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曾經愛你(4)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你爲什麼不說話/握住是你冰冷的手動也不動讓我好難過/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你爲什麼不說話/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沉默不說/你最心疼我把眼哭紅/記得你曾說過不讓我委屈淚流”

餐廳的歌聲將一股悲傷的緒無限放大循環,徐冉失神的望着兩個人離開的方向,看着兩個人在寒風中相互依偎,相遇取暖。徐冉美麗的眼睛裡盛滿了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她把頭埋在雙手之間,腦海裡跟林白在一起的畫面一點一滴的浮現出來,幫她繞了大半個城市買她喜歡吃的小吃,幫她尋找一件喜歡了好久的小物件,陪着她練琴,給她按摩手指。。可是一切都消失了!他口口聲聲說的唸的要的都是那個叫莊曉的女人!

她抓緊了胳膊,指甲深深的陷在肉裡,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曾經喜歡過她的人就這樣跟別人走了,她也不甘心輸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笨蛋!她泄般的摔了桌面上的水晶杯,看着碎在地上的玻璃,她的眼中閃耀着惡毒的光芒,狠歷的笑容掛在臉上。

“我不想要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更何況是我想要的東西,我就一定要得到手!莊曉,我一定會毀了你,在所不惜!”

徐冉在寒冷中挺直了腰背,保持着挺拔優雅的背影,一步一步走回住宿。心中的魔鬼終於甦醒,她掏出手機,按下心中念過無數次的號碼,編輯好短信,送。得意的笑容掛在臉上。莊曉,你知道嗎,如果想破壞掉兩個人關係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一個人相信謠言。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着你,哭天抹淚的找人訴苦了。

我跟林白離開徐冉之後,肚子開始瘋狂的投訴剛纔沒有吃飯的事,我拉着林白走進一家燒烤店,點了東西之後才現林白異於平常的安靜。

“怎麼?還在想剛纔的事?”我心裡越來越不舒服,我可以接受你忘不了她,看是我接受不了你都決定跟我在一起了,卻還在想着跟她的事。

“曉曉,你一直知道我那個時候有多難過,我那時候在想假如以後真的再次碰見的話,我一定要結結實實的給她一個耳光。可是真的遇見她,聽着她說她的那些痛苦,我現其實我不恨她,一點也不恨,只是可憐她。”林白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臉上的表凝重可是更多的卻是釋懷。

“林白,你現在跟我在一起,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不要再說她了嗎?你要是想她你就回去找她,沒準人家還巴巴的等你回去呢”我心裡的不痛快終於爆了出來,我能感受到我聲音中的尖銳和憤怒。我想我的臉色一定是蒼白的,雙眼一定是通紅的,因爲我的心漏了一個大洞,嘩嘩的淌着鮮血。

“曉曉,我沒有,我只是覺得很遺憾。。。”林白想抓住我的手解釋什麼,可是我已經失去聽下去的耐心了,強忍着怒氣直視他的眼睛,我也學着他一般做了一個深呼吸。

“林白,我不想因爲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吵架,可是請你理解我,我是你的女朋友,我陪着你去見了你的前女友,不是爲了讓你懷念,讓你遺憾的,我只是想讓遵從你心裡的想法去做決定。這些就是我最後的讓步了,所以以後麻煩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再去想她的事,假如你做不到,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委屈自己。我很怕當哪天我們生爭吵的時候,你會指責我強迫了你的思想。”說完我也不管他,徑自開始吃掉面前有些冷掉的羊肉串。呵,羊肉串沾眼淚吃的滋味,真是獨特呢。

林白看着眼前低頭吃東西的莊曉,心頭的滋味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又苦又澀的讓他的胃都開始疼了,他心疼眼前這個姑娘。他也感激這個姑娘。他知道讓她面對這徐冉那種感覺肯定不好受,畢竟沒有女生喜歡面對自己男朋友的前女友,可是曉曉卻做到了。說話的時候沒有一絲嫉妒怨恨,平靜而溫和。當曉曉跟徐冉爭辯的時候,我甚至能感受到曉曉眼神中的堅定,那種強大的氣場,讓我不禁有些慚愧,我是個男人,卻讓我最喜歡的女生這麼難過。

“曉曉,我愛你”正在努力的咀嚼食物的我,猛然聽見林白的話就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說愛。不是沒有期待過,可是我知道愛和喜歡之間的差別。我們可以同時喜歡好多人,可是我們只能愛一個人。愛的意義終究是與責任連帶着的,這是不是表明,他已經準備好,接受這份責任了?

