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次日,凌睿醒來後發現自己被圈在陸硯亭的懷裡,想起昨晚的事,臉上立刻刷紅了,幸好抱着自己的人沒醒,否則凌睿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歪着腦袋想了想,變回小蛇遊過陸硯亭的身上沿着牀柱下了牀。

陸硯亭睜開雙眼,眼眸裡都是笑意。

他早就醒了,只是怕小蛇兒害羞才裝睡的,不過似乎結果還是沒變,小傢伙又變回小蛇了,自己想抱住他親熱一下的機會都沒有。他嘆息着也慢慢的起牀穿衣。

陸硯亭現在處境特殊,凌睿也知道,所以只在室內兩人相處時才變回人,平時就懶洋洋的趴在陸硯亭的肩上陪着他曬太暘看書。

就這麼悠哉遊哉的過了數日,天性活潑好動的凌睿居然沒有覺得一點悶,反而覺得很舒適開心,他晚上窩在陸硯亭懷裡,出神的想着,這其實就是所謂的愛情和生活吧。

這天上午,陸硯亭府上的僕人鬧了點事,他處理去了。凌睿不能跟,只好獨自一個人在書房裡看書。看着看着,忽然聽得一陣輕微的腳步從遠而至,凌睿以爲是陸硯亭,正要起身相迎,卻忽然聽出並非陸硯亭的步伐,硬生生止住要開門的手。

不知對方是誰的情況下,凌睿化爲小蛇,但還沒來得及藏身門便被打開了。

李慕澤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那條小蛇盤成一團,昂起身子看着他,似乎很驚訝,傻乎乎的不動。

他本是有要事與陸硯亭商議,卻正值多事之秋,不便光明正大的來,是以誰也沒有知會,悄悄的潛了進來打算到陸硯亭的書房等候他。豈料剛一進來,就看到了自己頗喜歡的小東西一副等門的樣子,立刻眉開眼笑。

凌睿回過神,每次見着這個太子都沒什麼好事情,總之這人前科累累,凌睿也懶得和他計較了,打不過還不能逃嗎?

李慕澤自數月前挑撥了凌睿和陸硯亭,陸硯亭任他如何耍鬧都不肯再帶小蛇進宮,李慕澤無奈,後來形勢也緊張起來,自然沒了那份玩樂的心思。

今天他秘密來找陸硯亭,除了商量正事外倒也存了幾分要去耍耍小蛇的心思,怎麼可能讓小蛇逃脫,當下就用了輕功撲上去捏住凌睿,將它放在桌子上。

方纔凌睿正在看書,李慕澤的腳步聲嚇得他書都沒來得及收拾,就這麼攤在桌子上。陸硯亭爲了不讓凌睿覺得悶,便蒐羅了許多志怪的給他,投其所好,倒也哄得凌睿頗開心。

李慕澤知道陸硯亭生活非常規律,書房從來都是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何曾這樣將書亂擺,定睛一看又發現這書的內容和陸硯亭喜歡的大異,不由得捏着小蛇無心的取笑道:「莫非是你這小東西在看書?你看得懂嗎?」

凌睿聞言大驚,不知道李慕澤知道自己的秘密沒有,於是狐疑的瞪着他。看了一會兒覺得這人只是開玩笑而已,便轉而用鄙視非常的目光瞪着他,鄙棄這個太子的樑上君子行爲,居然趁着陸硯亭不在闖空門。

李慕澤自然不會理會一條小蛇的歧視,他興致勃勃的捉弄着凌睿,一會兒把他拽起來,一會兒又將他纖長的身體擺成各種滑稽的姿勢,惹得凌睿勃然大怒,頻頻想張嘴就咬。

玩了好一會兒,李慕澤見小蛇怎麼折騰都不理自己,失了樂趣,轉而想討好討好小東西,讓他主動和自己玩耍,於是便將自己從宮裡帶出來本要送陸硯亭的貢酒拿出來,撕開封口。

那酒是貢酒,非常香醇,誘人得很,聞着就覺得醉人。凌睿在前世時就甚好那杯中之物,只是礙於自己警察的職業而偶爾爲之。況且以前他是社會新鮮人,初出茅廬沒多少錢,只能將就普通啤酒,何曾見過這麼香醇的美酒。

