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回:爲什麼?

羅神境威力強大,直接在精神上壓倒五人,側面導致他們的招式被壓制,根本用不了什麼有利的招。

"難道這羅剎真的這麼厲害?"土梟將不忍地說道,"這羅剎就兩個老頭兒而已,至於這麼囂張嗎?"化塹又戰敵,再次被佔上風。

火雲成無奈道:"傳聞羅剎二人是異三度的戰魔王左右手,今日一看果不其然。只是,爲什麼這兩個人的配合會這麼高?不應該有這麼高的默契度。"火雲成又開始翻查腦海知識,"傳說中羅剎二人戰敗之後被分開兩地,一個在仙度,另一個在人度某處,兩人皆被封印,而且有天劫鎮守,不應該有遞進默契的事件出現的啊?"

"那你就錯了,"羅仙一揮雲魔槍,逼開了木靈逸,對火雲成說道,"我們兩人早就心靈相通,誰也知道誰的想法,就算是殺了對方,這個念頭也同時出現過。所以,默契什麼的肯定會有。"一個轉身,一道血色異氣砸在土梟將的身上,吐出一口鮮血。

神雷再落,鐵戟雷影齊顯,轟在剎道長的身上,"難道你就不知道一點憐憫的嗎?人度有着這麼多可愛的事物,你怎麼忍心讓……"

"我忍不忍心關你什麼事?"剎道長一聲冰冷打斷了木靈逸的話,"就是因爲人度的存在,我們想愛你獨裁不能自由活動。也正因爲人度的存在,更增加我的仇恨。"剎道長的語氣很平和,但是卻是很憤怒。

木靈逸可不管這剎道長怎麼狡辯,只要是傷害到人度的人都得死。

靈氣猛運,注入到破城戟之中,神雷瞬間發動,襲向剎道長的身上,金光閃閃,如同燈光明亮。

但是木靈逸深知,這神雷雖是雷神之物,終究不是自己的東西,再說,就算繼承了雷神之位,對於木靈逸來說也是難以逾越的。

"這究竟是怎樣贏的?"木靈逸心中一直糾結着,對陣羅剎二人,戰意已經低落下了。

羅仙看見木靈逸這般模樣,心裡樂開了花。看了看水沁晴的位置,眼神有點奇怪,旋即恢復正常。

感受到了羅仙的眼神後,水沁晴的小臉蒼白了幾分,整個貼上金虹霞,顫聲問:"阿蝦,我該怎麼辦?真的要這麼做嗎?"

"沒有選擇了,"金虹霞的眼中閃過一絲晶瑩,"照辦吧,不然的話,你會出事,他會傷心的。"

水沁晴點點頭,淚流滿面,眉頭深鎖,玉手顫抖起來,"小逸哥,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遇上了我。"說完,表情轉冷,臉上只留下新作淚痕。

看着水沁晴假裝的倔強,金虹霞的心也痛了起來。

……

天空中的五神獸似乎搞定不了那妖魋,傳來陣陣異聲。人度之中,東域的戰鬥力也低弱了,連邪修的殘餘勢力都難以得手。

"東域,怎麼了?人度,怎麼了?異三度,真的就這樣完了嗎?"火雲成在心中詢問自己,但是找不到一個真正的答案。

剎道長給了火雲成胸口一刀,道:"小毛孩,我來告訴你,戰鬥時,最畏忌的就是開小差,不是假話,是真話。"再甩,準備進行二次攻擊。

土梟將這時候才趕來,只是化塹堪堪擋住魔鐮一下,隨後便被強力推開。

"這老不死的!木靈逸!你死哪去了!"土梟將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沫,旋即吼道。

木靈逸也想回答土梟將,但現在正跟羅仙打得正熱,而且還有反壓的趨勢,怎麼會放棄?綠焰憤發,直擊羅仙面門。

羅仙往右一閃,後轉甩出左腿,擊在木靈逸的後腰上,擲出雲魔槍,直追木靈逸。

看見雲魔槍漸進,木靈逸也不敢大意,穩住身形,做出拱橋,這才擦着腹部躲開了雲魔槍,"丫的!你這是要滅了哥的後代啊!"二弟一陣颼颼的涼爽,怪不得木靈逸這麼生氣。

羅仙哪裡理會木靈逸的感受,閃身到木靈逸的面前,當面一拳,欲擊胸膛。

木靈逸深知這破城戟雖是兵器,但對於這麼近距離的攻擊是很難防禦的。雙手交叉,擋在胸口,綠焰和神雷已經全部抵在胸前,被擊中了,傷也不會大到哪裡去。

就在木靈逸周全的防禦完成時,羅仙的攻擊得手時,背後鑽進一道冰冷的物體,在背後的正中央位置刺進,從胸前穿出,貫穿了他的身體。

木靈逸的心猛地一離,"這氣息怎麼這麼熟悉?"只聽見背後一女子的聲音響起,撕裂了木靈逸的心,"小逸哥,對不起,來世,再見。"十個字,猶如十道銳利的刀鋒在木靈逸的心頭穿插,劇痛不已。

火雲成和土梟將手中的動作停止了,剎道長連帶玩味地站在兩人面前,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內訌。

"晴姐不是去幫小靈子的嗎?怎麼會……傷了小靈子?"火雲成的腦子開始瘋狂的旋轉,竭力回想着自己和水沁晴的一切,看看有沒有在其中找到什麼蹊蹺,遺憾的是,什麼都沒有。

"哈哈!真是爽啊!"羅仙一閃身衝到火雲成面前,雲魔槍呼呼襲向火雲成的面門,"你看見了嗎?這就是內訌的感覺。心裡開心嗎?哈哈!真是快樂啊!"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不倫不類。

