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遊戲

這世上惟一的你 不是遊戲 殘月軒 網

張衡衡把話說出去了,可是一直沒有行動,而吳遠也一直很平靜的態度,被人問起就只是笑笑。好事者甚至開賭,賠率一邊倒,幾乎都確信張衡衡只不過是隨便說說。忙着婚禮的公主寧有事來公司,順便也參與了賭局,他賭張衡衡絕對不是隨便說說肯定會把吳遠追到手的,只是時間問題。

張衡衡即將跟世界級巨星合作拍攝一部功夫片的消息傳出後,整個華語娛樂圈都對他很是關注。張衡衡扮演男一號,一個爲了能夠跳高難度舞蹈而學習功夫的美籍華裔少年,爲此張衡衡必須染髮。導演說用假髮也可以,張衡衡想了好久之後還是決定染髮。在染髮的時候,張衡衡聽助理說公司裡很多人打賭的事,他斜眼看助理:“你賭哪邊?”

助理嬉皮笑臉:“你先給我個底我再加入這個賭局。”

張衡衡看着鏡子:“賭我贏,你絕對賺。”

助理笑了起來:“你還真準備追吳遠了?”

張衡衡嗯了一聲:“我可不想看着那麼好的人成了別人的,我不要以後後悔。”

助理逗着張衡衡:“要是以後出現比吳遠更好的人怎麼辦?”

張衡衡哼了一聲,回答的斬釘截鐵:“對我來說,沒有人比吳遠更好,我就想要吳遠。”

張衡衡頂着一頭黑髮出現在了中秋晚會新人秀的現場,吳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張衡衡撇嘴:“不要看了,我自己都不習慣黑頭髮。以前看你的黑頭髮覺得的很飄逸漂亮,到自己這裡就難看死了。”

吳遠翹起腿:“過兩天就習慣了。什麼時候回美國?”

張衡衡想了下:“十一月底。等把BL劇的結尾拍完還有再錄製幾期脫口秀。”

吳遠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認真的看着演出,他是躲在暗處的評委之一。龍之嘯娛樂公司每年都在中秋時舉辦新人秀,出道未滿三年的藝人都會挪出時間來參加,算是彙報演出了,在這場秀上的表演會直接決定到下一年公司對於藝人的投入。張衡衡看了好一會後,拉拉吳遠的袖子,要吳遠跟他出去。吳遠皺眉,示意他看看氛圍,到處都是人,要是出去了等下進來都難。

張衡衡纔不管這麼多,更加起勁的扯着吳遠的袖子,吳遠給了他一個白眼,無奈的起身跟在他後面從人羣中擠了出去。在演員通道上,好多龍崽都奇怪的看着張衡衡,都覺的張衡衡笑的好古怪。吳遠對着他們笑笑:“張衡衡,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張衡衡也不說話就一直拉着吳遠往外走,兩個人一直走到了龍威電視臺的外面。張衡衡突然矇住吳遠的眼睛,讓吳遠轉了個身,然後張開手。吳遠眨巴着眼睛,回頭看着張衡衡,張衡衡向他面前指指,吳遠擡頭隨後就抿着脣,有些哭笑不得。

電視臺的正面掛着一幅超大廣告牌,上面竟然是吳遠的出浴照,旁邊還蹲着張衡衡。吳遠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上面時候被拍的了,回頭看着張衡衡:“幹什麼,侵犯我的肖像權。”

張衡衡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我要讓你看到我天才的一面。等下。”他拿出手機撥號,隨後從廣場上有一束燈光打了過來,上下移動着。本來只有畫面的廣告牌上出現了字,【吳遠,讓我追你吧!!!】

吳遠看着笑的得意的張衡衡:“那三個感嘆號真有喜感。再說我什麼時候不讓你追我了?”

張衡衡看着表情很平淡的吳遠,皺眉:“你不覺的很驚喜嗎?我花了好長時間才弄出這張照片的。”

吳遠嘆氣:“我不是說感嘆號很喜感嗎?”

張衡衡不滿:“對於別的你就沒有話要說了?”

