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好友唯戀姐打賞支持。作者撿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謝!!!順便和大家打個招呼:求訂閱求粉紅求各種票票!謝謝!】
………………
第二天,田晴晴去送早飯的時候,怎麼喊也沒人答應。算了一下日期:現在是夏至末,麥茬地裡的小苗已經綠乎乎的了。
難道那個白大師真的很神,預測的真的很準?!
田晴晴心中疑惑,避開路人,閃身到空間裡,在空間壁的籠罩下,穿進了小土屋。看到的情況卻慘不忍睹!
只見一具沒有皮膚的軀體,直挺挺地躺在木板牀上,已經沒了氣息。
田晴晴雖然見多識廣,進來前也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這是一具怎樣的軀體呢?從頭到腳,沒有一點兒皮膚,血淋淋的,就像剛從血海里撈上來的一個血人。要不是知道這屋裡關的是田達巖,田晴晴準認不出這具屍體是誰!
再看地上,除了她送進來的那個大塑料盆外,再就是不下三十多個二十斤裝的大塑料桶。都是自己一個個送過來的。
塑料盆和塑料桶都易燃,正好也派上用場。
爲了燃燒的盡一些,田晴晴想從空間里弄出一些幹樹枝來。一看,根本用不着。人們在蓋這個小土屋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準備:在木板牀的下面,堆滿了大小不一的劈好的木柴。還以釘牆圍子爲名,在小土屋的四面牆上,釘上了一層厚厚的木板。再加上地上的塑料盆、塑料桶,足以把他的屍體乃至這間小屋,燒成灰燼。
爲了燃燒的徹底。田晴晴用異能將大盆裡的泡澡氺,倒在了木板牀下面的木柴上。大火沒幹柴,這樣。被污染的氺也就隨着火勢蒸發了。
最後,田晴晴只把外屋茅廁裡堆上了一屋子幹樹枝。這樣,即便是今後拆除,也就不會有人感染了。
做完這些,田晴晴首先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田達林。田達林又告訴給了田達川。當院裡的人們來了以後,才告訴的田金海夫婦。
誰也沒注意到是誰點的火。那火就熊熊燃燒起來了。先是濃煙滾滾。工夫不大,便從小窗戶裡、屋門口,竄出火苗來。
濃煙中。田晴晴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飄了出來。先是淡淡的,後來越聚越濃,越聚越真,到後來,竟然聚成了田達巖的模樣。
只見他微笑着向田晴晴拱了拱手,然後眉毛倒豎,快速地向北面的小屋飄去。
田晴晴心中暗道:“不好!”趕忙向北屋跑去。
哪知還是慢了一步。田晴晴跑到時。只聽田陰氏“啊”的一聲慘叫,昏死了過去。
而那個影子,也隨即飄出屋外,向着西南方向飄去。
田晴晴用異能撩起田陰氏的衣襟看了看,發現一個ru頭紫紅紫紅的,裡面彷彿充滿了血水。
前面的火還沒熄滅。人們又趕緊涌到北屋。幫着料理起田陰氏的後事來。
人們說:“太殘忍了。讓老母親眼睜睜看着把兒子燒了,不心疼纔怪哩!”
“點火前。該把老太太送到別處去。母子連心啊!”
“她二二子不幹!進小屋前就說好了,讓他父母親陪伴到最後。”
只有田晴晴心裡明白:養子不教,如養豺虎啊!
人命關天,田達巖死於非命,村裡不敢隱瞞,上報了公安局。警察們下來調查了一番,得出的結論是:性格孤僻抑鬱,自己做飯不慎失火身亡。至於“屍毒”和“鬼扒皮”,除了本院裡的少數人知道,外人一律不瞭解實情。
無論田達林怎樣勸,田金海還是沒有搬進老院裡。把手裡的四百多塊錢給了大兒子田達川,讓他添上個錢,在閒宅上給他的大兒子蓋了一處任務房。田金海和大孫子住在了一起。
田達川有五個兒女。頭大的是個女兒,已經出嫁。下面還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田幼瑞今年十九歲,初中畢業後就在生產隊上參加勞動。也到了說對象的時候。
家裡日子與大多數人一樣,過的窄窄巴巴。蓋房時,田達林給他送過去了兩口袋麥子兩口袋玉米。兩家從此也走的近了起來。
又過了一個月,地裡的莊稼都發起棵來了。無論玉米、高粱,也不論春播、夏播,都長的一人多高。田野成了真正的青紗帳。
暑天是田晴晴摘知了皮兒的大好時節。
雖然空間越來越大,小賣部也增加了一個,這筆錢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但由於摘慣了,賣也輕車熟路,不摘還真有些手癢。
於是,田晴晴在做完家務,接送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之餘,帶着黑狗,到處摘知了皮兒。
“晴晴,你摘知了皮兒的時候,黑狗就在你身邊臥着嗎?”
