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鬱笙再溫和卻終究也不是普通人，神色連半點波動都不曾有過，只是淡淡道：“當初你母親出國留學，受過情傷，回來後便有了你，你父親是誰我並不清楚。”
寒澈譏笑了一聲，顯然不信。
可知道問不出什麼，他也沒有再問，直接推着寒母離開。
寒母則從始至終都很安靜，沒有再吵鬧過。
寒澈母子離開後，慕鬱笙的視線落在慕北霆和蘇向晚身上，沉聲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你母親。”
話落，也沒等兩人迴應，便轉身離開。
蘇向晚輕嘆一聲，靠在慕北霆懷裡，緩緩道：“你說…真相到底是什麼？”
慕北霆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沉聲道：“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蘇向晚點點頭，沒再做聲。
*
一週後，蘇向晚才爬起來不久便接到厲瀟瀟的求救短信。
皺了皺眉頭，收拾了一下，匆匆趕了過去。
而此刻，厲瀟瀟和一個挺拔俊美的男人正坐在酒店的大堂，兩人面前分別擺着一隻骨瓷杯盞，男人的杯子裡是咖啡，厲瀟瀟的杯子裡則是牛奶。
中間一個托盤中，裝了幾塊點心。
面前的男人並非是司墨城，而是此前司老爺子作爲不反對她和司墨城的條件，強制要求她見面的男人劉程曜。
這大半年的時間，厲瀟瀟和他見過四五次。
司墨城平素很忙，所以只有一次見面是司墨城也在的情況。
其餘每次便不得不是厲瀟瀟和這個男人獨處。
說實話，她不大自在，還有點尷尬，所以每次都要搬個救兵。
之前找過一次謝雲帆，還找過一次相思，還有一次硬着頭皮熬過全程，再有一次就是找過室友。
所以這次厲瀟瀟便找上了蘇向晚，盼着她來拯救自己。
不過說實話，這男人其實並不討厭，大抵軍人身上都有一些挺拔俊秀的氣質，他給人感覺端正健談，卻又並不聒噪，這樣一來二去，倒也熟悉了幾分。
可熟悉只能算是熟悉，卻是不可能朝着老爺子所期待的方向發展的。
更何況，她每次和他見面，小舅舅雖然什麼也沒說，可等他回來，晚上一定會瘋了一樣折騰她。
一想到這，厲瀟瀟就開始心慌腿軟。
這可真是…造的什麼孽啊。
劉程曜盯着面前的厲瀟瀟，面前的女人臉上還帶着一點嬰兒肥，一套粉色的衛衣和灰色的小短裙，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又黑又亮，眉宇間帶着一點女人的小嫵媚，怎麼看都還像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見他一直盯着自己，厲瀟瀟有點不大自在。
劉程曜笑了笑，直言道：“認識這麼久，你好像從未主動約過我見面。”
厲瀟瀟對上他那雙眼睛，和司墨城的成熟穩重不同，這個男人的眸子裡隱藏着一種侵略感，這般看着她時，讓她格外不自在。
厲瀟瀟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開口道：“我平時課業比較忙，晚上學校也會查寢，所以不大方便。”
劉程曜挑了下眉梢，開口道：“寒暑假晚上你有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