吳遠想了下,伸手摸摸張衡衡的頭:“嗯,你果然是個天才。”

張衡衡撇嘴:“說的好沒有誠意的樣子。”

吳遠剛要說什麼,幾個龍崽跑出來東張西望,看見吳遠跟張衡衡就大叫起來,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吳遠看着他們:“寶貝們,一個人說就行了,你們一起說我都不知道要看誰了。”

幾個龍崽中年齡最大的那個開口:“哥,佑寶在找你。讓你立刻回去評委席。”

吳遠點頭:“我知道了,馬上回去。”他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拉着還看着廣告牌的張衡衡的袖子往裡走:“別看了,記得把它弄下來啊,不然公司還以爲我們兩個都出問題了。”

剛回到評委席坐下,吳遠就感覺好幾道殺人目光直刺他身邊的張衡衡。張衡衡正忙着喝水,根本就無視了佑寶等人的殺人目光。吳遠正準備認真的看演出,張衡衡拍拍他,他一轉頭,張衡衡的脣就貼了上來。吳遠幾乎是立刻就推開了張衡衡,隨後抽出紙巾擦着脣。張衡衡看到這幕臉色一冷,轉頭看着舞臺不再跟吳遠有什麼接觸,隨後想想覺得氣氛,狠狠的掐着吳遠的手臂。吳遠咬着牙,對於張衡衡,真的不能縱容,剛纔咬他現在掐他,再這樣下去遲早要騎在他頭上了。

三個小時的演出結束了,張衡衡第一個離開了。吳遠跟佑寶還在說話,有個龍崽拉拉吳遠。吳遠轉頭看着他:“怎麼了,寶貝?”

龍崽眨巴着眼睛:“衡衡哥讓我轉告吳遠哥,說他放棄你了。”

吳遠啞然失笑,拍拍龍崽的頭:“乖寶貝,你去告訴他,放棄就不要後悔。”

龍崽跑了。佑寶撅着嘴:“我恨死張衡衡了,別我還能折騰。”

吳遠看着佑寶好久之後嘆氣:“你們兩個千萬不要待在一起,這個世界都會被你們兩個反過來的。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回公司錄音。”

吳遠剛走出電視臺,還沒有走到停車場就看見張衡衡從對面蹦了出來,隨後站在吳遠面前,眯起眼:“我想跟你談談。”

吳遠上了車:“上來說吧。”張衡衡上了車,吳遠跟助理說有話要跟張衡衡說,等會要走的時候給助理信息,讓助理先去休息一會。看這助理走遠,吳遠隨後轉頭看着張衡衡:“說吧,有什麼話要說。”

張衡衡看着吳遠:“我喜歡你。我很認真的在說這句話。你不要笑好不好?”

吳遠收斂了笑,有些歉意:“對不起,你繼續。我知道你很認真的說着這句話,只是你以前說的時候不是真心的嗎?”

張衡衡撇嘴:“怎麼可能,我對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心的。我想知道你跟她的事怎麼樣了?”

吳遠垂下眼:“可能婚禮還會舉行,也可能我會跟她生活一輩子。雖然她現在的事跟我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如果那個時候我們選擇繼續交往下去的話,她可能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了。”

張衡衡沉默了一會:“那我呢?”

吳遠看着張衡衡,也沉默了一會,有些艱難的開口:“我不知道該把你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上最好。”

張衡衡摸摸鼻子:“愛人不行嗎?我知道你不愛她,那麼我們不能成爲愛人嗎?”

吳遠長出口氣:“你會覺的公平嗎?或許現在你覺的無所謂,有愛情就可以了,但是我跟書雅有了婚姻之後,會在很多方面都偏向她。時間久了,你會覺的委屈,爲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一定要看着他另一個人身邊有別人存在呢?你會有這樣的想法的。愛情不是遊戲,沒有重頭來過的機會。你值得有更好的人去珍惜。雖然很遺憾,但是那個人不是我,至少不是現在這樣的我。一個即將被婚姻束縛的男人,是無法給你想要的幸福的。”

張衡衡喝着水,久久不發一言。吳遠見他不說話,也沒有再往下說。張衡衡把一瓶五百毫升的水都喝光了,隨後擡頭看着吳遠:“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我,怎麼說,我不想跟你分開。我不想以後後悔。”

吳遠揉着太陽囧,不知道該怎麼將話題繼續下去。張衡衡使勁的眨巴着眼睛,鼓着嘴徐徐吹氣:“我們做個約定吧,五年,五年之後,要是我們都還喜歡對方的話,就一定要在一起。”

吳遠咳嗽了一聲剛要說什麼,張衡衡就猛的擡手:“打住,在你說話之前,我有件事要問你。你喜歡過我嗎?哪怕一點點的喜歡,有過嗎?”

