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之聲陣陣。
可當真看到王安歌的卻一個都沒有。
隨着裁判走上擂臺,唐風雷那煩人的目光就再次朝王安歌盯過來,引起他注意之時,唐風雷就做出一個口型:死廢物,我定要當衆弄死你。
王安歌嗤笑一聲,便尋了個位置坐下來。
被無視。
唐風雷差點當場暴走。
•Tтkд n •¢O 尚未來得急做出反應,裁判的喊聲就傳了出來。
“第一場,血意宗侯燕對陣天成宗唐山。”
兩名弟子分別走上擂臺。
或許是藏欺出現比武場次之中,他們的戰意並不高昂。
“擂臺比武點到爲止,若是誰敢當衆殺人,就讓你們自己的宗主替你們賠罪吧!”裁判說辭極爲新穎,竟將責任推脫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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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開始!”
“唐兄,請吧!”
侯燕抱拳喊話之時,長劍就驟然出手,竟將唐山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即便唐山很快就調整過來,兩人修爲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失去先手,也無法重掌大局,短短片刻就被侯燕壓死。
五分鐘不到。
隨着侯燕突然而至的臨門一腳,將唐山踢下擂臺。
戰鬥結束之快,讓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根據事先得到的資料而言,唐山分明有着稍許勝算,竟然因爲失去先手敗得這麼慘,不少虧了錢的賭徒大罵起侯燕無恥。
反倒是看臺上的衆人卻暗自點頭。
修爲不足,卻能憑藉言語方式搶奪先手隨之一舉壓死對手,這纔是武道強者該有的心態。
總不能修爲不夠就認輸吧?
“第二場,雷雲宗唐風雷對戰狼炎宗血狼。”
唐風雷家族雖然是小門小戶,卻也從不擔心修煉資源,且在進入雷雲宗之後也得到大量資源培養,現如今已經是神靈級別強者。
十大神宗比武,能夠走上擂臺的幾乎都是同等年紀之人。
大境界上的壓制,讓他的對手根本就沒有戰心。
裁判喊出“比賽開始”時,他就如同脫繮的野馬般衝了出去。
血狼尚未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拳轟在胸膛之上,口噴鮮血飛下擂臺。
“唐風雷勝!”
裁判喊聲出口,買他獲勝的人全都尖叫起來。
戰鬥結束之快讓站在血意宗的長老僅僅皺起眉頭,轉身向人羣裡的一個青年走過去:“張大發,你可是神級巔峰的強者,對陣王安歌有沒有信心?”
“當然有。”
張大發被嚇了一跳。
“那就好,等會兒上臺之後不要管裁判怎麼說,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將王安歌給殺了。”血意宗長老道。
“殺,殺了?”
“沒錯,王安歌當衆羞辱了整個雷雲宗,更將藏欺的臉翻過來覆過去的打了多少遍,他們一定要借斬殺王安歌之名來重振名聲,我們血意宗沒人是唐風雷的對手,可若是我們殺了王安歌的話,就算我們血意宗早早落敗,也雖敗猶榮,只要你能做到老夫親自收你做弟子,並且保證讓你一年內成爲核心弟子。”
“張大發肯定不讓長老失望。”
張大發雙眼閃亮起來。
“下一場,血意宗張大發對戰乾死雷雲宗王安歌。”
裁判的喊聲讓民衆忍不住大笑起來,就連與雷力同在觀戰臺上的幾位宗主都忍不住失聲發笑,讓雷力差一點就爆了。
張大發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立刻跳上擂臺:“廢物,上來受死!”
他的年紀太清,想法全都在臉上,讓雷力猛地站起來。
“雷兄這是怎麼了,張大發那小子只不過撿到個便宜驚喜瘋了,咱們不用理會,只管看戲,只管看戲。”血意宗宗主給長老投去讚賞的目光,連連大笑起來。
“血沉,若是王安歌死在這一場,老夫跟你沒完。”雷力忍不住怒吼起來。
“百戰樓的裁判在場,怎麼會出現死傷?雷兄多心了。”
血沉的話讓所有人憋笑,剛纔裁判推脫責任之言猶在耳畔,這老小子竟然當面玩起太極了。
雷力再怒,也不能主動威脅張大發。
只能滿心擔憂的看着王安歌優哉遊哉的走上擂臺。
“智障,你剛纔說什麼?”
“廢物。”
“不對,後面那句。”
“上臺受死!”
張大發的回答讓王安歌發生大笑,卻不理會他,扭頭朝着看上望去:“哪個是血意宗的宗主?你們宗門的人想要殺小爺,你有什麼話說?”
“擂臺比武,死傷在所難免……”
“明白了。”
王安歌甩甩手,將他後面的話憋回去,才笑着向裁判點點頭。
裁判滿頭霧水,可他接到過百戰醉的命令,權當沒有看到,喊道:“比武開始!”
“廢物,去死吧!”
張大發立刻跳了起來,一拳朝王安歌的面門砸了過來。
爲保證一擊畢生,神級巔峰的戰力被他徹底施展出來,這一拳若是命中別說王安歌的腦袋,即便是山石都要被砸成齏粉。
但。
這一拳要砸中才行。
他出手的一瞬,王安歌就冷笑起來,以荒神修爲對戰神級螻蟻,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索性。
他連氣息都沒有釋放,靜等張大發一拳來到面門前,纔將頭一偏,隨即一拳砸了出去。
“嘭!”
轟然巨響中,張大發就倒飛出去。
以他如今修爲,一拳足以滅殺張大發,可那樣一來打臉程度不足讓他泄憤。
猛然前踏三步,左勾拳。
嘭!
右勾拳!
嘭!
張大發如同死狗般躺在擂臺上,僅僅三拳就出氣多進氣少。
“咦?這貨剛纔不是很囂張嗎?怎麼小爺還沒運轉仙靈氣就先倒下去了?來來來,再來跟小爺大戰三百回合。”
大喊聲中,他就一腳踩在張大發胸膛上。
“咔嚓!”
張大發的肋骨被他踩斷,刺穿肺腑當場斃命。
“咦?怎麼死了?”
聽着腦海迴盪的聲音,他才用無辜的眼神朝看臺望去:“那個什麼宗的宗主,實在不好意思,我還沒出力他就死了,實在是抱歉……呃,不對,好像您剛說過,擂臺比武死傷在所難免,那就這樣吧!”
說完。
他才‘自言自語’道:“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此言真是誠不欺我啊!要不是那個神馬宗主讓我殺人,以我的菩薩心腸,怎麼會當衆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