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立刻行動

這個世界上最難抓的就是機遇,最難做到的就是立即行動。錯失良機,只因行動太慢,想知道結果,想要答案,那就立即行動。

錯過,只因我們太過迷戀花花世界,玩的忘了回家的路。就像好想家,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回去!太多的理由,太多的藉口,只是很多時候什麼也不能說!

父親走了,剩下的就是自己事情,父親是一個不善於表達愛的人,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或許所有的父子都不喜歡離別的場景,所有的父親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頂天利地,最有效的教育方式就是讓孩子自己學會獨立處事。

在上學的十幾年裡面,父親很少出現在學校門口,也很少接自己回家。不論是颳風下雨,還是自己生病啥的,幾乎找不到父親的影子。

其實一直很在意父親的看法,很在意父親的感受,只是覺得父親一直都不是很在意自己,每次捱打的是他,頂嘴的是他,老師被父親說這不好那不行的也是他。對父親記愛又恨,只是很多時候沒有表達出來。

或許父親會懂,因爲他和父親是那麼的相像;也許父親不懂,因爲他都無法讀懂父親。只有自己最無助的時候,看不到希望的時候,纔會看到父親的影子,就像父親身體撂倒的那一刻,自己學者撐起的那一刻一樣。那股責任心,是父親教會自己的。

找名單,繳學費,找班級找寢室,擺牀,及用麥子換飯票。同其他父親一樣忙碌着,望着這一切心裡暖暖的,感覺這纔像自己的父親。有股熱浪涌入心間,心裡的那股暖流似乎要從體內涌出來,慢慢的暖和着全身,直到最後到達眼底。轉化化成一滴熱淚,在眼圈裡打轉。儘量的剋制着自己,讓其不要流出來。

也伴着一絲恐懼和害怕緊跟着父親,第一次出門,第一次接觸這麼多的陌生人,而且要在這裡一個人度過三年時光。一切都是新的開始,第一次住校,第一次有這種被孤立的感覺,就像自己在後退也不會有後援支持一樣。想要再一次前進,必須付出努力,做出嘗試。

來這裡就是爲了找尋自己,找尋未來的生活。父親送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也是希望能把我住這幾年的時光,將來能走出這片黃土地。農村娃也要進城啊!

必須走出這一步啊!已經長大了是中學生了,總不能老呆在父親的庇護下生活,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天空,屬於自己的生活,父親能給的就是自己選擇的機會,面對抉擇,他沒得逃。在這裡還有很多同莊的人,及同他一樣剛進校門的人,都是新生,都是新的開始。一切都從零開始,沒什麼不好,反過來想想,心裡也就想開了,這以後的日子真的靠自己了。

找到了榜單,及分班表,分在了汴崗三中一(3)班。一直猜測着,哪個人可能是老師,因爲我們都還沒見過老師,直到上課才知道班主任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而且還是自己本莊的,在一個村子。緣分就是這樣產生的,班主任的父親正是他小學時的數學老師。這樣看來就很熟了,說不定還見過呢。心裡更加的踏實,想着未來的日子還是有些迷惑,而來這就是爲了找尋解答。

在那個時候,那個地方,有年輕的小夥子當老師是很少的。好多年輕人都到遠方打工去了,東南沿海,孔雀東南飛早就已經開始了,特別是經濟上的誘惑,有多少人能抵擋的住。不敢相信,特別是在當時的看來,而且是在農村,工資低,福利也不好。主要原因還是鐵飯碗吧,畢竟有了教師的編制,這輩子不用發愁了。所以也有不少人非要往裡鑽,只是那時不懂這些。

連大學都不知道什麼樣子,更別說以後的會做什麼樣的工作了,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只有好好學習,纔有可能進入下一個幻想時代,只有進入高中才有機會進入大學。而進高中更加的困難,因爲一個村每年能上好高中的不上十人,而一個村子能出一兩個大學生就不錯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就是這個道理。窮鄉僻壤的地方誰願意真心實意的留在在這樣的日子裡生活一輩子呢?教育落後,經濟落後,思想落後,就是人心一直再往前看。