吳遠嘆氣:“有。”

張衡衡笑了起來:“那就好,至少我還有希望嘛。我先走了,趕回去拍攝呢。”他對着吳遠擺擺手,下車就跑向自己的保姆車,隨後跳上車一把扯過毛毯將自己裹住,大哭起來。助理跟經紀人都慌了神,一個勁的問他怎麼了,經紀人急得想扯掉張衡衡裹着的毛毯,卻怎麼也扯不下來。張衡衡趴在後車座上一個勁的哭,經紀人想起他剛吳遠說話去了,剛想去問吳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看見吳遠的保姆車已經開走了。

張衡衡從電視臺一直哭到了拍攝現場,期間助理想盡辦法詢問他到底怎麼了,卻一無所獲。還好等到了現場,張衡衡自己回覆了過來,雖然哭的眼睛紅腫卻已經笑了起來。經紀人瞪着他:“又哭又笑的,還是小孩子嗎?”

張衡衡翻了個白眼:“我高興這樣,再說了現在有了希望,我當然要笑啊。我的人生在五年年將會大變樣的。”

吳遠跟嶽書雅的婚禮很低調,十月二十日在南京舉行,只有白澤等人出席了婚禮。當天吳遠被灌醉了,白澤還要繼續灌,公主寧有些不滿的瞪走了白澤,跟吳遠坐在走廊上。兩個人一言不發盯着月亮發呆。

吳遠並沒有新婚而休假,反倒將假期取消了,在新婚的第二天就正式的恢復了工作。新專輯因爲很多原因遲遲不出,最後還是單曲先發行了。這張單曲大碟裡,與其說是音樂碟倒不如說是文字碟,空白屏幕上大片大片的黑囧囧字,都是吳遠自己寫的,記錄了跟張衡衡從一年前開始成爲組合的點點滴滴。最後寫了一句話,“謝謝你陪我一起走過充滿了各種變數的一年。”

吳遠將這張單曲碟作爲生日禮物送給了張衡衡,張衡衡狐疑的盯着吳遠:“什麼啊,潘可生日你送一輛悍馬,我生日就送我一張單曲碟?差太多了吧,好歹我們還有姦情呢。”

吳遠笑了起來:“你要是回去看了之後還嫌禮輕的話,我送你法拉利。”張衡衡將信將疑的拖長了音嗯了一聲,將單曲碟塞進包裡,隨後拉着吳遠就跑。吳遠愣了下:“幹什麼,又準備翹班嗎?”

張衡衡回頭看着吳遠:“沒有啊,放假了。今天我生日嘛。走了,去逛街,好久都沒有去逛街了,我要把家裡的傢俱全部換掉,包括沙發家電什麼的。”

吳遠跟着他上車,繫好安全帶:“又換?我聽說你去美國前才換的啊,才兩年。我家的傢俱什麼的用了七八年了,也沒有換過。”

張衡衡一邊發動車一邊看着吳遠:“能跟你比嗎?你家的傢俱都是用金絲楠木定做的,我家那是什麼啊,普通的紅木而已。我不管,我一定要換。”

吳遠嘆氣:“你對傢俱市場熟悉嗎,小心被騙。紅木也很好了,你到底在挑剔什麼?”

張衡衡看見經紀人跑過來就將車停下來等着,順便回答吳遠的問題:“我想要你家那樣佔據了一面牆的金絲楠木混紫檀木的衣櫃,我第一次看到那個衣櫃我就很喜歡,第一次見到整面牆那麼大的衣櫃。想要拿第一層第二層的衣服還需要站在梯子上。”

吳遠覺得不可思議:“就因爲這個你就要把家裡的傢俱全部換掉?還不如定做個衣櫃算了。”

張衡衡打開車門看着經紀人,經紀人氣喘吁吁的瞪着張衡衡:“晚上最好不要喝酒,明天早上四點就要開工了,我去接你,不許關機。嗨,我還沒有說完呢,不許開車!張衡衡!”

張衡衡很利索的關門將車發動離開拍攝現場,直到看不見經紀人的身影纔將車速慢下來,隨後看着吳遠:“我想換傢俱只是一個方面,主要還是想跟你去逛街。”

張衡衡將車停在了一個收費停車場,隨後拉着吳遠的袖子在新街口大搖大擺的逛開了。吳遠每次上街都打不起精神來,就算被張衡衡拉着,還是慢悠悠的晃着,還時不時的停下看着什麼。張衡衡也習慣了吳遠這樣的逛街方式,只要感覺扯着的袖子一緊,他就停下,回頭的話肯定可以看見吳遠又盯着什麼廣告牌或者什麼路牌。這樣的次數多了,張衡衡也真的好奇起來,他盯着吳遠的眼睛:“吶,我說,你到底在看什麼?”

