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心理醫生

回到住所,孟藍高興的試穿剛纔在商場買的衣服。每件衣服,都是千位數字。一路上,她還擔心自己說的數字,會不會讓成城感到厭惡或者鄙視,現在想想,雖然他跟我分手了,看來他還是愛着我的,如果未來需要他,看來還是可以在找他幫忙的,接下來,就準備出國,希望可以找到一個更有錢的老公。

分手後的成城,感覺很頹廢,沒事的時候,就找和平喝酒聊天。在一家酒吧裡,和平要了杯酒,成城要了威士忌兌水。成城眼睛溼潤的說:“孟藍永遠的離開了我。”和平心裡,替他難過,但卻慶幸他們分開。和平問:“分手的時候,孟藍什麼反應?”成城打了個嗝,說:“沒什麼,她要出國留學了,我贊助了她300萬塊錢。”說出錢,並不是在炫耀,只是喝多了順嘴說出來的,他自己也沒意識。和平很生氣,說:“你怎麼能給她錢呢?”成城不明白說:“我欠她的,既然她需要我幫助,我當然會出手相助。”和平越想越荒唐,說:“就算你先說的分手,可是給她那麼多錢,也太離譜了吧?”成城一直也沒聽出和平的意思,他說:“能幫她一把,就幫她一把,她現在一定哭呢!”看着成城這態度,他知道在說也沒效果。回去的時候,蕾蕾來接他們,先送成城回了家,父女倆在返回市區的家。

跟心理醫生約好了,下午二點做最後的測試。成城沒有時間陪媽媽去,拜託給蕾蕾。那間私人心理診所,位於市區的光明街,在一個出租的大廈裡,地段不是黃金地帶。大廈一共7層,醫院在五層,門口有一個保安,他穿着一身工作服,四處張望。這的保安措施很棒,也許是沾了一層交通銀行的光。上了電梯,1、2、3、4、5層的紅燈亮了。蕾蕾攙着新認的乾媽,向診所走去。她對心理醫生一點也不陌生,她媽媽就是某大醫院的心理醫生。出了電梯,就可以看見心理醫院的櫃檯,護士穿着白色的衣服站在那裡,手裡翻閱着類似資料的東西。看到蕾蕾她們走過來,她擡起頭,說:“您好,是王女士嗎?”成城的媽媽答道:“是。”護士微笑着請她們進來,她提前走進另一個寫着醫生辦公室的門,出來後說:“您可以進去了。”成城媽媽對蕾蕾說:“你在外面等吧!”蕾蕾點點頭,等成城媽媽進去後,她坐在沙發上看一旁的時尚雜誌。大約也就半個小時,成城媽媽從裡面出來,醫生尾隨出來。蕾蕾站起身,迎了上去,正好和醫生的眼光對上。醫生愣了一下,躲避似的逃開,蕾蕾有些納悶,也沒當回事。成城媽媽對醫生說:“謝謝您,我現在每天的心情很快樂。”醫生好像儘量不看蕾蕾,對成城媽媽說:“您慢走。”蕾蕾還想跟醫生說聲謝謝,他卻轉頭回去辦公室了。蕾蕾莫名其妙,她看着乾媽說:“已經好了嗎?”成城媽媽開心的說:“醫生說以後不用來了。”蕾蕾也高興的說:“我們走吧!”在電梯口那,蕾蕾看向醫院,心裡想,現在的醫生,都不跟家屬說些什麼嗎?難道是已經好了,就不用說啦,弄不明白。在電梯裡,蕾蕾問了測試的過程。說到醫生的時候,蕾蕾順便問了一句,“醫生叫什麼?”成城媽媽說:“叫鍾海,人一看就是好人。”蕾蕾點點頭,沒在想下去。

從成城家回來,已經是吃完晚飯了。她經過陽臺的時候,又看到父親在抽菸。她走過去,開門走進陽臺。和平聽到聲音,回過頭,問:“回來了,成城媽媽已經好了嗎?”蕾蕾笑着說:“醫生說不用再去了,爸,以後您看見我乾媽要叫姐姐了。”和平笑笑說:“也是,按年齡算,我們相差不太遠。”蕾蕾不在笑,露出不安的眼神,問:“怎麼了,是不是孟藍出國,對案子不好?”和平點頭,說:“她要走了,我想短時間不會回來。”蕾蕾也有些無奈,說:“這是沒有辦法的,她有自由的權利。”和平煩惱的撓撓頭,說:“問題出在哪裡。”蕾蕾在一旁,也無可奈何。

