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夔牛摸了摸下巴,“她的造詣,絕對比諸葛痕高。”
“可不嘛!”
三人談論時,諸葛痕已殺至,一劍凌霄斬。
女帝淡漠,拂袖一掌,將其逼退。
轟!咔嚓!哐當!
轟鳴聲頓起,帝兵大陣已成形,有雷電撕裂乾坤。
女帝不懼,沐浴着雷電,衝殺而來,她是帝君級存在,自有傲骨,即使帝兵加持,她依舊不懼。
轟!
兩人瞬身殺到,大戰升級。
帝兵陣列中,帝荒的眸,閃爍着幽光,看着女帝,又望看着帝兵,眸光變的深邃,他在女帝身上,尋到了另類的帝荒。
他的眸,微眯了下來,一縷縷帝蘊,流溢着冰冷寒芒。
帝兵大戰,激烈非凡,各種法器亂飛,各種神通漫天,女帝雖是獨戰,卻不落下風,帝道級帝兵,的確可怕,帝道法則相連,勾勒出帝道異象,籠暮天地,威壓蓋九霄,帝道神曦四射,染紅了昏暗的蒼穹,帝道的神輝,普照大地。
這場大戰,持續了足三五百年。
期間,帝荒一次又一次的醒來,隔着虛無,俯瞰着虛無,也望着那片蒼原,看到女帝與帝兵鬥戰,也看到諸葛痕與帝兵鬥戰,還有那洪荒族,也未閒着,各個都拎着傢伙,不斷轟擊結界,欲屠戮女帝,可惜,結界太堅固,一次次攻伐,皆鎩羽而歸。
轟!
轟隆聲中,女帝又一次被震退,鮮血狂吐,一襲黃金鎧甲,也炸裂。
此番,她的玉手,又添新傷,被洪荒族帝兵砸中,本是血骨淋漓,如今,又添傷痕,她受創不輕。
“女帝,你不是很猛嗎?”
洪荒嘶吼,咆哮聲震塌天宵,每一聲,皆載着猙獰,女帝之霸道,超乎他們預料,一尊帝器,竟都難困住。
這,讓洪荒人,憤怒不已。
帝荒留下的陣法,乃禁制,可以封印女帝之修爲。
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加可怕。
若非如此,哪輪得着他們,先前就該聯合誅滅女帝,如此,洪荒大軍便少損失一分力量,更遑論,還有諸多帝道仙法,亦有帝器助戰。
“這般下去,必敗無疑。”小猿皇沉吟道,“洪荒族的底蘊,遠比想象中可怕。”
“帝道級的法陣,豈是鬧着玩兒。”夔牛深沉道,“若女帝,真只是準帝,必慘敗,可惜,她不是,她是帝君,她有極道帝威,縱被壓了修爲,也一樣強大,這些,便是她的優勢。”
“你說的我都懂,但我更關心的是,這等狀態,女帝能撐多久。”
“撐過天譴,便無事。”
夔牛說着,一步登天,直奔女帝。
“爾等,還有臉參與圍攻。”小猿皇隨後跟上,也跳進了大陣。
錚!
兩人方進,便聞刺耳的鏗鏘聲。
遙望而去,才知洪荒大軍中,多有帝器復甦,嗡隆作響,有帝道的殺劍、帝器盾牌、帝器銅爐、帝器戰矛....,數十件帝兵齊齊復甦,鋪滿了洪荒族大軍的上空,遮了半邊星空,也覆滿了蒼生的心靈,那等帝威,讓人膽戰心驚,不知多少人,跪伏在地,匍匐的跪拜着,不敢妄動,那等威壓,太沉重。
噗!噗!噗!
洪荒族的帝器復甦,女帝也不含糊,一掌接一掌,震翻了一尊又一尊帝兵,帝道仙芒肆虐,毀天滅地的神華,湮沒了這片天,連女帝之聖軀,都被劈的血壑,帝的本源,被消耗殆盡。
“不愧是女帝。”夔牛嘖舌。
“這若是諸葛痕,能扛得住?”熊二咧嘴嘖舌。
“這若是諸葛痕,多半也能扛得住。”
“那必須的。”
“我怎麼感覺,那廝比女帝,更可怕。”夔牛摸了摸下巴,“女帝是霸道,但諸葛痕,是妖孽啊!”
“你家媳婦,是越發彪悍了。”熊二搓了搓手,“這等場景,何止他想瞧,吾也想看。”
“看戲就好。”夔牛悠笑。
三人議論時,女帝已單挑一尊帝兵,一掌掄翻了洪荒帝子,而後,又施了秘術,召喚了洪荒圖,一張遮掩了半邊星空,罩住了洪荒帝兵,硬抗着諸多帝兵一擊,拖入了黑洞。
“哪走。”洪荒帝子暴喝,提槍追入黑洞。
然,他剛進黑洞,便被諸葛痕堵在了裡面,拎着狼牙棒,撲上去就砸,打的洪荒帝子橫翻出去,險些葬滅在黑洞,還未等穩住身形,便被諸葛痕一腳踹回了大鼎中,繼而,諸葛痕也鑽入了大鼎,與之決死對決。
洪荒帝子怒火滔天,祭出了帝兵,要將其鎮滅。
只是,他的速度,終究慢了,被諸葛痕撞得一路倒飛,待他止身,大鼎已縮小萬丈,被諸葛痕一把抓在手中,鼎口朝外,一口吞了帝兵,而他,也遁入大鼎,躲避了諸多攻伐。
砰!砰!砰!
