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混沌生盤古

浩瀚的宇宙,無限的虛空,在這虛空之中,有兩個大型晶壁集羣,這兩個晶壁集羣,其核心都是由兩座通天巨塔組成,這兩座塔何其相似,不過,其中一座塔明顯更加強大一些,那就是自封神一戰之後,就被立在洪荒不周山山基,如今的崑崙山之上,這座塔就是永恆之塔,無盡的世界與晶壁彙集之地,站在塔之上,上不知其高,下不知其深,億萬的光輝時刻籠罩着這座巨大的寶塔。

與龍空山寶塔不同,這座寶塔的最核心之處,有一口古樸的大鐘,這口鐘,就是洪荒時代,妖族天庭東皇太一隕落之後,其身軀所化,被太上老君奪得,置於這塔的核心,塔之空間與鍾之時間一合,就是宇宙合一,能生無窮變化,這天地玄黃玲瓏功德塔,自此有了一個新的名字,永恆之塔。

何物能稱永恆,唯有把握了一切時間空間變化,不受其的束縛,纔可稱之永恆,永恆之塔由此而來。這塔雖然號稱永恆,但這宇宙之中可有永恆之物?即便是這宇宙,也無法逃脫那成往壞空的法則,在時間的流逝中會逐漸腐朽,崩潰,遑論其他,永恆,只是相對,而不是絕對。

“你們的心思我都明白。”永恆之塔的上空,有一處混沌之處,這就是這宇宙之中,唯一的一處混沌,這混沌的核心,就是紫霄宮,這宇宙六位聖人的師傅,鴻鈞道人的道場,就是在此。

“這宇宙之中,成往壞空無處不在,即便是這盤古,我又豈不會明白,他的身體,雖然仍然在不斷吸收天外混沌的源力,不斷的壯大,但是,這不過是迴光返照,這方宇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盤古纔會這麼急着醒來。”鴻鈞道人說話,沒有任何人敢於打斷。

在這宇宙還沒有誕生之前,一個名爲無的地方,這裡上無天,下無地,沒有空間,也沒有時間存在,只是一片黑暗,有一天,虛無之中憑空劃過一道雷霆,引動了虛無之中無窮變化,雷霆激盪呈現混沌之態,混沌之力又分出地、水、火、風,不斷激盪,最後匯聚成一個人型,這個人就是盤古。

有了盤古,這虛無之中開始有了時間的流逝,有了空間的概念,這時間與空間之源流,就是來自盤古,這盤古沉睡了無數年,然後醒來,他看着這個混沌的世界,感到十分寂寞,只是,這股寂寞很快就消失不見,他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身體,正在逐漸衰敗,這衰敗的源泉,自然是來自這無有邊際的混沌。

混沌不斷侵蝕着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的組成,正在流失,混沌化,他知道,只要被這混沌徹底侵蝕,他就會徹底死去,失去意識,一切重新回到混沌,成爲這無邊混沌的一部分。當一個生命,有了意識,存在於這世界上,他的第一個想法,最大的慾望,就是繼續存在下去。

我不想死,盤古對自己說道,他遵循着誕生之時,那股奇妙的感覺,開始了最初的修行,他想通過修行,成長壯大,吸收混沌,補充身體被混沌侵蝕而失去的部分,最初,他只是單純的吸收消化,很快,他發現這樣很沒有效率,補充遠比不過失去,身體在壯大的同時,混沌的侵蝕之力也越發大了。

而且,身體之中,還有諸多奇妙之處,他發現了自己體內的通道,發現了穴道,他開始有意識的運用這些東西,於是,修行的速度被加快了,加快了無數倍,他逐漸成長,由一個渺小的人,成長成一個萬丈高的巨人。

身高萬丈,體內的意識與力量,在體內凝聚出了一顆圓滑的金丹,到這個時候,盤古的雖然已經壯大到一個程度,但是,那混沌之力的侵蝕,也覆蓋了他一半的身體,而後他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強大到了一個瓶頸,而混沌之力的侵蝕,卻是永不停息,此時光論自己的吸收補充,和那混沌的侵蝕之漏還是有些差距。

我不想死,他告訴自己,他繼續思考,爲什麼這混沌之中,會有他的誕生,他回味這那種誕生的感覺。怎樣才能永恆的在混沌之中存在,怎樣才能?混沌爲什麼會侵蝕自己,因爲自己與混沌不同,盤古眼前一亮,終於完善了這個方法,如果自己也變的和混沌相似,那侵蝕的力量就會大爲減弱,身體的補充也可以大於那混沌侵蝕而導致的漏。

而且,他的身體本就是混沌中而來,那麼,那身體被混沌化之處,一定也可以重新還原,一切還是要從來處尋找。

當他想到這個方法之時,時間又過去了無數年,他發現,自己在想象之中,身體已經因爲混沌的侵蝕,已經過了壯盛之年,雖然個子更高更大,可是這大,不過是一個軀殼,當身體的本源被漏空之後,就會轟然化作一團混沌。