火雲成心火正烈,再被羅仙這樣挑釁,再怎麼理性也是假的。流炎神爆開兩道氣息,雙手抓住流炎神,吼道:"以我之命!祭炎神之靈!血陣置前,魂陣置後!靈之鮮,換蒼天永生!"靈氣瞬間轟出身體,熊熊烈火,道道寒冰,直衝羅仙面前。

剎道長身形一動,來到羅仙身邊,說道:"你這人實在太亂來了,等到最後再用不行嗎?"而後看了看那兩人,嘆息道:"不過這樣也好,早些了了這沒用的事,更好地滅了人度。"

土梟將整個人愣在原地,雙眼睜得大大的,旋即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再看向木靈逸,而後就傻了,"不可能!晴姐不會是這樣的人!晴姐!就算我怎麼恨木靈逸,你也不能幫我報仇啊!我就這麼一個對手,他死了,我找誰鬥氣啊!"土梟將將心裡最真切的話說了出來,雖然很簡單粗暴,但也是他心中真實的寫照。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完了。

"沁晴,"木靈逸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水沁晴手中的冷兵器再深入三分,木靈逸的胸前的利刃又伸出了幾分,鮮血噴泉般涌出,"你最好別說話,安安靜靜地死。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的。"雖然話語冷冰,但說的時候帶着絲絲顫抖的聲音。

木靈逸沒有理會水沁晴的話,自己說自己的,"你有愛過我嗎?"

……

"你有喜歡過我嗎?"

……

"有沒有對我動過情?"

……

"有沒有……"

"沒有!"水沁晴似乎用盡所有的力氣纔回答,喘着大氣,手也不禁抖動起來。

木靈逸感覺胸口的利刃離身,轉身想抱住水沁晴,可是剛對上水沁晴的俏臉,一刀,沒入胸口,破體而出。

冰冷的臉沒有一絲感情的波動,平靜如水的美眸找不到一點關於傷心的感情,額上有一圖符若隱若現,透着黑色的氣息,烏黑、邪惡。除了在她的臉上找到兩道未乾的淚痕,再也看不見以前的水沁晴。

"爲什麼?"木靈逸的心已經到了零點,寒冷的感覺襲向心頭,面對自己最愛的人,竟然是傷自己最痛的人。

水沁晴無表情地說道:"爲的,就是滅了人度。"表情僵硬,似哭似笑,但更多的是難過。

"那我呢?"木靈逸的臉白了幾分,胸口和嘴角的血留個不停,"難道我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嗎?"木靈逸不相信,水沁晴對他的感覺他能感受到,這不可能一個意志就能切割的感覺。

可是水沁晴的回答讓木靈逸對她的心徹底碎了,"你,不過是一個棋子,或者說,一個極其無用的棋子。老是在弄一些有的沒的事情,難道你不厭倦嗎?我裝的也辛苦啊。還說什麼愛我,又無聊又可笑。"

胸前的利刃沒入至柄,冷眼對上木靈逸的透眸,吐着香氣說道:"你,就是一個沒用的人。沉睡吧。"猛地抽出利刃,往後退一步,高擡美腿,狠狠砸在木靈逸的頭部。

木靈逸便乘着水沁晴的最後一擊,急速墜落人度,沒有用靈氣和精神力,更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任何自己自由落在人度中。

一聲轟隆的響聲傳來,人度下方顯出一個大坑,揚起陣陣塵埃。

……

"小晴晴,別怕,這也是爲了他好。"金虹霞衝了出來,一下抱住水沁晴,哭着安慰她。

水沁晴強忍了很久很久,聽見木靈逸落地的聲音的時候心裡突然感覺到恐懼,很孤獨,如果不是金虹霞出來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有金虹霞在身邊,眼淚崩堤般涌出,打溼了兩人的衣服,"我是不是做得很殘忍?我好傷心……我對不起他……我真的不想這麼做……羅,羅仙他……我該怎麼辦……"斷斷續續地說着,殘缺的片語傳給傾聽她的金虹霞,訴說着自己的心痛。

金虹霞摸着水沁晴的頭,跟着她留着眼淚,盡力讓她不要傷心,但是自己知道,水沁晴的傷心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就算怎麼安慰,估計也是無濟於事。

……

"完了嗎?"睜開眼,劇烈的疼痛感傳入心頭,稍微讓他清醒些。

透眸運起,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正倒在森村的大森林中,而自己正躺在一個大坑裡。

艱難地翻過大坑,往一個方向爬去,拖着疼痛的身軀,拉出一道長長的血路。

爬了大概一個小時,來到兩個石碑面前,才筋疲力盡地倒下,困難地翻過身體,仰面朝天,大氣出小氣入,眼中帶着淚,雙手搭在腹部,胸口淌血,低聲說道:"爺爺,二舅,不好意思,我沒有完成我的心願。我來這裡,給你們請罪了。你們來教訓我吧,順便帶我走,跟鄉親父老請罪……"

在木靈逸心灰意冷的時候,樹林中走出一道倩影,婀娜多姿,前凸後翹,一頭長髮垂在後腰,如瀑布一般。只是臉上的容顏讓人憐惜,眼眶通紅,小臉淌着兩道新作的淚痕,與乖巧的模樣搭配,誰不動心?

"小逸哥,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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