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着說道:“大司馬,你說朕如此的大張旗鼓的出巡能起到什麼作用?”
皇帝的一句話,讓大司馬李偉峰愣住了:是啊,皇帝此次出巡,說的是體恤民情國計。如此的大張旗鼓、人盡官知,皇帝看到的只是民生政績的虛假表象,根本就達不到真正得知國情的地步,反而有點勞民傷財的意思在裡面。
但是,皇帝即然已經出了皇宮,那麼,自己就有責任保證他的安全。
這皇帝、皇后的兩人要微服私訪,當多派出些武藝高強的護衛隨同。
李偉峰雖說是文王爺李子其的親兒子,皇帝的親老舅,一直在兵部任職。但他卻不是一個守舊之人,對自己的外甥做了皇帝一事從沒抱怨過,反倒非常欣賞這個想有些作爲的皇帝。他曾經帶着大軍前去增援皇帝御駕親征前線,對皇帝堇的勇敢無畏那可是親眼所見。
想到這裡,李偉峰說道:“陛下,那臣派給您一百個護衛隨駕可以嗎?”
“什麼,一百個護衛?大司馬,你這是讓朕微服私訪啊還是外出打架?不行,最多十個護衛就行了,再多朕一個也不要啦!”皇帝提高了些許聲音說道。
“陛下,十個護衛太少了,要不,五十個吧?”李偉峰讓了一步。
“不行,太多了,二十個吧!”皇帝也退了一步說道。
“四十個?”
“二十個!”
“三十個?再少了不行……”
“二十個!多一個也不要!”皇帝堅決的說道。
李偉峰帶着一種哀怨的眼神瞪着皇帝,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也好,那,陛下,臣去安排了。”
皇帝見李偉峰出了屋子,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後面的屋子走去。
皇后正在這裡收拾着東西,見皇帝進來,連忙上前低聲問道:“咋樣?”
“成了!嘿嘿,你可不要小瞧了你男人啊,俺可是堂堂男子漢呢!”皇帝把胸、脯子一挺說道。
接着皇帝拉着皇后坐到了牀上說:“嗨昕兒,國舅要給咱派二十個護衛跟隨。不過這樣也好,咱在前面買東西,他們在後面會帳,俺看啊,最遲明天咱們就可以和大部隊分開了。”
皇后興奮的小臉兒通紅,嘴裡一個勁地叨唸着:“小流氓,你說我們出去以後該怎麼稱呼你呢,總不能再叫你小流氓了吧?聽俺爹都是叫俺娘‘喂’,俺該叫你啥呢?”
皇帝一把將皇后摟進了懷裡笑着說:“你個笨娘們啊,俺是你老公啊,就叫老公吧!”
“那不成,百姓們都是稱爺爺才叫‘公公’呢,俺要是這麼叫你,人家以爲俺是拐賣人口的呢。”皇后伸出手去在皇帝的後腰眼上輕擰了一把。
皇帝故意提高了嗓門叫道:“嗨,你這是在謀害親夫啊知道嘛,再擰下去這後腰上的皮都起繭子啦!哎,昕兒,還是叫俺小名吧。”
“噢,你的小名不是叫‘流氓田’嘛,叫出去不好聽呢。”皇后壓低了聲音說。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的,最後終於把各自的稱呼定了下來:皇帝叫皇后爲內人;皇后叫皇帝爲當家的。
第二天,李偉峰帶着幾十個護衛來到了皇帝住的院子,讓皇帝從這些人裡面挑選出帶着的人。
皇帝在屋裡睡覺還
沒起牀,就由皇后來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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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過來選過去的,皇后留下了二十六個護衛:她實在是挑不出來了,因爲這些人都是大司馬李偉峰已經從上百個護衛裡挑出來的精英嘛。
李偉峰見皇后挑了二十六個護衛,也是很高興:多帶上一個人,皇帝和皇后的安全就會多一分把握。
他跟皇后說好,等皇帝起了牀,還有事向皇帝秉報。
大概是旅途坐着馬車累了,皇帝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杆才醒。
午膳擺了上來,皇帝邊吃邊聽皇后說着挑選侍衛的事。
對於皇后的做法,皇帝也是很讚賞的:多上他幾個侍衛,就當是大戶人家的“富二代”外出遊玩唄。
他當然知道皇后多挑幾個侍衛是爲了他的安全着想。
皇帝派人去叫李偉峰。
兩人商量着今後的行程:皇帝、皇后一行先去邊城看望一下多年未見的父母,然後轉道沿着海邊向帝國海軍基地。
這樣一來,李偉峰就能知道皇帝的最終行程到哪,就算是一時找不到皇帝的蹤影也不用擔心。
對於隨同出巡的各司衙官員們,李偉峰安排他們依舊按照預定的路線行進,反正只要不說皇帝召見哪個地方官,那地方上的小官們也無緣得見皇帝的龍顏嘛。
不過,李偉峰沒有忘記交待皇帝:不要過於偏離大城鎮,以免出現危險。他會讓侍衛們在皇帝所經過的沿途等候,隨時接應皇帝和皇后。
