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堂精彩的讓大家別開生面的東方神秘學選修課就結束了,不少學生都圍上來詢問各種問題。約翰耐心的給大家解答,二十多分鐘之後才得以脫身。
而後面旁聽的考覈教員在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再一次在小本子上給約翰畫了一個優,這也代表着,有三門課都被評優,他在競爭第一的位置上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針對外來人,羅德里格斯學院內部是早上八點到下午六點這段時間才允許通行。至於學院區倒是沒有多少限制,赫爾曼一大早從事務所出發,半個小時就來到了紐倫堡,先從學院區的入口進入,這裡只是被簡單的詢問一下來意和身份罷了,畢竟學院區生活着數萬的人口,不可能讓他們都跟坐牢一樣限制出入。
本來他早就可以進入學院了,但是等待到了八點,學院的門衛審查那邊卻出了點小問題,拖延了一會兒,等他進入學院時,約翰已經開始上課,所以就只能等下課之後再來見面。
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畢竟約翰這樣受歡迎的講師下課還要應付一些同學的提問。
當見到約翰本人的時候,赫爾曼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
“王儲殿下,鄙人是道格·赫爾曼,夏洛克·赫爾墨斯先生託我給您送上一封信,與您相約學院外見面……”
有着分身一切經歷記憶的約翰自然認識赫爾曼這位壯年偵探,不過他還是裝作不認識一樣,態度溫和,卻又帶着對陌生人公式化的微笑。
“是夏洛克嗎?沒想到他也來了白鷹聯邦,麻煩赫爾曼先生跑一趟。”
說着,約翰接過了皮埃爾分身的信件,信裡並沒有別的,只有一個字“急”,這還是前世的語言書寫的。
這輩子主世界東方大陸那邊也是相同的方塊字,有着雷同的文明,所以皮埃爾分身也不好在在信裡多說什麼,畢竟就算這個世界沒有漢字,有法師的通曉語言這個低級法術,也能很容易看懂未知語言的內容。
“我知道了,請稍待,我這就跟你一起出去”
……
在紐倫堡學院區大門外,就是與學院區隔河相望的國會區土地,穿過一座小橋,便是紐倫堡火車站所在。
因爲是在紐倫堡這種一國首都的地方,緊靠國會區和羅德里格斯學院這兩座大山,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可能會在這邊發動襲擊,所以約翰也就沒有帶任何隨從,從教室離開就獨自一人跟着赫爾曼出了學院區。
出了學院之後,忽然赫爾曼好像發現了什麼情況,約翰不用回頭,也能通過心靈感應到兩個普通打扮但是行動起來卻帶着幾分違和感的男人尾隨在不遠處。
只不過現在的白鷹聯邦秘密機構纔剛剛具備情報機構的雛形,掄起僞裝潛伏跟蹤等等技能,還遠不如現代情報機構那樣自然,以約翰的敏銳感知可以輕易發現對方的存在。
約翰隨口說:“不用擔心,聯邦政府的尾巴而已!”
赫爾曼聽了也恍然,怪不得他看那兩個跟蹤者有點熟悉的味道。
“原來是聯邦的狗子們!”
作爲私家偵探,他也沒少跟執法機構打交道,那股子熟悉的味道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一想到這位的身份也就沒有疑問了,畢竟是外國王儲,雖然不是正式出訪,聯邦政府會派人暗中保護或者監視也是正常行爲。
兩人很快來到火車站所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裡。
一進門就看到一身偵探打扮的皮埃爾分身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喝着一杯產自白鷹聯邦最東南端的弗拉爾達這個亞熱帶半島上特產的醇香咖啡。
回頭望了一下後面的尾巴,趁着對方沒有靠近,約翰快速的叫了一個私密的包間,然後請赫爾曼在外面守候,自己跟分身一同進了包間內部。
被排除在外的赫爾曼也不以爲意,從事偵探二十多年來,他最大的心得體會就是,千萬不要好奇的去探尋他人太多的秘密,因爲那會讓你承受不想承受的風險。
他職業生涯裡就有着好幾次因爲知道了僱主的腌臢事,而差一點就被反目成仇的僱主給滅口了的經歷。
要不是他能力強,外加關係廣,能夠手握那些傢伙的把柄反威脅,或是依靠調查出來的情報進行反殺,估計現在墳頭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進入包間的約翰和皮埃爾分身也沒有說話,這一次的皮埃爾分身的性子可沒有之前那樣皮,他們兩個直接左手握右手,分身就化作一道星光流體匯入約翰體內。
片刻後,接收完這兩天分身全部記憶經歷之後,約翰再次掐印釋放出一號分身,將方纔掉落的卡牌重新交給分身。
“又出來了……”這位明顯好像不是第一個分身不着調的模樣,又跟第二個分身的穩重性格有些不一樣,感覺有點懶散的樣子。
見到分身變回了中世紀貴族青年皮埃爾的模樣,約翰這才點點頭說。
“出去把赫爾曼叫進來吧,不要讓那位偵探先生久等了!”
“真是麻煩。”
新的皮埃爾分身伸了個懶腰,推門走出去,用眼神示意守在門外的赫爾曼進去,自己則裝作無辜路人,徑直結賬朝着咖啡店門外漫步走去。
離開的時候,正好與之前盯梢的兩個聯邦政府僱員擦肩而過,竟然還沒有引起對方的任何懷疑。
這也是因爲那兩人要跟蹤監視着埃姆斯丹的王儲殿下,既不能靠近又不能遠離,所以只能在咖啡店外等着,沒有看見之前分身與約翰一同進入包間的一幕。
包間裡,約翰請赫爾曼偵探坐下,侍者送上了兩杯咖啡,退去之後,他才說道:
“感謝赫爾曼先生的情報,我對這個事情十分重視,不管身份和立場如何,邪神和魔物都是主世界人共同的威脅。”
赫爾曼急忙謙遜幾句,在富蘭克林,他打過交道的最有權勢的人物,也就是之前的湯普森議員那樣的存在了,而面前的卻是真正的未來國王,這也是共和國家的通病,雖然標榜着自由敏主了,但是人們遇見權勢人物依舊會心中有緊張之類的情緒。
約翰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囑咐說:
“我下午還有一趟高等鍊金的課,需要作爲助教輔助古德里安教授進行,你們的事情先不急,待我先探探學院高層的口風再說,不要擔心,有什麼消息我會派隨從去你們那裡送信的。”
說完就首先離開了咖啡館,等約翰離開了幾分鐘後,赫爾曼透過窗口觀察之後,這才慢悠悠的走出來。
這當然是爲了不讓盯梢人員發現他們之間有着聯繫,赫爾曼可不想明天就被聯邦秘密機構找上門騷擾,對於盯梢這種事情作爲偵探他自然再熟悉不過了,甚至比那些聯邦的秘密機構人員更加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