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狐狸毛補更
八年前,傅儀給獄園裡的人下令,用妖修魔道這一邪術殺死了御妖決和靈力均在他之上的傅黎!果然是他!傅儀!看到此處,傅玉兒雙肩隱隱顫抖。
“凌,你去把傅青陽找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憋着隨時想掀桌子的衝動傅玉兒終於看完了卷宗上面的所有內容,可以說上面的每一條都足以將傅儀定爲死罪!
看着幽凌飛離房間的身影,商兮垣伸出手指在傅玉兒的面前晃了晃。“臭女人,你沒事吧?”
“抱歉,帶你來這樣的太華島真是讓你見笑了。”傅玉兒撇開視線收拾起了卷宗,她眼中泛着的深寒戾氣讓商兮垣呼吸一滯。這樣的傅玉兒,他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臭女人,你這麼說那我們苗疆因爲天罰變成人人懼怕的地方豈不是更該全族以死謝罪?至於我這個罪魁禍首就更應該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了……咯咯咯……”
商兮垣帶着病態笑聲的聲音在傅玉兒的耳邊響起,他依然是笑得一臉燦爛,只是怎麼看怎麼病。
篤篤篤!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商兮垣一個翻身躍上窗沿展翅飛走了。將卷宗放上書案,傅玉兒轉身打開門,傅青陽面色緊張的站在門口。“宗主,是不是有什麼任務?”
傅玉兒點頭,她側過身子讓出一條道:“進來說吧。”
傅青陽步入房內,一臉嚴肅地看着傅玉兒。“宗主,可是有關誅殺傅儀之事你有什麼指示?”他堅毅的目光是勢在必得的自信。
“不是,但是這將絕對是誅殺傅儀最爲強大的利器!”傅玉兒走回書案後,伸手拿起已經卷好的卷宗。“傅儀的背後,還有很多不明事理就盲目追隨的人,就這樣誅殺他難免會引起內亂……”
傅青陽緊握大刀的手不斷收緊,不甘的虎目盡是疑惑。
“宗主……在下……”
“你放心,本座既然察覺到了這一點自然有辦法避開內亂,現在你只需在天亮之前將這卷中裡的人和物取回,其餘的就交給我吧。”
傅玉兒把卷宗丟到他的面前,裡面可是有各種人證物證,既然要剷除傅儀那就要做得光明正大、乾乾淨淨!傅青陽捧着卷宗,目露喜色:“在下定然不負宗主所望!”
傅玉兒點點頭,傅青陽緊握卷宗轉身而去。“傅曉月葬下了嗎?”她銀鈴似的聲音響起,傅青陽走到門口的身影頓在原地。
“已經葬下了……”
“等傅儀的事情告一段落就找個時間爲她補辦一個葬禮吧。”
傅青陽突然轉過身重重地抱拳一禮,虎目中水光顫動:“謝宗主!”他離開的背影帶着無盡的落寞,許久之後傅玉兒才轉身去休息。
明天,她要華麗麗地出現在傅儀的面前!
剛和上眼就看見了一片瑩潤的綠原,傅玉兒對此已經見怪不怪。自己定然是來到了白涅的幻境裡,但是這位大神什麼時候找她不好偏偏選在這個緊要關頭,她可是急需休息的好吧!
“怎麼,對孤的行爲不滿?”
清涼如水的聲線在耳邊響起,她回頭之時白涅已經飄遠。銀白的衣衫輕揚,沒有盡頭的鎖鏈依舊套在他的手腳上,看着他有着完美線條的脖頸,傅玉兒立刻自動腦補了一條鎖鏈。
“想什麼呢!你這個愚蠢的人類!再敢亂想孤馬上廢了你!”
他臉上的白玉面具遮住了大半表情,從那冷硬的脣線依舊看得出他此時很生氣!傅玉兒理直氣壯地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打擾了本姑娘休息,我明天可是有十萬火急的重要大事要辦呢!”
“不爲此事,孤還懶得喚你。你以爲那傅儀就是甕中之鱉,乖乖等着你去捉了?”白涅赤着的雙腳落在翠綠的草地上,一步步朝傅玉兒走來。
她兀自坐在草地上,雙手一攤:“不然呢?我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就連你留給我的十二個暗衛都用上了,他傅儀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哼!”
白涅搖搖頭在她身旁坐下:“抓他當然不是問題,獄園的那些人也不是你手中羅剎軍隊的對手。但是,此番必有人出手相擾。只怕那個半妖也沒能算到這一點。”
有人出手相擾?是爲幫傅儀、還是純粹干擾她?傅玉兒蹙眉看向白涅:“你不會是嫉妒玄羽吧?”
玄羽在她離開太華島短短半年的時間便將傅儀和他背後的勢力,以及上到千百年前的事都查的一清二楚。還將認證和物證一併列於卷宗上,他甚至已經集齊了這些證據,並將他們藏在玄武大陣中由軍隊保護。
一個半妖這麼厲害,白涅這隻大妖怪肯定是看不慣的吧?
白涅輕挑下巴,赤紅的瞳子劃過不屑。“孤乃上古大妖,那半妖再厲害不過也只是半妖罷了,孤還不屑看他一眼。”隱隱地,傅玉兒感覺到了一絲怒意。
傲嬌的白涅生氣了?
忽地,白涅側身執起她的手,赤色的瞳子帶着柔和的視線看落她的眸中。“聽着,孤不在你身邊你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孤將會給你一片神元的力量,必要時你可以使用它。”
輕柔的風拂過她的長髮,白涅的銀髮和她的一起飛舞。她呆呆地看着那雙赤色的瞳子,不知怎地就想起了玄羽紅色的翅膀……
白涅瞳色一冷,握着那雙纖細手指的手不自覺的用力。這個女人是不是活膩了,他在這裡爲她擔心,她倒好,滿腦子全是別的男人!還是那個半妖!
自從他們締結的契約默契度上升,他就又喜又怒。喜的是可以知道她在想什麼,怒的是還知道了一些自己不想知道的……唉。
手上傳來的痛感拉回了傅玉兒飄飛的思緒:“白涅,你弄疼我了!噝!”
白涅條地放開她的手,長袖一揮一陣劇烈的狂風捲朝她捲來。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傅玉兒本能閃躲,不料身體竟然向後墜去!屁股傳來一陣鈍痛,傅玉兒這才發現自己滾落在地。
正欲起身,手中一團雪白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這是什麼?”
“孤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