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是蒙荒學院自建校以來,天賦最秉異的一個學員自創的,名字取自於他們的學院的名稱:蒙荒。
既然能夠流傳這麼久,而且還被葉無情當做是最強招數,甚至是學院裡一些身份不夠的學員都不能夠學習的招數,自然是不俗的。
可是卻被景雲澈就這麼給破了!而且比賽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在景雲澈的掌控之中,這樣神一樣的推測能力,讓葉無情不得不甘拜下風。
景雲澈衝着慕言的位置燦爛的一笑,然後輕輕說道:“我贏了。”
我贏了,你就不會跟他對上,我贏了,你就安全了。
慕言本來以爲自己會流淚,她甚至是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眼眶有些溼潤,但是最終卻還是沒有掉下。
她狠狠地衝着景雲澈點頭,好像這樣就能夠表達出自己明白對方的心意一般。
景雲澈看見了慕言的反應之後,似乎是放心下來,最後一股支撐着他的力量也漸漸消失了,終於是不堪重負,倒在了地上。
因爲比賽的時候經常會有受傷的情況出現,所以在比賽場地的附近隨時都有醫師候命。在這種時候,趕緊上臺將景雲澈給擡了下去。
“這……”主持人有些犯難了,既然爭奪冠軍的其中一名參賽成員暈了過去,那接下來的這個比賽到底是比還是不比了。
“比賽結束,不是還有中場休息一個時辰嗎?如果一個時辰之後對方沒有醒來的話,這場比賽就算慕言,慕公子贏了。”最終還是燕歌行開了口,纔算是解決了這個難題。
此話一出,衆人看向慕言的眼神就帶着異樣了。雖然比不上金球賽的隆重,但是緊挨着金球賽的這個各個學院的交流賽,勝利的那一個人的獎勵自然也是不會少的。
看景雲澈剛剛那個情況,就算能夠再一次站在臺上與慕言進行戰鬥,也肯定是不堪一擊的了。
這就表示,慕言不但贏了金球賽,還有很大的可能會再一次奪冠!金球賽奪冠無可厚非,衆人都看到了慕言作爲隊長,超強的組織能力和指揮能力。
但是這個交流賽的冠軍,在衆人的眼裡就是慕言白撿來的,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自然是讓他們嫉妒了。
“也不知道是踩了什麼狗屎運,對手竟然暈了。”有人眼紅慕言即將拿到手的豐厚的獎勵,酸溜溜地說道。
還有些人覺得景雲澈的行爲非常的白癡,“誒,你們說那個姓雲的是不是傻,這麼拼命地打敗了葉無情不說。”
“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到頭來還不是讓別人白撿了便宜。你們說是不是?”
隨即就有人附和點頭,看來懷揣着這樣想法的人不少。
但是慕言對於這些人所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一律不關心!她關心的是景雲澈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中間有人耐不住寂寞出去遛了個彎,打算等到了差不多的時間再回來繼續看比賽
。
慕言原地盤腿坐下,想要調息以平復自己心神不定的心情無果。又掉調出了腦海中關於陣法的記憶,但是看着看着,腦子裡浮現的竟然又變成了景雲澈那張臉。
這一個時辰,對於慕言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而看着景雲澈被醫師們擡着離去的背影,李發仁喃喃道:“像,簡直太像了!”
一旁聽到李發仁說話的地麟院長金石歧扭過頭來問道:“李院長,你嘰嘰咕咕的說誰像什麼呢?”
李發仁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極其嚴肅的說道:“我說這景雲澈,像極了凌浩天!”
金石歧一愣,隨後一臉深意不說話,似乎是陷入了回憶當中。像是今天這樣情況的,並不是第一次發生。
能夠在輸掉了第一場比賽之後,緊接着挑戰下一個人勝利。這麼久以來唯一做到的,就是現在玄淵學院的院長凌浩天!