吳遠看着張衡衡笑了起來:“突然發現你的廣告鋪天蓋地到處都是啊,果然是張衡衡年,在什麼地方都能看到。”

張衡衡傻眼:“你走一路磨蹭一路就是在看我的廣告牌?看什麼廣告牌啊,真人不就在你面前嗎?”

吳遠往前走:“廣告牌不會自戀啊。”

兩個人逛了好多家服裝店,張衡衡一口氣買了二十多套薄冬裝,刷卡付半款要求店員送去龍之嘯娛樂公司找他的經紀人簽收付款。吳遠皺眉:“你是不是買太多了?”

張衡衡不以爲然:“換季的衣服啊。你不買嗎?哦,你的衣服早就準備好了,廣告商拼命的送,我估計你家很快就要再弄一個大衣櫃了,衣服放不下了。吳遠,你不穿的衣服怎麼辦?”

吳遠靠着門:“沒有拆的新衣服基本上會送給後輩,然後二手衣服放在了公司的網上商店拍賣,所得款捐贈給龍崽成長計劃,你的二手衣服也是這樣處理的你不知道嗎?”

張衡衡愣了下:“我還真不知道我的二手衣服是怎麼處理的,我每次都把二手衣服交給助理,我還以爲她送朋友了呢。”

兩個人說着二手衣服處理的事,繼續向下一家店前進。張衡衡突然拍拍吳遠,吳遠一轉頭,他的手指就戳着吳遠的臉頰,笑的陽光燦爛。吳遠笑笑:“早知道你要出來逛街,我就應該把金毛跟灰球帶出來的。”

張衡衡嘿嘿一笑:“我早就給阿姨打了電話,讓她幫忙叫人把金毛跟灰球送來了,我們去吃飯,等着。”

張衡衡跟吳遠站在路邊商量着吃什麼,有一羣女生尖叫着衝過來。兩人嚇了一跳,還以爲終於被人認出來了,結果等女生衝過去才發現,雙飛的那泠正領着金毛過來,那羣女生全是衝着那泠去的。等那泠走到吳遠面前,將繩子遞給張衡衡後從口袋裡抓出了灰球遞給吳遠。吳遠笑笑,摸摸灰球隨後將灰球放在口袋:“怎麼,今天休息嗎?”

那泠微挑眉:“算是吧,爲了避免攝影棚被我拆掉,暫時放假。”

灰球從口袋探出腦袋來對着張衡衡細聲細氣的叫了一聲,張衡衡蹲下來先抱着金毛使勁的蹂躪隨後摸着灰球的小耳朵:“我想死你們了,我要是去了美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們了,怎麼辦啊,我把你們打包帶去美國好了。”

吳遠低頭看了張衡衡一眼,隨後看着那泠若有所思:“又跟十二月在攝影棚裡幹架了?你怎麼遇上十二月就抓狂呢。”

那泠哼了聲:“我也不想,但是我們合不來又不是現在纔開始的,反正這個組合能走多遠,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打擾你們玩了,走了。”

吳遠看着把他們圍住的女生,苦笑:“你不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三個人在一起比較安全嗎?”

那泠冷冷的看了周圍的女生一眼:“你放心,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誰敢不怕死的攔我的路。我想一個人晃晃。”

看着那泠走遠,張衡衡歎爲觀止,站起來看着吳遠很是驚奇:“吳遠吳遠你看到沒有,那泠走過的地方,女生都是自動讓路的。”

吳遠笑了起來:“誰都那泠脾氣不好,而且從來就沒有什麼優待女士的念頭。他真的火起來,連女人都會打的。走了,去吃什麼?”

