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

距離上一次見到何之舟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關雎一度認爲是做了一個夢。

“度的總監,親自登門,必有大動作,就是不知道花落誰家?”小花盯着康總辦公室的門恨不得眼睛能穿牆透視。

關雎盯着電腦屏幕,心裡默默的拜完觀世音菩薩,拜如來佛祖,連太上老君都拜了一遍,這還覺得不夠,凡是腦子裡暫時能想起的神仙都拜了一遍。

不知爲何,她就是隱隱覺得何之舟是衝着她而來,小心眼,不就蹭了一下他的車麼。關雎的愛車也蹭掉了一塊好不好,她也心疼了好幾天,以至於愛車最近都沒出巢,一直處於修養中。

“關姐,你是不舒服嗎?”小花嘮嘮叨叨半天,關雎都未迴應一星半點,小花才發現關雎一臉痛苦,呆呆地盯着電腦嘀嘀咕咕。

“嗯,我便秘,去趟洗手間。”

企業新聞

何之洲

何之洲,1992年5月出生於內蒙古自治區;管理碩士,畢業於美國哈弗大學;現任職於A市度擔任金融事業部總監。

人物經歷

從小便對體育有着濃厚的興趣,高中時成爲了國家一級運動員,先後獲得過跳高、短跑、籃球等多個運動的省市級成績。

2015年,考取了哈弗大學的管理碩士,進行企業創新專業的就讀。

畢業後,選擇留在美國繼續深造,後回國。加入度擔任國際金融事業部總監,一手創立部門、完善組織架構,帶領團隊共同拓展國際業務。

曾榮登A市《知名海歸》最帥男人幫雜誌的邀請……

關雎蹲在馬桶上氣定神閒的查閱了一番她未知的七年的何之洲。過去了這麼久,原以爲何之洲已經是過去式,儘管七年來自己一直不願意去觸碰關於他的一切,自欺欺人的視而不見,也曾經以爲何之洲在自己心裡已經激不起一絲絲浪花,到頭來卻發現那株叫“何之洲”的樹已經紮根很深、很遠、很堅固了。

“關雎,總監讓你去他辦公室。”另一個部門主管毫不掩飾的臉上的羨慕之情,“看來這個月的冠軍又花落你們部門了。”

前幾天剛見過的一對璧人,端坐於皮質的沙發上。總監看見關雎,連忙站起來介紹。

何之洲一動不動,細細品着手裡的茶水。

“米總可能還不知道,關小姐和之洲是高中同學。”夏魏濰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同學好,同學好溝通,你們有什麼想法儘管和關主管提,她帶領的團隊可是公司的骨幹。”米總監極盡所能的吹噓關雎,畢竟像何之洲這樣的上門大客戶並不多見。

“米總,對不起,我手上還有別的案子沒有完成,時間上可能不允許。”關雎並不想“招惹”這個大客戶,也並不想參與前男友的婚禮策劃。

“我不着急,等關小姐有空再策劃,我等的起。”何之洲加重等這個字上。

“何總果然好耐心。”

坐在鮮花環繞,芳香撲鼻的洽談室。何之洲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時不時小酌一口。

“夏小姐對婚禮有什麼要求?是喜歡中式的還是西式的?”關雎率先打破僵局,她可不願意陪這對新人安靜到天荒地老。

“那關小姐是喜歡中式還是西式婚禮。”還沒等夏魏濰說話,何之洲搶先開口。

“何總,是您和夏小姐結婚,不是我結婚。”關雎有些生氣的回懟。

“關小姐原來也會生氣呀,七年的時間的確長進了不少,最起碼學會了喜形於色。”

“何總不是用七年的時間找到了真愛嗎?我一直以爲何總是個癡情的人呢。”關雎內心的小火苗蹭蹭的往腦瓜上竄。

“癡情?七年前的何之洲的確很癡情,奈何他癡情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何之洲指尖泛白,緊緊地握着茶杯,茶杯承受不住何之洲的恨意,粉身碎骨了。

“之洲,你的手流血了。”夏魏濰緊張的蹲在地上,衝包裡掏出紗布,替何之洲暫時止住了血。

“關小姐,我先帶之洲去醫院,婚禮的事我們改天再談,好嗎?”夏魏濰真是個溫柔體貼的人,細緻入微。

“好的,慢走,不送。”關雎標準的送客式微笑。

“冒昧的問一句,關小姐這輩子有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有沒有曾爲這個人傷心過?”看着何之洲挺拔的背影,關雎很想告訴他,“愛過,卻不傷心,因爲此時此刻,他過的比我好。”

