐歡睜開了眼睛,“他還在麼?”
“對,還在等,您要見他麼?”
“嗯……讓他三分鐘後進來。”
“是,總裁。”黃秘書說完,就掛了電話。
唐歡看了看桌子上的鐘表,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這個時候了他來這裡幹嘛呢?不會是想蹭我一頓飯吧?”(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