他開始深化修行,並且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又是億萬年過去,他已經很強大了,但是,他卻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他雖然找對了方法,但是,時間根本不夠,不夠到他修行圓滿,他就會死去,迴歸混沌。

他着急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不管是否圓滿,他必須有所行動了。

盤古一切力量的核心,正是他的金丹,事到如今,他正是要進行他推演出來的,最後的修行,成則永恆,敗則腐朽,重歸混沌,時間已經不多,不管怎樣,只有以那種方法,他才能夠活下去。

盤古體內的核心之中,一顆巨大的圓融,散發着無盡的金光,照亮了他的整個身軀,還有身軀之中,那無盡的混沌,那混沌,就是他被外界混沌侵蝕的結果,已經混沌化了,不屬於他的混沌。

就是這顆圓融之中,一個人從其中誕生,一舉將那圓融破開,然後手持一柄巨大的斧頭,揮舞着化開了身周的混沌,這斧頭所至,混沌無不退散,被重新劃爲地水火風,而後由分出陰陽二氣,清氣上浮爲天,濁氣下沉爲地,只是這清濁之氣,剛剛被理順,卻又開始合攏,又要重歸混沌。

他大吼一聲,走到了清濁之氣之間,身形無限膨脹,以身爲柱,頂天立地,止住了天地的合攏,只是,他卻沒有繼續劃分天地的辦法。

他將手中的斧頭一扔,斧頭頓時化爲三樣器物,一劍、一圖、一幡,他整個人,也分出三個,各持劍,圖、幡,開始了清理混沌的工作,而他自身,卻頂在了天地之間。

長劍虛斬,斬開無盡混沌,化出狂暴的地水火風,圖軸展開,化出一座金橋,不斷向那地水火風延伸,金橋所至之處,地水火風無不平息,劃出清濁二氣,清者上浮爲天、濁者下沉爲地,只是,這新開闢的天地,雖然劃分開來,但是卻又不斷被侵蝕。

旗幡招展,混沌的氣息四散開來,這氣息所至之地,新開出來的天地,頓時被其染上了一層類似混沌的氣息,有了這氣息,那混沌對天地侵蝕的速度,被放慢了數倍。

混沌一天天的被清理,天地一天天變的更爲廣闊,盤古也越發壯大,終於有一天,他身體之中的一切混沌,都被徹底的清理掉了,體內沒有混沌的存在,這天地也不再合攏,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一股沒由來的疲倦,襲上了他的心頭,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疲憊,反正已經完成了,可以休息一下了,他想,於是,他那麼站着睡着了。

盤古這一睡,就再也沒有醒來過,他雖然無比強大,但是這樣浩大的工程,幾乎讓他心力枯竭,他陷入了深度睡眠,整個身體和意識散逸到整個天地之中,只留下那個脊柱,那是因爲他潛意識的還記着,他幹了無數年的工作,留下了這根柱子,撐在天地之間。

“而今那誕生在貪狼星君之上的主意識還只是他成長壯大的意識,只是本能的吞噬晶壁壯大自身,力量並不強大,不過聖人之間,只是日後,隨着他的壯大,最終會將整個天地都吞噬進去,所以當務之急,是先將他徹底鎮壓,哪怕聯合龍空山那幾位也在所不惜,我已經感受到,他越發壯大了。”

“至於這宇宙壞的問題,若是洪荒時代,那時候尚可以解決,只是到了現在,卻是沒有辦法了,我們的力量,因爲這天地的破碎,已經大不如前了,通天你不能展開誅仙劍陣,並與劍陣劍圖合成盤古劍,李耳你也不能將太極金橋完全展開,元始你的盤古幡也無法自如運使,不過我在這紫霄宮修持億載,卻在這毀滅來臨之前,找到了那一線生機。”

聞聽鴻鈞說得這句話,衆人無不肅然,彷彿又回到了億萬年前,聽他講那混元之道的時候,只見鴻鈞看着接引和準提:“釋迦牟尼,你那宇宙合一,渡化衆生歸一的修持,已經大可不必,這方腐朽的宇宙最高掌控之權,即便被你們拿在手中,又有何用?隨着這宇宙腐朽?然後毀滅?更何況,你們的根基終究是在這元神天道之上.”接引和準提臉上竟然同時露出一絲苦笑,這絲苦笑,竟然有如一人。

接引和準提對視一眼,然後兩人身體一合,頓時化出一個六丈金身,正是釋迦牟尼,散發無盡功德寶光,空間時間合流,他的存在,彷彿一個宇宙一般,在場諸位聖人頓時感到整個天道,開始向那個意志開始傾斜,竟然壓過了他們一頭,直逼鴻鈞的掌控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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