一天,郝蘭欣愁眉不展地問田晴晴。
“嗯哪。黑狗可懂人性哩,叫它走,它就走,不叫它動,它就不動。怎麼啦?媽媽,你好像有心事?”田晴晴望着郝蘭欣的臉色問道。
“如果我帶着它,它聽我的話嗎?”郝蘭欣沒有回答田晴晴的提問,繼續說道。
田晴晴:“當然聽了。你是咱家的主人,狗不聽主人的那還行!媽媽,你帶黑狗去哪裡呀?”
郝蘭欣:“我想鋤地的時候帶着它,不知道它跟不跟着鋤地?”
田晴晴聞聽更納悶了:鋤地都是成羣結夥的,母親要帶狗幹什麼呢?又說道:“你叫它跟着它就跟着。跑遠了的時候,你就叫它一聲兒,它就跑到你跟前來了。媽媽,你們一大夥子人鋤地,你帶只狗幹什麼呢?”
郝蘭欣想了想說:“不是跟大夥兒一塊兒鋤,是我一個人。大深莊稼棵,我一個人害怕,想讓它給我壯壯膽兒,”
田晴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忙問道:“是怎麼回事呀?媽媽。幹什麼你一個人鋤?其他的人呢?”
“事情是這樣的。晴晴。”郝蘭欣嘆了口氣,說:“這幾天我們一夥子人在東邊方田裡鋤玉米。那玉米很高,比我得高出一頭。
“本來再有半天就鋤完了。包隊的張金普卻抽走了六個人,讓他們去鋤村南的穀子去了。說那穀子地裡的草長起來了。讓我和牛玉金,哦,就是你達芬嬸嬸兩個人在這塊地裡鋤,一天的活。
“今天上午快下工的時候,張金普騎着車子路過那裡,又讓你達芬嬸嬸下午去翻紅薯秧。
“我給他說,我一個人在這大深莊稼棵裡鋤地害怕,讓他派別人翻紅薯秧。他說:‘大清白日的,你怕什麼呀?還有老虎吃了你?!’說完,騎上車子走了。
“回來以後,我越想越害怕,就去找隊長了。問隊長知道不知道。隊長說他不知道,完全是包隊的張金普一個人安排的。我說,要不你給我調換調換,要不就再給我派一個人去。反正我一個人不敢在那裡。
“隊長說,他給張金普商量商量,不過,這是他一手操辦的,恐怕商量不下來。讓我做好兩手準備。真要讓我一個人去的話,讓我領個孩子,或者領着只狗。他還說:‘你家的狗不是挺厲害的嗎,你就領着狗去。
“晴晴,我覺得這裡頭有事。不去吧,我又沒別的活幹,他一定扣我的工分。去吧,我實在害怕。”
田晴晴現在雖然是個孩子,但她三世爲人,如何品不出這裡頭的味兒來:要麼是張金普在打母親的主意;要麼是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他挾嫌報復。
想父母親都是老實巴腳的農民,從來不多言多語,怎麼會得罪着他了呢?
那就只有第一種可能了!
猛然想起前些日子黑狗的猜疑,自己還去他家看了一回。因爲這些日子一點兒動靜也沒有,自己還認爲是黑狗多心呢!
這麼看來,他興心不是一時半會兒了。想趁着現在的青紗帳,達到他的目的。
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媽媽,咱不去鋤地了!請長假。反正咱家裡也不缺這點兒工分錢。”田晴晴勸道。
郝蘭欣:“如果他沒有惡意的話,他派工,你不去,就是對抗他。被他黑上了,往後也別想有痛快的時候。他想找你的茬兒還不容易!咱是隊上的社員,一切都指望着隊上,咱得罪不起。”
想了想又說:“晴晴,要不,一會兒你爸爸回來了,給他說說,我們兩個人換個個兒,讓他替我去鋤地,我去菜園子替他幹活。”
田晴晴搖搖頭:“這樣不好。要這樣,還不如直接請假哩。你想啊,園子裡都是技術活兒,你一天也沒在那裡幹過,不知道怎麼幹。要是讓張金普知道了,給爸爸定個擅離職守罪,爸爸得離開菜園子不說,還得給你和爸爸小鞋兒穿。這事最好不牽扯爸爸。這樣吧,下午你就待在家裡,哪裡也別去。我找個人替你鋤地去。”
郝蘭欣:“這好嗎?僱人家誰去呀?”
田晴晴:“有什麼不好!只要把地給隊上鋤了,他管叫誰鋤的!你們半天鋤多少趟呀?”
郝蘭欣:“八趟。兩個來回一休息,然後再鋤兩個來回,就回來。”
田晴晴:“就這點兒活兒,不成問題。媽媽,爸爸來了你也甭給他提這事,一切有我來安排。你就把心放在肚裡,高高興興行地照顧爸爸吃飯。然後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