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狠狠甩開他的手

對於白凝的猜測,蒼梧心中是相信的,雖然聽起來十分的不可思議,但以他對白凝的瞭解,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大驚失色,更不會空口胡說,心裡也對這未知的災難感到驚慌,若是真的有什麼災難,那他們部落要怎樣才能避開。

對此,兩人心裡都沒有底。

第二天一早起來,白凝下意識的讓烏瑪做吃得時少做了一些,萬一災難來臨到時候食物肯定特別的匱乏,現在少吃一口,到時候說不定就能救命。

“蒼梧,等會兒我想帶幾個人出去打獵。”

這話纔剛剛說完森林裡就響起一個焦急的聲音。

“凝,不好了,着火了,燃起來了。”

阿飛遠遠的從樹枝上蕩下來,高亢中帶着驚慌的聲音宛如一把利劍,頓時響徹雲霄,打破了蒼梧部落清晨寧靜的氛圍。

着火了?

白凝心頭一沉,放下手裡的肉,站了起來,看着驚慌的跑過來的阿飛。

“阿飛,什麼事,哪裡着火了?”白凝的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的聲音在發抖。心中祈禱着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樣。

然而事實證明人越是不想發生什麼,而就越要發生什麼。

阿飛剛走到蒼梧部落,就叫開了“森林着火了,就在遠方,荷葉讓我來通知你們,快逃吧,天神發怒了要燒死我們。”

阿飛的話宛如一個平地驚雷,霹在蒼梧部落的上空,白凝都有些發懵。還是蒼梧最先反應過來看着阿飛:“在多遠的地方?”要弄清楚方向他們纔好逃,被急吼吼的逃命卻逃到了正燒起來的地方。

阿飛驚慌的心情在蒼梧沉穩的聲音下慢慢穩定下來,深吸了口氣,才緩緩開口:“就在太陽升起來的地方,很遠,在天邊,我們爬到樹頂去採集時看到的,白白的煙,快逃吧”

在語言和形容詞匱乏的原始社會。阿飛的形容基本沒有具體的數據,但也透露了兩個信息,那就是火災來自東方,火勢相對還有點遠,白凝也從這一震驚中反應過來了,看着還處於呆愣中的族人,大吼一聲“還愣着做什麼,去拿食物。”

說完轉頭看着神色驚慌的阿飛:“阿飛,你也進去拿一些吧。能拿多少拿多少”

逃,是白凝此刻唯一的想法,可是整個漠河都是森林,大火來了往哪兒逃,擡頭看了眼晴空萬里的天一點也沒有要下雨的意思,不下雨他們能逃到哪裡?

原本正處於呆愣的族人們被白凝這一嗓子一吼頓時反應過來,一時間哭聲四起,一些人開始往蒼梧部落外跑去,有一就有二。更多的人在蒼梧部落逃竄開來。

這些人都是蒼梧打下來收服的小部落,天災來了,就快活不成了誰還聽蒼梧的命令,都往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逃去。

對此,白凝和蒼梧都沒有阻止,她們逃難不可能帶走所有的人,既然他們要走,那麼她也沒有必要留他們。

一陣逃竄,最後只有十人留了下來。

看着留下來的十人,蒼梧沉聲說道:“既然留下來,那麼我不允許下一次還有人逃跑。”蒼梧部落的族人早在聽到白凝的那番話後回了石洞拿吃的去了,留下來的十人聽到蒼梧的聲音後深色一秉,都應了下來了。

不過片刻功夫進去收拾的人已經出來了,每個人的手裡都是用獸皮裹着拎起來的食物,塔娜挺着個肚子手裡還拎着白凝的揹包,眼裡是抑制不住的驚慌。

白凝連忙把東西接過來,看到她眼裡的驚慌,伸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寶貝兒,別怕”說完目光往她身後一掃:“墨瓷呢?”以往因爲白凝叮囑要看好塔娜的肚子,墨瓷一般都是跟在塔娜身邊的,可如今塔娜拎着她的大揹包卻不見她人。

聞言,塔娜也往後一看,沒見到人頓時急了:“剛剛就沒看見她。這個小女人這時候跑哪兒去了。”

塔娜的話讓白凝心頭一沉,之前因爲其他部落的人逃竄起來她也沒有管他們,這人不見了,白凝順着格力部落的方向看了去,這小姑娘肯定是聽到消息後給雲芒他們報信去了。

原本白凝也沒有不管雲芒他們部落,但是她是準備讓蒼梧安排個男人去的,可是不曾想墨瓷這小姑娘竟然去了,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要追也不可能了,既然墨瓷去了,那也只能讓她去了,只希望雲芒能安全的把人給她帶回來。

