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爺爺書房裡面的那個美人是誰?是奶奶嗎?”左輕歡向林靜嫺撒嬌的問道,秦政書房裡有一副,秦挽舒書房裡原本也有一副,自從自己不讓秦挽舒掛之後,她倒是乖乖的收了起來,但是左輕歡還是很好奇畫中的美人是誰。
林靜嫺搖頭,畫中人並非是婆婆。
“據說,那幅畫的原型是林章。”挽舒也臨摹過一副,她覺得好看,便拿給母親看過,母親驚呼這畫裡的人很像當年的林章。
“林章是誰?和林家有關係嗎?”秦挽舒也起了好奇。
“那個林章是東臺的林家,和我們西臺的林家沒有關係,東臺的林家曾經比我們林家和秦家還要風光,據說世代出的都是妙人,不過子嗣凋零,家道日況越下,到了林章便只剩一個孤女,家境已有些貧寒,但是到底是書香門第,林章天資聰慧,文采風流,氣質非凡,生得和嫡仙似的。林章先是嫁給趙巖爲妻,後隨夫家遠遷,不過聽說趙巖英年早逝,迫於世道壓力,林章被迫改嫁嫁了,到底改嫁何人就不可而知了,畢竟戰亂的年代,自己暫且難保,哪裡還會閒工夫關心他人。”林靜嫺也只是聽過母親提過一兩次。
“那個林章當真那麼不凡?”左輕歡覺得這個林章名字有點耳熟,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聽過。
“嗯,挽舒的外婆也就見過林章一次,說那是一個讓人見過一次的人終生難忘的女子,如玉之溫雅,如清水之透徹,如仙人之不俗,可惜生在了亂世。”母親從來沒有給過人這麼高的讚譽,就可想而知當年的林章何等人物了。
“那她和爺爺?”既然把畫擺在書房了,那必定仰慕人家。
“並未聽說公公和林章有過交集。”具體,林靜嫺也不清楚,而且這些都是成年舊事,若不是那次給母親看挽舒臨摹的畫,母親感嘆提了幾嘴的話,誰還能想得起林章呢?
秦政也只見過林章一次,一次足矣驚豔一生,這個豔並非容貌的上豔。即便今時今日,秦政都能想起那一次的驚鴻一瞥,那一眼生出了濃濃的失落,恨不得逢君未嫁時。秦政和林章並無交集,不過是秦政一見鍾情的惋惜而已。
“秦挽舒!”躺在牀上的左輕歡突然驚呼出聲。
“怎麼呢?”剛閉眼的秦挽舒被左輕歡的突然驚呼嚇了一跳。
“林章好像是我外婆,小時候我媽說過一次我外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努力回憶後,纔想起來我外婆真的叫林章,那玉鐲就是林章留給我媽的。”左輕歡興奮的說道。
秦挽舒詫異的看着左輕歡,以前她調查左輕歡的身世,到左豔就差不多了,左豔什麼來歷,還真的是不知道。
爺爺和自己擺了那久的女人,竟然是左輕歡的外婆,冥冥之中,好像註定了會牽扯在一起。
“我很難想象那樣的林章怎麼會生出我媽那樣的女兒呢?”左輕歡感嘆的說道。
“本來母親和女兒就是獨立的兩個個體,並不會相同。”秦挽舒擡起左手的玉鐲,右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從左輕歡送給自己之後,自己就一直戴在手上,想來她和左輕歡的緣分還是林章牽引的。
“你說你爺爺會不會是暗戀我外婆,然後把你照我外婆的樣子培養的吧?”左輕歡異想天開的問道。
秦挽舒想了一下,其實確有幾分這樣的可能。
“秦挽舒,我們真有緣分。”左輕歡感嘆的說到。
“嗯。”秦挽舒伸手攬住還處於興奮狀態的左輕歡的脖子,提醒左輕歡該睡了。
左輕歡把臉埋進秦挽舒胸口,蹭了一下秦挽舒的柔軟,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左輕歡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不管她和左輕歡之間有什麼樣的牽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現在在一起了。
“秦挽舒,好像連名帶姓叫你很生疏。”有一天,左輕歡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我習慣了。”秦挽舒倒不是很在意。
“要有個暱稱纔好,秦兒、挽兒還是舒舒呢?”左輕歡肉麻兮兮的問道。
秦挽舒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好像都豎了起來。
“你照舊就可以了。”秦挽舒覺得沒什麼不好,左輕歡用那種親暱的語調喊着自己的名字時,她並不覺得生疏。
“一定要有個暱稱纔可以。”左輕歡在暱稱問題上倔了起來。
“挽舒,家人都這麼叫。”秦挽舒覺得自己對在後面加個兒字確定很無愛。
“家人和愛人不一樣啦,要專屬的纔可以,雅典娜可以嗎?小雅、小娜?”左輕歡對秦挽舒的愛稱還真的認真上了。
“不行!”秦挽舒斷然拒絕,她覺得左輕歡好像越扯越離譜了。
“親愛的、寶貝、honey,你喜歡哪個?”左輕歡興奮的問道。
“還是秦挽舒吧。”秦挽舒覺得不知爲何,聽左輕歡肉麻兮兮說着那些愛稱,毛孔就會聳起來,她果然不喜歡太露骨或者太熱情的表達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想起,老爺子房裡的那副畫還沒交代,就再加一小章的番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