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想一輩子做漁民?”肖克看出陸羽的疑惑,開口問道
“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啊?我就會打漁啊!”
聽了陸羽的話,肖克笑了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你太小瞧你自己了,你有很大的能量,我有一條建議,你想不想聽?”
“老爺爺,您請說”這正在迷茫的陸羽,聽了這話,好像抓到了什麼?
“你應該參軍,進入軍隊,那裡纔是屬於你的舞臺!”老者看着陸羽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軍隊,舞臺,屬於我的舞臺。”陸羽喃喃自語,似乎在思考這什麼。大腦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卻又抓不住。
“去,軍隊我行嗎?”說實話陸羽還是很嚮往軍隊的,但是有點不太確定
“相信一個老人看人的眼光,你除了沒有自信,其餘的你什麼都不差!”
“軍隊,軍隊,”陸羽反覆的重複這幾個字!
陸羽想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要怎麼走,他只有一個空洞的目標:我要成功,我要尊嚴。可是怎麼成功呢?這是個問題,所以,肖克的一番話無疑給陸羽打開了一條新的大門,讓陸羽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在很多年以後肖克的葬禮上,陸羽以學生的身份対肖克的生平做了很中肯的評價,其中一句話就是
“如果,沒有肖克的那番話,那麼陸羽可能還是個漁民,最多也只會是個很優秀的漁民,但是肖克給我打開了一條全新的路,所以說,肖克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導師!”
人就是這樣,如果沒有目標,那麼這個人可能渾渾噩噩的過完他的一生,但是陸羽很幸運,其實他應該謝謝那些侮辱過他的人,如果沒有他們的輕蔑,陸羽也不會思考他的未來,可以說,是這些輕蔑的眼神,成就了陸羽。
陸羽的眼神漸漸的清明起來了,他擡起頭,對肖克說
“老爺爺,謝謝你,我懂了,我想我大概找到了我的人生目標,我決定了,我要參軍!”
“我知道,你會參軍的,因爲你有一顆不安於平凡的心”老人很欣慰的看着陸羽,在他眼中,陸羽是那麼的有活力,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有朝氣,這些都是一個老人最嚮往的東西
“陸羽,進入聯邦的軍隊,一般只有兩種途徑,第一種就是服兵役,從一個普通的士兵做起,一步一步的成長起來,第二種嘛,就是接受教育,在軍事學院招考中,成爲一名學員!”
陸羽聽到第一種途徑的時候,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就暗淡下去了,是啊,要是從一個士兵做起太漫長了,其中的未知太多了。當聽到去學院讀書這個方法時,陸羽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方法,但是,就他的文化程度,參加那種整個西聯邦的大考試,說實話,他的心裡真的很沒底!
“我很想去參加考試,但是我感覺,我不可能考得上,實話說即使我不知道那個考試是什麼樣的,但是我也可以猜到一定很難!”
“對,每一年招收的人數都是有限的,所以考試的競爭會非常激烈,以你現在的水品當然不行,不過,我後天就要走了,如果你想要去考試,明天去拳館老闆那,我會給你留幾本書,讓你複習,從現在開始到考試還有三個月,能不能考上就看你自己的了!”
“老爺爺,謝謝你,不過您能告訴我,您究竟是什麼人嗎?”
“我是誰,幹什麼的,現在跟你說也沒什麼用。等你以後成才了,我們有可能還會再相見的,但是在此之前,你要進入軍隊,要不然我們就再也不會見面了,小朋友!”
“老爺爺,相信我,我一定會努力的!”
與肖克依依不捨的道別後,陸羽,回到了家中,在回家的路上腦子裡全是關於老人和他談話的內容,進了家門,跟爸爸媽媽說了說關於當軍人的想法,誰知道這竟然遭到了母親的強力反對
“小羽啊,你爲什麼一定要當軍人啊?這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不好嗎?”
“媽,不想做漁民了,真的!我想奮鬥,我想出人頭地,你們知道嗎?想我們這樣的人,想成功就只能去打仗啊!”
“你以爲,打仗就那麼簡單嗎?那會死人的,我們只有你一個孩子,你要是出事了,我們怎麼辦啊!”
“我不想碌碌無爲的過一生,要是那樣,我除了餬口,什麼都幹不了,就連給爸爸治病都不行!”陸羽沒有把他內心中全部的想法說出了,他沒有說關於溫娜的事,因爲他不想給父母添麻煩,或者讓父母覺得自己沒本事。陸羽想通過自己的奮鬥,改變家裡的環境,讓父母獲得更好一點!
“軍隊,給咱們家都帶來了什麼?,除了那個勳章就只有這個”母親指着父親那空蕩蕩的袖子說道
“反正,我不會同意你去當兵”
“媽,我不是想去做士兵的,我想靠軍校,我有底子,離考試還有三個月,我相信,我能考上!”陸羽想起了萊科的眼神,溫娜父親的話,藥店老闆對他和對那位軍官判若兩人的態度,心裡更加鑑定了自己的選擇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父親說話了
“行了,你就別阻止他了,陸羽長大了,該走自己的路了,再說,他和咱們不一樣,他上過學,說不定真的能考上呢?”
