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已經到了,請下車。”
車子停下了,忠叔依舊沒有人性的催促小婉,彷彿沒看到她臉上的淚,她心中的痛。
小婉下車前,拿出了面巾,將臉上的淚痕擦淨,她有些後悔。
出門的時候,應該帶個小包的,最起碼應該帶個口紅啊,眉筆的。
即使知道前頭兇險,她也不能讓溫昊陽看到她的軟弱。
“帶路吧。”
小婉將檔案袋交還給她,像是即將被押往刑場的女地下黨。
她微笑着,笑得卻讓人心疼。
她現在只想知道溫逸斐好不好?
她還想好好的生下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她知道溫逸斐像要一個像她一樣的女兒,她想圓了他這個夢。
“何小姐,不必這麼緊張,老爺不會吃人,更不會將你賣到中東做女奴,他只是想與你好好談談。”
忠叔還有心情與小婉開玩笑。
可惜現在任何笑話在小婉這裡都找不到笑點了。
跟隨着忠叔,上到了三樓的書房。
小婉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溫逸斐就是在這裡面與溫昊陽談話的,但是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談話的內容。
“老爺,何小姐來了。”
雖然門是開的,但忠叔還是禮貌的再次敲門。
“進來吧。”
溫昊陽坐在黑色的皮椅上,並沒有轉身。
小婉在心裡冷笑,難道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面目見人嗎?
“何小姐,請問你需要喝點什麼?”
忠叔禮貌的問小婉。
“不必了。”
小婉拒人於千里之外道。
忠叔離開了,並將門帶上了。
但是溫昊陽卻沒有開口,小婉也沒有開口,兩人就那樣坐着。
只是溫昊陽背對着小婉,小婉卻冷冷的看着他的後腦。
“何小姐,你很冷靜。”
溫昊陽終於說話了,椅子也轉出了輕微的轉動聲。
“你有什麼目的,什麼條件儘管說吧,不必裝慈祥。”
小婉冷若冰霜的臉上,帶着絲絲嘲諷。