剩下的行程全部都是在一羣女生的圍觀中完成的。有女生想靠近又遲疑,因爲龍之嘯娛樂公司的規定雖然不多但是都要求FANS跟藝人共同遵守,其中有一條就是在私人休息期間不得索要簽名合影,一旦有人違背,吃苦頭的肯定是藝人,之前的龍捲風就在這件事上吃了很大的苦頭。好多人蠢蠢欲動,可最後還是放棄了,選擇遠觀兩人。

張衡衡去買飲料,吳遠坐在草地上摸着金毛,灰球趴在他的肩上細聲細氣的叫着。吳遠笑了起來,躺下去將頭枕在金毛身上,灰球趴在他的胸上,撩撥着金毛。張衡衡回來後一把拉起吳遠:“哎呀,有急事要回公司啊,說你的專輯母帶被偷了,全部要重新錄製了。”

第三十七章一點點的幸福

對於母帶被盜,吳遠很是看的開,反正他最近的狀態很是不好,正好借這個機會重新錄製,只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有的歌曲都需要重新選擇了。張衡衡覺得很奇怪,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偷走母帶,他看着吳遠:“你能猜出是誰嗎?”

吳遠一手撐着下巴一手輕敲着桌子,對着張衡衡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壞事啊,反正那幾首歌我也一直找不到感覺。”

張衡衡爬上桌子,很用力的拍着桌子:“吳遠你不要老是這樣不在乎的樣子好不好!這是很嚴重的事情好不好!”

吳遠嘆氣:“好,我知道了,這是很嚴重的事情。但是你再趴在桌子上的話,也會發生很嚴重的事情。比如說被哥或者鬼鬼飛看到。”

張衡衡幾乎是立刻回頭看了一眼,門好好的關着沒有人要進來的樣子。張衡衡長出口氣,轉頭看着吳遠剛要繼續剛纔的話題,卻看見吳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身後。張衡衡笑了起來:“吳遠,我不是傻子,這樣的小把戲騙不了我的。”

吳遠哼了一聲:“誰有那個時間騙你,你可以回頭看看。”

張衡衡遲疑了好一會,猛的轉頭,門還是關着,沒有人。張衡衡又猛的回頭看着吳遠:“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人啊,怎麼老是騙我啊。”

吳遠沒有說話,低頭看着歌詞本,轉動着鉛筆。張衡衡從桌子上爬到吳遠面前,伸手拉着吳遠的領帶往上拉,迫使吳遠擡起頭。吳遠微挑眉,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張衡衡就吻住了他的脣,隨後強硬的撬開了吳遠的脣,□着他的舌。張衡衡的手順着吳遠的脖子往下摸,結果聽到吳遠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張衡衡不滿的哼了一聲,舔了吳遠的脣一下:“幹什麼笑!”

吳遠指指他的身後,張衡衡挑眉,同樣的招用兩次就不行了,張衡衡又不是傻子纔會第二次回頭上當。可是看吳遠的樣子又不像是騙他,張衡衡猶豫了好久之後,猛的回頭,果然還是沒有人,門也好好的關着。張衡衡回頭看着吳遠,欲哭無淚:“我是傻子。我竟然兩次都上當了。”

吳遠合上歌詞本,笑眯眯的點頭:“你的確是個傻子,門可是你自己鎖的。”

張衡衡啊的一聲叫了起來,他纔想起門早就被反鎖了,誰能進來?他又大叫一聲,接着又一把拉住吳遠的領帶:“來吧,我們來做點有趣的事,反正門鎖好了沒有人可以進來。”

吳遠拿過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張衡衡猴急的扒拉着吳遠的衣服,吳遠打開他的手:“別鬧,沒有時間了。快點把那邊的照片海報簽上名,發售會就剩下幾個小時了。”

張衡衡回頭看了一眼堆在桌子上的照片跟海報,想了下,轉頭看着吳遠:“如果你讓我吃了你,我會立刻搞定的。”

吳遠笑了起來:“這件事,你可以在做夢的時候實現。現實中就清醒點,不可能的。”

張衡衡並不因爲吳遠的話而氣餒,他已經將吳遠的外套脫了下來。也是真是難爲他了,趴在桌子上脫吳遠的衣服,吳遠任憑他折騰了一會,認爲他折騰一會就會知難而退纔沒有阻止他。誰知道張衡衡天生就是不得手不死心,見吳遠沒有拒絕的意思,折騰的更加起勁。他先把自己的外套給甩了,然後將襯衫釦子解kai,摩擦着雙手準備繼續奮戰。

