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戰牙的麻煩

麗幼隨即加強了旋風的力量,可是沒什麼用。這傢伙不要命的雙手將她整個摟住,即使風把他整個人扯得倒立起來卻也沒法讓他鬆手。這根本就是麗幼自己在同自己對抗,到頭來不得不一手一腳釦住牀邊穩住身子,防止自己也被扯起來。

她另一隻手開始猛捶方綸的頭:“我要你不鬆!看你不鬆!我打死你!捶死你!”

方綸開始唱歌,一首被改了詞的老歌:“堅持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麗幼要吐血了:“我要你強。”

不顧一切加大力量的結果就是兩個人都被吹起來然後一起重重的落到地上。一着地方綸到不堅持了,一骨碌爬起來閃去一邊,跑得比兔子還快。一個站起來的女人遠比躺着的時候要恐怖得多,特別是一個被徹底激怒的女人,她很可能會衝到你跟前又踢又踩,到那時侯你就不會覺得那雙兩白嫩晶瑩的小腳丫子會有任何可愛之處。簡單的逃避自然躲不開麗幼的追殺,除了龍捲風氣系魔法中還有很多特技可以傷敵,靈巧方便而且耗魔不多的風刃就是其中一種,耗魔不多就意味着更持久的戰鬥時間。

風刃一把接一把的飛出,死盯着方綸的屁股跑,那地方肉多而且即使受傷也難得帶來什麼後遺症。麗幼還是很有良心的,可方綸是壞蛋嘛,他豪不領情的瞎嚷嚷:“你又砍我,每次都砍我!到底是爲什麼啊?我哪點做錯了?我一片丹心可朝日月,你就會陷害忠良。”

“你還叫屈?我今天不剁了你的手就不姓麗!”

“啊?不姓麗沒關係,只要你是我的幼幼就成。”

“我幼你個死!”

“啊!我受傷了!”他掀翻了桌子藏到後邊大聲喊。

“你死了纔好!”麗幼對準桌面一串猛擊,打得桌面丁冬做響,短短時間她就把本不多的魔力全部用光,人也累得喘起粗氣一屁股坐到地上。

方綸在那邊探頭探腦:“累了?哈哈!我就知道你累了,累了就再睡會?我給你蓋被子?”

麗幼氣得蹦了起來,左右看看尋找兵器。

“慢着!我有話說!”方綸已經確定她魔力已完全消耗,立刻生龍活虎的從桌面後邊站起來:“我昨天有重大發現,你要不要知道?”

麗幼沒動也沒問,如果是正經事到不妨聽聽,可她不知道這傢伙會在什麼時候正經。

“咳,我昨天看到皮卷的記錄上說這個世界地是平的。”大概這就是他的所謂新發現。麗幼兩道細眉在收攏,可還是忍不住問:“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如果能證明這裡的地面也是圓的那我們就能成爲名人,到那時侯就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我們,到時候說不定我們就能找到回去的辦法,你說這個發現是不是很重要?”方綸越說越象那麼回事,三步並做兩步蹦回到牀上,一手叉腰一手指天:“所以我要成爲第一個證明這片大地是圓形的人!”

聽起來好象是又好象不是,麗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雖然心裡邊覺得這很牽強,可說不定那傢伙就等着自己跟他爭。多少次沒事找事他就要跟她吵吵鬧鬧個不停,現在自己打人已經打得很累還是不去理會他爲好。想着也不答應那個在牀上指天爲誓的傢伙,去浴室洗漱一下準備吃早點了。方綸的視線跟着她移動直到消失在牆後才放棄那個姿勢坐到牀上。

他是有點失望,不過卻是因爲對自己而不是麗幼,爲什麼自己的魔法能力會沒這丫頭強?兩個人同時開始學習,可到今天卻已經有明顯差距。自己確實花了更多時間在學習語言和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上,可麗幼也練得並不勤快啊,除了每天早上追殺他的這一輪就沒見她自己再多練過,難道是天分?

他哪裡知道就這一輪的全情投入當然是事半功倍,全力追求最佳效果最高的準確,簡直就跟實戰是一樣。而且幾乎每次都要被氣得用掉所有魔力,這樣刺激能量的增長那是想不快都不行啊。想不通就想了,到是昨晚不知道他們怎麼樣啊?方綸搓搓手站起來,半年來恐怕就數昨晚吵得最厲害。

麗幼從裡邊出來輪到他,他呵呵一笑:“幼姐早上好。”

那意思好象他這剛起牀,之前一切都是在做夢並沒有真的發生過。

“哼!”麗幼不理他,到門口拉開栓。門纔開條縫一股寒風就迫不及待的卷着雪花狠灌進來,只穿睡衣的麗幼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依蓮老師說練好氣系魔法可以不畏嚴寒,不知道那要到什麼時候去。”她心想着伸頭出去看了眼,外邊靜悄悄的沒有人。

