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區公安分局大門口,一羣警察正滿臉敬畏的看着兩個男人站在那裡告別。
“喬叔,這次真的謝謝您啦。”楊天成真誠的道着謝。
“沒事,以後遇到什麼事儘管給你喬叔打電話。”喬文才滿臉開心的開着口頭支票,在他的心目中,雖然楊天成的年齡小,但他可以將已經斷氣的父親從鬼門關里拉過來,這份本領又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晚上雖然勞累了一點,但對方能從喬市長到喬叔這個稱謂的轉變,就能讓喬文才欣慰了。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那朋友還在夜市裡等我呢?”
“好的,時桂,我這個侄子就交給你送一下。”喬市長也想送送楊天成,可他現在的座駕是直升飛機,降在公安局的大樓頂還行,可這夜市就不方便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從剛纔的汪局長到現在的時桂這個稱呼的轉變,汪局長別提有多高興了,市長大人這是將自己當成自己人了啊。
局長大人的專車一開進夜市,着實把在附近執勤的警察給嚇了一跳,對於那些紛紛敬禮的警察們,汪局長彷彿是一點都沒看到,他的眼裡只有楊天成:“楊先生在哪裡高就啊。”
“我還在上大學,馬上就要畢業了。”
“那楊先生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汪局長,我叫楊天成,你可以叫我小楊,也可以叫我天成。”
“那,我那就託大叫你一聲天成,你可以叫我汪大哥。”
“那可不行,以後我還是叫您汪叔吧,有個警察局長的叔叔,在H市橫着走都沒問題。”楊天成的話差點讓司機笑了出來,你都有當市長的叔叔了,還在乎一個當局長的叔叔嘛,不過這話打死他都不敢說出來的,不然的話明天就讓他回家種田去了。
汪時桂的年紀跟楊天成父親的年紀差不多,他怎麼好意思叫對方大哥呢?汪時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但他不能一開口就要求對方叫自己叔叔啊,那豈不是跟市長大人一樣大了,如果這稱呼是楊天成自己提出來的,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呵呵,好好好,以後遇到什麼問題儘管跟你汪叔叔打電話。”跟楊天成打好了關係之後,心滿意足的汪時桂這才叫司機將人送到烤黃魚那裡。
“大哥,你回來了啊。”楊天成一下車,一個火辣辣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正是那個售酒小姐何雲新。
“恩,
我說過自己會沒事的。”看到何雲新滿臉焦急的神色,楊天成的心中一暖。
“小黑,你主人回來了。”何雲新搖了搖在她懷裡睡着了灰塔獸,可它倒好,掙開朦朧的眼睛看了一眼楊天成之後竟然又歪着腦袋在何雲新的懷裡睡了過去,睡之前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用腦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
“來,認識一下,鄙人叫做楊天成。”楊天成伸出了自己的手。
“很高興認識你,楊大哥。”
“呵呵,何小姐餓了吧,今天晚上讓你操心了,一起吃點東西吧,剛纔你都叫我大哥了,我總不能讓自己的小妹餓肚子吧。”
何雲新有點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剛纔那句楊大哥只不過是客氣之詞,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拿這話來說事了,不過很快她就釋然了,能有一個肯關心自己的大哥,其實也挺好的:“還是我請你吧,晚上幸虧您幫了我。”
“那怎麼可以呢?我是大哥啊。”
“小楊啊,我先走了,有空聯繫。”車內的汪時桂一見楊天成跟美女打的火熱,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之後就離開了。
“他是誰啊?”
“我叔叔的一個朋友,在市公安局裡工作,這次也是全靠他我才能這麼快從公安局裡出來。”
“哦,難怪,那個黃毛最難纏了,上次他跟人打架,把對方給打傷了,他在警察局裡蹲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出來了,據他自己說,他也就是在警察局值班室的房間裡吹了一個晚上的空調而已,後來那個被他打傷的人連在黃毛面前露個臉都不敢了。”何雲新憤憤不平的說道。
“放心吧,以後那個黃毛不會再出來爲害了。”
“真的嗎?”
“那是,我叔叔的朋友其實是市公安局的一位領導,黃毛已經被關起來了,沒幾年的時間是出不來的。”
“太好了,以後我就可以安心在這裡賣酒了。”何雲新興奮的直拍手,那歡快的摸樣跟她臉上的濃妝完全不匹配,楊天成有種感覺,這纔是眼前這個美女的本性。
“賣酒?你還準備在這裡賣一輩子的酒啊。”
“不啊,等我大學畢業了我就自己創業,辦一個舞蹈學校,嘿嘿。”何雲新的眼睛裡充滿了幻想。
“走吧,別站在這裡說話,我們去吃烤黃魚吧,說好了,是我請客。”
“行,那就你
請,不過這啤酒由我來提供。”
兩人找了一張桌子一邊吃着東西一邊閒聊着,等烤黃魚一上來,小黑就自動醒了過來,那樣子美女的懷抱還不如魚對它的吸引力來的大。
通過交流,楊天成驚喜的發現眼前這個美女竟然跟自己來自同一個縣,不同的是女孩的家裡住縣城,而楊天成的家鄉卻是在鄉下。何雲新的父親原本是一位出租車司機,母親則在一家商店裡賣衣服,日子過的雖然不富裕,但也津津有味。一切的變化就在何雲新考上大學的時候,他的父親在一次出夜車的時候被一輛跑車給追了尾,出租車直接被撞下了邊上的一條河流,何父不幸遇難。
更令何雲新一家痛不欲生的是那肇事司機人找不到,在車禍的現場有一輛跑車停在那裡,據說裡面的酒精味很濃,公安的人說這是一輛被盜車,失主早就報了案,至於肇事者是誰,無法確定。
據有目擊者稱,肇事者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跟縣某領導的公子很像。
這起交通肇事案就被公安機關以找不到肇事者一直拖着,何母則在不停的四處走訪,希望給自己的丈夫討個公道,錢花了很多,可肇事者卻一直沒有找到。一氣之下的何母就病倒了,花光了家裡的積蓄還有何父的賠款不說,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堅強的何雲新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她通過暑假打工,平日裡出來當售酒小姐賺錢不光維持着自己的學業還養活了一個家庭。
何雲新說自己一生就兩個理想:一、找到撞死自己父親的肇事者,二、做自己喜歡的事,辦一間舞蹈培訓學校。
“來,乾杯,我相信那些壞人總有一天會受到報應的。”楊天成舉起自己的酒杯真誠的說道。
“謝謝。”
“好啊,你個臭婊子讓你賺錢你竟然在這裡吊起了凱子。”一陣粗魯的聲音在楊天成的耳邊傳了過來。
“陶凱,你亂講什麼呢?”何雲新滿臉怒容的說道。
擡頭一看,只見對方是四個年輕人人,每個人的身上都背了一件樂器,打扮的很是前衛,說這個話的是一個頭發披肩,長相英俊,貌似很有音樂細胞的年輕人。
“那個兄弟,我想你誤會了,我跟何雲新也是剛剛纔認識。”楊天成看出來對方有可能是何雲新的男朋友,所以站出來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纔剛剛認識就一起喝酒了,那明天是不是就上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