吳遠嘆氣:“你還真是不死心啊,來吧,做吧。”他扯掉領帶,脫掉襯衫隨後一把捏住張衡衡的下巴,□的吻了上去。張衡衡摟着吳遠的腰,迎合着吳遠的吻,同時手滑到了吳遠的腰上,準備解kai吳遠的腰帶。吳遠動作比他快,在張衡衡抽掉吳遠的腰帶之前,他已經抽掉了張衡衡的腰帶。兩個人都已經有些難以自拔,呼吸都急促了些。吳遠的手□的摸向張衡衡的□,張衡衡有些難耐的呻吟了一聲,扭動着身體示意吳遠快點。

吳遠將張衡衡按倒在桌子上,正準備魚水之歡的時候,看見門開了,一臉呆滯的白澤站在門口呆呆的看着他和張衡衡。吳遠一把拉過外套蓋住張衡衡,對着白澤眨巴着眼:“哥,你不認爲這個時候你應該說聲對不起然後把門關上離開嗎?”

張衡衡被吳遠的動作和話嚇了一跳,一仰頭就看見白澤呆在門口。就算張衡衡再怎麼開放無所謂別人看待,但是被公司總經理看到自己赤身□被吳遠壓在身下還是有些害羞,看白澤還沒有回過神來,張衡衡有些惱羞成怒的喊了起來:“白總,不要看了!”

白澤終於從眼前香豔的男男□場面中回過了神,他只覺得渾身燥熱,咳嗽兩聲:“我說好好的怎麼把門給鎖上了,害的我到處找鑰匙來開門。我有事找你們,快點把衣服穿好,真是的,大白天的在公司裡做這樣的事,真想有道雷劈死你們。”

看着白澤關門離開後,張衡衡還想繼續,吳遠笑了起來,拉着張衡衡起身:“別鬧了,哥說有事找我們。”張衡衡憤憤不平的穿衣服,看着吳遠□的上身,撲過去狠狠的咬住吳遠的肩。吳遠吃痛,低哼了一聲:“你的脾氣真不好。別咬了。”

吳遠跟張衡衡都穿好了衣服,吳遠開門就看見白澤正跟鬼鬼飛說着什麼。白澤看着吳遠:“看看你的脖子,吻痕啊吻痕!大白天的就在公司裡做這樣的事!”

吳遠挑眉:“哥,你用鑰匙開門進去之前也沒有敲門啊。大家誰都不要說誰了,什麼事?”

鬼鬼飛笑吟吟的看着正走出來的張衡衡,後者臭着臉,鬼鬼飛看着吳遠:“張衡衡不是快要去美國拍電影了嘛,在這之前要在中國這邊造足勢,除了下午的籤售會,你們要拍攝絕版寫真。”

吳遠皺眉:“絕版寫真?演唱會是絕版,寫真也是絕版,還有什麼要來個絕版的?”

白澤哼了聲:“愛情吧,來個絕版愛情。”

衡遠首場演唱會的DVD進行了正式的籤售會,之前雖然也有發售,但是隻是前三場,最後的囧囧專場演唱會到底要不要做成DVD進行發售一直很受爭議,最後白澤拍板決定發售,並且無剪輯。

下午的籤售會上,吳遠跟張衡衡一直微笑着,對於有人打趣吳遠脖子上的吻痕,吳遠笑而不答。張衡衡時不時的瞄一眼吳遠,笑的眉眼間都是幸福。在籤售會的最後,吳遠說了要拍攝寫真的事,可能跟張衡衡之前的寫真一樣用抓拍的方式拍攝,所有的人都興奮起來。抓拍的話意味着又要很多經典照片出現了,在大家都議論的時候,吳遠站了起來拉拉張衡衡離開了活動現場。

之後的工作讓吳遠跟張衡衡都忙翻了,吳遠的新專輯進入了倒計時,張衡衡的BL劇也進入了收尾階段,衡遠的寫真抓拍到了無所不在的地步,兩個人常常被突然冒出來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尤其是張衡衡,常被工作人員嚇的大叫起來,一個轉身就抱着吳遠又蹦又跳。吳遠每次就是笑笑,拍拍他的背隨口安慰兩句。

又忙到晚上九點多,吳遠倒在沙發上長出口氣,張衡衡蹲在地板上跟助理說要吃的東西,助理點着頭記下後就去食堂了。張衡衡回頭看着吳遠:“你要先喝點牛奶嗎?餓吧?”

吳遠點點頭,張衡衡就將一盒牛奶遞過去,隨後就盤腿坐在吳遠面前,一手撐着下巴嘆氣:“要是我以後不在你身邊,你肯定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怎麼辦,怎麼辦,我把你打包帶去美國吧?”