對木屋設立的崗哨早就撤了,甚至連那把大鎖也去掉,只要他們願意隨時都能出去。方綸給她解釋過那些理由,顯然他是對的,而且現在她也覺得這裡的人對他們還不錯,最少依蓮老師不遺餘力的教授就讓她很感動,也生出一些親切感。或者說那種感覺讓她覺得依蓮就象是自己的長輩,如果不是她依舊不太跟他們開玩笑始終缺少那麼點和藹的意思,她甚至會有對方是母親的臆想。

“喂!有人嗎?我餓了!”她喊了聲立刻把頭縮回來。這裡的冬天真夠冷的,就這一下子差點沒把鼻子凍掉,可那些人居然還有心情出去打家劫舍,比現實世界裡那些黑社會是強多了。她很快縮回牀上摟起依舊溫暖的被子,全身都在哆哆嗦嗦的使命顫抖。

方綸從浴室裡出來在一邊穿衣服:“你再睡會吧,我看今天能吃上中飯已經很不錯了。”

“爲……爲什麼?”麗幼抖着問,她把被子都罩住了頭。

“昨晚他們下半夜才休息,全寨的人都在忙,看來這幾天他們做了趟大買賣。”

“那又不用他們做飯。”

“哈,等着吧。”方綸穿好衣服去牀邊把自己的被子揀起來,一鋪展蓋到麗幼身上給她加加厚:“下次記得穿衣服,有記載曾經有人這種天氣忍不住夜尿,一個沒注意就在屋外被凍成冰棍。”

“真的假的?你又吹牛。”

“呵呵,反正下次記得要穿好衣服再開門,萬一凍病可就麻煩了。”

“知道知道,比我媽還羅嗦。”麗幼拱拱被子又睡了,這種天氣其實真的很好賴牀。

方綸說的果然沒錯,早餐根本沒人搭理,整個上午營地都是靜悄悄的。他就着火盆旁一邊撥弄着火一邊看皮捲上記錄的人文鐵事,這其中大多都是以故事形狀表現,所以看起來也很有趣。接着昨晚沒看完的繼續下去,這段是說平原西面過去的隧道矮人部落,因爲他們常年身處地下所以還有暗黑矮人之稱。

全文通篇都用一種卑蔑的語氣描述這一支的歷史,他們本是矮人內部戰爭中的失敗一方,爲了逃避追殺進入叢林山洞。後來受環境所迫他們不得不與當地平民通婚,有獸族也有人類等等,關鍵是那些人都不具備戰鬥力。與平民通婚大違這個世界的規則倫常被世人所不齒,可偏生這一支頑強的生存下來,甚至比當年戰勝他們的那一方活得更久。那一方在事隔百年後與妖精部落的戰鬥中被消滅,真是世事難了。

暗黑矮人身處逆境亦奮發圖強,他們逃生地下練就一手很特殊的挖掘技能使他們地位逐漸聞名,也使他們的地位有所改觀。挖掘自然是用在採礦上,而礦工在這個世界裡本是不值一屑的人,暗黑矮人卻恰恰承當起這份工作成爲他們再次面對世人的臺階。挖掘技能讓產量成倍增長而僱請勞力的費用卻反而下降,有利益驅動自然名聲也傳播得快了。雖然到如今他們的地位畢竟依舊低下,可這個故事看在方綸眼裡卻是另有一翻滋味,這些人的才能若到現實世界裡一定不會被人輕視。

按記載描述:“暗矮善於打洞,勝洞穴人有過之無不及,但是其戰鬥力低下不是大族。”

“一句戰鬥力低下就註定了整整一族人的地位。”方綸想着合上皮卷放到一旁:“看來要加緊練習魔法才行,一個族沒有戰鬥力都會慘遭**何況我們還只有兩個人。”

現在麗幼的魔法能力比自己稍強點,可半年時間再強也過不到哪去。而且她還是個女生,方綸一堂堂男子漢總不能去想着依靠一個女生的保護吧。

“木精靈在我身邊彙集起來,使大地生命在我手中延伸。”

伴着咒文一段黑褐色長藤從手中延伸出來,可惜只有半條手臂那麼長,而且粗也不過是等同三指合攏。它就象條大蚯蚓在那扭啊扭的,好象連它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想把身體扯長點。顯然半手臂的長度用於戰鬥根本難起什麼作用,人家任何攻擊都比這打得遠,不等近身恐怕就已經先吃虧了。

可這偏偏是自己最適合的屬性,依蓮老師測試的結果就是這樣,即使他總覺得不應該卻也只有先認了。

看着自己造出的那條木蚯蚓想起依蓮老師的話:“木系是最中庸的魔法,特點是使施法者防禦力強大,在所有系列中能夠剋制它恐怕也只有火系,不過這依舊需要看施法者之間力量的差距。”

