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痛恨謊言,因她而起
謝雲舒被他搖晃得幾乎散架,只覺腦袋裡似裝了鉛塊,越晃越痛。痛苦地反駁道:“不,這不是騙,不是!”她不想騙他,不該騙他,但她卻真的說了謊話,惹得他大怒。
“我爸當初騙我媽無數次,說他會跟那個女人了斷,但事實呢?他把我媽都氣死了!跟那女人在一起!”喬燁盯着自己跟前痛苦的女人,就在幾個小時前,她還投進他懷裡,送他出門,怎麼不過幾小時的時間,他們就變得質問爭吵了呢,他少有地感到了胸前鈍痛,徹骨的痛。
“喬燁,你聽我說!殷蒲被傷得很重,我必須拿錢出來救他。”
他冷笑着將她推回牆角,盯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傷得很嚴重?你心疼了?”他討厭她,她在爲別人流淚!“你知道他現在受的這一切是因爲什麼嗎?”
她抽抽噎噎答道:“他是被黑幫打傷的。”
喬燁一揚自己的劍眉,面上笑道:“不,是你,你害他成了現在的樣子。”
她對他的話不明所以,反問道:“我?怎麼可能是我?我完全不知情,如果是因爲我我肯定會阻止的。”謝雲舒抹去自己的眼珠,定定回看着喬燁,他不是亂說話的人,他肯定知道得比她多。
喬燁走近她,拉住她的手腕,邪惡道:“他現在還躺着,不過意識肯定清楚,你跟着我去當着他的面說清楚吧。”
謝雲舒手腕被他箍痛,用力甩脫卻還是無用。“說清楚什麼?你放手!”
“別煩!快走!”喬燁無心再吵,拖着她走出樓梯間,去向殷蒲的病房。
一進病房看到傷痕累累的殷蒲,謝雲舒哭得更甚,哭求道:“喬燁,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有什麼我們回家說。”她不想殷蒲看到自己跟喬燁糾纏爭吵,她怕他會更傷心。
她撲進他懷裡擋着他不讓他進門,喬燁捏起她的下巴死死盯着她,咬牙問道:“你又心疼了?又捨不得了?”
喬燁拖着她進屋,將她按坐在病牀邊的凳子上,關上房門,走回牀邊。
殷蒲正是疼得煎熬,卻見謝雲舒被一個男人推搡着進了病房,男人一臉怒氣,謝雲舒則是哭得滿臉淚水,他一時有些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喬燁站到謝雲舒身邊,鉗制住她的後頸,言語狠戾:“謝雲舒,你看好了,他這個樣子,是你害的!”
她在他手中掙扎,扭動脖頸,卻怎麼也掙脫不得,哭道:“喬燁,你別鬧了。”她不明白,自己的說謊竟然惹得他這樣大怒,瘋狂得幾乎換了一個人。
殷蒲看她梨花帶雨地哭求,心中疑惑這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不忍出聲道:“到底怎麼了?”
喬燁冷笑地看着殷蒲,道:“你被打成這樣,都是拜她所賜,你還不知道吧?”
殷蒲一說話就胸中悶痛,卻還是掙扎道:“我不相信,雲舒不是那種人。”她怎麼可能會害他呢?她是那麼單純善良的人。
“好,那我來告訴你。你最喜歡的學妹,她一夜風流成爲了喬氏少東家,也就是我的妻子,但她對你難捨舊情,揹着我跟你私會,所以我把你弄到公司,交給你最困難的任務,我早知道那裡是黑幫的根據地。”
他鉗制着她後頸的大掌發力,將她鉗得更緊,強迫她仰頭看着自己,“謝雲舒,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就是把他害成這樣的根本原因!”
殷蒲躺在牀上聽着眼前的男人說完,只覺視線微一恍惚,似日光燈壞掉的撲閃,晃得他頭疼,而身體上的各處傷痛愈發對自己肆虐起來。原來自己是進了圈套了,他不滿自己動他的女人,借刀殺人將自己弄得半殘。
謝雲舒聽完,哭得更急,擡腳向後踢喬燁,罵道:“喬燁!你怎麼能這麼狠!你這個兇手!”他竟然因爲自己與殷蒲獨處而將他害成這樣,他竟然是這樣的兇殘。
喬燁不理會她的踢打,繼續對她狠戾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是你!我最討厭不忠,你剛好觸及了我的導火索!”他那麼愛他,現在的自己,已不是原本的自己,但他停不下手。
她被他弄得生疼,擡手去企圖掰開他的手指,一邊道:“他是我的朋友,他有困難的時候我幫他有錯嗎?”
喬燁突變得沉默,放掉對她的鉗制,冷冷道:“你心裡始終給他留着一席之地難道不是嗎?”他說出了他的懷疑,他長時間以來的心結。她的心裡,總有一片角落自己未涉及,直覺告訴他,就是殷蒲的位置。
“我說不過你!我走還不行嗎?”謝雲舒雙手往他胸膛一推,憤憤道。
喬燁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怒道:“你別想逃,跟我回去!我總能把你調教乖!”
謝雲舒似乎感覺到他話中的意思,更加奮力掙扎,“你走開!我不跟你回去,你這個兇手!”
“哼,這可由不得你!”他將她箍進懷裡,頓時她雙腳離地,動彈不得。
殷蒲痛心地看着這一幕爭執,無奈道:“雲舒,那天你就應該跟我走,原來你就是落進了這樣一個惡魔的牢籠。”
喬燁聽他插話,用眼睛瞪他,“你給我住嘴!你已經敗在我手下,你沒資格再說話!那天我沒讓秘書弄死你就是對你手軟了!”
謝雲舒無力地鬆了全身,她掙扎不動了,她覺得自己整個人沒理由地累。原來男人的怒火能這樣熾熱,幾乎讓她燒的蒸騰。
“喬燁,你爲什麼要這樣,你爲什麼這樣狠心,狠得像惡魔。”在她的印象中,他總是對自己溫柔,不料他的另一面,竟然是這樣。
喬燁扭住她的手腕,“是你逼我的,走,跟我回家,以後沒我的允許你不準出門。”不顧她的反應,直接走向門邊。
謝雲舒被喬燁拖着出門,轉頭看躺着的殷蒲,心如刀割。他肯定在恨自己吧,是她與他接近將他害成這樣的。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成爲了喬燁手下的羔羊,即將如殷蒲一樣任他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