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叫薛強?”
金原市中心,騰雲大廈頂層的辦公室內,邢健跪在地上,站在對面的中年男人冷冷的看着他。
一個老者坐在大班臺後面,鬚髮潔白。
手裡拿着一把黃金做成的精緻小錘子,專心致志的砸着核桃。
“薛強這個名字,似乎是在哪裡聽過呢。”
中年男人來回走了幾步,突然想了起來:“對了,前段時間特別火的,那個桃源中學的老師。”
“現在是我們班主任。”
一個少年坐在不遠處的沙發裡,摘下耳機,手裡的本子上剛好畫完了一個少女的圖案。
正是高二六班的學生,馬祖龍。
“一個高中老師,滅了我一個四十多人的雷霆小隊?”
中年男人滿臉不可置信:“那可是我花大價錢訓練出來的!戰鬥力堪比特種部隊,就那麼不堪一擊?”
“老爸,薛老師貌似很能打的。”
馬祖龍微笑着說道:“我親眼看見他徒手摺斷了椅子腿,那個椅子腿是不鏽鋼的。”
“啪嚓!”
老者一錘子將一個核桃砸碎。
看着散落在桌上的核桃皮和核桃仁,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想要剝出一個完整的核桃仁,咋就這麼難呢。”
“父親,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中年男人對老者說道:“我一定會把那筆錢追回來,那個叫薛強的老師,我也不會放過他!”
“兩百多萬而已,對於我們馬家不算什麼。”
老者放下錘子,緩緩說道:“不過,這個跟頭栽的太丟人了,被楊振邦和林正帆那兩個小子知道了,還不笑話我們馬家無能?”
“父親說的是。”
中年男人臉上露出羞愧的表情,走到一旁的高爾夫包旁邊,抽出了一支球杆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
慢慢的走回到邢健面前,雙手握住球杆,勢大力沉的掄在邢健頭上。
“嘭!”
邢健眼睛猛然睜大,腦袋甩向一邊帶動着上半身,重重的摔在地上。
鮮血流出一大片,將地毯染紅。
“廢物,我馬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中年男人扔掉球杆,招招手:“把他給我擡出去!”
幾個穿着制服的漢子跑過來,用地毯把邢健捲起來擡走了。
“爺爺,爸爸,薛老師交給我好不好呀?”馬祖龍突然笑着說道。
中年男人便是馬祖龍的父親,騰雲資本總裁馬設昌。
而那個老者,是馬設昌的父親,馬祖龍的爺爺,騰雲控股董事局**馬建業。
“交給你?”
馬設昌看着自己這個性格有些古怪的兒子。
身爲馬家長房長孫,未來的繼承人,馬祖龍從小就展現出對經商沒有任何興趣。
反倒對藝術非常着迷,熱衷於古典樂和畫畫。
“畢竟是我的班主任嘛。”馬祖龍幽幽的說道:“我覺得這個人蠻有趣的,想要跟他玩一玩。”
“你想怎麼玩?”馬設昌問道。
“唔,暫時還沒想好。”
馬祖龍微微撅起了嘴,看着本子上畫的少女,輕聲說道:“不過,我選中了一個前菜。”
“就讓小龍去辦吧。”
馬建業又拿起錘子敲下一個核桃:“小龍也不小了,家裡的事適當的交給小龍一些去辦。”
“是。”
馬設昌頷首應道。
.
解決掉那些收賬的打手,薛強在桃樹村的威望再次提高。
在村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和白家先差不多了。
“小強啊,你說那些人還會來嗎?”
白家先有些擔憂,這幫人進村打傷了幾十個村民,要不是薛強戰力恐怖如斯,怕是會有更多村民受傷。
而且那些矇在鼓裡欠債的村民,也時刻有被抓走的危險。
“這次他們損失嚴重,應該不敢來了。”
薛強說道:“如果再來,白叔你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回來。”
“唉,小強啊,我真是沒看錯你!”
白家先感到一陣慶幸,幸虧當初選了薛強做女婿。
要不然今天這個情況,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有我在,您就放寬心。”薛強輕鬆的說道。
這時裁縫上門,給薛強和白翠量了尺寸,選好了款式,訂好了婚服。
以防那些傢伙捲土重來,薛強多住了一晚。
本來想着星期天下午回去,臨時改成星期一起早回去。
好在這兩天沒什麼事,村子裡也逐漸恢復平靜。
週一薛強起了個大早,開車回到金原直接去了學校。
“誒?”
徐建波發現薛強沒有換衣服,還穿着週五的那套,笑着說道:“薛老師還說週末在家休息呢,這是去哪玩啦?”
“哈,有事出了一趟遠門。”
薛強隨口一說,等着上課時間到了,拿起本教案去了教室。
經過兩天的修養,夏劍和葉晨、鄧知秋、安福平的傷也好了很多。
夏劍臉頰上的口子已經結痂,依舊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葉晨三人的臉上還有些青紫,沒有完全消腫。
“開學的第一個週末,大家過的怎麼樣?”
薛強目光掃視一週微笑着問道。
“哈,很快樂呀,而且是薛老師想象不到的快樂。”
安富平笑着說道,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疼的直哼哼。
“確實,我只是一個人民教師,有錢人的快樂想象不到。”
薛強看了眼隨即帶過來的教案:“這節課,嗯,我們上化學。”
沒有固定課程表,上什麼課全憑抽籤。
反正臺下這幫二世祖們也不聽課,坐在那裡一個個神遊不知道哪去了。
下課以後,薛強拿起教案正準備離開,夏劍小跑着來到跟前。
“薛老師,我想加你個微信!”夏劍笑着說道。
“行啊,沒問題。”
薛強掏出手機:“你掃我。”
這時,楊晴露走進了教室。
“嗨,楊老師,要不要也加個微信啊。”
薛強剛加好了夏劍,拿着手機對楊晴露晃了晃。
“呃,那,好,啊,行吧。”
楊晴露的反應非常奇怪,一瞬間就變換了幾種情緒。
加好了微信之後,薛強說了句:“楊老師,你上課哈!”
走出了教室。
楊晴露站在講臺上,心情有些複雜。
這個週末楊晴露過的並不好。
“露露姐,你黑眼圈好重啊!”
坐在第一排的林北伊關切的小聲問道:“沒有休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