“額,我第一次說愛你,就這個反映啊,你一會再吃會怎麼樣嘛?”林白的聲音終於恢復了那種玩味的感覺,我僵硬的肩膀終於輕鬆下來。

“嗯,我批准了,你可以愛我一輩子。”我趁他不注意,把他最喜歡吃的憂鬱腿放在嘴裡,快速的咀嚼。

“吃貨曉曉!真拿你沒辦法,你慢慢吃,沒人跟你搶。喏,這些都給你”他把眼前的好吃的推倒我面前,寵溺的看着我狼吞虎嚥。

“嗯嗯,好吃好吃啊,哈爾濱的燒烤真的名不虛傳哇,老闆娘,再來20個羊肉串,2個魷魚腿哦”我轉過頭,調整好緒看着林白,林白也看着我,滿面笑容。我們的雙手在桌子底下十字相扣,眼神糾纏在一起久久不願意分開。

“曉曉,我不是個特別聰明的人,所以以後,你高興就告訴我你爲什麼高興,我肯定願意與你分享。當你不高興的時候,也要告訴我你爲什麼不高興,我會去改,去調整。吵架肯定有,可是我希望我們能把彼此的傷害降到最低。”林白的眼神裡有着讓我不能拒絕的誠懇,我點了點頭確認我知道了。

“吃吧,我去趟洗手間,要保管好自己的東西,別被人偷偷拿走了都不知道!”他又開始絮絮叨叨了,我翻了個白眼,揮手示意他趕緊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安安叫他唐僧林真沒叫錯。

“嘀嘀”他手機鈴聲響起提醒有短信,我看着手機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拿過來想看看是誰的短信。手機是上赫然提醒着接收到一條來自徐冉的短信,可是沒有密碼我只能看到那麼多。我的心砰砰的狂跳,那種想看卻又看不見的感覺真的快讓我抓狂了。可是遠遠地看見林白已經走出了洗手間,我把手機像燙手的山芋一般的扔了回去。低頭用筷子在美味的雞翅膀上來來回回的戳着。

“這隻雞要是活着,都被你戳死了!”林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着他特有的濃濃的戲謔。

“它要是活着,我這麼戳它,到時候死的是誰就不知道了。”我有些彆扭的說,做賊心虛的也沒敢看他的眼睛,直到他坐在我身邊,緊緊的環住我的腰,我纔回過神來。

“呃,那個什麼,你手機來短信了,你看看是誰啊”終於還是按耐不住想看短信的心態假裝漫不經心的說,他接過我遞過來的手機,有些迷惑我怎麼這麼在意這條短信。當他看完短信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我也轉過頭,直直的看着他。

“沒什麼,10086催費而已”林白頓了頓,終究還是隨口的編了一個理由。曉曉雖然看起來很堅強,很開朗,可是心底還是在意這些曾經的吧,現在要是告訴她是徐冉的短信,她肯定會胡思亂想的。於是掃了一眼,就繼續開始給曉曉餵食了。

而這個時候我的心也一樣心亂如麻,我明明看見了徐冉的名字,可是他卻說是10086.。難道他就真的這麼不信任我嗎?難道會以爲我會捕風捉影的找茬吵架嗎?我垂下頭,不讓心中那些煩悶的想法顯露在臉上。

吃飯的過程越的沉默了,兩個各懷心事的人誰都沒有興趣在說什麼,生怕那一句話就會變成兩個人吵架的引火線,兩人草草的解決了剩下的食物,林白就送曉曉回了寢室。

我站在寢室樓門口,看着林白的身影一點一點與黑暗融合,我的心也越的難過起來。我總有種快要失去他的感覺,他就像一股青煙一般,環繞着我的生活,可是當他想要離開的時候,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我伸出雙手想要抓住什麼,可是收回手,只看見手中只有空虛,什麼都不曾留下。林白,我愛你,可是我又有何德何能能夠留住你?