“不曾愛過,何來傷心。”關雎終究還是說出了那句傷人的話。

何之洲頭也不回,大步向前走去,腦海裡反覆迴盪着那句“不曾愛過,何來傷心。”

送走何之洲夫婦,關雎精神恍惚的度過了一天,也是工作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出錯,第一次被經理罵了個狗血噴頭,卻無力反駁。

由關雎團隊負責的一場婚禮,新人都進場了,新娘發現布場用的粉玫瑰都變成了白不白、粉不粉的玫瑰。頓時氣衝雲霄,哭着喊着死活不依了。新郎官又是哄又是承諾日後天天給愛妻送粉玫瑰,婆婆媽媽,公公爸爸都上來勸說也無果,死活就要粉玫瑰,沒有粉玫瑰說啥都不好使,婚也不結了,賓客、親戚、領導和朋友見狀只能尷尬離場。

工作人員被數落的跟個孫子似的,卻也無可奈何,這麼短的時間去哪兒找粉玫瑰,新郎新娘一家子顏面掃地,對公司不依不饒。

關雎那天還有一場宴會,沒有到場,得知此事也是非常震驚,布場的時候她也去盯了好久,自己記得明明是粉玫瑰,怎麼一夜之間變成了白不白粉不粉的玫瑰?

關雎找到布場的所有下屬,一步步瞭解情況,原來是布場那天,原本好久以前就訂好的粉玫瑰因爲一些天氣原因發不了貨了,短時間內又不可能再弄到那麼多粉玫瑰,“自作聰明”的李洋提議用白玫瑰扦插就能變成粉玫瑰。

“不止能變成粉玫瑰,你想要什麼顏色的我就能變成什麼顏色。”關雎頭疼的給了李洋一個白眼。

李洋之前是學的化學,對各種試劑不能說樣樣精通也是行家中的行家,原本家裡希望他繼續深造考研,做研究,奈何年輕氣盛,覺得憑自己的才華出社會也能闖蕩出一片天地。

“大材小用”的混到了關雎手下,關雎團隊一共八個人,領導們都不看好集各家所長的這支小團隊,如今卻是數一數二的“王者”。

“你那麼厲害怎麼還把事情弄的這麼糟糕?”小花說出了全員的心聲。

小花:之前主攻化妝,也算前景美好的行業,奈何高不成,低不就,起早貪黑掙錢容易,起不來。找個穩定的影樓化妝,還不願意看老闆臉色過活,兜兜轉轉來到關雎手下,主攻各種小道消息。

“你有困難找海哥呢哇,在D市,海哥不敢說是人脈通吧,至少也通三分之二。”

海哥:之前一直做各種銷售,行業裡的“老油條,”需要各種疑難雜症的緊急物料,一般沒有海哥解決不了的。

“要我說這男的也真是給男人們跌份兒,要我給她兩大嘴巴,看她還要不要粉玫瑰。”

李瀟,人如其名,風流瀟灑,閱女無數,座右銘:女人如衣服,兄弟是錢包。

“一羣大老粗,活該單身狗,粉玫瑰的花語是愛的宣言和銘記於心的初戀。人家要的是美好的寓意。”

百科:對於各種問題的解答信手拈來,人送外號“小百科。”

“人家的初戀都能結婚,我的初戀跟別人結婚。”花貓忍不住又抽出一張潔白的面巾紙擦淚。

花貓(外號):整天哭哭唧唧,頂着一張妝花了的臉,別人失戀她哭,別人結婚她哭,往往最先感動的不是主人公,而是花貓。

“這又是整哪出呀?”關雎一個頭兩個大。

“初戀在遊戲裡又結婚了。”王爵手指轉着一支金色的圓珠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王爵:正兒八經的婚禮策劃師,不近女色,不戀男兒,獨獨沉迷遊戲,以刺激花貓爲樂。團隊骨幹,也是當初婚禮三部撿剩的爛桃,關雎一直當個寶。

“朋友們,你們知道這個婚禮多少錢嗎?你們真是心大,一個個都不差錢是嗎?有點危機意識好不好?我在前方扛那麼大的一顆雷,炸的我腦漿四濺,你們還有心思悲天憫人,開懷大笑。這次我是真的兜不住了,方案一:去給人家賠禮道歉,直到人家原諒,繼續用我們做策劃。方案二:婚禮的所有損失我們團隊承擔。你們好自爲之吧!”關雎踩着小白鞋氣呼呼的揚長而去,再不走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當初“花孔雀”爲了讓關雎知難而退,利用小小的職位召集了現在這些人,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八個各行各業的人也能做好一份工作,關雎心細如髮,知人善用,利用每個人的特長髮揮到崗位上。忙的時候能幫大家把腰包整的心花怒放,閒的時候也能鼓舞大家努力提升所長,都能開開心心,也從來沒有領導架子(雖然只是個芝麻大的小官),大家平時自由自在,開開心心聊天,認真努力工作。關雎不善言談,不善於表達自己,卻是最受下屬喜歡的領導。

