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盡的超越

曾經有一個算不上笑話的笑話,說一個人見到了上帝,對於上帝的頂禮膜拜之外,還稱讚道:“萬能的上帝啊,我們人類的一百年在你眼中只不過是一秒鐘,而一千萬在你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塊錢。”

接着那個人很狡猾的提出了要求:“萬能的上帝,求求你給我一塊錢好不好?”

而上帝回答的也很巧妙:“那你就要先等上一秒鐘……”

雖然這個笑話或許有人看過,卻更加能夠解釋諸葛無極之前的理論——時間的相對論。雖然以人力還很難將一百年當做一秒那樣去過,但是如果能夠達到某種境界的話,可以將一秒鐘當做一分鐘去做也不是沒有可能。

人在一分鐘之內可以做些什麼?比如一些田徑運動員可以跑上五六百米,面臨考試的學生可以算出兩三道選擇題,一個廚師可以炒出一盤色香味美的菜式,而一個那個方面弱點的人一分鐘之內或許就會解決‘戰鬥’,當然有些人或許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了。

可是如果給這些人一秒鐘時間,他們會做完這些事情麼?這個答案根本就不需要猶豫,因爲一秒簡直是太短暫了,除了心理默讀出‘1……’之外,其他的事情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以前的曹博也沒有想過類似的問題,不過當他看到了這個移動速度奇快,可是動作卻異常‘緩慢’的老人之後,曹博的這個想法才突然發生的轉變。

秒本就不是最小的單位,如果再進行分割的話,還有毫秒和微秒,本來對於普通人來說秒就已經是很小的計數單位了,可是爲什麼還要劃分出更小的時間單位呢?曹博此刻終於知道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爲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可以讓人類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曹博對於一些奇思妙想的理論接受很快,因爲他並不是死抱着教科書的教條主義,當初慕容武櫻提出的設想現在在曹博這裡已經紛紛實現了,並且也給曹博的進步提供了大量的理論依據,當諸葛無極剛纔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曹博知道自己提升實力的時候再次到了。

現在曹博的移動速度就已經達到一般人很難追蹤的驚人程度,如果再結合對方的理論,那曹博的速度將會怎樣?他自己也沒有想過。

看得出,曹博正在沉思,因爲他微微的皺着眉頭,似乎在考慮如何能夠達到這個界限。

是個好小子!諸葛無極心裡暗自讚歎了一下,因爲曹博對新鮮事物的渴求程度,要比劉延來得強烈的多!而一個永遠都不滿足的人,纔會有更大的提升空間。

也許是從小就被家族裡的其他人慣壞了,也許是需要分神去處理劉家一些日常事務,總之劉延的實力雖然不弱,但是他卻很少去尋求諸葛無極這種層次的提高。相對於一往無前的力量,劉延更喜歡將精力放在管理、調度這類的事情上,拿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反正這些人也足夠厲害了,自己只要會從中統籌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格外的出衆。

就算當年的祖宗劉備,他的實力也不是特別的強嘛!而勇武蓋世無雙的呂布,最後還不是落了個死於非命的下場?

本來劉延的話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恰恰問題也就出在他舉的例子上。當年劉備實力確實不算出衆,但是手下的一干將領都是年歲和他差不多的,即便是劉備在其他方面平庸了些,但是卻不會出現大礙,畢竟帶兵打仗讓其他人上就好了。

可是現在劉延的年紀還是太小了,而劉家即便是最年輕的祝紅炎也要比劉延大了將近十歲,雖然關雨和張菲與劉延年紀相仿,但是她倆本身就是女兒身,實力還不如劉延,今後怎麼可能讓她倆出生入死?

如果這班老人都死了,那麼劉家該怎麼辦?這是諸葛無極經常和龐清源抱怨的,而龐清源雖然也有些感嘆,但是他卻比諸葛無極看得開:雖然自己生在劉家、一生爲劉家鞠躬盡瘁,但是也只是儘儘人事罷了,年青一代自然有他們處事的方法,劉家的未來少不了還得扛在他們身上,無論好壞也都是他們的責任。

“怎麼樣?還準備繼續打麼?”諸葛無極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戰場上愣神,這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這個曹博確實不簡單,不過諸葛無極對這個年輕人的欣賞也是真的,而感覺如此強烈,亦或是因爲劉延與曹博的對比太強烈吧?

難道曹家要重新崛起麼?諸葛無極暗自想到,不過已經經歷了多少代,過了兩千餘年,曹家還能恢復當年的鼎盛?

“諸葛先生。”曹博知道對方與自己沒有惡意,而且這段時間不斷的提點自己,雖然沒有手把手的傳授自己技能,但是卻也給他帶來了很多靈感,所以曹博還是對諸葛無極非常的尊重的。

“我可以再試試麼?”曹博說了一句讓諸葛無極有些吃驚的話,因爲換成別人的話,看到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差距這麼大,早就放棄比賽了,可是曹博卻還要戰鬥?這到底是堅持還是愚蠢?亦或是……

諸葛無極驚異的看到曹博竟然原地擡腿跑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動作在諸葛無極的眼中是很慢的,就如同慢動作一般,可是隨着曹博的加速,那兩條腿竟然也出現了虛影!

“難道……”諸葛無極心中的驚訝不是一星半點的,雖然他很欣賞這個不服輸的年輕人,也想要藉着這次比賽提點他兩句,但諸葛無極當年練習這招的時候可是用了十年的時間。

而現在眼見着曹博雙腿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動作竟然好像開始重疊起來,這就說明曹博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界限,並且在諸葛無極的眼中製造出殘像了!