其實當時老師是蠻吃香的,因爲師範學院招生的條件比高中還要高,而在師範畢業的學生基本上都是老師。年輕的老師是上級剛分配下來的,全都是師範畢業生,年輕有活力,有新思維,新想法,教學也有新點子,所以這是上天給那個時代的孩子們一個好的機會。新人對新的開始也不錯,只是人生又開始了一段新的旅程。

畢竟是新的環境,又不太愛說話,當時認識的人並不多,到處找自己的班級。不喜歡問陌生人,就自己找,找屬於班級,及屬於自己的位置。認識了第一個同班同學,楊偉光,個子高高的,頭髮長長的,身材瘦高,看上去很像女生。當初還以爲他是學校的老師或是職工呢?也是第一次見男生留那麼長的頭髮,感覺就像見到了新新人類。

因爲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所以也沒有考慮過要怎樣的活着。總覺的活着就要聽父母的話,聽老師的話,從來沒有自己的活法。剛從家裡出來只知道每次理‘茶壺蓋’頭型,身邊的人都是這樣,這麼多年也沒啥變化。所以連理髮都沒有自己的標準跟要求,那麼對其他要求就更別說了,現在想想真好笑!當時的自己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井底之蛙啊,沒見過世面!

在宿舍認識的楊炳南,張耀輝,何俊威等等,儘管大家在一起的日子不長,可是那些記憶還是有的。最喜歡和炳南晚上聊天,什麼都可以說,感覺炳南跟個小姑娘似的,還有看耀輝睡覺時的傻樣,不是流着口水,就是不斷的翻滾。每天老師晚上查崗他們都在裡面偷偷的笑,有人被拉出去跑圈,有人被整的好幾個小時睡不了,而我們習慣性動作就是假睡,等等許多美麗的故事。

後來慢慢的認識了不少人,同學,朋友,有的甚至現在還在聯繫呢,甚至成了自己的知己。很多人都跟自己一樣,來自其他莊子第一次住校,也在這裡認識了一個留級女孩“小妹”。也知道了什麼叫做冒煙的秘密基地,還有什麼叫做打飛機的暗語。在這裡不斷的成長,不斷地學習,好的壞的東西都有。就像不可一世的青春,盡情的浪費,只因什麼都不懂。

當明白的時候,已經錯過了今宵,可是回味依舊清新。

笑容裡彷彿帶着陽光般的溫暖,感覺甜甜的,還有孩子般的稚氣,這或許就是緣分。第一次怎麼見的面依然忘記了,只是後來怎麼就和她還坐前後桌。雖然很近盡,卻還是完全陌生的兩個人。而有些情愫就是這樣慢慢的進行的,由剛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相知。或許緣分就是一點點的開始的,慢慢的滲入,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雖然彼此還是不熟悉,甚至覺得望而生畏。隨着時間的推移同其他同學的關係突飛猛進,從而也知道更多她的信息。一個好脾氣的人,人緣還不錯,很多的男女同學在短時間內都成了自己最好的同學朋友。像方娜子,方豔婷,方華麗,方敬偉等等 ,一起去打開水,一起吃泡麪,一起搶黃豆醬。

還有那些以前的老朋友,顏偉,銀龍,同時也認識了二華等。

在娜子和豔婷那裡瞭解到她們是同莊,名叫娟子,留級生。可能自己天生就是受氣料,好脾氣最易受欺負,和她們幾個上輩子就是冤家,每次同她們打交道時自己總是受欺負的對象,攻擊的把子。只是慢慢的也就習慣了,都是同學,開開心心過日子挺好的。

好朋友就應該是這樣的吧,同學朋友,就應該顯露真性情,做真正的自己。這也符合和當時的天性,一羣小孩就應該這樣打打鬧鬧的成長着,很正常。

單純的東西都是沒有利益牽涉的時候,有時候付出也是件好事,只是這段歲月能在自己的腦海停留多久,連自己都沒有把握。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輩子,是財富也是資源。