看着父親這麼犯愁,蕾蕾決定在去找孟藍談談。蕾蕾來到她的住處,天氣很熱,她坐在車裡。一會兒,從後視鏡看見孟藍,正在往這邊走,蕾蕾剛要下車,發現一個男子走到孟藍的身邊,她仔細看去,發現是心理醫生鍾海。她想,他們怎麼會認識。大概兩人只聊了幾句,鍾海就走了。孟藍繼續往這邊走,蕾蕾下了車,說:“出去買東西了。”孟藍看看自己手裡超市的袋子,回答:“對,你應該也知道我要出國了,一週後,簽證就下來。”蕾蕾沒有目的的聊着問:“去哪個大學?”孟藍不想告訴她,說:“今天來有什麼事情嗎?”蕾蕾也沒有具體的問題,她說:“殺你媽媽的兇手,還沒有找到,你就這麼走了。”孟藍沒好臉色的說:“那是你們的工作,已經幾年,我很失望,也不想糾纏於此,我心裡的痛苦,就不需要向你傾訴了,請你離開,我希望這是和你們警察永遠的句號。”她聲音後來有些提高,甚至喘不上氣。蕾蕾趕緊扶住她,說:“你快上去吧!回去喝點鹽水,不會是中暑了吧!”孟藍說:“知道了。”蕾蕾想起剛纔,問:“剛纔那個男子是誰?”孟藍想發怒說:“我必須回答嗎?”蕾蕾舔了下嘴脣說:“請你回答。”孟藍:“你們真無聊,他是我以前的心理醫生,大學認識的。”蕾蕾點點頭,說:“謝謝,再見。”蕾蕾回到車上,她想,怎麼這麼巧。

順義馬路上的車,雖然沒有很堵,但在商業街附近,還是有些不順。到了家,天還沒黑,蕾蕾衝進浴室,在溫度適宜的水中,享受泡泡浴。等洗完澡,媽媽還沒有做飯。“真累,夏天什麼時候過去啊?”媽媽笑笑,說:“現在四季,夏天和冬天把春天和秋天都不知擠哪裡去了,不是熱,就是冷。”蕾蕾:“沒辦法,專家說全球變暖了。”媽媽:“誰知道呢!”蕾蕾想起什麼,問:“媽,北京的心理醫院多不多。”媽媽:“現在的人,越來越重視心理了,逐年增長,北京我知道的,私人診所有好幾十家呢!” 蕾蕾想,這麼多,會不會這麼巧。門響了,母女倆望過去,和平回來了。“爸。”和平點點頭,臉上露出和藹的表情。他說:“今天和成城去釣魚了,這是收穫,老婆它就交給你了。”媽媽點點頭,說:“現在沒事,我就研究美食呢!”三人扯了一會兒,媽媽去做飯了。和平和蕾蕾繼續聊着,“爸,我今天去找孟藍了,想讓她別走,可沒說出口。”蕾蕾一臉沮喪的說,和平說:“如果這個案子,真要帶進棺材裡,蕾蕾,如果有機會,你一定繼續查。”蕾蕾:“兇手會找到的,爸,你別說這話。”和平看向窗外,天色徹底暗了下來。蕾蕾說:“給乾媽治療的那個醫生,今天去找孟藍了,他們很早就認識。”和平饒有興趣問:“孟藍也看心理醫生?”蕾蕾回答:“是,孟藍說他們在大學認識的。”和平琢磨的說:“這真奇怪,難道說是巧合。孟藍是否知道她的心理醫生和成城媽媽的心理醫生是同一個人,還是她知道。”和平話停在這裡,蕾蕾說:“如果孟藍知道呢!但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想只是碰巧。”和平沉浸在思考中,女兒後面說的話,也沒聽進去。

對案子,和平筋疲力盡了。蕾蕾昨天說的話,引起了他的好奇。難道真是巧合嗎?他決定去找老太太談談,之前打過電話,所以老太太已經等在家裡。她並不知道什麼事,但人老了,就希望天天有人跟自己聊天。成城最近心情很差,對母親也只是敷衍。門鈴按下去,很快老太太就開門來了。進去客廳後,老太太問:“接到你的電話,我很好奇,你找我談什麼?”和平沒說實話,他解釋道:“老婆下了命令,她是心理教授,我知道您剛看了心理醫生,想來諮詢一下,她想了解當下的年輕心理醫生,都是怎麼工作的。”老太太認真的點點頭,等着回答。和平和老太太面對面,他問:“您爲什麼想起看心理醫生,是有人介紹的嗎?”老太太記性不差,直接說:“說來也巧,心理醫生我一直也沒當回事。那天,去公園遛彎。被一個小孩撞到了,是那個醫生扶起我,送我去的醫院。也沒事,我身體一向很好。他送我回家的路上,介紹了自己的職業。我當時爲兒子的女朋友有些心煩,就向他說起來,他說的話非常好,專業用語叫心理輔導。後來我在煩惱的時候,就給他打電話,聊聊自己心中的鬱悶,後來就改去他的醫院。他是個很熱情的年輕人,你看,我病就是他治好的。”和平點點頭,接着問:“聽成城說,您不喜歡孟藍,很討厭她。但後來,您不僅討厭她,還害怕她。”老太太雙手握在一起,想了想,說:“我記不清了,我討厭那個女孩子。”和平:“具體說,您覺得她哪裡不好。”老太太回憶一下,說:“說不好,就是不喜歡。”和平點點頭,接着問:“您有他的名片嗎?我想去那看看?”老太太說:“爲了蕾蕾媽,真幸福啊!在房間裡,我去拿。”老太太回到房間裡,把名片給了和平。她說:“給你,年輕醫生名字也很好聽呢!”老太太看樣子,很喜歡那個心理醫生。和平接過名片,看着上面的內容。姓名鍾海,他像看到海里的那根針一樣,死死盯住。“怎麼了?”老太太納悶的問,和平搖搖頭,說:“我走了,謝謝您。”老太太:“留下來吃飯。”和平:“不了,還有工作呢!”老太太笑笑,沒有在說什麼,送和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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