走了幾十步的林白,回頭看向女生寢室樓下那個瘦瘦的身影,林白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那麼遠的距離他看不清楚曉曉的表,可是他卻能感受到曉曉的不安。其實不安的又何止曉曉一個人呢,林白掏出手機,找出那條徐冉給他的信息,是一張合照。照片上的林白穿着跟今天同樣的羽絨服,而身邊那個美麗的女孩也穿着這件同款的羽絨服,笑顏如花的看着拍照的林白。眼神裡的溫柔似乎都快化成了水,將林白緊緊的包圍住。

“人不如舊,衣不如新”徐冉如是寫着。林白閉了閉眼,頭腦中現出曉曉梨花帶雨的小臉,那蒼白的神色和踉蹌的步伐都讓林白心疼的快不能呼吸了。他睜開眼睛,刪掉短信,呆呆的看着空白的手機屏幕幾秒,又重新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總有人問我,什麼纔是好朋友,我想就是你難過的時候,第一個就會找她訴苦並且知道她肯定不會拒絕你,就如半夜裡我在牀上輾轉反側無法成眠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的撥通了安安的電話。

安安的聲音裡有着被吵醒之後的無奈,讓我有絲絲的愧疚,可是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我能依靠的人就那麼幾個,而安安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

“安安,對不起,吵醒你了。可是我睡不着,我心裡好煩”我躲在廁所裡,冰冷的風從窗戶的縫隙鑽進來,我只能儘可能的把自己縮成一團。

聽着曉曉微微哽咽的聲音,安安迅速從迷糊狀態中恢復清醒,她知道,曉曉從來不會輕易這麼晚給自己打電話的,肯定是生了什麼。

“曉曉,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現在去找你!”聽着安安擔心的聲音,我的心有那麼一絲的溫暖,也許全世界的人都不在意我的死活,我只要有安安就足矣了。

“我沒事,身體很好,你別過來了,你們那個樓的宿管大媽,我是怕了”我想起那個大媽,在黑暗中無聲的笑了一下,隨即心又沉了下去。

“那到底怎麼了?現在都凌晨2點半了,要是沒事的話你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都沒睡”安安的聲音有着莫名的安定效果,我深深的呼吸,然後將心中那股沉甸甸的煩躁呼出去。

“今天我和林白去見了徐冉,她可能還喜歡他”我蹲在地上,手指無意識的拉扯着我的睡裙,將我的睡裙扭成各種形狀。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家林白到底對她什麼感覺。假如你家林白對人家還有感,就算你付出的再多,你對他再好,他終究還是會離開你。假如你家林白根本就不喜歡她了,那麼就算是徐冉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改變一個不喜歡她的人的心。”

我在黑暗中聽着安安的話,一下子一下子的點頭,突然意識到安安也看不見,就趕緊出聲答應着。

“你說的我懂,可是我還是很擔心。我總是沒有安全感,我總是覺得我始終不在林白心裡的最深處,對於他來說,沒準我也只是個外人。”我更加用力的撕扯我的睡裙,彷彿這件衣服就是林白一般。

“曉曉,愛就是這樣沒道理的東西,你現在的患得患失,你現在的不自信,都是因爲你愛的比他多。可是曉曉,你又真的敞開心扉對林白直接的表達了你的感嗎?你固執的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後頭,你到處遷就到處爲難自己。這樣的得到的結果只能是他越來越忽視你,越來越覺得你可有可無,因爲他已經習慣了你的逆來順受習慣了你的服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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