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尹還在想着以後要如何翻身做主人時,手機突然響了,在這寂靜的漆黑的房間裡,真真把她嚇了一跳。
“喂!”所以,她語氣十分不善,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惡言相對了。
“斯尹,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馬上給我過來!”
斯尹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對方就掛了電話。她試圖想通過聲音辨別到底是誰,可是印象中認識的人似乎沒有這把聲音,只知道是個男的。然後纔想想他的話,說到報答的字眼,她想最近唯一欠的人情就只有一個人。
最後她看了看通話記錄,果然就是那個一牆之隔的人,只是他的聲音怎麼變了,難道是月圓之夜要變身?他說的報答,該不會是他變身後獸性大發,需要她幫忙滅火吧?她可是寧死不屈的!
斯尹扭扭捏捏地硬是拖了一段時間才走到陸文昊的房間,敲了敲門,聽到傳來低沉的應聲,她才禮貌地打開門。
本來以爲裡面會是一個全*裸的色狼等待着可憐小白兔上門的畫面,一看,斯尹承認自己思想有時候太過不健康了,分明是一隻病懨懨的貴賓狗。之所以說是貴賓狗,是綜合了他的身份和他的膚色,與貴賓狗無異。
“怎麼了?”斯尹稍稍走近了一點,看到他臉頰有點通紅,“發燒了嗎?”難怪剛纔吃晚飯的時候沒什麼胃口,她還以爲是自己廚藝有問題,原來是他有問題。
陸文昊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然後說,“我要吃藥。”
斯尹其實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聽到他這把帶着磁性又可憐兮兮的聲音,斯尹二話不說就去翻箱倒櫃地找出退燒藥,喂着他吃。
他說冷,斯尹就把自己的那牀被子也拿了過來;他說渴,斯尹就馬上給他倒水;他說餓了,斯尹又煮了白粥。
一整晚下來,他睡在牀上倒舒坦,斯尹卻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但是還是用了最後一口氣抱怨道,“這麼大的人也不會照顧自己,還發燒!麻煩!”就差手指沒戳在他的太陽穴上。
她沒想到陸文昊沒睡着,竟然還聽到她的話,馬上就氣得掀開被子罵道,“你也不問問是誰把我搞成這樣的?是誰晚上睡覺
不開暖氣?”
斯尹一愣,沒想到罪魁禍首是自己啊。他們南方人哪裡習慣開暖氣睡覺啊,他一個北方人不該這樣責備她的,更不能以此爲藉口奴役她。
似乎是知道斯尹吞進肚子裡的話,陸文昊繼續罵道,“不開暖氣都算了,誰這麼大的人晚上睡覺還搶被子!”
好吧,他說的都有道理!可是她不想的呀,於是扁着嘴,半委屈半服從地做好一個傭人的本分,把陸大少爺照顧得妥妥當當纔是明智之舉。
斯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爬上*牀的。反正第二天早上被手機吵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睡在陸文昊的牀上,還有,睡在他的身邊。
他的手機響個不停,他不接,卻不耐煩地吩咐她道,“快接電話!”
斯尹無奈,只能伸手把電話拿了過來,禮貌地開口,“喂,你好!”
對方似乎一愣,該是沒想到一大早會是個女人接的電話,然後才說,“Max呢?”
原來是個女人,並且是個態度不好甚至有點怒氣的女人。斯尹覺得對方並不好惹,所以誠實地回答道,“他在睡覺。”
“你是誰?”對方咄咄逼人地問道。
我是誰?斯尹覺得自己應該想清楚再回答這個問題。這女人一聽就不是善類,估計是這個男人惹下的情債之一,爲了避免以後自己的生命財產出現什麼意外,這渾水她可不想趟。所以幾秒鐘之後,斯尹說,“傭人啊!”
於是,從那一刻開始,斯尹徹徹底底地淪爲一名傭人。
掛了電話,斯尹見陸文昊醒了,臉色比昨晚要好,神色也輕鬆了,於是問,“我怎麼在你牀上?”
陸文昊輕揚嘴角,反問,“你怎麼在我牀上?”
斯尹想來想去,記憶只到自己迷迷糊糊地睡着,後面就斷片了。她想,大概是自己爬上*牀的。就像一個在沙漠迷路的人渴望水源,她一個被周公纏上的人也渴望舒坦的牀,於是自己爬上來了。
不過見陸文昊也沒有和她計較的意思,她很聰明的瞬間就消失在主人房裡。她記得的,從昨晚開始,這房間就叫主人房,是主人住的
,而她這個可憐傭人,只能住傭人房。
陸文昊看着斯尹離開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就揚起了。從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斯尹這個女人十分有趣。之後的每一次,面對他的捉弄,她總是輕易地被激怒,惱怒的神情偏偏又帶着點女人的嬌羞,是有那麼點吸引他的目光停留。
昨晚在她的照顧下,他很快就恢復精神了。午夜醒了一遍,睜開眼,看見勞累的她趴在牀邊就睡着了。她的樣子多少讓他有點心軟,所以便大發慈悲地把她抱上*牀了,免得到時候她着涼了,他反失了捉弄她的興趣。
至於她剛纔說的話,傭人?陸文昊摸摸下巴,笑得格外邪惡,他感謝斯尹爲自己的身份重新定位。如果以後不好好奴役她,豈不是辜負了她自己的一番好意?
之後如果奴役她的事,陸文昊需要點時間去籌備。可是現在他想知道到底誰一大早給他打電話,打擾他的清夢。
拿過手機查了一下聊天記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不過剛纔他隱約聽到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陸文昊回撥了電話,很快就有人接起並且在他開口詢問前已經先講話了:“Max?!”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單詞,可是陸文昊還是認出了她的聲音,是白雅妮。這個女人和他斷了聯繫整整三年之後,又出現了,只是不知道她從哪裡找來他的電話。
“Max,是我,Yanni。”
“我知道。”
“Max,你過得好嗎?”
陸文昊太瞭解這個女人了,她消失了這麼久,突然給他打電話,絕不是單純地爲了問他一句過得好嗎。
“講重點!”陸文昊無意與她糾纏,以前的他是想和她玩才樂意奉陪,現在的他找到了更好玩的事了。
許是沒料到他的態度如此冰冷,電話那段停頓了幾秒,傳過來的聲音明顯地變得委屈,“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回來了,現在在廣源市,或許我們有時間可以出來見一面。”
“改天吧,我有事忙,再見了。”還沒等對方有反應,陸文昊已經掛了電話。
不能說陸文昊是冷血,只是有些麻煩還是少惹爲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