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丹王子也跟着站了起來:“多謝郡主賞光,這是我吃的最開心的一頓飯,要是能一輩子都這樣再好不過了。”
“哈哈…”謝瑾瑜大笑:“東丹王子你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謝瑾瑜和東丹王子兩人笑着往外面走去,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然後再三皇子府中,卻是陰雨濛濛。
砰……
這是今日三皇子府中最平常的聲音,本來大年初一是一件很喜慶的事情,但今日對於三皇子宮殿中的下人來說,卻是最黑暗的一天。
在次一聲杯子摔落在地的聲音,站在屋子裡面的宮女刷的一下跪在了地上:“三皇子殿下!”
“你們給我滾,滾遠一點!”三皇子指着外面,一臉的陰沉。
宮女們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忙爭先恐後的往門口跑去,深怕跑的慢了一點,便再也出不去了。
“將剛纔跑出去的宮女全部拖出去杖斃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說出來的話卻是和這好聽的嗓音格格不入。
緊接着,便是一聲聲犀利的尖叫:“饒命啊,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回答她們的表示棍棒責打的聲音,一聲聲慘叫聲,訴說着殘忍。
而這個下令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歐陽沐,三皇子身邊的得力宮女。
此時歐陽沐現在門口,眼神落下之處正是一個打扮香豔的宮女身上,眼底深處,一絲狠歷讓人看了膽戰心驚。
不過片刻,便聽歐陽沐便換了一副表情,一臉的溫順:“三皇子殿下,別生氣。”
“你看看你看看,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三皇子見歐陽沐來了,面部表情這才放鬆了一點,丟給了歐陽沐一個摺子,氣氛的說到。
歐陽沐接過,看了一眼,然後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面:“這件事也並不是闆闆叮叮的。”
“哦?那麼說這件事還有轉機?”三皇子心裡一喜,他正爲這件事犯愁。
“百樂公主對三皇子殿下有意,只要這個時候你去找百樂公主,讓她對皇上說賜婚一事,然後你藉此機會留住太子,這中間都是時間。”歐陽沐輕笑,說出的話雖然依舊輕淺,但是卻一片駭然。
而三皇子並沒有看見,而是挑眉:“這並不能阻止父皇的意思。”
“但我們能贏得更多的時間準備,只要準備充分,我們也能漁翁得利。”歐陽沐一臉的高深莫測。
卻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宮女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說到:“稟三皇子殿下,百樂公主求見。”
說曹操曹操就到,此時三皇子和歐陽沐對視一眼:“讓她進來。”
“奴婢下去給殿下和三皇子備茶。”歐陽沐輕輕的一俯身,然後便走了出去。
而百樂公主卻從外面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三皇子殿下,我好想你。”
三皇子輕輕一笑:“我正想去找你呢,沒有想到你就來了,咱們還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有了歐陽沐出的點子,此時三皇子心情舒服了很多,笑起來也自然了許多。
這對於墜入愛河的百樂公主來說,看啥都是好的,見三皇子對着她笑,就好像是全世界都在對着她笑一般。
“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嗎?原來心有靈犀是這種感覺。”說道這裡,百樂公主的臉蛋突然紅了。
三皇子輕輕一笑,來到百樂公主的旁邊,溫潤的口氣輕輕打在百樂的臉色:“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三皇子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我皇兄說,只有彼此喜歡的人,纔會心有靈犀的。”此時的百樂公主就猶如一個小孩子一般,含苞待放,羞澀的不要不要的。
“呵呵……難道非要我說出來公主你才能知道我的真心?”一切剛好和三皇子的計劃那般,沒有任何的違和感,順理成章。
“嘿嘿,不是啦,我知道了。”說完,百樂公主突然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三皇子:“那我現在就去給皇上說。”
三皇子乍一聽,愣了好一會兒,片刻才說道:“百樂公主覺得好就好,剛好趁着新年,咱們喜上加喜。”
“好耶!那你等着我。”百樂公主說完,便飛也似得衝了出去。
其實她今日爲的也是這件事情,她已經和皇兄說好了,皇兄也已經同意了,本來她能早一點來的,但心中實在是不好意思,磨磨唧唧一直到了現在,才終於走了來。
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卻是,她本以爲三皇子不會同意,或者會推脫什麼的,誰知道卻答應的這麼爽快,此時此刻,她恨不得快一點跑到御書房,然後告訴皇上這個消息,她真的迫不及待了呢。
而三皇子宮殿中,歐陽沐端着茶水前來,看着空空的屋子,裡面只有三皇子一人,挑眉:“百樂公主人呢?”
“請旨去了。”三皇子伸了一個懶腰,一早上的陰霾到現在是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還真是速度,歐陽佩服。”歐陽沐嘟着嘴,帶着一股酸味兒。
而三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歐陽沐的身邊,只見她輕輕的摸了摸歐陽沐白嫩的臉蛋:“放心,本皇子不會虧待你的,誰也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歐陽沐羞澀一笑:“討厭。”
“哈哈……”屋內想起三皇子爽朗的笑聲。
沒多久,聖旨便傳來了,自然,聖旨一下,也不過是一陣風的時間,整個京城都知道,白國來的公主終於選到夫婿了。
暗潮洶涌的榮國公府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是國公府的四公子謝瑾瓊,每日裡都繃緊着一張皮,生怕百樂公主一不小心看上他了,娶這麼一個活寶,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所以當他知道百樂公主看上的人是三皇子,他幾乎快要高興的瘋了,急忙來到謝瑾瑜的院子。
謝瑾瑜也剛好回到寶玉閣換了衣服,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便被謝瑾瓊給轉的暈頭轉向。
“四哥,你在幹什麼呢!”謝瑾瑜暈乎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