只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發展的速度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成長的速度,今天的事還沒有辦完,明天的煩惱已經來到。還沒有好好的享受這一切,所有的東西已經在悄悄的流逝。就像青春,就像歲月。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東西充滿了不確定性,只是那時自己並不懂,錯過了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擁有,失去了才發覺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曾經一起上課下課,一起嘻嘻哈哈聊天、買飯,一起在班級裡吃飯。他們是一個大集體、大家庭,是老師教的也是我們很多人都想要的。每個人都渴望家的溫暖,都喜歡家人的感覺,這正是很多那些冰冷的大城市所缺失的。而最簡單的快樂就是無知的純真,只是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望。

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感覺就像在昨天。當時雖然家裡很窮,我們都是一羣窮學生,只是我們的快樂時光一點也不少於任何人。記得最深的就是黃豆醬,雖然那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卻很受歡迎。特別是在那個時候、那個地方,那個年代、那個年齡段。

記憶之門一旦打開就像串聯起來的珠子一樣,有點拉線。 物質匱乏的年代,沒有什麼好的零食,沒有什麼好的生活。一份鹹菜,兩個饅頭,一碗鹹湯。既能吃飽,又能省錢。而黃豆醬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當時熱門話題。

而因黃豆醬成了成了被大家攻擊的對象,從家裡拿來的本來是準備自己獨享的,結果可好婦女同胞們來一句甜言蜜語後,就會被莫名的哄搶。好人真的不容易做,最後沒吃到的人還怪自己沒有捎帶的太少。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自己一個人吃的時候,沒有什麼味道,而當大家一鬨搶光的時候反而很受熱捧。其實老媽做的黃豆醬還是蠻好吃的,從小吃到大,只是最近這些年不做了。哄搶後幾句“夠意思,夠朋友,你真好等”,然後自己只能無奈的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以後我的菜你們就準備長期包了吧!否則我就不帶給你們吃了。”

有的時候就是有人喜歡耍無賴,吃過後不忘補一句“誰讓你是好人,好欺負?”。同學朋友之間,沒必要計較,年少簡單,沒有那麼想法。這輩子就吃這個好脾氣的虧大了,沒有多少人能激怒他,除非是那種超級的難纏鬼。

可是細數自己的人生中也沒有幾個人能停留在自己的心中的這樣高的地位供着,不愛計較,要麼是朋友,要麼躲你遠一點。人生要麼是交集要麼是平行線,就是如此的簡單。

寧可人負他,不可他負人,這就是自己的生活標準。只要是自己能做到,就會盡自己的一切去做,只要朋友真心的開口,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不會問想值不值得,應不應該。

選擇不論對於錯,都會認真努力的去做,不在乎最後的結果,爲人這樣,待人原則也是這樣。這也是自己這麼多年來身邊總是有那麼一羣人的原因。

生活不見的盡如人意,難免有磕磕碰碰,但是有一顆積極樂觀的心態,就會時刻笑對人生。簡單的思維,讓自己享受着短暫的幸福,特別是中考前的短暫放鬆。誰也不知道明天還會有什麼,或者將來會是什麼樣子,長大似乎還是件遙遠的事情。

和鵑沒有還是沒太多話,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還是以前一樣的孤單,還是不太愛和其他人說話也包括他。高傲的像一個公主,或者說對於自己來說就是她永遠都帶着一個神秘的面紗。

十多年過去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拉的太遙遠了,雖然記憶中還是那麼的清晰,他和她的心早已有太多的隔閡。都長大了,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純真,特別是被生活打磨的失去了最真的色彩,都有了屬於自己的痛苦和煩惱。

故事就是那樣發生的,就像一個巧合。第一次遇到女孩子哭的問題,而自己的心是最柔軟的,最見不得的就是人在自己面前哭。出於好心,順道那麼問了一嘴,已經忘了她的咋回答,只記得好像說什麼需要自己支援一下。脾氣好,人氣自然就旺,加上自己一直都是省吃儉用的,所有有時候總有人喜歡找自己借錢啥的。