白凝的包還有很空的位置,白凝跑到曬藥材的地方把一些常用的藥草全都塞進了揹包裡,一路逃難就算他們有幸能夠活下來。到時候隨之而來的肯定是疫病,沒有藥材到時候他們依舊逃不過一死,那時候的多冤啊,而且塔娜一個大肚子在逃亡的路上各種可能都有可能發生,思及如此,白凝的眼中劃過一抹擔憂。

那邊蒼梧卻到了窩棚邊,雀花鳥和野雞被他放了,一打開窩棚的門就快速的跑掉了,被關着的山羊被蒼梧用繩子套在了脖子上,然後在石洞裡拿上了弓箭和石刀,其他只帶着食物的男人們一見蒼梧拿着武器紛紛都把武器帶在了身上。

一切都收拾好的時候,部落不遠處的大樹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白凝擡頭一看,果然是荷葉帶着族人來了。

“凝——你們準備往哪裡逃?”荷葉兩步就從樹上躥了下來,她的背上揹着尤尤,一落地就衝白凝大聲的喊了起來。

往哪兒逃?她也不知道啊,她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第一次。白凝感到深深的而茫然。

收拾好東西的蒼梧聽到荷葉的話後,牽着山羊走過來:“往漠河逃,那裡有水。”

蒼梧的話彷彿?夜裡的一盞明燈讓彷徨的衆人眼前一亮,是的,除了逃到漠河他們去路可走,可問題又來了。

白凝看着蒼梧:“你知道怎麼才能到漠河嗎?”

頓時蒼梧沉?了,白凝看荷葉,荷葉也搖了搖頭:“我們部落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卜卜山不知道漠河到底怎麼走。”

一時間氣氛又陷入了低迷,不認識路怎麼走?在森林裡亂竄到時候不僅浪費體力,要是迷路了他們也是死路一條。

這時蒼梧牽在手裡的兩隻山羊卻已經不管不顧的亂竄起來,卻又奈何被拴住跑不掉,看着亂竄的山羊白凝雙眼一亮。

“我們就跟着山羊走。”

山羊是從森林裡捉回來的,對於危險有着天生的靈敏,野生動物的警覺性還在。

蒼梧對於白凝的話沒有任何異議,而荷葉也是點了點頭二話沒說就跟部落的族人吩咐了一聲,聞言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決定的方向,所有人都不在遲疑,整裝好東西就開始出發。

“扎木赫,看好你的女人。”

臨走時白凝不放心的看了眼塔娜,不忘反覆的叮囑了扎木赫一遍,在這裡白凝最爲放心不下的就是塔娜了,大着個肚子。

得到了扎木赫的回答白凝才放心的回頭,從荷葉身上接過尤尤,她下意識的忽略了飛人部落裡出來的人並沒有那麼多,老人和傷患都不在這裡。

蒼梧牽着山羊跑在前面,族人跟在身後,飛人部落依舊在樹上盪漾,山羊跑過的地方基本沒有一條路都是在森山裡穿梭,一路奔逃直到正午所有人停下來吃了東西稍微的休息了一下然後起身又走,一路上森林裡連只鳥都沒有了,一片寂靜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在沒有多餘的聲音。

除了逃命還是逃命,日以繼夜的奔逃讓他們身心疲倦,但漠河到底還有多遠卻要未可知,沒有一人喊累,就連大着肚子的塔娜也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和堅韌。

帶出來的食物在逐漸減少,森林的動物早已經逃走了,打獵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蒼梧部落和飛人部落的食物和整在了一起,男人們已經沒再吃肉,而是從森林裡挖起了草根,白凝看了看分在手上不多的肉把它分給了尤尤,轉身到蒼梧的手裡拿了些菜根放在嘴裡吃起來。

一旁的烏瑪把手裡的肉放到塔娜的手裡然後跟着白凝去拿草根去了。

“凝——”蒼梧面色一沉,聲音因爲長時間趕路而變得沙啞,心裡卻是止不住的心疼。

“我一樣也可以吃草根的,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把食物留給塔娜和尤尤。”

白凝這話一說出口,所有的女人都停下了動作??的把肉放到了包裹的獸皮裡。

塔娜和尤尤卻不肯再吃,紅着眼睛就要去吃草根卻被白凝瞪了一眼,讓尤尤去了拉朵那裡,荷葉他們也都去拿草根去了,白凝走到塔娜身邊。

這一路奔波塔娜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只有那圓滾滾的肚子高高的挺着,只見她雙眼通紅泛着水光拿着肉的手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裡,白凝伸手在塔娜的手背上拍了拍:“寶貝兒,趕快吃,你這不是自己吃而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吃。”說着伸手在她圓滾滾的肚皮上摸了摸:“你不吃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長大。”

聞言,塔娜擡起頭,眼巴巴的看着白凝:“可是大家都沒吃的了。”

“我們可以吃草根,你不行,你要是覺得過不去等你生了孩子你愛吃多少草根都隨你吃。”

“可是,我們能活到孩子降臨的時候嗎?”