三層小別墅周圍五彩斑斕的燈光一排排亮起,關雎挪了挪有些麻木的腿腳,別墅的大落地窗前換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影,隨手打開的歐式大燈照亮了關雎憔悴的面頰。關雎已經記不清自己站了有多久,只記得來時陽光明媚,此時已是華燈初上。小別墅的景緻讓關雎有一種過年喜慶氛圍的錯覺。

從小別墅裡走出一位胖胖的阿姨,滿臉不屑,:“請回吧,隔三差五就有人這麼幹等着,你即使站到油盡燈枯也沒用,我們不吃這一套。”

“阿姨,您稍等一下,可以幫我把這個帶給郎先生嗎?也懇請請您幫我轉達一下我的歉意,請他和郎太太抽空看一下這個,拜託了。”關雎用了她工作以來最大的微笑,臉都感覺有些麻麻的。

胖阿姨留給關雎一路扭扭噠噠的背影,別墅的落地窗透出她恭敬的雙手奉上了關雎的嶄新的婚禮策劃書。

“卑躬屈膝,低聲下氣,奴顏婢膝不是曾經的你最不屑的嗎?”

未見其人,只聞其聲,關雎已經知道是誰了,這個人她是那麼的熟悉,不用看他的臉,也知道他的臉上必定掛着嘲弄的笑。

冤家路窄。

關雎此時此刻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恨不得瞬間從這個人的面前遁地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哐當”一聲,整個人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嘖嘖嘖,七年不見,關小姐的段位提升了不少啊,以前是有苦有痛有不開心憋死也不啃聲,現在都會碰瓷了,質的提升,有進步有進步。”何之舟就差拍手鼓掌叫好了。

關雎爲了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忍着腿上傳來的錐心的疼痛,還算優雅的從地上爬起來。穩穩的站定,堅堅實實的向前走去,在何之洲面前,她永遠都像是一個銅牆鐵壁的巨人,看不穿也猜不透。

“何之洲回來了。”關雎拖着疲憊的身體,簡單的獨自處理了傷口,不算嚴重,只是有些磕傷。

“他回來應該也快半年了吧,而且他好像是帶着未婚妻一起回來的,”七年前的關雎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得知何之洲的消息是從別人的口中,而且還是最後一個知道。“我想你們應該也不太可能了,只不過這次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我們今天見過了,還有她的未婚妻。”

“何之洲在’度’,非刻意,我想你們應該不會遇到。當年的事能隨着時間抹掉,我覺得在我們當事人的心中可能永遠都不會消失,傷的心肝脾肺腎也不可能隨着時間會癒合。”

結束了和白貝塔的通話,關雎心中五味雜陳,七年了,一切都變了,關雎卻依舊只有白貝塔這一個朋友,何之洲依舊是閃耀的那顆星,可也即將結婚,白貝塔也已結婚。遙想那個秋天,一切的人和事又鮮活的在眼前晃動。

九月份的天氣已進入初秋,卻沒有一絲絲的涼意,燥熱的天氣讓人心煩氣躁,知了在枝頭熱的受不了的亂叫“知了,知了”,一聲接着一聲,似乎只有不停的叫喚,不停的撲騰,才能感受到豔陽下生命的生生不息。

半人高的電動門吱吱扭扭,不知疲倦的關了開,開了關。門衛老大爺不耐煩的爲進出的車輛放行。

升學的快樂洋溢在每一個莘莘學子和家長的臉上,關雎穿着着新買白色板鞋和淺藍色的牛仔褲,綠色的上衣,揹着淺綠色書包,奔向足以證明自己又長大的高一教學樓。

高一五班,報到的同學早已擠滿了整個樓道。今年的高一高二用學姐學長的話說:“你們真是趕上了好時候,能用新教學樓,新宿舍,小崽子們命真好。”

關雎穿過重重人海,終於找到了靠近後門右手邊的高一五班,穿過開着的門,踮起腳尖,關雎看到了即將相處三年之久的班主任,胖胖的老頭,和藹的地中海髮型,一幅老學者的模樣。順利報名,等待領課本,領軍訓服,關雎所考上的是這個縣城唯一的一所高中,高一高二在新建的教學樓,教室明亮而寬敞,電子化教學設備一應俱全,全新的桌椅板凳,舒適度和科技化並存。高三學生在這棟嶄新的教學樓旁邊的“危樓”,一邊備戰高考,一邊羨慕着隔壁的“幸運兒。”

