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現在是凌晨三點,我看見他們遠去的背影,難過徹底變成了怒火,下了決心要追上去問個明白。
但今晚出了這種事,秋怡待會肯定會過來問情況,我怕東子亂說,附耳叮囑他不要說身上有符的事。
擂臺賽還沒開始,我和東子又是新人,有些東西保持下神秘不是壞事。
圍觀的人散完,我才朝着媳婦姐姐他們離開的地方跑,途中戴上了玉佩,捏了好幾張匿氣符,問個明白之前,我要聽聽他們在談什麼。
追出別院區,走的方向又是懸崖邊,難道是想看日出?
想到媳婦姐姐陪着別人浪漫,我是真的怒了。
他們還是在昨晚的地方,連動作和姿勢都沒變,我不敢走小道,躲在亂石堆裡,身上沾了不少枯草泥土。
可惜還是隔得遠,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內容,只是隱約看見交談的樣子。我正準備靠近點的時候,玄青突然抱拳彎了下腰,神色匆匆的離開。
他恭敬的樣子讓我放心不少,我怕媳婦姐姐,但從來不跟她客氣,所以他們關係肯定不好。
玄青走了好一會,媳婦姐姐還沒走,我悄悄的往前爬了兩步,她突然轉身朝我躲藏的地方招了招手。
我愣了下,狼狽的爬起來走了過去,遠遠的就問,“老婆,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啊!”
“無聊,我不是說過不要相認?”她眉頭微皺,幫我拍掉身上的泥。
現在這個點,估計沒人會發現。嗅到熟悉的香味,伸手就去抱她。
“摟好!”她沒嫌我髒,但莫名其妙的說了句。我趕緊摟着她的小蠻腰。
突然,她縱身就往懸崖下跳,那一瞬間,我心都要從嘴裡跳出來,手腳冰冷,死死的貼在她胸口。
耳邊風聲呼呼,我終於忍不住大聲驚叫,但速度很快就減慢,雙腳觸碰到地面我才睜眼,發現已經落到了山腰。
我手腳僵硬,擡頭看了眼星幕下的山頂,聲音發抖的問:“老婆,你能飛?”
她沒理會我,而是輕輕揮手,周圍的空氣猶如水紋盪漾,在周圍形成了個圈,迴盪幾次後漸漸消失。
我知道媳婦姐姐厲害,但從沒見過她使用術法,現在看,感覺更像仙女。封閉四周後,她才輕輕掰開我的手,看見腰間白裙有兩個泥手印,眉頭忍不住皺了皺,“髒兮兮的,別碰我。”
我纔不管,撲上去抱着她親暱的說,“老婆我想你,我還以爲你跟着玄青跑了,不要我了。”
“咯咯!”她輕笑了兩聲,問我今晚是怎麼回事。
我盯着她的臉,越看越捨不得移開視線,下意識的將夢裡被人下釘的事說了,然後不等她迴應就接着說,“老婆,我想親你。”
“嗯!”她心不在焉的應了聲,我怕她反悔,墊着腳尖就要去親額頭,可瞧見水潤如珠的紅脣,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想親嘴。
很想親。
但要親到肯定不容易,媳婦姐姐可能見我沒動,用手點了點額頭,催我快點,她還有事跟我說。
我說:“你把眼睛閉上!”
她嫌麻煩的瞪了我一眼,還是把眼睛閉上了。
我心跳頓時加快,因爲緊張喉嚨裡有些幹,可還是猛的撲上去,第一次不懂什麼技巧,只是將她兩片如玉的紅脣都含在嘴裡。
媳婦姐姐的身體抖了下,眼睛瞬間張開,眼眸裡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冰冷的殺意。
我也豁出去了,不管後果,踮着腳尖緊緊的摟住她的腰,狠狠的吸了口,香香的,帶着少許甘甜。
第一次親吻,我完全不管她要殺人的眼眸,沉浸在那種其妙的感覺裡。分開後都還回味無窮。
媳婦姐姐愣了幾秒,緩過神後突然伸手卡住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來。
窒息的感覺瞬間讓我清醒,掙扎着喊了聲老婆。但她眼裡已經完全沒了感情,手越來越緊,勒得我都喘不過氣,只能用力掰她的手腕。
說真的,短短几息,我就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力氣也在漸漸流逝,但就在最後時刻,她的手鬆開了,眼裡的冰冷逐漸消散。
我半跪在地上不停的咳,後背全是冷汗,心裡後怕不已。但要我在選擇一次,我還是會親她小嘴。
半晌,媳婦姐姐才無情的開口問:“誰教你的?”
