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凱頓了頓，溫聲道：“了了，你是不是還在爲昨天的事生我氣？我不用你問我借錢了行麼，昨天是我太着急了，態度不好。”
君了了一言不發，只是沉默着收拾着廚房。
徐元凱嘆了口氣，轉身出去。
收拾好後，君了了去問徐母要電腦，徐母這才把電腦給她，不忘淡淡道：“明天把早飯準備了，元凱可不能餓着肚子去上班。”
君了了沒做聲，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後，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紅着眼角緊緊抓着手機，忍不住再度撥通了君承恩的電話。
電話這次直接關機，君了了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哥哥是不要她了麼？
抱着膝蓋輕聲哭了起來：“哥…我想回家…嗚嗚……”
*
轉眼，過了半月。
君了了一直沉默着，她沒再給君承恩打過電話，卻也在數着日子。
還剩下五天，她就可以搬走了。
徐家人來的半個月，她好像忽然看清了徐元凱。
因爲徐父每天依舊在用她的盆泡腳，徐元娣趁她不在的時候把她爲數不多的化妝品都據爲己有。
徐家人依舊每天早晨長時間佔着衛生間，每天依舊有一大堆的碗等着要她洗。
他總是覺得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總是在承諾以後要怎樣補償她。
可縱然她說了很多次，卻什麼也沒有改變。
這天，君了了洗完碗後，徐母不耐煩道：“不是讓你把衣服都洗了麼？你是聾麼？”
君了了沒做聲，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從一週後，徐家人便堆了一座小山一樣的衣服給她。
裡面甚至還有徐父的、徐元德的襪子和內衣。
君了了覺得噁心。
所幸她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把所有的貴重東西都放在了單位。
徐母沒有什麼好在威脅她，所以她也從未碰過那一堆的髒衣服。
哦，對了。
徐母也還是有辦法‘整治她’的，比如說以徐元凱不能總睡客廳爲由，將她從臥室趕了出來。
租的房子裡有一個兩平米左右的雜物間，夠擺下一張小牀。
那成了她的房間。
徐元凱除了勸說她和他住在一個屋子以外，再沒有什麼表示。
君了了除了最開始兩天，也不再掉眼淚了。
她忽然好像就冷靜了。
忽然就明白了容琛和哥哥爲什麼一直反對他們在一起。
縮在狹窄的小牀上，君了了抱着一個玻尿酸鴨的玩偶發呆。
爲什麼她那麼努力，最後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愛情。
她愛徐元凱麼？
好像不。
她只是有點……想容琛。
爲什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他總是欺負她，可她卻從來不曾覺得難過。
是因爲他會在夜裡替她蓋上被子？
還是因爲他會在她生理期時，不讓她碰冷水。
還是因爲…他在向她索取的時候，其實爲她付出了更多。
君了了輕輕閉上眼睛，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在容琛家的那段日子。
每一天好像都很開心，她快樂的像只小鳥。
是啊，那麼好看的一張臉。
看着都覺得是一件讓人心情美好的事。
哦，明天徐家人好像要出門，她大概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
過了明天，還剩四天。
她就可以搬走了。
君了了有點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