當天下午,二十幾個騎着馬的大漢護着二輛馬車離開了尉城,向着城門方向駛去。
其中一輛馬車裡坐着身着便裝的皇帝和皇后,兩人各自把着一個車窗向外看着,不時地小聲說着話:“嗨,昕兒你看啊,那些店鋪都開門營業了呢。”皇帝有些興奮地低聲叫着。
“嗯,那邊那個茶樓裡的人好多啊。”皇后說。
“呵呵,昕兒內人,看來咱們還真是做對了呢,要是這城守得知朕……俺要走,還不又得戒嚴啊,哪裡可以看到有人在大街上逛呢。”皇帝說。
“是啊,你看那邊還有乞丐呢……唉,到哪裡也有窮苦人啊。”皇后說。
騎馬的大漢們和二輛馬車駛出了城門,向着南方奔去:皇帝要回邊城看望父母。
雖然,在他的意識裡,吳尉靖和吳李氏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可在世人眼裡,他們還是皇帝的親生父母。
沒有了這層關係,那李子其也不會將皇位讓於外人。
從一定意義上來講,沒有吳尉靖,也就沒有地球人吳曉佳的今天。
所以,這名義上的父母還是要尊敬的。
馬車在山路上飛奔着,揚起了塵土。
一路上,皇帝、皇后二人跟二十六個侍衛混熟了。
起初,侍衛們對皇帝和皇后的平易近人感到很好奇,雖然他們都是皇宮裡的侍衛,卻是很少有機會跟皇帝見面,更不用說近距離的交談了。
因爲皇帝不想擾民,這一行人基本上是曉行夜宿,順着向南的官道行進着。
邊城高大的城牆遙遙在望了。
進了城後,一行快馬和馬車穿過街道直接停在了吳府大門外。
有侍衛跳下馬來向院子裡走去,不一會兒,吳李氏和管家迎了出來
。
皇帝和皇后兩人從馬車上下來,跟着吳李氏向院門內走去。
這吳李氏雖說人已到中年,卻是注重保養,顯得甚是年輕。
自從當年寶貝兒子從病中甦醒後,她一直難以接受新兒子的一切。
從京城返回邊城後,吳李氏又生下了一個女兒,現如今也快十歲了。
皇帝登基大典之時,只有父親吳尉靖前去京城道賀,也是很快就返回了邊城,父子二人也很少有言語交流。
吳夫人讓人去衙門叫吳尉靖回來,皇帝說讓她不要聲張,她也僅只是跟家丁說讓跟吳尉靖返家有要事,其它的也沒敢多說,畢竟現在兒子是皇帝,又是微服私巡而來,消息傳出去恐對皇帝的安全不利。
家還是那個家,只是有些許的陌生。
皇帝命人將另一輛馬車上的禮物擡了進來,他和皇后坐在吳府的堂屋裡跟吳夫人述舊:“母親最近身體可好?妹妹上哪去了?”
皇帝有一達無一答地跟吳夫人說着話兒,皇后在一邊看着暗自好笑:無論怎麼看,這小流氓跟他的母親好似兩家人一樣,不知他從小是怎麼跟他母親相處的?
爲了不讓皇帝過於尷尬,皇后向吳夫人說道:“婆婆,您得了空帶着妹妹去京城玩吧,京城現在可大變樣了呢。”
吳夫人笑着回答:“嗯,總是想去,一直就沒得空閒,小容皇帝之妹也常吵着要去皇宮裡看看呢。”
吳尉靖從外面進了屋,他一見是皇帝和皇后來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這兒子做了皇帝,父親可就是太上皇了。可是在咱吳家可沒有這個規矩,這兒子是兒子,父親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他的一方城守,沒得什麼太上皇位給他坐的。
這君臣之禮數萬萬不能少。
但是,現在皇帝和皇后身着便裝,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行禮:這父子當是兒子向老子行禮,君臣呢,當臣向君行禮。
皇帝見吳尉靖呆立在了門口,心知他不知該如何行禮之事,當先從椅子裡站了起來,拉着皇后的手向父親走了過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傳統孝道還是要講的!
吳尉靖一看皇帝站起身向自己走了過來,連忙彎腰行了一禮,卻被皇帝兒子上前一步攙扶住了:“父親,無需行此大禮,快請坐下歇息吧!”
這一句“父親”的稱呼讓吳尉靖感動的老淚縱橫,他任由兒子拉着手走到了椅子前坐下,不時該如何開口。
正在此時,房門外跑進了一個小姑娘,她長得美麗無方,比之皇后的長相毫不遜色,還有一種萌萌的令人心動的小女兒態。
小萌萌女大概就是吳夫人嘴裡說的女兒“小容”了。
吳尉靖一見女兒進了屋,向她招了招手說道:“容兒,過來,這是你哥,快點上前見禮!”
“爹,娘,我哥不是皇帝嗎?他”容兒好奇地盯着皇后看着,對這個美麗的女人心生歡喜。
“呵呵,容兒過來,讓哥哥看看!父親、母親,可否讓朕將容兒帶至京城?”皇帝見妹妹實在是太萌的令人喜愛,隨生出想帶她回京城的願望:在這邊城小鎮,如此的花朵也會長成凡夫俗女,不如讓妹妹進宮,那裡有太學府的大學士可以教導她,將來找個良品的王公貴族嫁出去,也不枉兄妹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