李慕澤見小蛇上鉤,立刻得意洋洋起來,他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酒,是江北那邊進貢而來的,普天下也就只有一百壇而已,要不要嚐嚐?」

凌睿聽聞是進貢的,還是那天下一百壇的其中之一,當下就流起口水來了。他想了想,覺得無賴可恨,美酒卻不能浪費,遂覺得討好一下李慕澤也無妨。

李慕澤看出小蛇黑不溜秋的眼珠子頓時亮了,知道有戲,立刻主動將手放上桌子。果然這嘴饞的小蛇馬上就遊了過去,輕輕的用冰涼滑膩的身子蹭着,李慕澤第一次得小蛇的主動親近,心裡美滋滋的,用另外一隻手撥弄小蛇嬌小可愛的頭顱,凌睿雖然不大歡喜,但爲了美酒也就忍了乖巧的任他摸,沒有像平日那樣張牙舞爪的反抗。

等李慕澤過足了癮,心滿意足的拿過書桌上的杯子,斟滿了一杯推到小蛇面前慰勞小蛇。

凌睿三兩下就遊了過去,先湊頭到杯沿那兒使勁聞,發覺真是好酒,果然不枉他辛苦綵衣娛人!聞夠了,小心翼翼的將頭伏下,伸出信子去舔,入口果然香醇醉人!最後凌睿索性將整個頭顱都埋在杯子裡大喝特喝,只恨不得化回人身就着罈子灌了。

李慕澤料不到這小蛇居然是個小酒鬼,酒量還不小。牠身子小,一杯應該已經很多,然而喝到見底後,居然還興致勃勃的游過來蹭自己手心要再喝,一點都沒有醉的樣子!

於是李慕澤惟恐天下不亂,又滿了一杯給凌睿。如此這般,凌睿連續喝了六、七杯,終於醉了。

李慕澤看小蛇遊行得東倒西歪的,游到桌子邊緣也不曉得停,還傻乎乎的直往外爬,半個身子都探出去了。李慕澤趕緊將小蛇撈回來,小蛇暈乎乎的回到桌子上又開始四處亂爬,聞着香味找到酒罈子,牠努力的想爬上去,卻因爲酒罈子光滑的外壁而又滑了下來。

李慕澤無奈,只得將酒罈子弄到地上,自己爲了防止小蛇掉下桌子,用手四處阻擋。小蛇每次撞到李慕澤的手,都惱怒的用頭去拱,想將這個障礙物弄開。李慕澤見小蛇醉態可掬,索性和牠玩起捉迷藏來,結果一個不察,居然讓小蛇啪地一聲摔下了桌子。

李慕澤嚇了一跳,完蛋,陸硯亭這麼寵愛這條小東西,被自己故意灌醉了還摔到地上,要真摔出個好歹來還不得將自己剝皮拆骨啊!

想到這裡寒毛都豎起來了,忙不迭的彎腰要撿小蛇。

哪裡知道才低下身子,卻見小蛇身上白光一閃,再看時哪裡還有小蛇的樣子,分明就是個少年。

那少年倒臥在地上,蜷縮着身子看不到面容,李慕澤不敢置信的呆了一下,漸漸地傳來少年均勻的呼吸聲,明顯是醉倒睡了過去。

李慕澤畢竟見多識廣,在震驚過後便回覆了常態,他屏息蹲下,小心翼翼的將少年翻了個身子半抱在懷裡,赫然發現居然就是醉月樓裡那個從不給自己好臉色卻很討自己歡喜的小二凌睿。

他心裡半是欣喜,半是憂傷。以前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難怪在醉月樓裡凌睿從不曾給自己好臉色,想必是以前自己盡是欺負他,又挑撥他和硯亭的關係,方纔如此。第一天見到凌睿,跟他一起的那個「表哥」想必是易了容的硯亭,難怪那天自己說硯亭被軟禁,凌睿頓時臉色難看心不在焉。