旋即,便聞轟隆聲,大鼎中,傳出洪荒帝兵轟擊聲,每一道轟擊聲,都帶着寂滅之威,每一聲轟隆,都會掀起一層漆黑漣漪,它所攜帶的殺機,無窮無盡,碾碎了大鼎壁壘,打的大鼎嗡顫,險些墜落。
“給吾鎮壓。”洪荒帝子暴喝,一柄柄帝器懸於周天八卦圖中,刻畫古老神紋,組成了一座龐大法陣,將大鼎禁錮。
然,他還是低估了女帝的強大,僅一秒,便破開了大陣,一掌拍滅了洪荒帝兵,又將帝器,打爆成灰。
噗!
洪荒帝子喋血,遭反噬,跌出了大鼎,蹬蹬後退,再擡首,女帝已到,一指戳穿了眉心。
帝子哀嚎,帝道仙芒噴薄,化作了神殤。
然,並未能奈何女帝,被一股神秘力量阻擋,神殤未奏效,女帝一指已洞穿了他的元神海,一絲神識,被抹滅在歲月長河中。
帝子雙目凸顯,滿目駭然,堂堂一尊帝子,竟被一尊準帝,一招絕殺了元神。
“帝子,不過如此。”女帝話語縹緲,立於縹緲虛無,屹立在浩宇最巔峰,帝道神芒綻放,一道道交織成鏈條,將帝器一尊尊纏繞。
帝器嗡隆,拼命掙脫束縛,欲破封而出。
女帝淡淡搖頭,一掌推出,一座巨嶽拔地而起,凌天而下,將帝器壓滅,帝器雖逆天,也架不住女帝霸道,除卻一杆帝劍和一顆珠子外,剩餘的帝兵,統統葬滅。
“這....。”夔牛、小猿皇和熊二紛紛側目。
“帝器,不夠看。”女帝淡淡道,一手擎天,握住了那杆赤色的帝槍,以帝道的神罰,融入了其中,以至赤色的帝槍,頓然璀璨耀眼,帝威瀰漫四方,一槍劃過,斬出了一條血路,將洪荒族的陣容,從中間撕裂,一路蔓延,崩潰了諸多山嶽。
哇擦!
夔牛見之,忍不住罵娘了,這特麼什麼情況,帝器被打殘了,還能自主復甦,俺們的女帝大姐,這麼兇悍的嗎?這麼多帝器,都不頂用?
“我咋瞅着,女帝是要搞事啊!”小猿皇唏噓,“帝道仙法都出來了。”
“帝道仙法都整出來了,諸葛痕呢?”夔牛撇嘴道。
“誰曉得。”
衆人揣手的同時,一句句嘀咕,聽的東凰太心皺眉,眸光熠熠,盯着諸葛痕,她總感覺,這個小武修,貌似沒表現的那麼簡單,帝器被打殘了,他都未露面,不符合常理。
不由得,她望向了黑洞,女帝的神劫,是否就是那貨在搗鬼。
這麼一想,她豁的轉身,直奔黑洞。
她這一走,夔牛和小猿皇,也跟着跑了,倆賤人都嗅出了陰謀氣息,也都想去瞧瞧。
“來,吃我一棍。”混沌鼎嗡隆,如一道烏芒射來,乃小猿皇,揮舞鐵棍,朝着洪荒帝兵,一棍砸了過去,他家的寶貝,可不是白煉的,不服?錘扁你丫的。
“滾。”洪荒帝子冷叱,隔着虛無,一拳轟向小猿皇,小猿皇雖不凡,但境界太弱,捱了他一拳,當場昏厥。
“找死。”夔牛勃然震怒,揮棍掃來。
磅!哐當!轟!咔嚓!
洪荒帝子瞬間暴怒,掄棍迎戰,與夔牛大戰,打的乾坤顛倒。
然,不待他定身,一根黃金鐵棍,已從天而降,砸的他吐血,連帝軀,都被砸塌了。
還未等站穩,夔牛第二棍又到,將其掄翻出去,砸向了大楚,一路撞翻了十幾座山,才停下。
砰!
夔牛又到,一棍砸下,把洪荒帝子,砸的渾身骨骼曝露,肉身炸裂,血骨淋漓,鮮血噴薄,染紅了天宵,他雖是洪荒帝子,雖有帝道仙法護佑,但卻被打的擡不起頭。
噗!
洪荒帝子又喋血,又被一棍掄翻。
砰!砰!砰!
夔牛緊追不捨,每次落地,都踩的大地崩塌,一腳踏的洪荒帝子,骨碌碌的亂竄。
吼!
洪荒咆哮,各個猙獰,帝子被欺負,帝器亦怒,嘶吼聲震九霄,皆燃燒了精粹,聚成了洪流,淹沒天宵,席捲九幽地獄,要爲帝子報仇雪恨。
“一羣土雞瓦狗,也配叫板帝兵?”女帝輕語,一步登臨蒼穹,一縷縷仙霞縈繞,一朵朵五彩祥雲環繞,沐浴在仙霞中的她,恍如女王,俯瞰着億萬生靈,睥睨的威勢,震撼世人。
她這一番言語,懟的洪荒,一陣尿急。
說着,她又動了,一掌拂出,遮天蔽日。
轟!
伴着轟鳴聲,洪荒族的大陣,又被打散,一尊尊洪荒族的大帝,或是喋血,或是倒栽而下,許是傷勢太重,皆難起身。
轟!砰!轟!
轟鳴聲頻起,響徹寰宇,一座接着一座的洪荒帝城,皆崩塌,被女帝打的千瘡百孔。
帝器被打殘了,這些個帝道傳承,底蘊就很差了,加持了帝威的帝器,都被諸葛痕幹廢了,遑論沒有加持帝威的帝器,縱帝子級在列,也一樣扛不住。
這就是諸葛痕,逆天的狠人,他非聖體諸葛痕,卻更甚聖體諸葛痕,帝道仙法皆是極道帝則,他是真敢打,一尊尊大帝兵,愣被他打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