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島回到曼哈頓的一路上,於嘯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正是依靠這敏銳的危機感,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躲過劫難,因此於嘯並不敢小覷這感覺。
然而,於嘯想不出究竟是哪兒出現了問題。
見於嘯眉頭緊鎖不說話,方雪晴捅了捅男人的手臂,小聲道:“……你怎麼知道我被人綁架啦?”
“啊……晴兒,你說什麼?”於嘯一愣神。
自己好心好意和男人搭話,男人居然什麼都沒聽見!
方雪晴不開心地嘟起了嘴,憤憤道:“哼,沒聽見就算了!”
“哦。”於嘯輕應了一聲。
“哦?你就哦一句!”女人氣呼呼道,直接扭過頭懶得再和男人說話。
於嘯不氣也不惱,只感到腦海中有一絲明亮閃過,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
自己忽略了一個事實,一定是這樣!
於嘯突然興奮地抱住了方雪晴,在女人臉頰上落下一個深深的吻。
“晴兒,你真是我的福星啊,謝謝你!”
方雪晴措不及防,還沒看清男人對自己幹了什麼,只感到臉上熱熱的,還溼漉漉。
“你在胡說什麼呢?”方雪晴不解道。
“沒事!”
見於嘯拿出了手機,自顧自撥打電話,方雪晴快鬱悶死了,男人是在故意逗自己玩嗎?
接着,方雪晴只聽到男人對電話一通嘰裡呱啦,說着自己壓根聽不懂的語言。
講了大約十多分鐘,於嘯終於掛斷了電話。
“你在和誰聊天?”方雪晴沒好氣道。
“老朋友,”於嘯高深莫測地朝女人笑了笑,“晴兒,我們都先入爲主了。”
“怎麼說?”方雪晴神色一正。
“澤弗奈亞是個男名,我們都先入爲主地認定神聖再造的首領一定是個男人了,然而,我們都想錯了……澤弗奈亞根本不是我在古堡中斬殺的那個強壯男人,而是站在一旁靜觀局勢的女人!”
“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出手,如果她恨你入骨,怎麼會——”方雪晴突然捂住了嘴,顫聲道,“是她放的毒氣!並且之後在現場也沒有發現她的屍體,這至少可以說明她順利逃走了,極有可能事先她已經服用瞭解藥!她早就策劃好了一切,所以纔沒有正面和我們發生衝突,只是,她沒想到我們竟然能逃出去!”
“你分析的不錯!不過,最讓我懷疑的一點是那個冒充澤弗奈亞的白人男子的修爲,一箇中型殺手組織的首領怎可能連我隨意一劍都接不下?這實在弱得匪夷所思!而且,從那個白人的眼中,哪怕是他瀕死之時的眼神,我看不見一絲對我的恨意,死前,他只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女人。
剛纔我剛打電話給了我的朋友,詢問他關於澤弗奈亞的情報,他說,從神聖再造成立開始,從未有人見過澤弗奈亞的真實面目,澤弗奈亞就像一個幽靈暗藏在這個龐大組織背後!”
“如果,她對我的恨意足夠大,”於嘯冷笑一聲,“或許,她已經在追殺我們的路上了!”
方雪晴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腦海中莫名浮現“女人”,澤弗奈亞那雙陰森,如黑貓般的綠色眸子。
橙黃色的出租車內依舊播放着歡快的流行音樂,似乎是盆栽哥的最新單曲,這首和蠢朋克合作的歌曲已經霸佔了公告牌數週冠軍,這周是第五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