吳遠笑了起來:“小傻子,果然是傻子。”

張衡衡還想再說什麼,鬼鬼飛開門進來,看着吳遠:“吳遠,嶽書雅來找你。在會議室。”

吳遠走了出去,張衡衡的臉色立刻就垮了下去。鬼鬼飛看着他,歪着頭想了下,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跟在吳遠身後離開。助理很快就把張衡衡想吃的東西從食堂裡帶了回來,張衡衡氣鼓鼓的將食物塞了一嘴,瞪着特意爲吳遠點的薑絲豆角,最後氣憤的端過盤子,大口將豆角塞進嘴裡,連薑絲都沒有放過。張衡衡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了之後,一抹嘴站了起來就往外走。剛開門出去就遇上了吳遠,張衡衡四處看了眼:“她呢?”

吳遠走進休息室:“回去了。給我帶的飯菜呢?”

張衡衡翻個白眼:“我以爲你不回來了,我就全部吃光了。”

在一片忙碌中,吳遠的生日也到了。11月19日這天一大早,張衡衡就給吳遠發了信息祝他生日快樂,卻沒有得到吳遠的回覆。在公司也沒有看到吳遠,張衡衡很是奇怪,隨意的抓着路過的白澤詢問爲什麼吳遠不在公司裡。忙着辦公的白澤給了張衡衡一個白眼:“你不知道吳遠他媽媽自殺的那天正好就是吳遠的生日嗎?每年的今天他都會去拜祭他媽媽的。”

張衡衡愣了下:“我都不知道。吳遠都沒有跟我說過。”

白澤哼了一聲:“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別鬧,我都忙死了。今年就要結束了,年底的董事大會還等着我去總結呢。”

張衡衡摸摸鼻子:“告訴我,吳遠去什麼地方拜祭他媽媽了?”

白澤隨手從桌子上拿過一張紙寫了個地址遞給張衡衡:“就在這個地方。他大概今天一直都會在那邊的。”

張衡衡記住地址後就想去那個地方,可是看着跟在他身邊如同忍者般的工作人員,張衡衡沉默了好一會,最終爆發:“我說,我去找吳遠你們也要跟着嗎?”

忍者一號點頭:“跟在你們身邊進行抓拍是我們現在最大的事,不要說你去找吳遠,就是洗澡上廁所我們也一樣的跟着隨時準備抓拍。”

張衡衡鬱悶起來,想起在日本被抓拍的事,好多超天然的照片就那樣出現了,要是這樣的事再來一次,他的形象也不用再管理了直接就是一天然小孩了。張衡衡想了想:“我說,我們打個商量吧,今天就不要抓拍了,明天開始,隨便你們怎麼拍都可以,去我家拍都行!”

所有的忍者工作人員沉默了一會,集體點頭,隨後抱着儀器消失。張衡衡等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消失之後,抓着經紀人要車鑰匙。經紀人盯着張衡衡看了很久:“帥哥,你今天有活動要參加的還記得不?現在你要跟我去參加你代言的產品記者會發佈會,找吳遠的事,等等吧。”

張衡衡吃驚的看着經紀人:“不是吧,我怎麼不知道我代言什麼產品了!”

經紀人笑了起來:“恭喜你啊,把吳遠給擠下去了。之前白氏王者連鎖購物廣場的代言人是吳遠,他都代言了六年多了,今年終於被你給擠下去了。”

張衡衡摸摸鼻子:“這不是什麼值得恭喜的事吧,我看吳遠純粹是不想代言了才把我給推上去了吧?”

記者見面發佈會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張衡衡只需要露個面就行,他用百分之兩百的熱情面前着媒體,隨後硬是從經紀人手裡搶走了車鑰匙,接着就找不到人了。

張衡衡按着地址找到了地方,是一個私人墓地。在進去前,張衡衡瞄了一眼院門上掛的招牌,白氏私人墓地。墓地不大,張衡衡幾乎一眼就看見了吳遠,他靠着墓碑,好像睡着了。張衡衡走了過去,蹲在吳遠面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跟吳遠很像。張衡衡雙手合十:“阿姨,你好,我是張衡衡,正在追求你兒子,但是他好像對我的追求不是很歡迎的樣子。你放心我可是個好孩子,你要是看我還順眼的話,就讓我做你媳婦吧,讓我冠夫姓也可以。”

吳遠睜開眼就看見張衡衡蹲在他面前對着墓碑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雖然還不知道他在嘀咕什麼,但是憑感覺就覺的他是在抽風。吳遠咳嗽一聲:“你怎麼來了?”