“幸虧她沒說積百年之功方有大成,否則我不是要等到頭髮鬍子全白了纔不用害怕被人欺負?”方綸站起來到前邊點胡亂舞起來,這藤狀的延伸象條鞭子,並且能隨自己心意自由控制活動。

他絕對相信如果能練得又粗又長其效果一定令人不敢小窺,說不定能讓自己成爲一代鞭王,一代老鞭王。

可一想起那一天是遙遙無期又心灰意冷,不由得暗罵:“靠!姜是越老越辣,鞭是越長越好啊。”

木繫到不一定就是隻能形成長藤,它一樣能因不同咒語形成不同形狀,比如植木盾就是其中之一。魔力是用得越多越強,天分很重要可關鍵還是在於鍛鍊,因爲魔力只有使用纔會增長,光吃飯是不會變多的。

“長長,短短,快長長,咯咯……”麗幼被他使勁抽出的嗚嗚聲鬧醒,看到他那個樣子忍不住開他玩笑。

“什麼什麼?你在說什麼?”

“就是快長長咯,你不想嗎?”

“嗯,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呵,我看你應該去古代而不是來這裡,羅裡吧嗦的。”麗幼坐在牀上穿衣服:“怎麼還沒送飯來?我都快餓死了。”

幾聲敲門響,“來了,說到就到。”方綸過去打開是依蓮老師,後邊還有幾個奴隸拿着提籠,是送吃的來了。

“依蓮老師。”方綸和麗幼立刻打招呼。

“嗯,你們餓了吧?先吃東西吧。”

“是哦,我都快前胸貼後背了。”麗幼答應着溜進浴室去漱口了。

方綸幫忙在火堆旁擺好飯菜同依蓮坐下先吃起來,法師自己也是到這會才吃東西。

“老師這幾天你出去是不是打了個大戰啊?”

“嗯,這次我們戰牙部落雖然贏了可也損失很大,算起來也吃虧不小。”

“哦,是跟什麼人打?”

“只是伏擊了一隊商旅,可沒想到他們居然有王國貴族的兩個白銀劍士隨護,還有紅羽部落的人馬不知怎麼也攪了進來,這一戰打得辛苦啊!”

“哦?紅羽的人不是標誌明顯嗎?那時侯看到可以不動手啊?”

“你知道這趟的價值嗎?”依蓮對他們已經很瞭解,知道他們對一些事情並不清楚,她接着解釋:“這一趟共有各系高級魔法晶石一百四十三顆,各種魔獸皮毛筋骨五大車,還有半成品的戒指項鍊等首飾兩大車,這些東西總價值即使黑市買賣最少都在五萬金幣以上。”

一個金幣等於五十銀幣,一銀等於五百分。一金就能讓一家四口的城市平民美滋滋的過上一年不用勞動,五萬戶人家二十萬人一年的消耗這個價值當然很大,對如戰牙這種部落來說更是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啊,那塊大石頭當時一定禁不住誘惑下達了進攻命令所以纔會有兩敗俱傷的結果。

“值應該是值,不過我看這回部落恐怕也麻煩不小。”

“哦?爲什麼?”依蓮側眼目看着,這時候麗幼這時候也出來坐到一塊。

“我知道紅羽、戰牙和狼風是這卓索圖草原上的三大部落,三支力量大體相等平時也互不干涉各行其事,可是這回戰牙恐怕招惹了個大敵人。”方綸停下搓搓手一本正經的答應:“損失那麼多他們一定不會放棄報復,他們可能一次也難全部討回,可必定會長期糾纏不休,時間一久麻煩恐怕也就難免了。別忘了還有個狼風在,草原通路這塊肉不肥不瘦三個人勉強混個飽,要是隻剩一個情況就不同了,說不定混到最後還能成個界外小國也說不定。”

“你說的都是什麼啊?”麗幼聽得一頭霧水,小嘴一張啃了塊嫩肉下來咀嚼。

“你不會懂的,食肉動物!呵呵。”方綸罵着自己都覺得好笑,這丫頭的吃像也是貪婪。

“呵,方綸說的不錯,沒想到你能設想得這麼遠。”依蓮說着眼角帶上微笑:“你們學魔法也有半年多的時間,現在部落缺人也是你們正式加入的時候了,吃過飯我帶你們去見巨石首領。”

“加入部落?”麗幼鼓滿一嘴說話當然也囫圇不清:“我可不要進什麼部落。”

“進!當然要加入!老師不也是部落的人嗎?我們要是加入了大家就是一家人。”他這麼說麗幼雖然有點不願意卻也不再反對。

“嗯,吃過飯我就帶你們去大廳。”

“好的,老師。”

