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原來如此
更何況，原本英鈞瘋狂打廣告積累下來的名聲，也隨着他們撤出的家電系列產品而逐漸消散。
現在的他們，根本比不過新安電器了。
更不用說，新安比英鈞還便宜了十塊錢。
英鈞空調和冰箱讓出來的生存空間，很快就被擠佔了。
在陸懷安有意的扶持下，下面低端空調和底端價位的空間也被國內廠商佔滿。
留給英鈞的，只剩下兩條路。
一，降價銷售，但不一定能賣得出去。
畢竟現在陸懷安拉了一把國內這些廠商，讓他們的低端產品也得以上架銷售，佔掉了原本空缺的低價位。
二，死扛。
民衆的記憶終歸是有時限的，只要熬過去。
之前他調來武海的時候，最在乎的是什麼？
是發展，是基建，是人脈和這邊的結構。
所以，上邊怎麼查，也查不出問題來。
嗯？
陸懷安心微微一跳，驚訝地道：“武海？怎麼扯到武海了？”
“那行，那先這樣。”郭鳴收了線。
說起這些事情，他也頭頭是道。
按照他們過往的交流，這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嗎？”
但是說着說着，他驚訝地發現，陸懷安的很多觀點，竟然與他不謀而合。
倒是不偏不倚的，定州一個，武海一個。
楚益……
所以，他想創立一個芯片工程。
但凡遲一步，都很可能會跟不上節奏，然後，便會永遠被甩在後面。
上邊還真的派人來調查過，郭鳴反正是躺平任查的。
不過這話嘛，聽聽就得了。
芯片什麼的，好像後來還真出過一檔子事的。
因爲新安名下本身就有個電子廠，加上陳翊之經常給他打報告。
他什麼都沒去管，連一直等着他給個結果的英鈞都沒見着他的面。
根據昨晚遞過來的資料，楚益，不就是博海那個最近鬧着要劃清股權的博冠科技公司嗎！？
倒是郭鳴高興得不行，給陸懷安打了個電話：“嘿嘿，定州這邊頂夏鐵軍位置的人，是從博海調過來的，調令已經下來了。”
“兩個老闆，想法南轅北轍，一個想搞芯片，一個想穩打穩紮，繼續做傳統的電腦事業。”
一來，來兩個。
“這，不大對勁。”
掛斷電話後，陸懷安陷入了沉思。
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陳翊之也在研究，我們的電子廠這邊一直沒停過腳步的。”
而且他也不缺錢。
現在省下來的錢，以後都會耗費更巨大的代價來追趕。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
“上級給我的說法，是說博海現在的發展，還不如武海，北豐不是很滿意，所以纔想調我過去。”
他們的研究，也許和博海這邊略有差別，但最終總歸都是往一個方向走的。
總體來說，郭鳴說的沒什麼問題啊。
這人倒是文質彬彬的，戴着一副黑邊眼鏡。
定州這麼好的一個省份城市，都被他折騰成這個模樣。
落座之後，陸懷安仔細回憶了一下。
他也沒想到，夏鐵軍這背景會紮實成這樣。
氣質頗爲獨特，透過眼鏡看人的時候，目光犀利而篤定，彷彿能將人心看透。
他們中間牽扯太多，隱瞞事實對誰都沒好處。
陸懷安沒想到會這樣，沉默了片刻，才低沉地道：“對不住，是我拖累你了。”
就是昨晚……
“這，好事啊。”陸懷安詫異地看着他：“爲什麼他的朋友不同意呢？”
陸懷安沉吟片刻，微微一笑：“芯片技術，日新月異，發展非常迅猛，如果我國想在裡面分一杯羹的話，就得儘早做打算。”
陸懷安沉吟片刻，疑惑地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夏鐵軍走的悄無聲息。
他們算得上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電子廠了，生產的電腦足以與國外的品牌相抗衡。
這就是一個非常令人驚喜的發現了。
開始的時候，楚益還有些拘束來着。
因爲只要他想，公司隨招隨有。
而且，他這人都沒調過去，就直接提這邊的公司……
就像現在的夏鐵軍一樣，大家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的事情被處理得悄無聲息。
殊途同歸。
都不大對頭啊。
陸懷安看向郭鳴，後者衝他挑眉一笑，舉了下杯：“哈哈，我就給你們引見一下。”
更不用說南坪武海各處，都有他的下屬，甚至不少省份還有他曾經的朋友調任的。
國內手機的發展也被遏制了，非常難受的。