塔娜咬了咬脣,問出了在她心間徘徊依舊的問題,荷葉每天都在關注大火燒到哪裡來了。雖然她沒說可從她越來越緊的眉頭就知道大火肯定燒的很快,雖然逃到漠河有水或許就能活命,但是漠河呀什麼時候到誰也不知道,或許他們來不及逃到漠河就被燒死了。

塔娜的話就像一顆炸彈投到了所有人的心中,一直疲於奔命的他們終於忍不住落下了淚,男人還好,尤其是女人已經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聽着耳邊傳來的哭泣聲白凝心裡也忍不住惆悵,可她不相信他們就這樣就死了,想着堅定的開口:“肯定能。我們不但能活着等到孩子降臨,還能活很久很久。”

說完白凝就沒再出聲了,身邊的哭泣聲此起彼伏她也沒再去安慰,人壓抑到了一定的極限總要發泄一下才行,隨着時間的流逝哭聲漸漸的停止了,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白凝靠在一塊石頭上卻久久不能入睡,一旁守夜的蒼梧走了過來,伸手在白凝的頭上摸了摸:“我們一定能到漠河然後活下去的。”

蒼梧漆?宛如星璇的雙眸裡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他的凝這樣美好怎麼會就這樣死去。

感受到頭上的溫暖。白凝擡頭看着連日趕路已經瘦了不少的蒼梧,看着他那堅定的神色,莫名白凝就覺得心安,安心的點了點頭,閉上了雙眼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白凝是被搖醒的,一睜眼就看見荷葉正焦急的看着自己,見她醒來就哇哇的說開了。

“凝,我們部落有人生病了,你能幫忙看看嗎?”

荷葉蹲在白凝的跟前抿了抿脣緩緩開口說道。

被荷葉這麼一搖晃她的瞌睡已經醒了,聽她這麼說連忙站了起來,跟着荷葉去了。

生病的是一個男人,他臉色蠟?,嘴脣已經開裂,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白凝給他把了把脈,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病,就是體力透支了,白凝抿了抿脣。

“他是太累了。”

並不需要開藥。只要能好好休息吃飯就會好起來,可對於她們來說休息卻是最不可能的事了。

荷葉聞言,欲言又止的動了動脣:“不用給他吃藥嗎?”

白凝沉?了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荷葉,他並沒有病,他就是太累了。”她並沒有說謊,這個那人就是太累了,她揹包裡的藥沒有一樣對症的,不對症的藥吃了也沒用,他現在沒有比好好休息一場更好的事了。

頓時,荷葉沉?了。

白凝??的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身邊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起來了然後是做早飯,等吃過東西后那個男飛人依舊沒能起來,走在路上白凝腦海中不斷閃現着那個男飛人躺在那裡絕望的目光,讓他留在那裡是他們部落的決定,縱然白凝心中有一萬個不忍可也依舊沒有阻止,現實就是這樣,他們在逃命,她不是聖母不可能救得每一個人,這樣的情況以後還會發生,只要大火還在繼續,他們沒有到達漠河,就會不斷的有人倒下。

一路上陷入了詭異的沉?。

彼於奔命的山羊也已經累得不成樣子可,可它們依舊在森林裡不停的穿梭,爲了生存而尋找出路,白凝等人山裡溝裡的跟着到處跑,越到後面的路越難走。後面陸陸續續的蒼梧部落和飛人部落又相繼的倒下了三個男人和兩個女人,所有人都變得麻木起來。

食物已經吃完了,看了眼靠在扎木赫身上憔悴的有些脫形的塔娜還有已經收的皮包骨的尤尤,他們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其他人了,最後白凝咬了咬牙摸出匕首讓蒼梧殺了一隻羊,沒日沒夜的奔波逃命,連山羊也已經瘦的皮包骨了,並沒有殺多少肉,但這一次白凝沒有隻讓塔娜和尤尤吃。