張衡衡被嚇了一跳,有些心虛的看向吳遠:“我今天一大早給你發信息,你怎麼沒有回我?”

吳遠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哦,我關機了。”

張衡衡撇撇嘴:“我去公司找你,白總說你在這邊,我就過來了。你跟你媽媽長的真像,都很漂亮。”

吳遠嗯了一聲:“我遺傳我媽的xing子跟長相。”他站了起來,看着墓碑:“走吧。”

張衡衡擡頭看着他:“走?走去什麼地方?”

吳遠笑了起來:“你要在這裡一直待着嗎?已經下午了,再不回公司,小心忍者找麻煩。”

張衡衡眨巴着眼睛:“我把那羣忍者搞定了,至少今天是不會來找我們了。明天,嗯,好像會很麻煩。”

吳遠伸手拉起張衡衡:“再麻煩也就只剩下幾天了。你剛纔對着我媽的照片說什麼呢?”

張衡衡嘆氣:“我跟阿姨說嫁中國人不用冠夫姓真好,吳衡衡真不好聽。”吳遠有些無語的看着張衡衡,張衡衡也看着他:“你在看什麼,今天才發現我很漂亮嗎?”

吳遠哼了一聲,拉着張衡衡的手往外走:“是啊,我到今天才發現你真是個漂亮的,傻子。”

兩個人沿着石子路走了很遠,張衡衡看着吳遠:“我都不知道在你生日這天發生了這樣的事。”

吳遠淡淡一笑:“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早就無所謂了。”

張衡衡遲疑了一下:“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吳遠停下腳步,看着張衡衡:“你想知道?”

張衡衡用力的點頭:“跟你有關的事,我全部都想知道。總覺的你這個人看不透,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吳遠坐在路邊的椅子上:“嗯,是八歲的時候吧,我父母離婚了。父親認爲聽不到聲音的我,這輩子算完了,他認爲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完全就因爲我媽一意孤行的帶我去雲南旅遊的結果。我媽是個很要強的女人,父親越是說我這輩子完了,她就是越要讓我這輩子過的精彩。跟父親離婚之後,我媽努力的工作,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成爲了深圳小有名氣的女強人。本來我跟我媽會一直生活在一起,就算被人非議很多,也會活的精彩。父親爲了跟現在的妻子結婚,到處說我媽不守婦道,堅持要去雲南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媽咽不下這口氣,跟父親在很多的公開場合大吵過很多次。正好那個時候有個男人在追求我媽,我媽對他也有感覺,就嘗試着交往,於是很多人都覺的父親的話是真的。父親那個時候想從我媽這邊得到一些錢,所以經常來找我媽,要精神損失費。我媽說就算把錢全部燒了都不會給我父親一分,後來在我生日那天,父親提前去學校把我接走了,隨後跟我媽說要是想我以後能跟她生活在一起的話,就給錢。”

吳遠突然停頓了下來,隨後笑了笑,看着張衡衡:“算了,後面是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下次再說吧,我不想說了。”

張衡衡正傻傻的聽着,見吳遠突然停下來,本來還想催促他快說,可是吳遠說他不想說了,張衡衡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兩個人上車離開墓地,吳遠眯着眼突然又開口:“你知道我媽爲什麼自殺嗎?”

張衡衡愣了下,轉頭看着吳遠:“我不知道。”

吳遠笑了起來:“她只是不服自己愛過的男人爲了另一個女人就這樣對待她。父親只是要錢,卻沒有想到他的逼迫,讓我媽有了用死來報復他的事。我媽寫了遺書,全部財產都歸父親,我什麼都沒有。後來的事我也是聽我媽的秘書說的,說我媽打電話給父親,既然父親要錢,就全部給他好了,她要帶着兒子一起去死。我媽話是這樣說了,隨後就叫父親去她那裡拿錢。父親帶着我回去之後,看到的就是我媽躺在沙發上,死了。”

張衡衡很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突然抱住吳遠:“你一定很難過,沒有關係的,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吳遠不知道張衡衡在說什麼,他自顧自的將話說完:“所以,我一定要在這個圈子裡站在最頂點,我要讓他知道,他認爲這輩子都完了的我,活的有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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