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要殺要剮隨你便。我尼瑪都做了這個準備,可是人家曾子默像是耍猴似得,跟我來了句你猜我要幹嘛?
我猜你要找抽。
不過這話我是不敢說出來的,所以只能壞心思的想一想。曾子默見我不說話,終於將那一隻指着我的手臂放了下來,插到了褲兜裡。
“昨天喝多了?”某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連問題都那麼白癡。
我不僅喝多了,我還喝醉了。
我不僅喝醉了,還耍了酒瘋。
心底某處響起了這個聲音,而且還帶着委屈。
不過我不想讓曾子默瞧不起,所以硬着嘴說:“對啊。一千多一瓶的五糧液,不喝白不喝。”
曾子默驚訝的看着我,說:“陳天喜,你跟着我的時候,少你吃的還是少你喝得了?瞧你這出息。”
我就沒出息。我要是有出息,就直接把公司裡那幾個造謠的三八給灌醉。喝死他們。
“我愛喝。要你管我?”
曾子默見我語調不好,頭一擡,白了我一眼,又別過臉去。
我就知道他是來看我笑話的,可我不會讓他這麼看了,不吃饅頭還爭口氣,我不能認輸。
可等了好一會,曾子默也沒開口罵我,反而是背對着我,安靜的站着。
中午十一點,又是太陽毒辣的時候,我們兩人站在樹蔭下,竟然有些愜意。
愜意這個詞語從我的腦海裡冒出來的時候,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是的,我好像意識到了,我對曾子默的感覺,正在慢慢地變化着。
想到這兒,我的心底有着說不出的慌亂。擡起頭,盯着曾子默的背影,腦海裡忽然浮現了昨晚的那個夢。
夢裡面,籃球場上帶球飛奔的身影裡,貌似,也有他。
那麼,大學那會兒,我們之間,又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
“你……”
“我……”
我和曾子默同時開口,他驚訝的轉過身來,盯着我,說:“你又有什麼要說的?”
我看着他,將眼神轉向別處,說:“沒啊。”
“既然你沒什麼要說的,那我得說兩句,”曾子默昂起下巴,輕輕地咳了一聲,好似要說着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盯着他,心底琢磨着,他不會是要跟我道歉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該道歉的那個人,應該是我纔對。
“以後,絕對不能出現留有異性在家的事情發生。”曾子默發了一道命令,而且,聽着他那絕對的口吻,我既然不覺得反感。
難道是這十來天沒有見面的緣故。
我琢磨着自己的小心思,曾子默又開了口:“如果再有發生,可不是一輛車的事情了。”
“憑什麼?”我不服氣,本能的問了一句。
“陳天喜,你還別真不聽,到時候爺發起火來,你就知道我是說這玩的,還是來真的。”曾子默認真的看着我,咬牙切齒的說。
我呼了口氣,仔細着思考着曾子默的話。
想了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對了。難道說,曾子默毀了羅蒙的車,不是因爲他來接我?而是因爲,我們共處了一晚?
我驚訝的擡起頭,盯着曾子默的臉,忽然間覺得,自己太笨了。
曾子默察覺到我那灼熱的目光,低着頭看着我,我們目光相碰,我急忙閃開,詢問到:“羅蒙是gay,可是,你卻弄花了他的車……你該不是,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