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名叫武烔。
她之所以選擇對太上道弟子下手。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便是太上道乃正道門派。
其門下弟子行事作風,向來光明磊落,不欺壓弱小,不趕盡殺絕,不妄動殺戮。
她想的最極端情況是,她失手被擒落在太上道手中,但也不至於丟了性命,之後再想辦法逃出來便是了。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會遇到林白這個異類。
林白看似正道人士,可行事作風就是個魔門中人。
作爲六大聖地的太上道,竟然會有亦正亦邪的弟子。
並且如此年輕就已金丹境,且率隊進入死亡山脈歷練,林白在太上道的地位肯定不低。
在武烔看來,林白至少是太上道核心弟子。
她沒敢往聖子、掌門大弟子去想。
一般來說,聖子、掌門大弟子這類,都是天賦異稟的存在,任何宗門都會小心翼翼地保護起來,不會那麼草率讓其下山歷練的。
武烔看着眨眼便畫好的靈魂契約,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相對來說,她寧願做奴隸,也不願成爲行屍走肉。
“把我放出來,我纔好在契約上滴血啊。”
林白道:“不用。”
伸手在她的嘴角一抹,便抹了一滴鮮血在指肚上。
他那兩巴掌不輕,直接把她嘴角打出血了。
把她的血滴在契約上,林白又把自己指尖逼出一滴血滴了上去。
兩人的血融合在一起,迸發出兩股不同色彩的光芒。
紅光往左,藍光往右,把畫着地上的靈魂契約兩邊分別點亮,畫了一個圓後又融合在一起,光芒突然大盛,不一會兒又逐漸熄滅,直至恢復如初。
在光芒消失的一瞬間,林白的識海里多了一根因果絲,武烔的識海里同樣如此。
通過這跟因果絲,武烔的生與死,都在林白的一念之間。
林白要武烔做什麼,她就必須做什麼,而且不可違抗。
若她殺了林白,她也一樣會死。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她的修爲超過林白一個大境界,強行切斷因果絲,結束靈魂契約。
否則武烔只能做一輩子的奴隸,永遠服侍林白。
“主人你好,我叫武烔,請問主人叫什麼?”
武烔改口之快,讓林白沒有反應過來。
這才下山七八天的時間,就擁有了一個奴隸。
還是漂亮的女奴隸,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林白。”林白說着站起身來,扭頭準備走。
武烔急了,忙問道:“主人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去找我的師弟師妹啊,他們被你一巴掌扇到不知哪兒去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不把他們找回來,怎麼救你,怎麼回宗門交差?”
“救、救我?”武烔有點兒懵,不知怎麼交差她明白,找人來救她是什麼意思,她卻不懂了。
林白道:“現在我的丹田裡真氣耗盡,一滴也沒有了,要多久才能把你挖出來?當然是多找點幫手才行啊。對了,你忍忍,我很快就回來。”
“你丹田沒真氣了?”武烔驚叫一聲,一臉不敢相信,“那我要是再撐一會兒,你豈不是打不贏我?”
林白笑了:“你別想得那麼明白,不然你會很痛苦。”
武烔:“……”
她欲哭無淚。
早知道這樣,她就再努力一把,說不定就是她做主人了。
她越想越氣,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但是她也不是沒有農奴翻身把歌唱的機會……
林白把小陣旗收了,他本來是想超度武烔的,但是現在收了她做奴隸,那小陣旗就沒有繼續插的必要。
轉身準備走,卻見鹿臨清和楊濤等人狼狽地迎面走來。
林白粗略數了一下,人數不齊,只回來了十多個,還有十多個人不知所蹤。
“林師兄,黑衣人呢?”鹿臨清瞪大雙眼也沒瞧見黑衣人,“是不是被師兄打死了?打死好啊,那傢伙太可惡了,居然敢打我,還得謝謝林師兄幫我出氣。”
“我沒死好嗎,嘴巴放乾淨一點,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鹿臨清說完,沒想到被莫名其妙傳來的聲音給懟了。
她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發現誰懟的她。
“這兒呢這兒呢,你姑奶奶在這兒呢。”
那討厭的聲音再說了幾句,鹿臨清終於找到了,在林白的身後,一顆腦袋插在地上。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自稱姑奶奶?”
鹿臨清根本不好奇對方怎麼只剩一顆腦袋了,她只知道她被懟了,就要立刻懟回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信不信本姑奶奶拉坨屎堵你嘴上,再把你腦袋當球踢?”
她說完,林白看到她還害羞了,好像是因爲說了髒話,而她是個淑女,髒話不應該從她嘴巴里說出來。
鹿臨清這表情,楊濤最是深刻。
當初他打賭輸了,被鹿臨清踹屁股時,她就是這副害羞的樣子,可是下腳都時候非但重,還特麼準。
林白手扶額頭,他後悔了,應該讓武烔戴上頭套,聲音再變回男音,那樣或許鹿臨清就不會跟她吵架了。
女人一旦吵起架來,誰也不服誰,並且相當的吵,吵得林白的腦仁疼。
“好了!”林白稍稍提高音量,兩人頓時閉嘴,然後指揮幾個人,“你們幾個先把她挖出來,其他的不要問,不該你們知道的都別問。”
他跟武烔的戰鬥過程,怎麼打敗她收服她的,都不是其他人應該問的,即便問了他也不會說。
提前警告,就是給他們打個預防針,讓他們閉嘴。
鹿臨清和武烔吵架,已經讓他頭疼了,他現在不想聽任何人說話。
在其他人挖武烔的時候,林白就在一旁打坐,順便拉着鹿臨清一起,要是不看着她,她又得和武烔鬥嘴。
楊濤等人從地下挖出來一個美女,不禁有些許的惆悵。
他們在被打飛之前,明明看到對方是個男的,聲音也是男的,一會兒不見怎麼就變成了女的呢?
還是個美女。
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似乎被林白收服了。
剛把她挖出來,就乖乖地在林白的身邊蹲下,雙手捧着臉,靜靜地等着林白打坐恢復真氣。
楊濤等人一臉懵逼。
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