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笙把目光投向他們,開口:“斯年,兩個小時,能寫出一首歌嗎?”
衆人一聽,頓時看向慕斯年。
顏未心裡有些吃驚。
兩個小時,一首歌加上編曲,或許有天賦的可以在短時間內寫完,但創作這個東西是需要靈感的,不是趕鴨子上架臨時就能寫出來的。
不光是學員們震驚了,觀衆也震驚了。
【???】
【我沒聽錯吧,兩個小時寫一首曲子?】
【餘笙笙可真能折騰我們斯年!!!滾粗啊!】
【你自己咋不寫?幹嘛要我們斯年寫,真是站着說話腰不疼啊!】
【我也是真的醉了,兩個小時寫一首歌,這不是爲難嘛】
餘斯年皺了皺眉:“可以。”
【我焯了,慕斯年剛剛說啥?可以?】
【牛啊,慕斯年真的牛!】
【說牛的還是等等再吹吧,這還沒寫出來呢,說大話誰不會啊!】
【有些人哦,就是喜歡酸哦!】
餘笙笙見慕斯年答應下來,便知道他一定可以寫完,便開口說道:“好,曲子不用換,填詞就可以,大家可以一塊給斯年意見。”
學員們一起點頭,雖然臨時換節目這事確實有點趕鴨子上架了,但這總比到時候被淘汰要好,現在還有兩天時間,加緊排練也不是來不及。
餘笙笙沒再繼續待下去,剩下的兩個小時,她打算給他們充足的時間完成創作。
剛出門,就接到了一個不算陌生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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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笙接通了:“未魚?”
未魚聲音很低,她似乎不太會拐彎抹角:“笙笙,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未魚曾經幫過自己,餘笙笙想也沒想的就說道:“什麼事,你儘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未魚道:“我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有點着急。但我最近在國外,你可以幫我去看一下嗎?”
餘笙笙答應下來:“好。”
未魚:“謝謝你,地址我稍後發給你,具體的我微信跟你說。”
餘笙笙:“嗯。”
餘笙笙收到地址後,和節目組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去了未魚說的地方。
未魚的朋友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儒雅有禮。開門將她迎進去,熱茶點心侍候着,連說話也都禮貌親切。
“你好,我是凌衛,想必你就是未天師的朋友,餘笙笙餘小姐吧?”他不着痕跡的打量了餘笙笙幾眼,“既然是未天師的妹妹,想必也是能力過人。”
餘笙笙含蓄而謙遜的笑:“哪裡哪裡。”
“不知未天師是否跟你說過我家的情況?”男人眉間帶着愁色,只一霎那又恢復如常,仍是笑容如風,溫雅之極,“不瞞天師,我從前一直不信鬼神,直到我愛人出事。”
他欲言又止,餘笙笙只高深莫測的笑着,頗有幾分高人風範。
男人說:“她前不久去外地旅遊,回來之後便一直纏綿病塌,去過醫院,但沒有用。後來我無意間遇到一位道士,他說我愛人是中了邪,被邪穢所侵,命已無多。”
餘笙笙點頭,問:“能帶我去看看你愛人嗎?”
“當然可以。”男人笑,帶着她徑直上二樓,來到主臥外,小心翼翼的……甚至有些防備的推開門。
幾乎是門開的瞬間,餘笙笙便清楚的看到幾縷黑氣打着旋撲向男人。
自古以來煞氣跟人,就是不祥之兆。
她伸手在男人面前一彈,男人錯愕的轉頭盯着她。
餘笙笙解釋:“有隻蚊子。”
男人的臉色古怪了下,蚊子用‘彈’的,他倒是第一次經歷。
兩人進了房間,男人看到牀上躺着的女人,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於明顯,他不好意思的道:“有時候她會發狂,力大無比,連我都壓制不住。”
餘笙笙一眼掃過,將整個臥室盡收眼底。牀上躺着的年輕女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面色發青,目下發黑,腦門黑的能流出水來。
怪不得未魚說情況緊急,必須馬上過來。
她憐憫的道:“力大無比偶爾發狂算是好的,有些人遇到這種事情還會吸人血。”
男人臉色微白,餘笙笙當先走進去。
牀上躺着的女人,長髮如同海藻般垂落,本是一頭好發,但配着那身陰冷之氣,無端的令人感到詭異。
餘笙笙挑眉,回頭見這叫凌衛的男人一臉着急的模樣,便道:“沒什麼大問題,你夫人就是被煞氣纏身罷了。”
凌衛有些緊張:“那該怎麼辦?”