如果是升遷，郭鳴肯定會非常興奮。
陸懷安暫時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後，也笑了起來：“哪裡好意思要你請，我來吧，我作東，只要你開口，隨時都有空！”
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略略沉思片刻之後，陸懷安緩緩地點了點頭：“我會。”
這就相當於新安集團現在在家電行業的地位，明明已經很穩當了，卻偏偏要跳到一個非常陌生的領域，而且這個領域還非常危險，風險非常大。
具體怎麼的呢，還是得看調去博海之後，郭鳴的處境如何，才能下決斷。
許經業倒是去打聽了一下，美滋滋地給陸懷安說着：“嘿，他被查出來收受了賄賂，還有不少毛病，停職半年，後續聽說是準備降到一個縣裡頭去。”
國內的企業，在電腦方面，毫無發言權。
“這位，是楚益。”
就算背後有人幫他撐着，到底也還是沒能護得住他。
“嗯。”郭鳴怕他不是很理解，給他解釋了一下：“他的想法是，想往高科技的方向走，畢竟現在國內的電腦發展步伐已經有些凝滯，而國外呢，現在技術的方向都被把持在某些高科技公司手上。”
以爲他自己是這樣，別人就也都是這樣。
陸懷安聽了之後，心略微一動，沉吟着：“芯片……嗎？”
大概是因爲馬上要調任的緣故，郭鳴最近清閒起來。
不管是郭鳴突然的調任，還是他突然提及的這個公司和項目……
吃飯當然是可以的。
但是他們最近一直在鬧騰，想分家。
因爲沒這個必要。
外頭只知道，夏鐵軍好像提前調任了，降了職，沒有留在定州了，卻不清楚他去了哪裡。
而且博海這邊的事兒，他也略有耳聞：“博海這邊，有個公司，你聽說過沒？是個電子公司來的。”
倆人握了握手，互相打了個招呼。
北豐裡邊有蕭明志是他的領導，南坪有孫華是他同僚。
他也來得挺早的，還帶了一個人過來。
沿海城市是不用想的了，不可能了。
“哈哈。”郭鳴笑了起來，神秘地道：“明天你有空嗎？請你吃個飯。”
如果能在這個領域獲得重大突破，那麼我國在全球電腦產業的地位，便直接定了下來。
“那，陸總，請問您對未來芯片的發展怎麼看？”
所以一開始，陸懷安是真的以爲郭鳴是因爲夏鐵軍的攀咬貶到了博海。
更別提陸懷安他們，只隱約聽到點風聲。
侯尚偉有些遲疑地看着他：“哪裡不對勁？”
可是，博海比武海差嗎？
也很不大對頭。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昔日故友，竟有些快要翻臉的節奏。
“從地理位置來說，博海比武海可好太多了。”
見面之後，郭鳴給他們互相引見了一下：“這位是陸懷安，新安集團的總經理兼董事長。”
他眼皮子可沒夏鐵軍這麼淺。
轉瞬之間，陸懷安明白過來：原來如此。
在他面前，郭鳴着實不必演那些情緒出來給他瞧。
“哈哈，夏鐵軍不甘心唄。”郭鳴點了支菸，逍遙地坐在躺椅裡晃了一晃：“把我攀扯進來了，說我跟你同流合污……還說我收受了你們的賄賂什麼的……”
他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說起了關於電腦方面的事情。
郭鳴嗯了一聲，嘆了口氣：“就是風險太大了，他的全夥人不同意。”
要說的話，郭鳴這該叫升遷。
——它有什麼值得郭鳴這麼看重的？
陸懷安帶着諸多疑問，第二天一早就趕到了武海大酒店。
嗯？不大對。
他完全不需要好嘛！？
“不。這不對。”陸懷安皺着眉，喝了口茶：“你不瞭解郭鳴……”
“嗐！沒事兒！這有什麼的。”郭鳴揮揮手，挺想得開：“伱放心，我去哪都能過得好。”
可夏鐵軍不服氣，死活攀咬。
如果是貶職，郭鳴也不會藏着自己的鬱悶。
更何況，是一個內訌成災，連未來目標都不一致的公司。
工廠什麼的，更是想要多少有多少，一個政策下去，往這邊拔腿跑的多的是。
好像是中國一直沒研究出什麼芯片來，被外國卡脖子，挺難受的。
郭鳴微微傾身，認真地看着他。
唯獨公司，是他最不在乎的。
最悲傷的是，還不一定能追得上。
楚益越聽，眼睛越是明亮。
他忍不住坐直了身體，合手讚歎：“陸總！您說的太好了！”
待到陸懷安侃侃而談，說起要成立微電子設計中心，需要先廣攬人才，並且他新安集團名下就有一個現成的團隊正在成立項目之後，楚益已經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