每天頂着大太陽軍訓成了每年新生必經的考驗,也是每一屆新生成長背後的磨礪。

軍訓也是對一部分有特點的人加深印象,更早一步和同學熟悉的最快捷方式,起碼關雎是這麼認爲的。

所有高一新生統一迷彩服分佈在校園的各個角落,頂着烈日站軍姿、正步走、變換隊形。

“第一排,第六列;第二排,第七列;第二排,第八列;第三排,第二列;第三排,第八列;第四排,第三列,出列。”教官沙啞的嗓音在操場上不斷迴盪。

“每排組長請出列,檢查各組隊員的訓練成果,分清主次。”教官早在訓練中期就確定了四個小組長,輔助教官訓練各組,已經初見成效的小組長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

被點名出列的人就是“主”,關雎就是其中之一,小組長一臉嫌棄,隊友橫眉冷對,誰也不願意陪着“一顆臭老鼠屎”頂着大太陽訓練,尤其是看到別的班級在陰涼下喝着飲料的巨大落差下。

關雎天生慢性子,走路慢,吃飯慢,因爲走路慢,初中有一個調皮的男生每次故意跟在關雎身後學關雎走路,爲此兩人還大打出手,小女孩兒的自尊心總是那麼易碎。

走路總是比別人慢半拍,平時走路屬於頻率慢步子大,也不比別人走的慢,一旦統一步間距,統一步調,差異立馬顯現。

組長無奈問蒼天,蒼天只能用它更炙熱的溫情迴應他。

關雎獨自一人在教學樓後的大太陽下獨自反覆練習,一遍又一遍。

“喏,買多了,給你的。”一雙修長的被曬成一節白一節黑的手,拽拽的拿着一瓶綠色的脈動,硬要塞給關雎。

關雎直愣愣的看着眼前曬的有些小麥色的男生,記憶開啓尋找模式,良久,記憶告知關雎並不認識此人。

“拿着,別人都休息了,你還在這幹嘛?”男孩兒大大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脈動,喉結上下移動,超級性感。關雎被自己想到的性感二字驚的臉紅的低下了頭,一定是被周艾琪那個熟女給薰陶壞了。

周艾琪:關雎初三的同桌,整天愛看各種八卦,尤其鍾情於是對各類男明星的肌肉,女明星的穿搭着迷,每天對着旁邊的“木頭人”關雎談論各種八卦和最近的緋聞明星,某某女明星被爆和某某男明星同進出豪宅,徹夜未歸了。某某女明星肯定是帶資進組,演技那麼爛還能演女一號。某某男明星鼻子那麼挺,臉型那麼好看,要是能有一點肌肉,肯定會更帥,天天不八卦十來個明星,感覺周艾琪晚上都會失眠。面對關雎的“不解風情”,周艾琪從來不抱怨,關雎猜測她估計缺少的只是一個聆聽者,而不是臭味相投的友誼。

“正步走不好,練習練習。”關雎擰了半天瓶蓋卻怎麼也擰不開,有些沮喪的踢着腳尖。

“那有什麼關係,不就是不參加最後的會操表演麼,有什麼大不了的。”男孩兒自然的接過關雎手裡的脈動,毫不費力的擰開,重新遞到關雎手中。

教練和校領導們爲了會操表演能看起來好看一些,特意選了一個方方正正的隊形,多出來的人只能在看臺上看錶演,沒有資格參與。

“太丟人了,正步走都走不好的人,還能幹什麼?別人還怎麼看你。而且我聽說參加不了會操表演的,明年還得繼續和大一新生一起軍訓。”關雎把自己聽來的八卦和第一次見面的男孩兒分享,算是感激他的“瓶”水之恩。

“這種事情,恐怕只有你自己會在乎,等會操表演結束了,誰還會記得你參沒參加。如果你現在耽誤別人的時間,讓她們一遍一遍的在太陽底下陪你練習,我估計會有那麼幾個人記得你的。而且,據我相當可靠的小道消息,不參加會操表演的學生也不會隨明年的高一新生軍訓,只是在嚇唬像你這樣努力的人更加努力而已。”不知爲什麼,關雎對這個陌生的男孩兒產生的莫名其妙的信賴。

軍訓結束好久之後,關雎才知道那個男孩兒叫何之洲。

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一章 冥冥之中 自會相遇第三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第二章 我的命運 我自己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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