李慕澤心內泛苦,自己這一兩個月來百般討好,卻原不曾走進這少年心裡半步。

凌睿酒品很好,喝醉了鬧了那麼一會兒就乖乖的睡過去。李慕澤抱着他,懷裡的少年安靜的睡着,往日從來對自己沒半分笑容的清秀可愛的臉現在顯得無比的乖巧,白皙的臉頰上因爲醉意而泛着紅暈,好像開了兩朵桃花,李慕澤看着看着,竟然覺得自己也有點醉了。就這麼抱着安然熟睡的他,李慕澤有種自己擁有了這個美好的少年的感覺。

感受到凌睿的氣息,李慕澤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將脣貼在凌睿柔軟的脣上。

身下的人沒有響應,李慕澤只是單純的貼着,卻覺得無比銷魂,不禁輕輕用舌頭撬開凌睿的脣,潛進去勾凌睿的舌。

正心醉神迷之際,門忽然被打開,緊接着一聲滿含警告的咳嗽響起,李慕澤驚得立刻放開凌睿。

只見陸硯亭站在門口,俊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一雙丹鳳眼裡卻閃爍着銳利的光芒,李慕澤心下竟被他看得有點心虛。

陸硯亭見狀只嘆了口氣,上前將凌睿從李慕澤懷裡抱出來,道:「睿兒方纔勞煩太子了。」說完,竟是將李慕澤丟在書房內,徑自將凌睿抱回房間。

陸硯亭將凌睿放在牀上,見他被人佔了便宜還一無所知,陸硯亭面上毫無表情心裡卻不知有多慍怒。他低下頭和凌睿接了個深吻方纔幫他掖好被子。

「唔,還要酒……」凌睿一把捉住陸硯亭的衣襬夢囈。

陸硯亭無奈的拍了拍他,將他的手塞回被子裡,「小酒鬼,以後都不許你喝酒。」

等凌睿醒來後,天已經黑透了。他覺得頭有些暈,身上一抽一抽的痛──從桌子上摔下來摔的,他剛坐起身來,陸硯亭就推門而入了。

凌睿扶着額頭,打了個呵欠:「那無賴呢?」

陸硯亭將裝着熱騰騰的飯菜的托盤放在桌子上,「早走了,這兒又不是他的東宮,還能住這兒不成啊。」

凌睿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聽到陸硯亭這麼溫文的人說這種帶着些許諷刺意味的話。

「快過來吃飯,都餓一整天了。」

「哦。」凌睿搔搔睡得亂蓬蓬的頭髮,穿了外衫過去。桌子上點着燭火,一豆火光搖曳,放在現代那就該是燭光晚餐了,可惜凌睿覺得陸硯亭的眼光好銳利,看得他如坐鍼氈如芒在背,根本就食不知味。

吃了一會兒,實在冒了冷汗,只好放下筷子道:「那什麼……如果你有話就直說好了,你老人家這麼看着我,我哪裡吃得下啊。」

陸硯亭無奈,將上午的事情大略的說了一下,凌睿聽聞,更加吃不下了。

他暈眩了一下,「不會吧,他知道了?」

凌睿煩惱的拽着已經很亂的頭髮,苦惱起來:「酒!都是酒累事!」

陸硯亭看他「自殘」的行爲,倒心下不捨,反過來安慰他:「下次不要再這樣就好了。慕澤也不是什麼外人,知道了就知道了。」

凌睿非常不以爲然的大聲道:「纔不是什麼小事,你不知道那傢伙多麼的無賴、多麼的狡猾、多麼的混蛋!不知道他握着我把柄要怎麼玩我!」

陸硯亭但笑不語,放下心來,拿過凌睿的筷子幫他佈菜。李慕澤和他商議完正事後倒也聊了一下凌睿,陸硯亭方纔知道一、兩個月來李慕澤紆尊降貴的頻頻跑去看凌睿的臉色。若說心裡不吃醋那是騙人的,只是看這遲鈍的小傢伙一臉的嫌棄,絲毫不知道李慕澤的心意,陸硯亭便知道他只會是自己的了。