在這麼天天樹葉草根她估計等不到大火他們都會死翹翹了,把肉悶熟了分到了所有人的手裡,五六十號人一人也沒分多少。

但也比吃草根好上太多,拉朵把分到的肉分給尤尤,尤尤卻直搖頭沒吃,最後還是拉朵吃了。

白凝吃着手裡沒有味道帶着淡淡腥味的燜肉,第一次覺得竟是這樣美味,小心翼翼的吃着,猛地手上又多出一塊肉來,一擡頭就看見蒼梧站在自己跟前,此刻的蒼梧消瘦的厲害原本豔麗的臉龐上已是鬍子拉碴的,雙眼通紅那是太久沒有睡覺的原因,看着這樣的蒼梧白凝的雙眼忍不住紅了,忍下心裡的那股酸澀把肉塞到了蒼梧懷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敢給我不吃,你不吃我也不吃了。”聲音裡帶着些許咽哽,說着作勢就要把東西放下,只見蒼梧無奈的伸手揉了揉白凝的頭髮:“凝,你瘦了——多吃點,我是男人”

蒼梧的話還沒說完白凝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男人就不是人了?”說完見他不吃,放下手裡的燜肉定定的看着他,一副他不吃她就不吃的架勢,最終蒼梧無奈的那起手裡的燜肉吃了起來。

看到蒼梧吃了,白凝纔拿着自己的慢慢吃起來,剛吃到每一半就聽到旁邊塔娜哇哇的聲音,白凝有些詫異,自從逃亡以來塔娜很久沒有大聲的說話了,她實在沒有精力跟之前一樣整天咋咋呼呼的。今天怎麼炸起來了。

“扎木赫你這個臭男人老孃不吃你的燜肉,你再不拿開老孃一巴掌呼你臉上。”

白凝和蒼梧已過去就看見塔娜紅着眼睛倔強的看着她跟前的扎木赫聲音有些咽哽。

此刻扎木赫手裡還拿着燜肉,聯繫着塔娜的話白凝和蒼梧兩人心裡頓時明瞭,原來是上演着他們之前同樣的戲碼。

卻見扎木赫舔了舔乾裂的脣:“塔娜,你看你都瘦了,你肚子裡還有孩子,你多吃點,我可以吃樹根沒關係的,那個也能吃飽的。”說着又要把燜肉往塔娜懷裡送,卻被蒼梧給拉着走了,嘴裡還哇哇的叫着讓塔娜吃肉。

看着離去的兩人白凝伸手在塔娜的背上拍了拍:“放心,我們一定能活着的。”

這句話像是在告訴塔娜又像是在告訴自己。

聞言塔娜紅着眼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吃過東西,荷葉又上樹看了看火勢,她一下來白凝就忍不住開口問。

然而,她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這火到底燒哪兒來了,還是最後她說了句能看見火光了,聽聞這話白凝心中一秉,能看見火光了就說明很近了。白凝幾乎想立馬讓他們起來繼續逃,可一看到大家都筋疲力盡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開口,稍微休息一下再走吧,否則就是沒被燒死也累死了。

隨便找了個地方靠着一會兒就睡着了。

睡夢中白凝聽見有人驚恐的喊着着大火來了,大火來了,還以爲有人在做夢,可後面一聽不對噌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就看見飛人部落值夜的男人驚恐的盯着他們的後方大叫起來。

白凝順着往那邊一看,可不是嗎?已經能隱隱約約的看見火光了。豔麗的紅彷彿是這?夜裡最豔麗的花朵,盛開在夜空,卻充斥着危險,白凝粗魯的叫醒身邊的蒼梧:“大火燒來了,快起來。”

說話間周圍睡得並不是很熟的人們都醒了,看着那熊熊的火光頓時都大驚失色,驚恐的叫了起來。

“神靈要燒死我們。”

“逃不掉了,逃不掉了”

“。。。。”

驚恐的聲音此起彼伏,荷葉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呆了,之前她看的時候還有那麼遠的怎麼會這麼快。

塔娜緊緊的抓着白凝的手,眼裡充滿的倉皇。

蒼梧抓着白凝的手二話不說的拉着她就跑,一直拽着白凝的塔娜被旁邊跑來的扎木赫抱了起來,族人還在身後可蒼梧已經來不及多想,他此刻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活着,起碼要讓凝活着,一手牽着已經狂躁起來的山羊,一手拽着白凝在深山裡沒有方向的奔跑,在?夜中尋找生路。

這時候誰也管不上誰了,所有人都沒命似的往前跑,跑出死神的範圍,部落的女人在哭泣,可白凝已經分不出精力在去安慰他們,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活着。

白凝一路奔跑彷彿能感受到身後傳來的陣陣熱浪焦烤着她的皮膚,她不由的加快了腳步,然而身後那抹豔麗的紅卻如蛆附骨般如影隨形,離他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白凝的體力已經透支,整個人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氣,無比絕望的看了眼身後,天空已經被染紅,縱然有再多的不甘心,白凝依舊狠狠地甩開了蒼梧緊緊抓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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