出於禮貌兩個人並沒當着依蓮的面用自己的語言對此討論,兩個人很快吃完稍微休息就跟着依蓮出了房間。厚皮毛的衣服不會冷,只是感覺笨重好象就連身體都胖大了一倍。這種天氣大廳裡也燃起篝火,沿兩邊過去幾個直徑三米的大火盆火苗直衝屋頂,那裡邊的燃料是油而不是木材。

很多人都在,認識的有那個三級戰鬥法師米修,還有尖錐金帽的半獸人戰士羅番,而大石頭自然依舊坐在正中大木椅子上。這是進入冬季後第一次看到大石頭,沒想到他穿的衣服比誰都多,腳下還特地爲他準備了個火盆。

“作首領的就是不同,不管樣子多笨可待遇就是跟別人不一樣。”方綸說着衝麗幼咧嘴一笑問:“再看到你的寶貝乾兒子感覺如何?”

“回去再收拾你!”麗幼也壓低聲回答。

“巨石首領我把他們帶來了。”依蓮向大石頭行禮,看在老師的面子上方綸不用招呼也很主動的配合行禮表示一下,麗幼當然也只好跟着。

那個久違的打雷般的嗓門響起:“你們兩個願意加入我們成爲戰牙的一員嗎?”

“這大石頭還算不錯,還懂得問一下我們的意見,雖然我們也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可畢竟心裡邊會覺得舒服點。”方綸想着立刻回答:“巨石首領,我們願意。”

“好,那從今天起你們就是部落成員,晚上我們開酒宴慶祝你們加入。”

大石頭的話音剛落米修就沉聲反對:“首領,現在部落情況緊急實在不宜大擺宴席,我們應該讓將士們保持警覺,預防紅羽的人隨時偷襲。”

“首領,米修說得對,我們是應該加強防禦,這不是鬆懈的時候。”依蓮也立刻表示支持。

“這些我都知道,不過這次我們做這趟買賣兄弟們也吃了不少苦,不管怎麼樣現在貨在我們手上,擺酒開宴激勵士氣也很重要。何況他們還是依蓮法師的學生,能加入我族將來一定能將戰牙光大,現在雙喜臨門還不慶祝一下不是太怯懦了嗎?”大石頭已經下定決心,而且情緒很高昂,哈哈一笑接着說:“晚宴就由羅番去安排,那些傷員就交給依蓮了。”

“是,首領,我立刻就去。”依蓮答應了回身對方倫和麗幼說:“你們也跟我一起去,光系治療魔法你們也很有必要學習,這在今後的戰鬥中會對你們很有幫助。”

“好的老師。”兩人答應了向大石頭行禮告辭,有禮貌的表現讓似草莽的巨石覺得很滿意,這當然也因爲他對依蓮的看重。

之前依蓮沒教授過他們光系治療術,可這在魔法世界裡卻非常重要,而且它是形成另一個牧師職業的基礎和組成。雖說術有專攻可作爲本就以修習魔法爲基本的法師職業來說,能夠保護自己甚至關鍵時候還能保護別人也很不錯。

依蓮讓他們跟來還爲了給他們詳細介紹戰牙的情況,這個位列卓索圖草原三大力量之一的部落共有各種職業者四百多人,其中法師和牧師只佔五分之一左右,其他的都是修煉鬥氣的戰士。而這次伏擊各種傷員多達一百二十七個,都超過三分之一了。

方綸聽到不由哈的一笑:“大石頭居然還能那麼鎮定,我要是他一定急死。”

“大石頭?”

“啊?老師對不起,我是說巨石首領很鎮定,沒別的意思。”

“嗯,很有趣,不過不要當他說。”

“我不會的。”方綸吐吐舌頭,跟着又正經道:“不過這次戰牙的損失真的很大啊。”

“還有件事之前我沒跟你們說清楚,就是關於那兩個白銀劍士。”依蓮回身掃過那些傷員接着說:“這裡有幾乎一半的傷員都出自他們之手。”

“那不是有六十多個?他們那麼厲害?我從沒見過有什麼人能一個打贏三十個,有一次……”麗幼欲言又止,她準備說酒吧裡的見聞鐵事,可想起好象跟現在的情況很不搭調就沒繼續說了。

“他們確實很厲害,而且當時我們使用過半的人圍住進行車輪戰才把他們趕跑,也就是幾百人圍攻,可最後還是被他們脫身離去。”

當時兩個白銀劍士背靠背組成戰圈互相支援。高超的劍術,強悍的殺傷力和熟練的戰陣讓那兩個人在百倍於己的敵人面前也巋然不動,成爲當時戰場的中流砥柱。在這種情況下兩人居然幹掉六十多個,要不是周圍全面崩潰影響到他們,這次戰牙可能還要損失更多人,何況人家到最後還是能自保全身而退。

這種強悍已經讓方綸和麗幼無法理解,要知道他們在羅番等人手裡都是形同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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