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敏被送回府後,格老爺與格老夫人皆憤懣不已:“這是誰幹的?” 格敏泣不成聲:“爹,娘,你們要爲女兒做主啊!” “敏兒,你可把娘心疼壞了啊!我們格府的嫡女,那是自小嬌養在深閨中,從未受過這等委屈!”格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格敏雖然頑劣了些,終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所謂十指連心,就是這個道理。 “我與祝菲萌在連馨酒樓用膳時,看見了祝菲萌的哥哥祝易與連家公子,祝菲萌見他哥哥身邊圍繞着衆多下作女子,一時氣憤,就衝上他們所在的玄字一號房,誓要將衆女教訓一番,我怕她出事,便也跟了過去,結果,連公子嫌棄我們多管閒事,命令那些女子將我們二人狠狠修理了一頓,而且他還動手將我們的腿骨踢斷了!”格敏眼睛眨也不眨地撒着謊,她總不能說自己和連飛隆有不同尋常的關係,祝菲萌拔刀相助才導致如此的吧!那樣,她的父母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不過,這之間,她也沒有說祝易的不是,畢竟,祝菲萌怎麼可能讓他落了好處?這個人情,她就順水推舟送給她了,相信祝菲萌很樂意親手懲治那個可惡的男人! “這個連畜牲!真是欺人太甚!仗着他老子權傾朝野,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哼!敏兒,那些賤女人什麼來頭,爹替你做主!”格老爺的八字鬍鬚一抽一抽的。他雖然平日裡對格敏極爲嚴厲,但是他是她的父親,那些人,算個屁啊!敢動他的女兒,根本就是來找死的! “我偷偷賄賂了送我回來的酒樓馬伕,他說那些女子是湘鈺閣新來的二十四位舞女,最近風頭正盛,頗受他們酒樓老闆連公子的喜愛!”格敏忍住心底的無限痛恨,若無其事地陳述事實。一想到那些女子頗受連飛隆的喜愛,她的心就像被寒冰利刃急速穿過一樣疼!當然,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與那些賤人勾搭上了?想到自己有可能同那些青樓女子共享一個男人,她就忍
不住想殺了自己! “湘鈺閣,哼!明日之後,再不會有那二十四個賤婢了!”格老爺目眥欲裂,殺機畢露。 “來人,將大小姐擡回去,好生休養,你這個臭丫頭,一天到晚淨尋思如何惹是生非,讓爹孃四處爲你奔波勞累!”格老爺不忘唸叨她幾句,這個孩子,就是不長記性! “是!敏兒知錯了!”格敏低下頭,不敢再言語。確實,父母不能袒護她一輩子啊!今後,她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 “你能不能別說她了,敏兒都這副樣子了,你這老頭子就別太苛刻了!”格老夫人衝他嚷嚷着,格敏是她的心頭肉,她就是不喜歡老頭子訓斥她。 “敏兒都是你給縱容壞的!哼!婦人之仁!”格老爺不理她,徑自拂袖走遠。 不過,祝菲萌那裡,可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爹,娘,哥哥在酒樓玩弄風塵女子,萌萌好心勸了他幾句,他竟然夥同連飛隆,教唆那些賤女人,將女兒與格敏打成重傷!”祝菲萌嚎啕大哭,這說辭是她與格敏商量好的,目的,就是要將所有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讓她們二人變成無一絲錯處的受害者。 “易兒果真如此嗎?等他回來,老夫親自審問他!”祝老爺有些將信將疑,祝菲萌與祝易不和,祝府那是無人不知的。 接下來,當祝菲萌說出那些女子的身份的時候,祝老夫人的臉色那是格外耀眼了:“什麼!湘鈺樓!新來的舞女!” 也難怪她會如此,湘鈺樓是她的產業,而那二十四位女子是她不遠萬里,從各國精挑細選出來的舞藝卓絕的頭牌,如今在這北名,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風頭一時無兩! 可誰成想,她正打着如意算盤呢,這些人竟然瞎了狗眼,得罪了她的女兒!真是氣煞老孃也! “都是你乾的好事!”祝老爺吹
鬍子瞪眼睛,硬是不給祝老夫人半分好臉色! “娘,怎麼了?”祝菲萌覺得他們兩人這話太難懂了!什麼叫娘幹得好事! “萌萌,湘鈺樓是孃的置業,按理說你是那些女人的少主子。”祝老夫人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畢竟,祝菲萌總歸會知道的。 “什麼?娘,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祝菲萌完全懵圈了!這麼說,娘也有責任了? “老夫早跟你說過,那些賤人一看就是窮兇極惡之徒,你非要花了大把銀票把她們弄過來,你看看,萌萌被你害得真不輕啊!”祝老爺恨鐵不成鋼,這個老太婆,真是太可惡了! “娘,你自己看着辦吧!女兒這幾日不想看見你!”祝菲萌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奉若聖人的孃親,竟然堂而皇之地開辦了湘鈺樓那種風塵場所,真是讓她寒透了心。 “萌萌,娘今晚就處置了這些賤婢!你不要不理孃親啊!”祝老夫人伏在地上痛哭出聲。她只這一個孩子而已,她怎能不難過呢! 不久,祝易悠閒自得,哼着小曲回到了祝府,他可一點不擔心,虎毒不食子,他爹,再慣着祝菲萌,也不可能殺了他吧!頂多,關一個月禁閉罷了! “站住!孽障!哪裡跑!”祝老爺一聲令下,府內衆侍衛即刻將他拿下,手腳皆捆得嚴嚴實實,聽候他的再次發落。 “老頭子,祝菲萌欺負本少爺的時候,也沒看你將她怎麼樣啊!怎麼我不過打了她一頓,你就要動真格了嗎?”祝易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呵呵,跑?你看我哪裡要跑了?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把爺怎麼着! “你這個不肖子孫!老夫今日就要拿了你的性命!來人啊!上祝府鞭刑!”祝老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了,祝易雖是他的獨子,可如此囂張氣焰,哪裡還將他這個爹放在眼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