其實十幾年前,能有十塊錢就夠自己吃一個星期的伙食,而今天一頓飯都不夠。農家的孩子是很少有零花錢的,自己每次想買吃的東西,基本上爸媽就是給個一毛兩毛的。除非自己買支筆啥的,也不過給快把錢,一頓飯也就花幾毛錢。一週在寄宿學校的話也不超錯十塊錢的零花錢,而自己除了買學習用品跟吃飯基本不花。

本身在學校吃飯是可以用飯票的,一週十幾斤飯票,五六塊錢的絕對夠用了。不到非常急用就不花錢,基本不買零食,除非沒電的時候要買個蠟燭啥的,每個月都會省些錢,有時這也成了大家借錢的對象。

人生的交集就是從借錢開始的,只是接觸的越多,關係感覺就越近。很多時候才發覺我們都是感性的,有了交集才發現原來她也挺調皮,貪玩的像小孩子一樣,不過那又有什麼,這個年紀調皮是天性啊! 無憂無慮的生活還能持續多久誰能說的明白。

人越是熟悉就會越親近,只是名也好利也好,只是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都是浮雲。借出去的錢能不能在回來,誰也說不清。只是有一天就像開玩笑一樣的“叫聲哥哥,一筆勾銷,如此的簡單”緣分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產生的,從小沒有妹妹,一直想有個妹妹,就這樣娟成了‘小妹’。

一聲哥哥,十多年的牽絆,只是也說不出當時出於什麼原因,就這樣開始了。也就當時稀裡糊塗的緣分,換來了十多年的關懷。雖然在那個校園裡曾經共度過了兩年,在一個班裡就大半年的時光,可以說交情不不短也不長。

也曾有不少人開玩笑,小孩子的話天真無邪,就是那麼單純的想找個妹妹。後來分到不同的班級,見面機會也就少了,偶爾也會見她煩惱憂愁的站在教室門前發呆,只是笑容少了。

偶爾也會聊天,真的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關係也就那種若即若離,說不清是同學還是兄妹。初三後就沒再見面了,聽說她退學了,感覺就像自己錯失了什麼東西一樣的難受。只是走的那麼突然,連個招呼都沒打。緣分就這麼短暫,而又在那個懵懂的年代。錯過了人生就不會再有交集,有時生活又會開玩笑,讓明明不會在有機會的人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只是心的感覺越來越遠,有時自己也不清楚除了回憶還有什麼。緣分來了,在不經意間。而當緣分盡了,也就默默的越來越模糊。或許這些美好的東西應該把她埋沒在人的內心最深處,永遠用回味的來填補那些美好的記憶。這樣的感覺永遠都是最美的,就像面對生活,有太多的不如意,有太多的不想,可是有一天困難過後就是收穫的喜悅。

真正的走進生活時,才發現不得不做一些違心的東西,爲了生存真的沒有辦法。不論當初是爲了什麼,過去的東西已經成爲歷史,現在生活的軌跡再也沒有交集,或許應該保持住這份最純的溫情。 讓歷史成爲過去,記住這份單純的兄妹情分。

時間真的等不起,轉眼的時間,她已是**,已是孩子她媽。而自己只能是獨自享受這自由自在的空氣,一個人開始找尋屬於自己的幸福。也許當初選擇來廣東,也是爲了躲避那些傷感吧!在當時看來確是出了孤單,真的找不到其他的感覺。

一直都明白,當時的自己根本無法給人幸福,過往的種種只能是單純的曖昧。特別是有一天需要給出承諾時,自己卻缺失了當時的天空,怕自己承受不起,怕實現不了自己給出的承諾。以爲最好的選擇就是什麼都不說,等到大學畢業的時候做一個了結。

只是現實似乎並不會隨着自己的節奏往前走,有些時候我們只能被動的接受選擇。當自己真正的走出校門了,才發覺很多東西都是變樣的。所有的事情跟自己的想像完全是不同的。

像當初哥哥姐姐們一個一個的走出家門,以爲那只是一時的無奈。沒有想到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遠離故土,遠離家園。直到有一天自己也出來了,才發現出門漂泊早已成爲潮流,早已成爲人生。

這注定會是自己一生的選擇,或許不會做一輩的打工仔,可是漂泊的命運是不可逆轉的。就像他與她再也回不到那個花季雨季的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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