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前去……”
此後錢十便將和錢九一起奉夫人之命,捉拿那對母子倆,雖重傷那女子,但最終被另一個黑衣人三番兩次攪合之後,無功而返的事情,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跟薛定講了一遍,事關項上人頭,卻是完全將錢夫人要其保密之言忘的個一乾二淨。
薛定聽了錢十之言,大感意外,今日竟是有了意外收穫,原本他只是接到侍衛彙報,說錢九和錢十被其夫人鬼鬼祟祟在一處偏僻廂房秘密召見,一時好奇之下才擺下如此陣仗,想要一趟究竟。
“很好,那我且問你,夫人剛纔在廂房處接見你們,可就是爲了此事。”薛定問道。
錢十聽得薛老爺此問,不免一愣,心裡不免充滿疑惑:“老爺的反應好像太不尋常了一些,不是應該先問那母子二人的事情嗎?怎麼先問起夫人來了?好像那母子二人不關他的事一樣的,他更關心的反而是夫人在偏廂房接見我們之事。”
錢十雖然充滿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夫人接見我們,正是爲此事。”
“那我再問你,夫人命你們抓兩個人,爲何要如此鬼鬼祟祟,生怕別人知道一般,你可知道緣由。”薛定繼續問道。
“這……這個小人實在不知,我們也是跟着夫人的貼身侍女纔到那廂房的,至於爲何在那裡接見我們,還讓小人一切保密行事,小人實在不知。”錢十戰戰兢兢的回道。
“你在說謊!你以爲有夫人在爲你做擋箭牌,老子就不敢殺你嗎?”薛定突然一拍桌子怒道。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知罪小人知罪。”錢十被薛定嚇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直往喉嚨跳。
“知罪還不快說,非要我在你身上刺幾各窟窿你才肯說嗎?”薛定繼續冷冷的道。
外面的錢九雖然聽不到裡面的聲音,不過猛得聽到一聲很響的拍桌子之聲,以爲是薛定爲自己二人重傷那女子之事發怒了,也是被嚇了一跳,心裡一下子也開始打起鼓來,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嘴巴發乾,錢九感覺自己一個月加起來也沒有今天出的冷汗多,都快脫水了。
“小人實在不知夫人是何用意,小人只知道夫人接見小人的時候,問了幾個問題……”
此後錢十逼不得已之下,便見錢夫人問的話,和自己的回答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你是說,那少年跟小少爺小姐和我都有點像?他使的槍法也跟我們家的薛家槍法有幾分相似?”薛定再次問道。
錢十對於薛定的反應更是充滿疑惑,心裡暗道:“薛老爺,您也太會演戲了,那少年不就是您的私生子嗎,那女子不就是您在外面包養的情人嗎?否則哪來的這麼多巧合,總不至於是您哥哥或者您父親的私生子吧?”
“整個安定城私下裡誰不知道,您的哥哥薛虎雖是安定城主,但年輕的時候外出打仗受了暗傷,不能人道,正因此薛老爺纔會有一絲歉疚,把城守之位給了你哥哥,您的父親更是一把年紀了,是他的可能性也是不大,那少年不是您的又是誰的?”
錢十雖然這樣想,明面上還是配合薛老爺道:“這只是小的的一面之詞,也只是小人一人的看法,如果老爺不信,也可以再問問錢九,他跟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既然已經全盤拖出,此時錢十也是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直接將錢九也拉下了水,錢十也是抱着一絲希望,如果兩個人一起承擔後果,說不定還能一起苟且偷生。
薛定聽了錢十的話,若有所思,也是明白自己夫人怕是弄錯了對象,以爲那兩人跟自己有關,是自己在外面養的情人和私生子,才鬼鬼祟祟的安排人去捉拿。
“如果錢十所言非虛,那麼世間真有此等巧合,還是那兩人跟父親或者哥哥有關?”
“據錢十所言,那少年的槍法多了一份霸氣,少了一份陰柔,更像是薛虎的槍法,莫非真的跟哥哥薛虎有關?還有那另外一黑衣人,又是誰在暗中保護他們母子?”薛定感覺事情瞭解的越多,越會有更多的疑問冒出來。
“好了,你先下去吧,你去外面把錢九叫進來。”薛定吩咐道。
錢十一聽,如獲大赦,應了一身,趕緊退了出去,快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掉了一點下去。
錢十出去後,給了錢九一個眼神,好像在說:“大哥,我都是照您的吩咐,實話實說的。”
“大哥,老爺請您進去。”錢十對錢九說道。
隨後,錢九懷着忐忑的心情便進了偏廳。
之後薛定也是讓其複述了一遍他們替夫人辦事的經過,果然跟錢十說的也差不多,看來倆人在這方面都沒有說謊。
隨後薛定再次問出了相同的問題,錢九支支吾吾一開始也是不肯回答,面對錢九這個老油條,薛定也是知道光靠氣勢怕是嚇不住此人,因此也只是讓其複述了一遍夫人問的幾個問題,和錢十的回答。
錢九知道這些薛定怕是早已知曉,詢問自己也就是驗證一番罷了,也就沒有抗拒一一複述,之後還加上一句:“這都是錢十說得,與小人無關,小人只是一心爲夫人辦事。”
薛定對於錢九的審問,從始至終都是平平淡淡,錢九更是看不出薛定一絲一毫的心理波動,不管是問的人,還是答的人,都好像這件事情跟自己無關一樣。
薛定最後問了一句:“你是否和錢十有同感。”
錢九的回答是:“小人不敢妄言。”
薛定知道對於錢九,再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便讓其自行離開了。
誰知錢九前腳剛走,錢曉曉便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往主位右側位子位置上一座,便質問道:“好你個薛定,什麼時候竟然管起我身邊的人起來了?你是怕我揪住你的小辮子嗎?”
薛定一聽,不對勁,怕是要吵起來,趕緊屏退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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