餘笙笙高深莫測的一笑,淡淡道:“容易啊,把這些煞氣送去它本該去的地方就行了。凌先生,麻煩你出去一下,本人施法的時候,不方便有活人在場,不瞞你說,我跟未魚相比,道行差遠了,我怕等會兒有誤傷,所以……”
凌衛表示理解,出去之後並體貼的把門關好。
餘笙笙目送他離開,隨即收回視線,面色冷了些。
房間裡有點陰風陣陣的感覺。
餘笙笙無奈:“所以我纔不喜歡跟你們這些東西打交道,大多都不講道理。要知道本人可是良好公民,最不喜歡暴力解決爭端。”
說着在那團煞氣撲過來時,慢吞吞從口袋裡掏出之前在路上寫好的黃符,兩指夾着,閃電般送進女人嘴裡。
頓時只聽見一頓噼裡啪啦的聲響,那團煞氣倒飛出去,掙扎着扭曲成了一團。
餘笙笙在快穿世界裡見過不少這種東西,通常這樣的東西不會出現在人類的身邊,除非是去過一些邪祟的地方,沾惹上了這些東西。
餘笙笙一直以算命爲主,很少去動手,若不是未魚求助,她一般不會出手,各人有各人的命數,這都是註定了的。
餘笙笙隔空一道黃符打過去,端端正正的打中那團煞氣的的正中間,黑氣頃刻間癱成一團。
房間裡的陰風霎時消失,又恢復了平靜。
餘笙笙看了牀上的女人一眼,想了想,咬破自己的食指,在女人額頭上點了一下,她臉上的黑氣頓時四散在空中,被餘笙笙徒手一抓,盡數塞進口袋裡。
做完這一切,女人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
餘笙笙拍了拍手,長吁一口氣:“幸好只是個不成氣候的,未魚這個忙她也算是完成了……”
凌衛就在門口等着,一見她出來,便滿臉希望的迎上來:“我愛人怎麼樣了?”
“邪穢已除,凌先生大可放心。不過夫人畢竟是肉體凡胎,被陰氣所侵難免有所損害,我這兒有幾道黃符,你將它放在夫人的枕頭下,可助夫人儘快恢復。”餘笙笙端得是仙風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作派,講話也淡定。
凌衛瞧着她,忽然感覺眼前這人似乎有點眼熟,他恍然想起前不久看的一檔夫妻綜藝,“你,你是那個小明星!”
餘笙笙被人認出來,一點都不慌,她從包裡抽出一張溼紙巾擦了擦手:“之前未魚幫過我一次,這一次就算是我還了她這個人情,凌先生就當今日沒看見我。”
凌衛瞧見自己的愛人臉色紅潤,看起來就像睡着了般,呼吸也均勻,沒了先前的死氣沉沉,不覺鬆了口氣。
“好,我知道,餘小姐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透露,”凌衛保證道。
餘笙笙嗯了一聲。
凌衛又對餘笙笙說了些感謝的話,說話的當口,那廂牀上的人醒了過來。
凌衛喜不自勝,衝過去抱住女人,本是穩重優雅的男人,竟顯出幾分孩子氣來,抱着女人絮叨叨個不停。
餘笙笙看着他們,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坐上來時的計程車,回了訓練基地。
到基地的時候,她看了看時間,正好兩個小時。
餘笙笙推開練習室的門,看到大家圍坐在一起,似乎正在討論新歌。
此時學員們見餘笙笙過來,立馬起身。
“餘老師,您剛剛去哪兒了啊,我們找你半天啦。”夏芷問道。
陳彎彎不悅地朝夏芷看了一眼,小聲嘀咕道:“餘老師還沒點自己的事嗎?咱們寫歌她又不用過來,而且你也沒找她多久吧,不就出去溜達兩分鐘就回來了。”
其實陳彎彎主要是怕夏芷說這些會引起直播間觀衆們的不高興。
回頭別網上又黑她的大美人導師。
說什麼消極怠工之類的話。
陳彎彎擔心的一點都沒錯,夏芷這話說完,很快就有黑粉在直播間帶起了節奏。
【驚天秘聞,餘笙笙又跑了!】
【餘笙笙真的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啊,自己一時興起讓隊員換表演節目,然後跑沒影了,其他幾位導師都在教學員,就她不知道哪兒去了】
【難道導師就沒點自由時間嗎?】
【兩個小時而已,大家不用這麼計較吧,就算餘笙笙在這裡也沒啥作用吧,難不成監工嗎?】
【對啊,難道你們沒看其他賽道嗎?宋雅一直待在練習室裡,都說哭好幾個學員了,本來我看這些學員們上午都跳的挺好的,結果這會兒被宋雅說的,一個比一個沒自信,跳的越來越差,我都不忍心看了!】
【向澤那組也沒好到哪去,向澤讓他們每個人用60分鐘即興創作一首歌,作爲個人表演秀的節目,本來我以爲餘笙笙的兩個小時夠誇張的了,現在看到向澤,我才發現是我草率了!】
【是的,而且餘笙笙好像是爲了全員晉級,想要在第一輪就拿到保送名額才決定換曲,她更注重團隊,向澤那邊就是純粹把自己看好的那幾個學員着重培養,其他的我看他都好像懶得說一樣】
【別拉踩別人給餘笙笙洗了好嗎?有些人也真是挺搞笑的啊,向澤和宋雅難道不是爲了學員好?合着就她餘笙笙是爲了團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