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方傲白來說,且不管自己的媳婦從哪裡搞來的這筆救命錢,先解眼前的圍纔是最主要的。
他相信自己的這個媳婦在關鍵時候,總是有那麼神奇的超能力的,這就是所謂的幫夫之運吧。
工地上的事就這樣先穩下來了。
按約定的期限到了第三天,當張曉薔把一箱子錢交到了方傲白的手上時,羅晉安傻了眼,確實是貨真價實的鈔票啊。
方傲白和羅晉安以及保安老李一起去了工地上。
一路上大家互相提醒着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工程指揮部裡,方傲白叫來了一個會計,拿着帳目,讓大家排好隊,過來結款。
幾個材料供貨商也聞訊趕到,當大家拿到了自己的那一部分錢時,心裡的石頭纔算落了地。
其中帶頭和那個人說:“方總,不是我們信不過你,當時有人傳話,說是你們方家把所有的錢轉移去做了外國的生意,弄的我們人心惶恐。你也知道,這裡的人都是有兒有女有老人的,都不容易。”
這一點方傲白早已經猜到了,肯定是自己人搞的鬼。
不一會兒,羅晉安的手提電話響了,他接電話時的聲音很是激動:“李總,是您,噢,我和方總都在工地上呢。什麼。你們後天過來驗收,好好好,那咱後天見。”
肯定是對方的眼線做了彙報,說這裡一切正常。
其實對方也是等着驗收,然後交付下一個環節,最終的結果是變現的。
商家都是如此,什麼樓盤不樓盤的。只有到手的錢纔是生意。其他說的再多都沒用。
看着事情暫時這樣圓滿的解決,方傲白倒在了沙發上,解開了脖子上的領帶。對大羅說:“終於可以鬆口氣了,這幾天真是水深火熱的。媽的,想殺人的心都有,我一定好好查一下此事。”
羅晉安說:“對了。傲白,等對方驗收完畢。咱工程完成交接,一起去查。”
這時,指揮部外面似乎還有幾個人在說話,方傲白走了出來一看。就是那幾個工頭。
他們指派了一個代表,過來和方總談判說:“方總,這幾天的事你也別怪我們。我們也是聽信了謠言。你看你今天帶着這麼多的錢過來,我真是頭一回見這麼守信的老闆。我們以後還想跟着你。你看行嗎?”
原來他們擔心方總不要他們了,會重新找新的施工隊。
這個年代,正是大批施工隊涌入的時候,方總如果真的想換他們是很容易的。在工程最關鍵的時候,出了這岔兒子,他們也覺得對不起方總。
方傲白原先正有換他們的打算,可是一想,他們在這裡熟悉了,時間也長了,從工程一開始到現在,活做的也沒什麼問題。
這幾天的事情,也是人之長情,不如就留下他們吧。
這批人也是方傲白當初接手時,換上去的,比上批強的多了。
羅晉安替方傲白說了話:“兄弟們,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既然你們願意留下,我們也表示歡迎。下次這樣的情況,希望你們不要摞挑子,這麼大的公司,你們在這裡數數有幾家?珍惜吧,大家以後好好幹活,不要受那些負面消息的影響。”
掌聲一片……
開車回來的路上,方傲白對羅晉安說:“我不去公司了,直接去我媳婦那裡。你一會開車把老李他們送一下,辛苦你們幾個人了。”
羅晉安說:“知道了,這個還用你說啊。”
幾個人在方氏的樓下下了車,方傲白調轉車頭走了。
張曉薔正在辦公室裡,看着超級市場的物料清單。
剛纔和安歌在位面上做了一些交易,又得了幾大塊石頭,她電話通知武強了,新貨到了,讓他過來取貨。
上一塊出手了,是個好價錢。
裡面好大一塊冰翠,罕見的品種。
張曉薔知道,以後時代發展,很多的人會捨棄黃金,帶了翡翠,來彰顯尊貴的身份。
很多有眼光的人,開始朝這方面在投資,不過只是少數的人而已。
她打算,有了好的翠種,打算爲婆婆、奶奶和葛媽媽做一個手鐲。
武強先到了,他一聽到有好的貨色,就趕緊和弟弟武墨過來了。
張曉薔指着辦公室堆着的幾大塊石頭,武強掏出了手電筒,對着照了幾下,然後點了點頭說:“你相信我,我就先把它拿走,回頭我再和你聯繫行嗎?”
張曉薔說:“你是九爺的朋友,我相信你。”
武墨抱着三個,武強拿着兩個大的,一起出了門。
方傲白看見了從媳婦辦公室走出來兩個男人,手裡抱着大塊的石頭,他心生狐疑的看了幾眼。
李成也看見了,他認爲是生意上的往來,沒有什麼。
他進了辦公室,對張曉薔說:“張總,你什麼時候有興趣做風景石了?”說着,將一杯水遞給了張曉薔,並且說:“不燙,趕快喝,看你忙了一天的。”
方傲白在門口看到了正在獻殷勤的李成,他可是一臉的不高興。
李成看見方傲白進來了,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還是佇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着。
張曉薔站了起來,將水遞給了丈夫說:“喝吧,看你風風火火的表情,肯定是剛從工地上下來的吧?”
“是啊,剛處理完那邊的事情。”他一口氣喝完了李成倒的那杯水,順便看了一眼李成的臉。一張陽光大男孩子的臉,透過玻璃門的陽光正好灑在他的身上。
白襯衣、牛仔褲、運動鞋,隨意幾綹的頭髮耷拉在前額。再一低頭看着自己一身的灰,鞋子也灰頭土臉的樣子。
張曉薔感覺到了丈夫的醋意。她說:“李成,你先去忙吧。”
李成說:“曉薔,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他出去了,帶上了門。
方傲白指着李成的背影說:“你瞧瞧他,叫你曉薔,什麼有事叫我,難不成我是綁架犯?像嗎?我有那麼的猥瑣樣子?這什麼人哪!”
張曉薔噗嗤一下子笑了說:“別,咱這都是老夫老妻了,你怎麼還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