雖然在諸葛無極的心中此刻除了震撼還是震撼,但是對於曹博來說,領會這個技能還真像是一層窗戶紙一樣,一點就破了。

因爲繼承了蔣幹的‘偷窺’技能,所以曹博的眼力已經相當具有火候,否則他也不會在精力集中的時候大概跟得上諸葛無極的運動。

而曹博又繼承了夏侯淵的‘奔襲’技能,再加上他對自己身體的改造還有對於傑克運動模式的學習,讓曹博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具備了可以運用這項技能的前提條件。

只不過當時曹博的精神和身體還沒有完全統一,並且他也沒想過諸葛無極剛纔所提出的假設理論。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同了,曹博其實並不是不進取,只是因爲沒有一個好的機會和平臺,現在諸葛無極提出了駭人聽聞的理念,那麼曹博當然就在第一時間加上自己的理解,硬是將這個技能做了出來!

雖然與諸葛無極相比還欠缺一些火候,但是誰能說他假以時日不能超過那個老人呢?

難道這就是天才麼?諸葛無極心中的震撼從臉上看不出來,但是也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得到。一個人在習慣於普通速度的時候,突然間掌握了一門提速的方法,並且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領會掌握,這怎麼看都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

“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領會到多少!”諸葛無極也很好奇曹博到了什麼程度,而曹博自己也想知道自己提速後到底能夠有多快,能夠像對方一樣來去無蹤麼?

不過曹博剛纔還只是原地的運動,當他向諸葛無極移動的時候,前兩步還是一個踉蹌,一個人再怎麼厲害,突然要運用比以前快很多的速度,無論是誰都會有不習慣的感覺的。

但是曹博還是踉踉蹌蹌的來到諸葛無極身前,不過那把雨村已經被他收回到刀鞘中,似乎曹博也不想傷害到這個‘慈祥’的老人。

“你儘管使出全力好了。”雖然諸葛無極的心中是無限的震撼,但是他確信曹博肯定不能立刻就掌握這種技術,如果這種絕技這麼好學的話,那麼外面豈不是每個人都是超人了?

儘管曹博的速度已經起來了,但是身體的協調性還差得遠,諸葛無極覺得曹博如果要融會貫通的話,起碼也要兩三個月勤奮不輟的訓練。本來諸葛無極保守估計的時間還要長,但是誰讓曹博這麼‘天才’的?所以諸葛無極纔會有這種估計。

雖然曹博開始的一段時間上半身和下半身看起來一點都不協調,剛纔原地踏步的時候因爲沒有發生移動,所以身體還能勉強維持得住,但是現在要衝刺、要變向和變速,所以曹博的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

但是曹博那種倔強的性格再次發生了作用,他在通過戰鬥慢慢的調整着自己的身體,記得不久前在曹博住所訓練高速穿越障礙的時候,開始的時候曹博也是這種反應,不但控制不了速度而且還經常撞牆。

而有了那次的經歷之後,曹博調整速度相當的快,不過二十幾招他的上半身就已經和雙腿配合了起來,五十招過後曹博的攻擊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八成水準,而一百招左右的曹博,他的超高速運轉已經非常流暢了,甚至曹博已經可以追得上諸葛無極的速度,並且真正意義上的可以對對方製造威脅了!

曹博這邊是越打越來勁兒,而諸葛無極那邊則有些不理想。

剛開始的時候,之所以諸葛無極可以和曹博拖那麼久,還是因爲兩者的速度有差距,就好像是一個大人和一個孩子賽跑,孩子無論跑得多快多辛苦,但是大人的腿長速度快,或許就算快走幾步都要比孩子的移動速度快得多,所以那個時侯諸葛無極根本就沒有覺得多疲勞。

可是現在兩個人的速度已經慢慢接近,儘管曹博還沒有達到諸葛無極的境界,但是相差卻也不小了。諸葛無極在開始認真抵擋對方的進攻之後,他年紀大的弊端終於顯露出來,在曹博步步緊逼進攻越來越流暢之後,諸葛無極感覺自己的體力也在迅速的消耗,當然如果有外人在旁邊觀看比賽的話,那麼場中那兩條若隱若現行動毫無規律的灰影,絕對會讓任何一個人頭暈眼花當場嘔吐的。

算了,或許現在已經是年輕人的世界了?諸葛無極的氣息已經開始繁亂,而他也開始喘氣了粗氣,在這個時候諸葛無極已經打算終止比賽了。

不過就在諸葛無極說話之前,曹博卻突然停止了攻擊,並且他很恭敬的站在那裡再沒有繼續追擊的意思。

“我累了。”曹博的臉上沒有半點疲態,但是他卻提出了議和:“這場就算我們打平吧?”

“你這個小子……”諸葛無極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竟然有着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本來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雖然曹博確實是經過自己提點纔有這樣進步的,但是那也是人家有這種實力,否則一般人即便是再厲害哪有可能這麼快就能掌握的?

而且長江後浪推前浪,新人的上位即便是踩着老一輩的屍體也無可厚非,更何況諸葛無極看得出曹博是個爭強好勝的人,可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能夠對自己做出忍讓!

諸葛無極不是瞎子,他知道曹博非但沒有疲憊,而且現在正是體力的高峰期,儘管諸葛無極還有其他的技能,但是因爲體力的關係,再拖下去諸葛無極或許還是會輸。

實力強大、內心的堅韌這是一個強者的必備條件,可是有一顆善良的心,則是一個人是否能夠達到頂峰的唯一標準,諸葛無極知道眼前的這個曹博前途無量!

“早點說打和,我就不用拼着一把老骨頭了!”諸葛無極雖然在埋怨,但是語氣中卻是欣慰。

“那一個財富分是你的!”諸葛無極在臨出門的時候強調了一句:“這是當初的協議,也是你應得的!”

看着那個略顯消瘦的背影,曹博笑着搖了搖頭,這個老頭還真夠固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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