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之後,隱身在衆侍衛之中,向西南方向走去。 而今,所有人的行爲都在密切監視之中,聖旨被盜,可想而知,除了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別無他人。一來,別人沒有那個本事,而來,別人盜了也對自己沒有任何意義,總歸,權王,與他們這些人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大王子宮,宮外門禁森嚴,任何人都是插翅難飛。 大王子此時隱去了他的身份,無法從正門進入,只好來個迂迴之術了。 赤練河,安靜地沒有一絲呼吸。衆侍衛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此處,大王子一聲令下:“跳下去!” 雖然夜風涼入骨髓,河水亦是深不可測,衆人也絕不猶豫,奮不顧身地追隨大王子的身影而去。 在水中游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衆人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座水牢。 大王子摘下黑色披風,隨手一丟,身邊侍衛立刻接過,可思爾並不在意,大步向前走去。 水牢內,一名眉目俊朗的年輕男子正在閉氣凝神,絲毫不曾注意到他的周圍,有人在漸漸靠近。 “卓言,你還好嗎?”大王子再次試探。他可不想把他逼急了,他的手中,掌握着一項神秘的南疆傳承,他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如果想成爲名副其實的南疆王,他的支持,是必要的。 卓言不語,他知道,大王子要不是顧忌着“紅粉骷髏”必須由巫醫來完成交接,早就殺了他,哪還如此小心翼翼等着他呢! “卓言,你別裝了,何苦呢!你把那詔書改了又怎樣呢!二弟與我,皆是王子,兩人誰是新一任的南疆王,有什麼區別?”大王子循循善誘。可他的內心卻是百轉千回:有區別,當然有區別!憑什麼!從小到大,他享盡榮華富貴,享盡世人愛戴,而本王子,四處南征北戰,打了勝仗,才能得到人人稱讚,打了敗仗,就要受盡所有人的白眼! “我是巫醫,只做我該做的,其他事情,恕不奉陪!”卓言一口
回絕。攥改聖旨?呵呵!我卓言辦不到! “你不改又能怎樣!我只要順利當上了權王,三個月之後,只要聖旨與你還不出現!照樣還是萬民敬仰的新一任南疆王!”大王子惡狠狠地瞪向他。這個卓言,太頑固不化,本王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大不了,那個所謂的南疆傳承,我不要了! “王子,你又何必如此執念!二王子仁慈,他若是當了新的南疆王,必會帶領南疆走向一個新的制高點!而你呢,也可以高枕無憂,他這個人,還是非常重情重義的!”卓言並不惱怒,反而軟言相勸。大王子不過是氣他不支持他而已,又何曾想過,他其實誰也不支持,只是遵循聖旨本意而已。 “呵呵!他仁慈!是!那又如何!我要的,從來不是他高高在上,睥睨衆生的憐憫!那令我感到羞恥!我纔是南疆的第一王子啊!我纔是那個替南疆守住江山的最大功臣啊!這麼多年,我東奔西跑,南征北戰,圖得是什麼?不就是這個王位嗎!難道,你想讓我把辛苦打下的江山白白送人!你做夢去吧!”大王子怒髮衝冠。這是他的逆鱗!絕不容許任何人觸碰! “王位真有那麼好麼?如果你只是生在尋常人家,就會明白,功名利祿不過浮雲而已!”卓言徑自擺了擺手,不願意再搭理他。 “卓言!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堂堂一囯王子,紆尊降貴,和你秉燭夜談,你不感激就罷了,競然嫌我囉嗦,想趕我走!”大王子十分不樂意。二十多年來,有誰敢對他這樣啊!明擺着下逐客令是吧!哼!我今日就耗在你這裡了! 卓言不動聲色。呵呵!紆尊降貴,秉燭夜談?您把我關在這不見天日的水牢裡,是有多尊敬我啊!我是應該多感謝您啊! “你不說話是麼!可以啊!來人,把碧玉鳶尾蛇帶上來!”大王子並不着急。這個小東西,它卻是可以對付你的,卓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