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靜婉就轉動着輪椅進來了,她笑容滿面地對着何穗蓮和蕭霆偉問好,又向秦汐夢和蕭霆澤問好。
秦汐夢心說:這秦靜婉當真是陰魂不散,自己在哪裡她就要在哪裡!
何穗蓮上前親切地拉着秦靜婉的手,“哎呀,這冷的天,你腿腳又不方便,怎麼來了呢?”
秦汐夢想着,什麼時候何穗蓮和秦靜婉這般熟絡了?
想到那天自己下飛機的時候,是蕭霆偉領着秦靜婉來見自己的,心中便又明白了三分。
秦靜婉含羞地笑着,“阿姨,我來,不給您添麻煩纔是!”
何穗蓮笑眯眯地說道:“哎呀,瞧你客氣的!過年熱熱鬧鬧的纔好呢!就是你不來,我這心裡啊,還惦記着呢!”
說着,就推着秦靜婉往屋中走。
“阿姨,我一個人過年實在是太冷清了,我來這兒實在是給你添麻煩了!”秦靜婉十分不好意思地說着,她低着頭,就彷彿真的滿心愧疚一般。
何穗蓮瞟了秦汐夢一眼,“孩子,你親妹妹那是我家的二媳婦,你來這就像來自己家了一般,有什麼的呢?”
秦靜婉擡頭看向秦汐夢,“妹妹,你不介意吧?”
秦汐夢面上掛着微笑,“姐,當然不介意了,只要你覺得自在,在哪裡都是好的!”
言外之意便是:只要你自己不覺得厚臉皮,那我又能說什麼呢?
秦靜婉笑了笑,“妹妹,這些日子不見,你的皮膚倒是越來越好了,能告訴我都用了什麼護膚品嗎?還是說去做了美容呢?”
秦靜婉這是想跟秦汐夢拉話題呢。
秦汐夢卻不準備跟她聊下去,便道:“姐,哪裡的話呢,你是誇我呢吧!我倒是瞧着你氣色不錯。”
秦靜婉哀傷地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頰,“我現在整日惆悵,哪裡有什麼好的狀態呢!”
蕭霆澤看不慣秦靜婉,便冷哼了一聲,抱着秦軒傑上樓去了。
午飯很快就做好了,滿滿一桌子,足足有十八道菜。
原本何穗蓮的意思是家裡人一人做一道,但是因爲蕭國棟給否了,所以蕭霆澤和秦汐夢也就沒做了,都是秦軒萱做的。
吃飯的時候,蕭國棟看了一眼秦靜婉,眼神之中有一絲鄙夷。
他是打心裡也看不上這個秦靜婉的,覺得這個女人心術不正,若是厲害倒也行了,偏偏是個蠢貨,實在是讓人厭煩。
蕭霆澤將一塊肉夾起來放在秦汐夢的碗中,小聲地說道:“多吃些。”
秦汐夢微微點頭。
何穗蓮看見了,就說道:“國棟,瞧瞧霆澤,多知道疼媳婦啊!”
蕭國棟說道:“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有什麼吃驚!”
從前蕭國棟對何穗蓮還是有些舊情的,現如今這個女人卻整日酸唧唧的要麼就是弄些幺蛾子,讓他不勝其煩,這使得蕭國棟對何穗蓮說話也不那麼客氣了。
何穗蓮又在蕭國棟這裡吃了個憋,心情極度的不好,不過面上還要裝出喜慶的樣子,她扭頭對着秦靜婉說道:“靜婉,多吃些菜!這些啊,可都是萱寶做的!萱寶的手藝一向很好呢!”
若說秦靜婉對秦汐夢有一絲絲好感的,那就是秦軒萱的菜了。
自從之前住在親宅之中吃了秦軒萱做的菜之後,秦靜婉便是再也吃不慣其他人做的飯菜了。
秦靜婉看向秦軒萱,不由地眼中有了那麼一絲真摯的喜愛。
“萱寶這麼好的廚藝也不知道是像誰了,我記得妹妹可沒有這麼好的手藝,難不成是像妹夫了嗎?”秦靜婉隨口說道。
秦汐夢笑道:“做菜有什麼像誰不像誰呢?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萱寶是因爲自己喜歡,所以才經常研究一些菜式。”
秦軒萱這個時候也說道:“是啊,我很喜歡做菜呢!將食物做得美味看着別人吃會覺得十分的幸福!”
秦軒萱的小臉之上滿滿都是開心幸福的笑容,誰看了都會覺得喜愛。
秦靜婉看着秦軒萱,心中不免有了一絲妒火,剛纔那一絲真摯的喜歡也陡然消失不見了,她說道:“妹妹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誰的孩子就像誰呢?
那畫家的孩子,天生就對色彩有着與衆不同的感知,音樂家的孩子,對音符就有着不同的見解……
看來肯定是妹夫做飯做得不錯咯!”
何穗蓮笑了一聲,似乎是打趣兒一般地說道:“我家老二會做什麼菜呢?我可從來都沒見過!”
秦汐夢微微笑着,“那可真不知道是像誰了呢!”
秦汐夢聽出了秦靜婉話中有話,便回道:“姐姐說這話倒是也有幾分的道理,就像姐姐就像極了王阿姨,不論是容貌還是說話時候的神態,都很相似呢!”
秦靜婉的面色當即變得十分難看。
秦汐夢口中的王阿姨,便是秦靜婉的母親,失足女王春雲。秦靜婉最恨別人提及她的母親,因爲她母親的身份實在是讓人不齒。
秦靜婉咬着牙,面上帶笑,說道:“孩子自然會跟父母像了,這是基因決定的。”
說着,秦靜婉看了一眼蕭霆澤,“妹妹倒是也好福氣,五年時間轉回頭嫁給的竟然正是妹夫。”
蕭國棟的面色沉了下來,此刻他已經聽出了秦靜婉話中的意思,她顯然是在質疑兩個孩子的身份。
但是孫子和孫女的身份已經經過DNA的核對了,確實是蕭霆澤的骨肉,現在這個女人趕着大年三十又來自己家說三道四的做什麼?
蕭國棟將筷子放下,冷聲說道:“秦靜婉小姐,若是這飯不好吃的話,就請你回家去吃吧!”
何穗蓮一聽蕭國棟這話,顯然是他怒了,便連忙道:“國棟,孩子們說笑呢,你這是做什麼?”
蕭國棟瞪了何穗蓮一眼,冷哼了一聲,起身便要走,他實在是沒心情吃了!
秦靜婉也放下了碗筷,說道:“蕭叔叔,且慢,我有話說!
我懷疑這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妹夫的親生骨肉!”
蕭國棟當即怒了,很拍了一下桌子,“這裡是蕭家!你來我家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