“不過不一樣的是,我記得當年那傢伙好像是在比賽中突破了才贏得最後的勝利的。”金石歧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凝重地說道。
六十年前的凌浩天,不過是一名連金球賽都不能參加的,普普通通的學員。卻是在這交流賽上一舉成名,甚至在二十年之後又當上了玄淵學院的校長。
凌浩天一直以來都算得上是這個大陸上的一個傳奇人物。
當年他參加金球賽,一路過關斬將,到了前三名,這已經是跌破了很多人的眼鏡了。
李發仁至今還記得當時的場景,當時的他,算得上是英林學院的院長的關門弟子一樣的存在了。
那個時候的英林學院並不像現在一般風光,甚至是連這四方位的正中央位置都不能坐,只能蝸居在一個非常狹窄的角落,和現在那些沒有名氣的小學院一樣。
因爲他天資聰慧,院長一直都有有意提拔他爲下一任的新院長,就帶他來見見世面了。
當時的他並不像現在坐在高臺一般能夠俯瞰整個比賽場地,看清所有的擂臺上發生的事情,但是卻剛好在凌浩天比賽的那個擂臺的旁邊。
那個比起賽彷彿不要命,即使被打倒在地上千萬次,下一秒卻仍然會爬起來繼續戰鬥的人。
那個實力不是最強,卻每每都在最後的時候對敵人造成致命一擊,一直撐到最後的人。
李發仁能夠坦言自己當時是被凌浩天給震撼到了。
所以是一直以來,其他學院都多少對於玄淵學院第一的名聲有些不滿,暗地裡不停的給對方下絆子,但是英林學院從來都不會參加。
只是這一次……
凌浩天實在是太久沒有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了,就連他也是有些意動。這纔會有了葉無塵的挑釁,雖然這小子一直想要瞞着他。
但是也不會想想,這麼大的事情,若不是他這個院長默許的話,他的那些隊員怎麼敢?
景雲澈喚起了李發仁隱藏在心底,不爲人所知的,對於凌浩天的一種畏懼。而
這份畏懼卻在慕言和景雲澈站在場上之後又化爲了虛無。
一個有了弱點的人,再強也是會被打敗的。
“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爲什麼都不跟我商量一句就自己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扛下爲什麼……”慕言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要詢問景雲澈,卻被對方給打斷了。
“我若是告訴你這些事情,你會同意我這麼做嗎?”
慕言無言以對,若是她早就知道這一切,她怎麼可能會讓景雲澈之身犯險呢?
“爲什麼這麼傻?”完全的忘記了現在與他是在比賽,慕言再看見對方嘴角流下的鮮血之後,終於是忍不住衝到了景雲澈的面前查看對方的傷勢。
不看不知道,景雲澈竟然是傷的如此之重!五臟六腑通通都受到了損傷,短時間之內根本就無法使用真氣了。
慕言急得不行,卻是想起了景雲澈與他家中的那三年之約。這麼嚴重的傷,起碼要養半年,那就是白白的浪費了半年的時間不會有寸進,而且需要花很長的時間來修復現在受損的身體。
這一仗,景雲澈雖然是取得了勝利,但是其實他的損失也是巨大的。
“因爲我愛你啊!”
景雲澈理所當然的回答讓慕言楞在了原地,也讓在擂臺四周的那些看客們一個個都驚異萬分。
小白卻是通過慕言瞭解到外面的情況,看見這一幕之後樂開了花,高興的在地上打起滾來。
“哦哦哦~爹爹終於和媽媽告白啦!”其實之前還有一次,不過並沒有如此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依照小白一隻獸的智商,是不懂的。
隨即小白卻是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停了下來,用神識與慕言溝通,焦急地問道:“媽媽,媽媽!你不會有了爹爹之後就不愛我了吧?”
慕言這會兒正處在離線狀態,哪裡還有精力跟小白耍嘴皮子。皺着眉頭回答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是愛,還有你叫誰爹爹呢!”
小白在獸袋裡面掰着自己肉乎乎的爪子,一個個回答着慕言的問題:“愛不就是有人天天給你肉吃,陪你一起玩,還陪着一起睡覺嘛!這有什麼不懂的!至於爹爹,愛媽媽的,不應該叫爹爹嗎?”
慕言頓時無語,自己爲什麼要跟一隻牲口討論什麼是愛?簡直是被雷劈壞了腦袋,讓驢給踢了。她不顧小白還在嘮嘮叨叨的講些什麼,就關閉了與小白的聯繫。
腦海裡是清淨了沒有聲音,可是卻聽到了外界嘈雜的議論。
“什麼什麼,我沒有聽錯吧!這景雲澈竟然說喜歡這個慕言,可是這慕言不是男的嗎?這男人喜歡男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嘿嘿嘿,好好的一個小夥子,怎麼放着千嬌百媚的女人,不要喜歡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這男人怎麼能給你快樂啊!啊?哈哈哈!”
這個人的話,只要是嘗過禁果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在場的很多男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