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花粉生意有多麼火爆，在修行者、職業者羣體中說是一克難求也不爲過。
主要是作爲擁有者的蘇文實在太不上心了，卡里存着1000萬都花不完，花粉隨便賣賣就有幾十上百萬進賬，心思都放在了修煉上，又怎麼會對這種生意上心？
也是因爲他沒有別的途徑，一般都是賣給張初正、周輕雲。
這兩人對這種事同樣不上心，才導致了現在的市場飢餓。
修行、職業者對這花粉的營養價值並不怎麼在意，看中的是安撫、鎮定心神的效果，用來輔助修煉，再好不過。
更何況，還有大量富人羣體的需求。
以前第五忻忻也不關心這些的，但這不是被逼得沒辦法了麼？
況且，在她看來，蘇文直接把花粉賣錢太過浪費，不如換成黑市貨幣，或者乾脆直接交換各種修煉資源。
靈寵、靈植、靈礦、靈器等，甚至靈地都已經出現！
就以靈地來說，有的地方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靈氣比別的濃度高，住在這種地方修煉速度自然就比別的地方更快。還有一些極爲特殊的靈地，適合某些較爲極端的功法。這些地方，就成爲了地產界新的風向標。
還有靈氣，斷獄、虎賁和鐵鷹的人所用的就可以看做是靈器，有的主殺戮、有的主防禦、有的主輔助……人類的優勢不就是發明利用各種工具嗎？
並沒隱瞞，她將這些全部對蘇文講明白。
她想要的是一個長久穩定的渠道，欺瞞顯然不可能換來。
“你和阿格列商量吧。”蘇文聽完後，對她的坦白顯然很滿意，點頭說道。
“老先生，您好。”第五忻忻起身，恭敬地向阿格列行禮。
後者的年齡，就連張初正來了都要恭恭敬敬地行晚輩禮，更何況她？
而且，這位給她的感覺也是高深莫測。
只是奇怪，這樣一位爲什麼會認蘇文爲主？
還有那位大鬼，也跟在蘇文身邊，他身上，難道有什麼大秘密不成？
這些念頭在心頭一閃而過。
“材料由你提供。”阿格列見蘇文沒有反對，於是說道。
“請問需要什麼材料？”第五忻忻恭聲問道。
“普通花粉，但不能是已經採摘的，必須由我親自採摘。”阿格列回答道。
第五忻忻一滯，不過馬上便應道：“可以！”如果是以前還不好說，現在的話，幾乎每天都有花開花落，找幾片花田並不難。
“價格不變。”阿格列補充道。
只是花粉而已，花不了多少錢，之前只是因爲蘇文懶得弄這些。
“當然！”第五忻忻很是乾脆地應道。
阿格列點點頭，不再說話，繼續品茶。
蘇文對他的要求就是日常生活中隨意一些，不然家人都不習慣。
第五忻忻看在眼中，當即記下了下次來時帶一些好茶葉。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以前雖然聰慧，卻哪裡懂得這些？
“咚咚咚……”院門外，有人敲門。
阿格列放下茶杯起身。
“如果是借東西就借給她，並且問她還有沒有需要的。”蘇文提醒道。
“是。”阿格列也沒多問。
第五忻忻臉上卻不由露出古怪之色。
這人的心思，居然如此明澈！
聽到蘇文的話，她也反應過來，還是第一次反應慢於別人！
果不其然。
不一會兒，阿格列回來，拿了一棵蔥出去。
斜對門的那位“姐姐”來借東西。
可惜，被礙事的阿格列、或者說蘇文才對，切斷了後續。
午飯準備好。
蘇父、小西也都從房間出來。
第五忻忻對小西的興趣明顯很大，尤其是吃飯都不摘下的眼鏡，可惜同樣什麼都看不出。也不知是明鏡蠱的階位太低，還是這兩人出身異界的緣故。
午飯結束後，起身告辭。
自始至終，都沒問蘇文打算怎麼對付那個販賣靈寵、靈智的團伙。
蘇文送她離開。
沒有向張初正舉報的打算。
不曾殘害無辜，國家也不曾通緝，自己更沒必要多事。主要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就像那個黑市，如果不是她，自己還不知曉。幕後團伙的事情她不便出面，但別的事情卻可以。
“哥，他是什麼人？”蘇沐雪留在客廳，等蘇文送人回來後，直接問道。
“怎麼？”蘇文生怕她產生什麼想法。
“剛見面打招呼的時候，她看我的那一眼很奇怪，好像秘密被窺破的感覺！”蘇沐雪眉頭微皺，帶着幾分不滿說道。
蘇文卻不由鬆了口氣，解釋道：“她是一個蠱師，眼睛裡的明鏡蠱剛剛提升，偶爾能力失控，已經向我道歉了。”
“蠱師？”蘇沐雪想到傳聞中的蠱蟲，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會再和他握手！
也失去了繼續詢問的興趣，坐了一會兒就回到自己房間修煉。
蘇文看向阿格列，問道：“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下午就能全部準備好。”阿格列回答道。
蘇文微微頷首。
……
是夜。
月明星稀，碧空澄弄，銀河渺渺，玉宇無聲。
一道黑色身影忽然出現，宛若一隻大鳥，在高樓頂上縱越飛馳。
偌大一個城市，想要避開斷獄的人很容易。
更何況，隨着燕城鬼界的勢力劃分好，夜間的秩序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混亂不堪，基本不會發生鬼物狂性大發闖入人家的情形。
斷獄的人也不好再度逼迫，出來歷練的人少了很多，只剩寥寥幾個小隊巡查，防備意外事件發生。
黑色人影在一幢普通的四層商業樓頂端停下。
一件繡着紅雲圖案的黑色風衣，將身形遮得嚴嚴實實，戴着一副青面獠牙的木雕面具，樓頂地面上，拉長的影子顯得分外可怖。
不用說，自然是蘇文。
風衣、面具都是他讓阿格列準備，爲了今晚行事。
伸手，從裡面的衣服口袋中抽出一張一元紙幣也似的東西。
黃豔硬韌，精細瑩滑，柔順與剛建兼備，上面繪有陰森古老的地府圖案，以及一個“1”字。
自此之後，這就是冥幣！
指尖燃起一道火光，將這張冥幣點燃後，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