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強笑眯眯的看着那些爭着搶着想要加入籃球隊的男生。
想起當初,他們可是誰都不願意加入籃球隊呢。。
“真好啊。”
楊晴露也被這個氣氛感染到了,用肩膀輕輕碰了碰薛強。
“是啊,年輕真好。”
薛強感慨了一句。
其實,他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卻因爲這場重生,讓他陡然成爲了一個肩負重任的老師。
不知不覺中,心境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行了行了,別爭了!”
葉晨有些不耐煩起來,說道:“你們明天上午去球館,我們來一場選拔賽!”
“就這麼定了!”
夏劍表示同意。
“都站半天了,把杯子裡面的飲料幹了吧!”
鄧知秋提醒了一句。
“哈,對哦!”
同學們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敬六班!”
大家一起喝下這杯飲料,雖然沒有酒精,可絲毫不影響心情。
包房裡洋溢着青春特有的氣息,大家嘻嘻哈哈哈,吵吵鬧鬧的吃完了這頓飯。
“回去開車慢點哈!”
薛強和楊晴露站在酒店門口,目送同學們開車離開。
“馬祖虎,你等一下!”
薛強叫住和同學們一起去取車的馬祖虎。
“薛老師,有事嗎?”
馬祖虎微微一錯愕。
“我想跟你談談。”
薛強轉過臉對楊晴露說道:“那楊老師,我們先走了哈。”
“嗯。”
楊晴露知道,薛強這是要跟馬祖虎攤牌了。
心裡還有些隱隱的不放心。
看着馬祖虎上了薛強的車離開,拿出手機給魏正打電話:“正叔,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
“薛老師,我們去哪啊?”
馬祖虎坐在副駕駛上,看了眼後視鏡,果然那輛牧馬人還在後面跟着。
“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一聊。”
薛強並沒有注意到有輛車跟在後面,一邊開車一邊不留痕跡的瞟了馬祖虎幾眼。
“哦。”
馬祖虎乖巧的點點頭。
大概能猜到薛強爲什麼想要跟他聊一聊,換做是誰都會感覺很奇怪吧。
本來一直表現的笨手笨腳,比賽全場夢遊的人,竟然會在決賽突然爆發扭轉戰局。
不過馬建業、馬設昌、馬祖龍都死了。
馬祖虎跟薛強沒什麼矛盾仇恨,反而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愈發的尊敬和喜歡這位老師。
索性趁着這次機會,就跟薛強坦白了。
薛強開車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小路停下,推開門下了車。
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就是爲了動起手來方便一些。
“薛老師。”
馬祖虎也下了車,走到薛強面前。
“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好了,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強看向馬祖虎。
“好。”
馬祖虎點點頭,也不打算隱瞞了。
正要說話,看見了那輛一直跟着他們的牧馬人從路口行駛進來。
“嗯?”
薛強也注意到,轉過頭看着那輛車。
本來以爲只是路過的,可卻在不遠處停下。
一個留着寸頭帶着墨鏡,肩膀很寬的男人下了車。
“大晚上的還帶個墨鏡,該不會是個盲人吧。”
薛強嘟囔了一句,又笑了笑,盲人怎麼開車啊?
馬祖虎看向那個男人,臉上的靦腆羞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些許凝重。
高手,絕對是高手。
寬肩細腰,T恤被撐的滿滿的,隔着衣服都能看到兩團壯碩的胸肌。
露出的兩條胳膊遍佈刺青,身上帶着一種近似於野獸一般牲性。
“你是薛強?”
那個男人走過來,舉起手裡的手機,看看手機裡的照片,又看看薛強。
“是啊。”
薛強問道:“有事嗎?”
“有事。”
男人把手機揣進口袋裡,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叫管豐,謝爺讓我來教訓你。”
“哦哦哦。”
薛強明白過來了,問道:“有人叫你來打我是吧?”
“是的。”
管豐點點頭說道:“你打斷了井元林四根肋骨,謝爺吩咐了,要十倍還給你,所以我要打斷你四十根骨頭。”
“所以你是來爲井元林報仇的。”薛強問道:“你是林家的還是井家的?”
“都不是,我只聽從於謝爺。”管豐說道。
“謝爺是誰啊?”薛強有些好奇。
“你總該聽過白無常的名號吧?”管豐問道。
“黑白無常啊,那不是鬼差嗎?”薛強問道。
“對了,你只是個老師,不知道也很正常,好了,不浪費時間了,我要動手了。”
管豐冷冷的說道:“我建議你不要反抗和掙扎,可以減少些痛苦,我只打斷你四十根骨頭,一根不會多一根也不會少。”
“我啊,不接受建議。”
薛強笑着說道,轉過頭看向馬祖虎,說道:“如果你也想要出手,可以跟他一起來。”
“我怎麼會向薛老師出手呢。”馬祖虎輕聲說道。
話音未落,突然疾步來到管豐面前,閃電般的一拳直擊管豐面門。
管豐本來注意都放在薛強身上,並沒有在意旁邊的這個少年。
卻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孩子,竟然是一個高手。
猝不及防之下,微微側身堪堪躲過馬祖虎的拳頭,帶着的墨鏡被打飛了出去。
“小子,不錯嘛!”
管豐打了十幾年黑拳,身體早就養成了肌肉記憶,不用過腦子下意識的擡手回敬了馬祖虎一拳。
倆人就這樣在薛強的面前打了起來。
“什麼情況?”
薛強忍不住納悶了。
馬祖虎不是要憋着要害他的嗎?
怎麼還跟管豐打起來了?
應該是趁着這次機會,和管豐一起攻擊薛強吧?
“我有點看不懂了,不過,這臭小子的身手還真是不賴。”
薛強摸了摸下巴,欣賞着兩人對戰。
管豐作爲建蘇市地下拳壇的王者級人物,實力毋庸置疑,而且有着經年累月無數次的打鬥經驗。
可他的對手馬祖虎更不容小覷。
亞馬遜獵人學校培養出來的頂級刺客,出手狠辣精準詭異。
兩人才交手還不到一分鐘,管豐是越打越心驚。
放眼整個南江省,管豐都算是數得上的高手了,可竟然被這個少年壓着打。
剛開始還能打個有來有回,後面逐漸的落入下風,只能被動防守。
“啪!”
馬祖虎一記手刀劈在管豐的後頸,管豐兩眼一翻,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薛老師,他要怎麼處置,殺了嗎?”
馬祖虎轉過頭看向薛強,臉上又是一副純潔無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