李慕澤的確不適合凌睿,他總不自覺的欺負戲弄自己喜歡的人,越是喜歡越是欺負,凌睿性子卻倔,絲毫容不得別人的欺負捉弄……晚上陸硯亭躺在牀上抱着凌睿心不在焉的想着。

只是那個人向來強勢,想要的東西都不擇手段,陸硯亭皺眉,抱着凌睿的手緊了緊,心裡始終忘不了上午開門看到李慕澤抱着凌睿時的情景,還有李慕澤看着凌睿時那隱忍幽深的眼神。

凌睿被他抱得動不了,忽然噗哧一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硯亭被戳中心事,很是尷尬,乾脆直接拿吻堵了這小冤家,這回輪到凌睿害羞了。

陸硯亭扳回一城心滿意足,卻又轉念想到自從自己和這小蛇兒在一起後,原本沉穩的性子都給磨光了,不知不覺居然也沾了點這小傢伙的孩子氣,以前的自己哪裡希罕幹這種較勁的事兒?

凌睿平復了呼吸,咧嘴一笑說:「你擔心什麼,我又不喜歡那無賴,他喜歡我是他的事,幹我什麼事?」然後大度的拍拍陸硯亭,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放心放心,我是不會一腳搭兩船的!」

陸硯亭道:「你知道慕澤的心意?」

凌睿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瞎子,他頻頻跑來找我,給他臉色都趕不走,還拿東西討我歡喜,不是喜歡難道吃飽了撐着找打嗎?我不是不懂,不過是不捅破,不然大家多尷尬啊。」

「你啊。」陸硯亭彈了彈凌睿的額頭,好笑的說:「多少人想得他的愛情,偏你還嫌棄。」

凌睿打了個抖,摸摸手臂將雞皮疙瘩按下去:「拜託,我又不是女的,還想當太子妃不成?饒了我吧!況且以後他自有他的後宮三千佳麗,難道還會弔死在我這棵野草上啊。」

陸硯亭聽他說得好笑,不禁眉眼都舒展開了,臉上笑意盈盈。凌睿看他笑了,也跟着哧哧的笑。陸硯亭摸着他的臉說:「我倒是那個願意吊死在你這小野草上的冤大頭。」

凌睿薄怒,橫了他一眼,道:「那是你的榮幸!」

他那一眼夾着羞和怒,又有些許的甜膩,月光下竟然是意外的風情萬種,陸硯亭被他看得呼吸一滯,只覺得下腹漸漸的熱起來,他翻身壓住凌睿道:「睿兒,給了我吧。」

陸硯亭平日柔和的聲音如今充滿了蠱惑,低沉悅耳彷佛一種讓人意亂情迷的咒語。凌睿仰着頭看到陸硯亭壓在自己身上時,看着自己的那雙幽黑的眼眸,覺得整個人好像要溺進去了似的。

好半天他方纔扯回自己被陸硯亭迷飛了的思緒,陸硯亭尚未得到他的回答,倒很君子的只是壓着他不再動。凌睿頓時又羞又怒,他惱怒的想自己怎麼答得出口,難道要說「好啊,來上了我吧」這種話?

拒絕麼,這傢伙壓在自己身上動都不動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勢在必得了。

可是自己其實也憋得挺不爽的,誰戀人在側眼看手勿動都會慾求不滿啊。不過自己又不怎麼願意當被上的那個,當上人的那個吧,且不說自己會不會,陸硯亭肯不肯也是個問題。

陸硯亭見凌睿那本來含羞帶怯的眼神漸漸飄遠了,知道他又神遊太虛,思緒不知飛哪兒去了,不禁好氣又好笑,徑自俯身吻住他,撬開他的脣,勾了他的舌一陣激烈的糾纏,總算將這小東西的魂勾回自己身上。然後陸硯亭繼續好整以暇的等着又羞又怒的凌睿的答案,欣賞他爲難的可愛模樣。

其實他跟李慕澤的性子還是頗爲相似,只是李慕澤喜歡明着欺負,陸硯亭喜歡暗着欺負,欺負了凌睿還不讓凌睿發現自己被欺負了,再配了萬般柔情,小傻瓜栽在他手上的確也無可厚非。