我長吸了幾口氣,站起來看着她的眼睛,“沒人教我,我就是想親你的嘴,給你打個記號,你一輩子就是我的了。”
“哼!”她側過頭,“不要再有下次,很危險。”
我沒有回答她,剛纔哪怕是知道會死,我也要親她,還會親得時間更長。
她不在說話,我也沒說話,因爲她的術法,周圍的風都吹不進來,空間彷彿靜止了一樣。
“老婆,我就是想親你!”我以爲她還生氣,悄悄靠近她。
但她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冷聲說:“抱緊我!”
聞言我欣喜,急忙摟着她的小蠻腰,她身形微閃,再次朝着懸崖下跳去。
我嚇得就要大叫,她側身瞪了我一眼,冷聲說:“再叫就把你丟下去。”
我趕緊閉嘴,緊緊咬着牙。這次落下的高度不下幾百米,直接到了峽谷底部。
落地後她拉着我閃身就移動了十幾米,躲到一塊巨石後面。我還來不及想她是怎麼移動的,峽谷的小溪邊就出現了兩道黑影,可惜光線太暗,看不清。
媳婦姐姐手結了個奇怪的印,在我眼睛劃了下,視線頓時變得清晰。
看清兩人的面容,我下意識的就要喊出來:爺爺。
是爺爺……兩個爺爺!但很快受到驚嚇的心就平靜下來,腦袋也變得清晰。
立刻就想到他們是黑白教的眼線,蘇三。
兩人沒有發現我們,順着小溪走遠,媳婦姐姐拉着我跟了上去。
我有些困惑,峽谷是武當後院,就算沒人看守,邪派應該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進來。但他們卻明目張膽的來了。
跟了五六百米,小溪在前面匯聚成一個水潭,媳婦姐姐壓着我的腦袋,蹲在旁邊的石頭後面,偷偷探頭看。
只見兩個蘇三往水潭裡丟了三個石子,水潭頓時沸騰起來,斗大的龍泡往上翻,一口血紅色的棺材從裡面浮了上來。
紅棺一出現,空氣裡就瀰漫開濃濃的血腥味,讓人作嘔,媳婦姐姐身上又散出類似水紋的東西,血腥味和不安的氣息隨即消失。
兩個“蘇三”跪在地上,嘴裡說着奇怪的語言,幾息後紅棺再次落入水潭。兩個蘇三剛站起來,身體就像泄氣的皮球,瞬間乾癟了下去。
嘶!
我抽了口冷氣,難道他們的使命就是傳遞消息?任務完成就會化爲濃水,如果真是這樣,邪派裡有多少蘇三?
另一個還是老問題,他們爲什麼會跟爺爺同名同樣?是他們跟爺爺有關係,還是爺爺跟他們有關係?
我甚至生出了荒唐的想法:爺爺也是邪派的眼線。
如果真是這樣,耿中海說蘇家是邪派分支也就順理成章了。
過了幾分鐘,媳婦姐姐帶着我飛回平臺上,我急忙將心裡的想法說了,甚至大膽的推斷:爺爺是邪派眼線,無意中掌握了某個大秘密,然後逃逸歸隱,但後來還是遭到了追殺。
媳婦姐姐聽完笑了下,伸手颳了下我的臉,“小樣,變聰明瞭,但不要亂猜,也不要急。邪派佈局很大,想要解開還要慢慢來。”
我點點頭,剛纔的紅棺應該是“江卿”。
江卿據說是屍祖後卿的後裔,實力不弱,跟旱魃正好相反。旱魃出現天下大旱,江卿出現的地方往往會引發洪災。兩個殭屍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剛纔看見的江卿顯然還沒成型,可放出來也會是一場災禍,重要的是它出現在武當後山,其中玄機就比較多了。
媳婦姐姐聽我說着,忍不住又要刮我的臉,我不滿的退了半步,不讓她捏,抱怨道:“我現在可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捏我的臉。”
“咯咯!”她被我逗笑了,“等你長得有我高,那才叫真的長大了。”
玩笑過後她神情變得凝重,叮囑我說,“江卿的事你別說出去,也不要過問。安安心心的完成歷練,如果能進古地歷練,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答應我一個要求?這可是破天荒的事,興奮的同時,也意識到問題不簡單。我能不能進古地,對她來說應該特別重要。
我本來不想提條件,因爲這件事跟我復仇有關,但還是說,“我要在親你一次,親嘴。”
媳婦姐姐眼神瞬間變冷,哼了聲說,“只要你不怕死,隨便你。”
死,我肯定怕,但就算死也想親。
耽擱了這麼會,天際朝霞如花綻放,媳婦姐姐要走,但被我纏着看日出。
絢麗的晨光裡,我們並肩坐在懸崖邊上,傻乎乎的盯着遠處的山脊。直到太陽完全冒頭,她才帶着我回到懸崖頂端,囑咐我保護好自己,轉身走了幾步,眨眼就不見了。
看着她消失不見的地方,我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得意的笑,如果沒猜錯,媳婦姐姐應該不是……而是……
但不管是什麼,她都是我老婆。爲了蘇家村,爲了親她,古地我必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