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衆人面前的是兩棵相聚不過三十米的彩色巨樹,雖然都並不是剛纔那種黑顏色的,但是此刻卻沒有人膽敢掉以輕心,畢竟剛剛纔在他們眼前死掉一個女人,對於這種同時得到了第一類和第二類進化的植物,每個人都心存畏懼。
“怎麼辦,如果繞過去的話起碼要在往左走出百米,但是按照彩色巨樹出現的頻率,百米外很有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彩色巨樹,我們就算是繞過去也很有可能繼續被堵着!”
到這種時候,已經不是一個人能夠做決定了,於是魏鬆也是向着身後的其他人諮詢意見,他如果貿貿然做決定,不僅僅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也是對其他人的生命不負責任。
聽到魏鬆這麼問,除了幾個獨行的之外,蘇冰羽他們和另外那五個一起的都是開始商量了起來,但是卻沒有人站出來說出自己的意見,在這種時候,做出一個決定要承擔很大的壓力。
最後,還是隻能由人羣之中最強的何兆站出來,畢竟現在他是這羣人裡的最強戰鬥力,由他來做決定也更讓人信服。
“我們還是去百米外看看吧,彩色巨樹能避開還是要避開,畢竟太危險了,如果繞出百米還是有彩色巨樹攔着,我們再做決定吧!”
何兆也是說出了一個折中的選擇,衆人聽後也沒有什麼意見,就在魏鬆的帶領下向着左側移動,試圖避開眼前的這兩棵彩色樹木。
森林之中草木極爲旺盛,植被對視線的遮擋極爲嚴重,所以百米之外到底是什麼情況也只有走過去的才能知道。
衆人行進十分小心,足足過了分鐘才向左移了八十米,可是此刻卻沒有人再往前挪動哪怕一步了,衆人看着眼前忽然出現的一棵比之前還要粗壯的黑色巨樹都不由心中一沉。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太好!”魏鬆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這黑色巨木肯定是沒有辦法通過的。
何兆此時也是眉頭緊皺。事情正在向着最糟糕的情況發展,彩色巨樹的分佈已經密集了起來,他們即便在繞多遠的距離,也一定無法完全規避開這些巨樹。
可是彩色巨樹固然危險,但是後面的宇宙風暴更不可能穿越過去,衆人如果不想被困死在這裡,唯一的方法就是穿過這些彩色巨樹組成的密林!
不用何兆說,大家心中都明白了他們此時的處境。
“我們現在的處境大家想必也是明白了,想要離開這裡,唯一的方法就是穿過這片彩色巨樹組成的密林。現在我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條,從這黑樹旁邊穿過去,第二條,從其他顏色的巨樹旁邊穿過去,怎麼辦?”
這時候,又是魏鬆這個名義上的領隊站出來問道。
“從這黑樹邊穿過,你瘋了嗎?”魏鬆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獨行者站出來說道。這是一個略微清瘦的男子,眼角的位置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來給人感覺十分的兇狠,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兇狠之色。而是帶着深深的餘悸。
自從八目行軍蟻入侵到現在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讓這個男人的精神已經十分脆弱,再加上剛纔黑色巨樹那一下,已經讓他在內心深處對黑色巨樹產生了恐懼。
“我沒瘋!”魏鬆應道。
那男子追問道:“沒有瘋你居然說要從黑色巨樹旁邊通過,你難道不知道他有多恐怖嗎?”
這男子說完。另外一個獨行者也是站出來說道:“不錯,黑色巨樹的恐怖我們都看到了,而且眼前這棵巨樹比起之前的那一棵還要粗壯有力。我們如果從他的旁邊走過,肯定要死傷大半!”
這男子看起來面向比較和善,年紀也小,實力在這一羣人之中也屬於墊底的,比起剛纔死去的那女子也強不了多少。
若是衆人一齊衝過黑色巨木周圍,黑色巨木或許無法一瞬間殺掉這二十二人,但是肯定是可以留下來一部分的,而以他墊底的實力,肯定是屬於被留下的那一部分。
他可不願意化成一朵血花變成那黑色巨木的肥料,所以此刻自然是站出來反對從這黑色巨木旁邊通過,走其他的地方他或許還有一點機會,但是在這黑色巨木旁邊,他沒有一點機會!
“你們的說法我很瞭解,但是你們知不知道,在野外最大的危機是什麼?”魏鬆環視衆人問道,見到沒有人應答,這才繼續說道:“是未知!是對於危險的未知!”
“當你發現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結果是誰分可怕的!就好像這次八目行軍蟻入侵一樣,人類敗得很慘,可是我們爲什麼會敗得這麼慘,敗得這麼快?就是因爲對八目行軍蟻的不瞭解,防不勝防,才被八目行軍蟻突破後方!”
“這些彩色巨樹與我們而言就像是八目行軍蟻一樣,我們不瞭解他們的習性和它們的攻擊方式,就根本無從防範。但是,相比起其他顏色的巨樹,對於黑色巨木,我們瞭解的還是要多一些,起碼,我們只到了它其中一種攻擊方式,而對於其他顏色的巨木,我們一無所知!”
“所以,我纔會問你們,我們到底是走這個我們瞭解一點的黑色巨木,還是把生命賭在未知的其他樹木上,它們或許和黑色巨木一般,或許比黑色巨木更加恐怖,但也或許,沒有黑色巨木那麼恐怖……”
衆人聽到這裡都是明白了魏鬆的意思,不過魏鬆卻是拋給了他們一個艱難的選擇,一方是恐怖的黑色巨木,一方是未知危險程度的其他顏色的巨樹,到底該如何選擇?
良久之後,何兆才苦笑着說道:“我還是選擇黑色巨木吧,其他顏色的巨樹瞭解太少,很容易陷入危險,而黑色巨木要好一些,起碼還可以有所防範,至於說其他巨樹危險性會比不上黑色巨木,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小的可憐,若是其他巨木真的不如這黑色巨木,那麼這片森林早就不是七彩的了,而是純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