凌睿自暴自棄的伸手勾了陸硯亭的頸子,湊頭過去用吻來代替回答。凌睿畢竟經驗不多,並不得法,加上心裡又躁動,差點兒咬了陸硯亭的脣。

陸硯亭不敢想象這般放縱這小蛇兒下去,自己的脣是否還能安然無恙,只能拿回主導權,吻了好一會,等放開的時候凌睿已是雙目含春臉若桃花了。

陸硯亭輕輕解開凌睿的衣衫,慢慢的看着漸漸露出來的少年柔韌的身體,黑夜的月光中,凌睿白皙的肌膚彷佛泛着誘人的淡淡象牙色,手中的觸感是結實滑膩,讓人愛不釋手。

凌睿感覺到陸硯亭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摸過自己的頸子、胸膛和腹部,溫熱的帶着繭子的手帶來強烈的快感,然而陸硯亭彷佛想慢慢的品嚐,故而放慢了速度,卻正是這種緩慢的愛撫,帶來了強烈的快感,惹得凌睿一陣陣的戰慄,身上慢慢泛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凌睿忍受不住這種彷佛被人欣賞的羞恥,他的腦子裡已糊成一團,矇矓的雙眼看到陸硯亭含笑的臉,心裡不服輸的倔強又冒了出來,他惱怒的微微曲起膝蓋,蹭了蹭陸硯亭的胯下,陸硯亭的慾望霎時脹大起來。

陸硯亭被他如此挑逗,倒吸了一口氣,呼吸立刻變粗,手下的動作不由自主的狂野起來。

凌睿對他狡黠的笑了笑,非常滿意原來自己對這個溫柔的男人的影響是如此之大,並非只有自己被慾望折磨。

「你在玩火。」陸硯亭因凌睿的笑而停滯了一下,隨即俯身咬着他的耳朵用沙啞的飽含情慾的聲音輕輕道。

凌睿還未開口反駁,下身已給握住了。陸硯亭手上高明,凌睿漸漸的迷亂起來,在他的搓揉下泄了出來。陸硯亭沾了那液體,輕輕的打開凌睿的身體。外物的侵入讓凌睿一個激靈,帶着淚水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看着陸硯亭,卻惹得陸硯亭加快了手指開拓的抽插動作。

手指在柔軟溼熱的內壁上揉按着,陸硯亭已能想象置身於內的極樂,身上的慾望叫囂着要進入,因爲憐惜而強自維繫着的那絲理智讓他溫柔卻強勢的繼續開拓,以免凌睿接納他時受傷。

凌睿何曾受過這般刺激,快感和痛感讓他無所適從,身體本能的蜷縮着要遠離,奈何被陸硯亭按得緊了無處可逃,呻吟漸漸的帶了幾分啜泣。

陸硯亭估摸着已經差不多了,便慢慢的將自己的慾望推了進去,凌睿痛得張了嘴差點兒沒窒息。陸硯亭進了那柔軟之地,也不禁喟嘆了一聲,若非身下這人真的重要非常,他便要不顧一切的抽動了。

「唔,好痛……出去……不要了……」凌睿耐不住這種甜蜜的折磨,哭了起來。

「乖……」陸硯亭安撫地吻他的脣,沙啞低沉的聲音裡有清晰的顫動:「你會喜歡的……」

待凌睿稍稍緩過了氣,陸硯亭便開始動了,從淺淺的抽送到越發狂烈的動作,凌睿也漸漸得了箇中趣味,呻吟壓也壓不住,雙腿也環到了陸硯亭的腰上。

一番雲雨折騰到了後半夜方纔歇息。凌睿已經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渾身上下都是汗,彷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陸硯亭抱了他到府邸內的浴室,在清理時又忍不住要了一回,凌睿軟軟的趴在浴池壁上,只能任他折騰,呻吟也淺淺弱弱,聲音早已沙啞了。

等陸硯亭幫他弄乾淨,抱他回房時凌睿早已經睡死了。兩人縮到被子裡,陸硯亭摟緊他,無奈又歉然的吻着凌睿的臉頰。這小傢伙必定累狠了,自己原只是想顧着他是第一次而節制些的,卻不料原來心意相通的兩人結合竟是這般美妙的滋味,忍不住便需索得多了,只恨不得將他整個兒都吞到肚子裡方纔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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