“那好吧,小羽,你聽好了,媽媽同意你去考,考上了,我們都支持你,要是考不上,你就老老實實的回家,知道嗎?”
“好的,我聽媽媽的!”
晚飯過後,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陸羽便來到鎮上,百計樓的老闆,把肖克留給陸羽的書籍,還有幾盒消炎藥交給了陸羽
“陸羽啊,聽說你要參加軍考,肖老先生特意囑咐我,給你報個名,給這是報名卡!”
“嗯?什麼是報名卡啊”“報名卡上會寫着你的姓名啊一些你的信息,還有就是考試的地點,時間什麼的”
“哦,我知道了,對了,謝謝您的藥,還有替我向肖老爺爺道謝”“好的,我知道,陸羽啊,你可要努力啊,有什麼困難就吱聲啊!”
出拳館出來,陸羽用五個銀元請了鎮上的一個醫生和自己一起回去,給父親看病,然後又在鎮上買了點東西,就回家了
醫生給父親的診斷爲,當年的陳舊肺傷復發了,沒什麼太好的方法,只有用消炎藥,並且慢慢的調理,送走了醫生,媽媽雖然大概猜到了陸羽,請醫生的錢還有這消炎藥是在怎麼來的,不過看在他一心爲他父親的病奔波的情況下,選擇了裝糊塗,沒有多問。
處理完這些事之後,陸羽安心的開始了複習,肖克留給他的書很多,軍事上的,文學上的,歷史的,海洋學的,很多很多,包羅萬象。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來到三個月後了,陸羽要參加軍考了,對於他來說,這是他人生的一個分水嶺,經過三個月的刻苦努力,現在的陸羽信心很足,來到鎮上的考場,陸羽自信滿滿的答完試卷,走出了考場。
三天後,一個好消息傳到了漁村,陸羽考了全鎮第七的好成績,可以去太子港參加複試了!
全村的人都向陸羽的父母道喜,陸羽的父母也很高心,就連小六子都很自豪,逢人便說,陸羽是他大哥!
“羽哥,你真行,誰也想不到你竟然考的怎麼好,你後要是當大官了,可別忘了我魯小六啊!”
“這纔是初試,過幾天好要複試呢,考不考的上還不一定呢!”
“羽哥,我相信你,沒問題的”
又過了幾天
陸羽來到鎮上,由鎮上的憲兵覈對了身份後,統一登上一艘汽輪帆船海燕號,前往太子港,陸羽第一次做這種鋼鐵的汽輪帆船,站在大船的甲板上,陸羽處處都覺得很新鮮!
雖然蒸汽機已經廣泛使用,大型船隻上已經很少有純風帆動力的了,但是由於蒸汽機動力不足,速度慢的劣勢,所有的蒸汽船,還配有風帆作爲輔助動力。
汽船緩緩的靠岸,這是陸羽第二次來到太子港,上一次來到太子港的時候還是小的時候和爸爸一起來的,現在的太子港和他小時候記憶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他現在真的就是個土豹子進城了,看哪裡都覺得新鮮,車水馬龍的街上上,一輛輛華麗的馬車,還有街道上人們華麗的穿着,都讓他這種小漁村來的,有點相形見絀!
這時候從其他城鎮趕來的考生陸陸續續的也來到了碼頭,陸羽這時候才發現,以前在他心目中那麼繁華的小鎮,現在看來,竟然是那麼的渺小,他以爲自己在鎮裡考了個第七名就多了不起了,現在看着人山人海的考生,自己真的沒那麼優秀!陸羽是一個人帶着一個小包袱就來的,但是其他的一些考生則不一樣,他們身邊有很多的傭人,帶着大包小裹的一處碼頭就鑽進一輛馬車裡,讓後揚長而去,似乎不和陸羽一樣住在海港準備的考生公寓裡,值得一提的就是,在碼頭他看見了溫娜和那個軍官,兩個人一下船,就坐上一輛萊科準備的馬車走了。
來到公寓,陸羽才發現,這是就是一個倉庫改造的,大大的倉庫,排滿了一張張牀鋪,大家分到牀之後,也不互相打招呼,都拿出書開始複習,因爲來這的考生,都是貧民子弟,學習纔是他們唯一的出路,誰會浪費時間在聊天上呢?
複試一共考三天,考的科目也更加詳細,除了筆試以外,還有體能測試。
考試結束之後大家都焦急的等待考試結果,幾天後,考試成績出來了。
令人意外的是陸羽落榜了!
本來陸羽的分數是夠的,但是原定招收二百四十三名學院候補生,但是軍官特權子弟的人數從二十六個增加到七十個,但是招收的人數是不變的,那麼錄取的分數就提高了一大截,本來超過分數線的陸羽就以三分之差與學院失之交臂,本來落榜了也沒什麼,考生們可以選擇其他地方性的學院繼續學業,但是那高昂的學費,更本不是陸羽這種家庭承受得了的!所以說。。。。
“我落榜了?”陸羽感到一切都完了!希望沒了
“我真的就只能一輩子的做漁民了?”陸羽失落極了,本來光明的未來,一切都消失了!陸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